一個嬌小火辣,一個高挑冰冷。
一個是老相識。一個是新“朋友”。
我坐在沙發上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臉,開始暗歎人生何處不相逢。
當我再度擡頭的時候,那兩個女人也正在用眼光打量着我。嬌小火辣的霍婷見我笑了起來,美目漣漣直泛異彩。那眼神中的驚喜一下子就要爆炸開一樣。而冷冰冰的黑玫瑰則是頗有興趣的看着我,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富貴!”霍婷興奮的尖叫一聲,直接快步小跑,一下子就跳在了我的懷裡。
“富貴!怎麼會是你?太巧了!你怎麼回來也不去天上人間看看我。你是不是把我都忘了?你變化好大,要不是我將你記得死死的,我恐怕都要認不出來了!”霍婷絲兩隻胳膊死死的摟着我的脖子,一口狠狠的吻在了我的臉上。
衆人一看這種頂級漂亮火爆的妞兒見了我就和見了蜂蜜一樣,那眼神都變化起來。
“沒忘,我也是剛回來沒兩天,我甚至都沒時間去看付玉呢,你們最近有聯繫沒,她怎麼樣?”我抱着她火辣的身體,感受到她已經有意無意的開始發動身體攻勢,那樣子看上去嬌豔欲滴讓人心動。
“一會喝酒再說咯,不過我聽老闆說我是備選,那個女人是你點名要的?”霍婷酸溜溜的問了一句,打量了黑玫瑰幾眼,眼神裡有些不易察覺的敵意。
我無奈的點點頭,眼前有些棘手的情況讓我不知所措。
那老闆大概看出了我的尷尬,走上來兩步笑着說道:“小兄弟,不行我讓她回去吧,既然你已經有了相好的姑娘那就不用她了,怎麼樣?”
說實話,其實我還是想“嚐嚐鮮”的,重點不止在於她是一個頂級漂亮的外國妞兒,更重要的是,她和我曾經有過生死搏鬥,她出現在這個地方,讓我感到十分的驚詫。
但既然她在這裡露面,並且言明只陪喝酒唱歌其它一切都不陪,這也更讓我好奇於她在這裡的目的。
“老闆,他會留下我的!”
就在我和老闆大眼瞪小眼都還沒拿定主意時,黑玫瑰已經扭動着水蛇一般的腰肢走了過來,她輕輕的拍了一下老闆的肩頭開口,然後看了看我懷中的霍婷在看看我,好像一點兒都不介意的樣子。
“呃這個。”老闆被黑玫瑰說的愣了,站在那裡等我答覆。
我點頭示意沒問題,那老闆連聲說好退了出去。
“我們可以換個位置嗎?”黑玫瑰看着我左邊唯一坐着的馬軒和一個女孩開了口,看上去十分禮貌。
這還是我見過的那個黑玫瑰?那種感覺完全不同。
馬軒看着我擠眉弄眼的乾笑兩聲,便領着他挑選的女孩子加入了右邊的陣營,而黑玫瑰,也趁此機會一下子坐在我的身側,兩條又長又白傲人的美腿隨便一搭,便動手去開酒了。
此時我身邊幾人已經開始了拼酒唱歌,剛來的幾個小妹都十分善於調節氣氛,已經將他們逗得哈哈大笑並連連喝酒。
我將看過去的目光收回,此時黑玫瑰已經拿着一瓶啤酒遞給到我手裡,她不屑的看了看霍婷,用純正的普通話說到:“那一夜,你很棒!”
她說完之後便嫵媚的一笑,舉酒示意竟先乾爲敬。
我心中暗忖這一句說的可真讓人聯想,我們明明是打了一場生死搏鬥,現在鬼使神差的聚在一起,但她此刻的話聽在別人耳中,那感覺就像是我們之間在某一夜發生了激情一般。
我正要舉杯,懷中的霍婷扭動了一下,迅速將我手中的酒瓶接過,嘴巴貼在我耳邊輕輕的說了一聲“大色狼”便扭回頭去看着黑玫瑰笑道:“來,我替他和你乾了這一瓶。”
可還沒等霍婷擡手喝酒,她的手臂已經被黑玫瑰按住了。
黑玫瑰甩了一下秀麗的長髮,沒有看霍婷卻看着我說道:“不行吧,這是我敬他的酒,你作爲客人無權代替。”
霍婷一聽也笑了,她對着絲毫不鳥她的黑玫瑰說道:“在這裡,現在,還說不準是是客人。我跟着她的時間要比你長很多。我們有過的你都不一定有,知道嗎?”
我聽着霍婷醋意十足的回答,知道她誤解了黑玫瑰的意思。我能看得出來黑玫瑰根本對我沒有任何一絲那方面的意思,她純粹是很客套的和我說話喝酒,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話裡說的比較曖昧,但她絕對不會和我有關係的。
如果霍婷繼續這樣下去,說不定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解,到時候黑玫瑰要是動了火氣,會很麻煩。
“婷婷,她和我只是朋友關係,我們兩個什麼都沒有,還在前一陣剛剛較量了一下搏鬥方面的武藝。別再小氣了,感覺你剛從醋缸子裡撈出來一樣。”我笑着將霍婷手中的酒瓶拿回並稍稍解釋,她這才放鬆了許多,剛纔那種如臨大敵的感覺一下子就消失掉了。
“來來來,姐妹何苦爲難姐妹,我們幹一個,剛纔不好意思了啊對了,我今天跑場子第一天到這裡,不知道怎麼稱呼?”霍婷反應極快,她從我身上滑下拿起一瓶酒,一邊問一遍就要和黑玫瑰套近乎。
那黑玫瑰似乎沒有想到霍婷變化如此之快,臉上的表情明顯愣了一下,但旋即大方的笑了起來,將手中的酒瓶舉起和霍婷一碰:“我也只來過幾次,我叫玫瑰。”
我伸出手中的酒瓶也要去碰她們的瓶子,她們兩去已經仰頭一口喝乾。
“你,叫富貴?你的姓呢?你知道,那天的事情就是那樣,只爲戰鬥和金錢,我不知道你的姓名,也不知道你的來路,所以那一天晚上如果有下手重的地方還請你見諒。”玫瑰饒有興致的問了一聲,一隻手撐着腦袋在等我回答。
“陳,我叫陳富貴。黑玫瑰我很好奇,那種比賽應該賺了不少錢吧?你怎麼還來這裡?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我回答了她的問題,霍婷正巧將水果盤中的西瓜紮了一塊兒餵了過來,我張嘴吞掉,好奇的等着她的回答。
黑玫瑰聳聳肩膀笑了起來,“我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過在我看來,只要不發生一些不愉快的動作和事情,這裡還是很好玩的。你可以看到各式各樣的男人,你可以通過他們的眼神、他們的表情動作來判斷他們的思想,反正我無聊時會偶爾來一次。”她說道這裡喝了一口啤酒,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包細長的女士香菸點燃,然後繼續說道:
“至於比賽麼,我不想說。”她一邊說一邊隨着剛剛被切換掉的快節奏音樂搖動起來,看起來很想跳舞。
就在這個時候,她身上的手機突然想了起來。她拿出一看,本是自然的臉色突然轉冷,整個人散發出的氣質瞬間改變。但就在下一秒她又變會了原來的樣子,搞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她接起電話只是聽了沒幾秒然後掛掉,和我說了一聲有個朋友過來,讓我先自己玩便直接起身走掉。
我和身邊的霍婷對視一眼,都不知道她這是在搞什麼名堂。在問清只要給老闆說清楚便能結賬的情況後,我這才放開了和霍婷玩鬧起來。
這時馬軒那邊唱的正嗨,等我和霍婷一起加入,衆人更嗨皮起來。不過過了大約二十分鐘不到,那老闆突然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關掉音響,然後告訴我們外面來了很多警察,不知道是要幹什麼,讓我們先跟着她從後門下去躲一躲,然後快速的、象徵性的刷卡收了一千的費用,就領着我們向出了房間想沿着一條不太亮的通道向樓下跑去。
我一邊跑一邊看到身邊人潮洶涌,身邊都是擠在一起的客人和小妹也順着同一條通道在往下跑。
其中有幾個媽咪或者老闆模樣的男女快速而驚訝的說着什麼,我凝神去聽,竟然聽到什麼“死了一個大領導”,“和一個小姐有關”,“警察已經包圍了前面”之類的話。
聽到這裡我大概明白了,看來這ktv確實出了大事兒。
跟着衆人下樓跑到後門出去的時候,外面響成一片的警笛聲已經從前面傳來。但不知道爲什麼這相距不到百多米的後門卻沒有一個警察前來圍堵。
我看到這樣子怕是一時半會的無法結束,和霍婷還有馬軒等人商量了一下是不是就此打住先回家。不想幾人似乎玩的正酣,而旁邊幾個小妹也不想放棄這一晚唯一的一單生意,我想想便讓霍婷給天上人間那邊的經理張姐打通了電話,不想兩年之後她居然還能聽出我的聲音。讓那邊事先給安排好一個住宿用的大包間,然後我們便繞路去馬路邊打車向那邊趕。
幾個小妹一聽我的電話和口氣,還有那天上人間幾個字,立刻便將一幫兄弟摟的更緊,嗲聲嗲起的嘴也更甜,看得霍婷直翻白眼。
我們繞開好大一截路轉到馬路便去打車,我回頭看了看停車場那邊還暫時沒有控制那麼嚴,便讓霍婷帶着他們先去,告訴他們我隨後就到。
等我走到ktv一側的停車場時,路過的一個媽咪模樣的女人像是正在給朋打電話,電話裡又是在講述剛纔聽到的故事,不過這一次卻是說明了兇手的身份:一個來這裡沒幾次的外國小妹。
我一聽愣了一下,可腳步卻沒有停,快速走進停車場門口去看,我的車很好找,在那一堆好車裡我那普桑簡直就是鶴立雞羣。
等我走到汽車跟前的時候我看到那邊又來了幾輛警車,下來大批的警員開始布控,並有幾人向停車場這邊走來。我生怕多事,趕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就在一剎那我愣了一下,但我手上動作沒有停下,電話開車迅速離去
直到汽車開了近半個小時,我才清清嗓子說道:“起來吧,我發現我就是個倒黴催的,你窩在那裡不嫌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