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龜孫子們!血虎,火箭彈,拼死也得給我把這個山頭搶下來!”雷蕭瞪着佈滿血絲的眼睛,狂吼着。眼下的形勢對他們來說,已經到了至關重要的時刻,能不能取下這個山頭直接關乎着他們能不能安全的撤離。只要奪取了這個山頭,那就會一馬平川的向西面老撾撤去,短短的距離上不會遭受敵人太大的侵襲。因爲這個山頭過後的地形是非常微妙的,表面上處於越南的國土範圍,但卻很少受到越南政府的管控。這一切只是源於西面那一小塊地方中、老、越三方勢力複雜的交錯,並且這種勢力的交錯不是由官方進行的,而是一批武裝毒販所處得夾角地帶。這也就成爲一個緩衝的地帶,所以,越過這座山頭,也就等於脫離了越南軍方的實際控制,不會在遭受各種遭遇、伏擊戰。
奪取這座山頭已經成爲刻不容緩的必須戰略,如果要活,那就得甩開了膀子硬碰硬的跟這些越南猴子你死我活的幹上一場。現在什麼死不死,生不生的全部都丟在了腦袋後面,只有一鼓作氣的拿下這座山頭纔是根本所在。因此,雷蕭四人別無選擇,只能冒着對方不斷傾瀉的榴彈炮,在死亡的號角爭鳴下拼死一搏。
“轟!”包傳喜向山頂發射完最後一發火箭彈,將RPG-7丟在腳下,操起步槍向前奔去。運動中,一個接着一個的點射向山頂射去。
後方叢林邊緣的大磊咬着牙齒,不顧頻繁狙擊帶來的強大後坐力,一顆接一顆的穿甲彈、穿甲燃燒彈、爆裂彈、遠程狙擊彈向山頭的敵人射去。敵人隱藏的非常好,他找不到對方炮手所在的位置,只能不斷的以超遠程狙擊壓制住對方的狙擊手和機槍手,令他們無法騰出手向已經快接近山頂的雷蕭四人進行致命的掃射。
“土匪,火速支援!”大磊咬着牙齒,在巴雷特M82A1的震耳欲聾的槍聲中向鐵標吼道。
“自己小心!”鐵標提起M134向下對面山頭奔去。他在這裡的短短時間內,已經在大磊的後方佈下了層層地雷,只要有敵接近,絕不可能不聲不響的穿過雷區。這也是他不得已而爲之的,他透過自己狙擊步槍的瞄準鏡看出了己方突圍的四人,明顯在由下向上突擊的時候缺乏重活力的支援。
“轟隆!”最後一發火箭彈爆發出耀眼的火光,再次爲突襲的雷蕭四人爭取到少許的時間,再次向上突進幾十米的距離。
“蜈蚣!計算距離!”被炮彈掀起的沙石迷住眼睛的雷蕭,趴在一處岩石後方,大聲叫道。
“距離山頂一百···轟!”一聲巨響傳來,耿直的聲音頓時沒有了,一顆榴彈準確的落在他的旁邊,劇烈的衝擊波把他整個人掀起來,狠狠的拋在一塊岩石上,砸在遍是露出尖利鋒銳的石頭上。
“蜈蚣~!!!”臥倒在地的吳雪大聲的呼喊耿直,不顧頭頂榴彈的傾灑向耿直的位置奔去。
“轟~~!轟~~!”一顆接一顆的榴彈在吳雪竄出的身形旁邊爆炸,一塊又一塊的彈片毫不留情的割傷他的身體,最終在一顆榴彈炮的爆炸下,他藉助衝擊波的力量撲向了耿直的身體。就在這個時候,一發從天而降的榴彈向他們所處的位置呼嘯而來。
“我操你娘!”吳雪從肺腔發出狂暴的怒罵,抱着耿直滾進了旁邊的一個彈坑。
“轟!”榴彈在剛纔兩人的位置炸開,崩起的土石把離爆點不遠的吳雪和耿直的半截身子掩埋在內。
“距離七十米!風向西南!風速6.5米沒秒!榴彈射程足夠,手榴彈可以投擲!”嘴角流着鮮血的耿直擡起頭,衝雷蕭拼勁全身的力氣吼着,一刻不停的把手中AK-47步槍的榴彈發射器裝上。他的耳朵在向外滲着絲絲的血跡,耳膜被劇烈的爆炸聲震裂,這個時候他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滿腦子只有無盡的嗡鳴。
山頂的榴彈炮一刻不停的向他們襲來,在他們的身邊爆炸。此時他們腳下的山地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堆焦土,散發着陣陣灼熱的味道。
“轟隆~!”又是一聲巨響,榴彈爆炸出的衝擊波把包傳喜整個人捲起來摜在一快岩石上。“砰!”一聲脆響,包傳喜的額頭與岩石撞擊在了一起,剎那間,泉涌的鮮血流滿了他的臉頰,猙獰的猶如血池當中滾爬出來的殺神一般。
“上榴彈!上榴彈!”眼睛被迷住,硬是用手指生生把眼中的沙石摳出來的雷蕭,眼皮被自己撕破,向下淌着兩行鮮血,遠遠望去就像是血淚一般。
“我日你的媽~~~!!!”拼勁全身力氣站起來,抱着步槍把榴彈向山頂發射出去的耿直再次被身邊的炮火震倒,口中的鮮血不斷的向外涌出。
“轟隆!”一聲巨響,發射到山頂的榴彈在敵羣中爆炸,引起了一陣混亂。緊接着,雷蕭、吳雪、包傳喜手中的AK-47加掛的榴彈發射器也將榴彈送上了敵人的山頂陣地。
“轟轟轟~!”一陣陣的爆炸聲從山頂傳來,敵人傾瀉下來的榴彈頓時悄然無聲。
“手雷!手雷!給老子扔!”雷蕭吼着,把腰間的手雷一顆接着一顆向山頂拋去。與此同時,其餘三人也拼盡力氣把手雷統統拋向山頂。一時間,幾十發手雷帶着死神殘忍的笑容轟轟烈烈的在山頂爆炸,幾欲將整個山頭炸斷。
“突!突!突!”包傳喜口中呼喊着,掛着滿臉的鮮血抱着槍向山頂衝去。
“突!突!突!”剩下的三人在血虎包傳喜的身後瘋狂的吼着衝向山頂。
“噠噠噠···”近距離殺傷力極槍得四枝AK-47突擊步槍發出憤怒的咆哮,槍口不斷吐出的火舌,宣泄着他們的憤怒。一時間,山頂的敵人死傷一片,紛紛跳進掩體當中。
“讓我來!”隨着一個彪悍至極的身軀攀到山頂,雙方的形勢急劇你裝。提着加特林M134六管重機槍的鐵標扣動扳機,猙獰的神色在他的臉上升起,殺機凜然讓人不敢面對。
“砰砰砰···”M134六管重機槍的火舌就沒有停歇過,掃蕩着並不大的山頂,跳動的彈殼短短的時間裡在鐵標的腳下落滿了一層。暴虐的子彈連堅固的岩石都直接掃段洞穿,把隱藏在後面的敵人撕扯的支離破碎。
“啊~~!”鐵標口中嘶吼着,這一刻,他彷彿就是一尊戰神,抱着一把足以毀滅一切、大殺之器的戰神。他用自己的怒吼來表達自己的憤怒,用槍膛裡呼嘯的子彈來表明自己的殺伐之心。
槍管的青煙由槍膛內冒了出來,緩緩升上天空。預示着一切生物終結者的M134六管重機槍也終於停止了暴虐的嘶吼,滿地的屍體在這把機槍的強大威力下被撕扯成一截一截的。殘肢、斷體、內臟、腦漿把整個山頂鋪的滿滿的,鮮血匯成一條小河由雷蕭的腳下緩緩流淌到山下。風吹過,也刮不散甜腥到極點的鮮血的滋味。
重傷的耿直和吳雪無力的躺在了血泊當中,眼睛凝望着重新恢復成蔚藍的天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雷蕭也近乎虛脫的癱坐在地上,胸腹間的傷勢開始發作,讓他不由自主的吐出一口一口的鮮血。包傳喜緩緩的向前走了幾米,使勁的嗅着這濃濃的血腥味,猙獰的臉頰顯得極爲享受,眼睛中的血紅幾乎與他臉上的鮮血融爲一體,讓人再也分不出彼此。
“走吧!”包傳喜轉過身,淡淡的從嘴裡吐出兩個字。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槍響聲傳來,養豬兵包傳喜的身形猛地一震,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和解脫的神情。
“我要你的命~!!!啊~~!!!”雷蕭的喉嚨裡發出根本就不屬於人腔的嘶吼,聲音撕裂聲帶飄在沉重至極的山頂。
他的身形像是一道鬼魅般,用完全不屬於人的速度撲到了前方的山石後,把一個死裡逃生的越特撲在身下,張開嘴巴一口撕掉了對方的耳朵,鼻腔中發出痛苦到極點的嚎哭聲,眼睛向下滴着血淚。
“嗷嗚···”將嘴上的耳朵吐掉,雷蕭嗓子裡發出悲痛到極點的嗥叫聲,瘋狂的用自己的嘴巴、手指、額頭在那個向包傳喜發出致命一槍的越特撕咬着。他一口咬斷了對方的脖頸動脈,粗韌的筋脈深深的嵌在他的牙縫當中,可他根本毫無知覺,甚至在他擡起頭,那根筋脈要將他牙齒扯斷的疼痛都無法制止他的暴虐狂暴。這個時候的雷蕭是野獸,不折不扣的一隻人形野獸,他失去了任何的思維能力和搏殺的手段,只知道用最原始的手段把眼前這個越南特工撕碎。
終於,這個越南特工在悽嚎聲中,被雷蕭生生以純肉體的力量生生把他的脖子擰了下來,將他的身體撕成了碎片。
“嗷嗚~~~”山谷響徹着一陣又一陣悲痛到極點的狼嚎聲,一串串子彈向着天際掃去,久久不能停歇···
“血虎”包傳喜,戰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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