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攻身牀下攻心 大結局(下):精彩,高潮,

已經抵達南非的慕修和雲崢,卻是兵分兩路,抵達南非以後,雲崢便直接將命令前來南非的那些手下召集在一起了,各自分派了一半一半的人給自己和慕修,雲崢負責叫花子以及街頭遊蕩的無業遊民小混混等流氓之人的情報,而慕修,則是負責關於軍政商三界的一切有勢力的一方情報。

兩人在給彼此分工以後,便迅速的撤離了原地。

因爲察覺東方棲此人偏愛廢棄倉庫,所以慕修第一時間在軍方查證了整個南非所有擁有廢棄倉庫之地,並且在其中篩選了一遍,最終選中的,是位於南非某個地下黑市角落裡的一個曾被用來專門比賽黑拳的倉庫。

夜色與白晝交替的那一瞬間,他抵達了目的地,而他呼吸着這裡的空氣,就有一種預感,她,一定跟他一樣,在呼吸着同一種空氣。

南非頂上的天空中逐漸滲透了一種白色氤氳。

茫然尋找着慕果果的慕修,根本就不願意放過自己眼前的任何一絲線索,奈何可惜的是,從最初慕果果跟隨者施夜朝等人來到南非的時候,都未能有任何機會在一路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正在整個南非的市中心街道邊沿通往郊區的慕修,一臉的焦灼,什麼時候他俊美的臉龐上會有如此涼森森的着急了?都是因爲她。

……

這邊兒正將自己手中的繩子往把手上解開的慕果果卻是累的滿頭大汗,整個人的精神都處於在一種緊繃的狀態中,她雙眼看了看整個倉庫漆黑的環境,心底卻是越來越着急,五十分鐘的時間現在只剩下三十分鐘了,誰知到她將手中的繩子放在這個門把上竟然也浪費了她二十分鐘?好在這個手中反綁着的繩子已經有些鬆動開來,這才導致她心底好受了一些。

抨擊強烈的心跳聲似乎都在給她打氣。

咯噔——

忽然,門把上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她全神貫注,整個人的精神都緊繃到了極點,就連呼吸聲都不敢大氣起來,因爲這門把手的聲音響起來,在這個寂靜的倉庫裡聽起來是如此的大聲。

她擔心這一小小的舉動會引起外邊兒守衛的關注,所以此刻她只能是停住手中的動作,大約是因爲被綁住的手腕上繩子已經有些鬆動,也大約是因爲她心底着急着想要逃離出去,所以這一刻,慕果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鬆開了自己放在門把上的手。

轉了個身,靠着牆壁站着,此刻,她幾乎將身體上的所有重量都往牆壁上貼去,讓自己不要太吃力的同時,又讓自己反手被綁着的雙手努力解開手腕上的繩子,她的手指修長,在鍵盤上飛舞的時候可以美麗,那麼在現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下,想必也是一樣可以靈活的。

在她的心底有了這樣堅定的信念之後,她再沒有一絲猶豫的開始努力解救自己。

粗麻布繩將她白皙的手腕都割出血來,可是這一刻,爲了早點離開這個倉庫,她一樣毫不猶豫的忍受着雙臂因爲反手而傳來的痠痛感,狠狠的咬牙讓自己能夠解開這個繩子。

倉庫門外,兩個守衛在門把聲響起來的那一瞬,對視了一眼,倆人的眼底都帶着幾分疑惑。

“怎麼回事兒?你聽見了響聲嗎?”一個男人開口問道,他們都清楚的知道里邊兒此刻關押着的人到底是誰,就算說是他們生死的賭注,也不爲過。

“有一個小小的聲音,打開門進去看看?”那人被自己的同伴說的也有些懷疑起來,尤其是在這樣寂靜的地方,根本就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的,所以這一刻,一個小小門把轉動的聲音,也會顯得那麼的清晰。

“嗯,我進去看看。”

就在男人開口的那一瞬間,狠狠的推開了這個倉庫的門,但是對上的,卻是慕果果坐在地上一臉憔悴的樣子。

“嗯?又來看我?”慕果果譏笑着說道,可是語氣中的有氣無力卻是這麼的明顯,她因爲頭部流血,而臉色蒼白,在這樣光線逐漸亮起來的倉庫裡看來,卻是那麼的虛弱。

守衛沒有搭理她也沒有跟她說話,反倒是看了一眼她越發泛白的臉龐,心底鬆了口氣。

看她現在這麼虛弱的樣子也知道,她必然是沒有任何辦法再次逃離這裡了,這才關上了門,跟外邊兒一同守衛的同伴說了聲:“可能是別的聲音吧,反正不是她。”

聽見門外的男人聲音,慕果果這才仰起頭,靠在牆壁上鬆了口氣,她臉色是很蒼白,還有汗水留下來,可是這都是因爲她頭部出血,只是外邊兒的守衛卻怎麼都不會想到,慕果果這樣子雖然虛弱,但卻也可以一樣擁有無窮的爆發力。

人在虛弱的時候,或許是會有一種下意識的保護自我的行爲,這種行爲會導致每個人爆發出來自己所無法想象的能量。

此刻的慕果果就是這樣,顯然她已經精疲力竭,但是爲了逃離東方棲的鉗制,爲了不再給慕修帶來危險,她必須要逃離這個倉庫,甚至於就算是流離街頭,她也毫不在乎。

整個倉庫裡的氣氛都在這一刻變得緊張起來,慕果果眼底蓄滿了溼意,她無疑是疼痛的,可是每當她想起來自己此刻若是在南非的街頭,那也好過於在東方棲所選擇的倉庫中,她的心底就會爆發出來更多生的渴望。

黑漆漆的倉庫因爲被關上了門,又一次的陷入了黑暗中,沒有燈光更好,至少她不用暴露在大家的視線中,沒有燈光也就證明這個地方是沒有監控視頻的,想到東方棲家族中二樓那一排排的電腦屏幕,以及裡邊兒傳來的關於一樓的所有視頻,她就覺得可怕,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啊?在自己的家中也要隨時裝備視頻設備?

咬緊了牙關,終於在十分鐘之後,她解開了手中的繩子,這一刻,莫大的喜悅籠罩了她,她幾乎要激動的呼吸不過來了,但是她卻不敢大意,就在剛纔門外的守衛都曾進來探尋過,現在雙手的繩子被解開了,她更加不能大意,摸着黑,雙手往自己的雙腿上摸去。

已經麻木不仁的雙腿,在這一刻似乎有了更多的感覺,因爲她就要成功了!

在黑暗中胡亂的解開這個繩子,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兒,不管是什麼樣的繩子,它只要是繫上去的,那就一定有辦法解開,就算不按部就班的解開,胡亂鬆開,也是有極大可能性的,就是在這樣危機的情況下,慕果果一心解開了腿上幫助的兩條麻布繩,這繩子又粗又厚實,幾乎要將她的腳腕給勒斷!

準備好了這一切之後,她站起來,鬆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耳朵卻是全神貫注的聽着外邊兒的一切情況,如果在這個時候他們有人想要進來,她就必須又一次的坐在地上假裝以及被綁住的樣子了。

一邊兒在跺腳的慕果果,一邊兒小心翼翼的關注着外邊兒的動靜,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現在離方正前來檢查她的時間,大約只有二十分鐘了吧?這二十分鐘內,她必須找到一個可以將外邊兒倆人打敗的工具,只有這樣,她才能順利的離開這個地方。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鍊,她泛起了苦笑。

在被綁住繩子的同時,手中的手鍊竟然壞了?

難怪,不過壞了也好,至少不會給慕修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不是嗎?想到這裡的慕果果,腦海中又一次的浮現了自己是怎麼被東方棲帶出來,並且受了這麼多苦的。

蘇菲!蘇菲!蘇菲!

我本不願意跟你對抗,因爲我念及同學之情,可是顯然,你並不是這麼想的,黑暗中,慕果果那雙冷靜的眸子中,終於沾染了幾分嗜血的味道,跟隨慕修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中她越發的雷厲風行,或許這些性格也是有傳染力的,至少她跟慕修生活在一起,一切生活習慣以及爲人處世,都會在不經意中向他學習。

如果她可以活着回到華夏,那麼蘇菲,蘇家,都要滅!

蘇菲差點毀了她,而她,若是有機會再見到那個女孩,她必然要毀掉整個蘇家!

“你困不困?”

“不困,我們在這裡守着,哪裡敢大意啊,就算是困也不能說困知道嗎?”

這時候外邊兒的兩個守衛低低;聊天的聲音傳來,慕果果嘴角冷笑,黑漆漆的倉庫裡,別的東西沒有,但是廢鐵什麼的,還是有的,看來這是一個曾經儲存廢物的倉庫,如今,這個倉庫雖然空騰出來了,但是牆壁角落還是難免會有一些發繡了的廢鐵,這樣的廢鐵賣不出去,更加沒有別的作用,大約是被這個倉庫的主人丟在了這裡。

當她摸到這個廢鐵的時候,手心一疼,她強忍着想要叫一聲的慾望,直接擡起手看了看,看不見什麼,可是溫熱的鮮血溢出來的感覺確實那麼的明顯,這個鐵棍子,恐怕就會是她接下來的工具了?

只是竟然有殘碎的利刃?

將地面上剛纔綁着自己的繩子拿了過來,一圈圈的繞上了這個廢鐵鐵棍,慕果果動作很快,可是卻不敢發出一丁點兒聲音,她擔心,等會兒自己還沒開始行動,外邊兒的人就發現了,她必須要在方正來到這裡之前,將外邊兒兩個守衛幹掉。

幾秒鐘的時間,她就直接把這鐵棍子給纏上了那個繩子。

呼!

準備好了一切,她這才笑了笑,淡淡的叫了一聲,但是聲音中卻充滿了痛苦。

“啊……”

她緊緊捂着肚子,實際上那根鐵棍正好在這個時候被她藏在了自己的身後,一隻手捂着肚子的慕果果,另一隻手緊緊的握着自己的鐵棍,能不能成功,就看現在了!

咔嚓。門忽然被打開,外邊兒站着的守衛,一臉的不耐煩看過來,眼底閃過一道厭惡,“什麼事情啊。”

他知道這個女人是少主手中的王牌,將來要用來做人質的,只要沒死就行,其實他們心底也清楚明白,老大會讓他們在這裡守着她,不過是擔心她會逃跑罷了。

“我肚子好疼,我好像闌尾炎犯了。”她隨口捏造了一個措辭,就這麼說了出來,這守衛皺皺眉就走了過來,而站在門外的另外一個守衛則是無所事事的看了看四周,一臉的不感興趣。

慕果果的心底越來越喜悅,因爲這個守衛在聽見她說闌尾痛的時候,走了過來,對,就是這一刻了!

“砰!”

她迅速撩起自己手中的鐵棍,狠狠的往眼前的守衛腦袋上砸了過去,強烈的聲音就這麼響了起來,眼前的守衛不可置信的看着慕果果幾秒鐘,然後就不忍疼痛直接暈了過去,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人高馬大的男人,慕果果心底是緊張的。

這時候外邊的守衛敏銳的察覺到一絲不同。

“你在裡邊兒幹嘛呢?你可別對她動手啊,我跟你說這個人可是少主的保命人物啊。”說話間他大搖大擺走了進來,大約是因爲裡邊兒的光線太過於暗淡,而他又是從外邊兒走進來的,背光而來,逆光而站,整個人都無法看清楚裡邊兒此刻的情況,所以在下一秒鐘,慕果果很快衝到了他的身後,狠狠的對着他的後腦勺,又是一棍子下去。

與剛纔那個男人一樣,這個男人先是一愣,渾身一僵,頓時間伸出手往後腦抹去,卻是一陣陣鮮血流了下來,慕果果睜大了眼看着他暈過去的樣子,心底又是害怕又是緊張的,匆忙的離開了這個倉庫,走出大門就狂奔跑。

整個人的心跳似乎都在這一刻要跳出來了一般,恐懼,不安,害怕,緊張,所有的情緒都緊緊的攫住了她,這是她第一次對人下這麼重的手,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會不會死呢?

就在她腦海中思索着這些事情的時候,她自己何嘗又不是渾身傷痕累累呢?

下了飛機就被丟在這個倉庫中的慕果果,根本就沒有得到很好的待遇,之前在東方家族被東方棲甩了一個耳光的臉頰到現在都還是紅腫不堪的,而她腦袋上之前爲了解開手腕上繩子而撞擊到牆壁的傷口,此刻也還在流着血。

整個人看起來不但是狼狽倆字可以形容的。

衝出了這個倉庫,她竟然就直接往外邊兒跑去,可是這裡的地形極其的複雜,跟上一次所在的倉庫有所不同的是,在這個地方甚至可以清楚的聽見外邊兒的車聲,當然,都是喇叭聲而已,那些車子似乎跟小轎車的體型不太一樣。

而這一刻,她越是匆忙慌張,就越是腿軟,麻木了許久的雙腿,在這一刻根本就無法自由行動起來,所以還沒跑上幾步,她就猛地撲倒在地上,雙手狠狠的擦在了地面上,掉皮的手心,疼痛難忍,有沙子摁在手心裡,她越是覺得膽寒的疼着。

可是就在她以爲自己不管付出怎樣代價都要離開這裡的那一瞬間,後邊兒傳來了東方棲輪椅的聲音,伴隨着而來的,還有一陣陣的腳步聲,眼淚就這樣沒骨氣的掉了下來,她不想死,她更加不想讓自己留在這裡,因爲她不願意再次成爲慕修的負擔。

所以,這一刻,她必須逃。

狠狠咬牙,強忍着身上疼痛的地方,她直接爬了起來,哪怕是手中印染的鮮血在地面上留下了重重的痕跡,哪怕是手心處的一塊皮都被磨蹭掉了,哪怕是腦袋上已經有些流血不止的前兆了,她都要離開這裡,她心底只有一個堅定的信念,活,活下來,活着回去華夏,活着對付那些曾經傷害了她和慕修的人。

你見過這樣的場景嗎?

一個渾身邋遢的不像話的女人,又是染血,又是汗水的味道的女人,她一邊兒飆淚,一邊兒奔跑,一邊兒在心底永不言棄。

“慕果果,你再跑的話,我就要開槍了。”

身後,東方棲面色鐵青的看着那正在狂奔的身影,怒不可遏的將手中的槍支裝上了子彈,一雙眼中帶着的全都是嗜血的殘忍,她毫不懷疑這一刻東方棲會真的開槍,但是她一定要在東方棲打開槍支保險的那一刻,快速的離他更遠。

“我數三個數,你給我停下來。”東方棲玩弄着手中的手槍一臉的冷笑,他不相信慕果果會願意死在這槍下。

他了解她。

並不是說慕果果多麼怕死,而是她怕慕修會死。

所以這一刻自以爲自己瞭解慕果果的東方棲,正在自以爲是中,咔嚓一聲,順手就打開了槍支的保險,卻也正是因爲這樣,前方正在奔跑着的慕果果越發的努力奔跑了,那雙烏黑的瞳仁中,求生的慾望是那麼的明顯,想要逃離這裡的希望,也是那麼的濃烈。

可是突然!

“砰!”

槍聲,在這個寂靜無比的倉庫周圍響起來,東方棲手中拿着的槍支甚至還冒着幾道煙霧,可是前方中槍了的慕果果,卻已經不再他們的視線中了,東方棲怒極,將手中的槍支直接一丟,狠狠的砸着自己的輪椅,雙眼中閃動着的,是比野獸更加兇殘的殺意。

“追!全部給我追,追不到她,你們都得死。”說着這話,東方棲擡起頭,下顎緊繃,可見他是咬碎了牙齒,才強忍住發怒的怒氣的,這一瞬間,方正都有些恍然,原來,一直都是他們小看了慕果果?果然,人家都說,最毒婦人心,所以女人在被逼急了的時候,也是一樣可以爆發出來強大的魄力的。

方正自然是不敢怠慢,整個人率先衝了出去,他比誰都快,可是卻也沒能找到慕果果奔跑的身影。

“大家不要放棄尋找,她一定就在這一片地域中,她中槍了,會流血,血跡會給我們帶來一定的路程指引,還有一點就是,大家不要忘記,她只是是個女人而已,她一定跑不遠的,每個人都給我追!”

這是一個被好幾棟房子包圍着的巷子,從剛纔那個倉庫出來,竟然就直接到了這樣一個巷子裡,可惜的是,這個巷子四面楚歌,到處都是樓房,根本就看不見出口道,慕果果受傷了,卻是無力再跑。

就在剛纔她中槍的那一瞬,她強烈清楚的感受到了子彈插入自己的肉裡那種疼痛又殘忍的疼痛感。

原來,當初路遙爲慕修擋下了三槍,就是承受了三倍的疼痛?真是個好爺們啊!

慕果果緊緊的攀附着自己手中的鐵柵欄,一臉的憔悴,可是眼角的餘光卻是一直瞥着那羣正在狂追的人,誰也不會想到,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腿部受傷,所以跑不動,纔會爬上了這邊一棟樓房的二樓。

她就這樣懸空的吊着。

整個人的力道都靠手臂,而腿上中槍的傷口,此刻正在流着血,血跡沿着她腿部,滴答滴答的掉落在一樓的管子上。

白皙的管子,染上了紅色的鮮血,卻也只是一下子,就凝固了,被風一吹,更加乾涸了,她鬆口氣的同時,又一次的將視線看向倉庫那邊,在沒有看見東方棲追出來的身影之時,狠狠的吁了一口氣。

緩緩從攀爬上來的位置上走了下去,她一瘸一拐的跑着,將外套脫了下來的同時,把這外套系在了腿上,防止腿上的鮮血會流下來,空氣中的冷意似乎越來越濃,不知道是因爲她一夜未睡的原因,還是因爲精神透支,她感覺,她就要撐不下去了。

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身體開始變得軟綿,似乎沒有什麼力氣了?

難道說子彈上有麻藥?不排除這個可能!

靠在牆壁上,她狠狠的咬了一口舌尖,頓時間雙目瞪大,渾身疼的抽蓄,鮮血從嘴裡緩緩蔓延,一口的血腥味兒,但是這樣卻更加令她有精神了,她狂奔着想要走出這一片迷霧,因爲只要身在這裡,她就總會有碰上方正的那一刻。

此時此刻,堅韌的支撐着她的,是心底想要活命,且不甘成爲人質的信念——

京都。

剛剛從慕修家中來到刑警大隊的付希之就收到了手下傳來的消息,說昨日一個身爲軍界翹楚的男人下令將樊少華轉移了,轉移到軍方不說,還不讓他們刑警大隊的人插手,知道這一消息的付希之當下就怒的直接一拳砸在了牆壁上。

“你***當時不知道告訴我嗎?你是隊長還是我是隊長啊?這事兒就算是軍方做的決定,但是也必須告訴我一聲吧?”付希之一臉火氣,這一夜本來就睡得不好,要不是因爲得到了慕修的消息,這會兒他恐怕殘暴的要殺人了。

手下們站在原地一個個低着頭,有些不敢直視自己的隊長。

“隊長,這件事情也不能怪我們啊,他以權壓人,說什麼要是浪費了他們的時間,誰還給他們,又說什麼這是軍方下達的命令誰都不準質疑之類的話。”

一個站在付希之身後此刻耷拉着腦袋的刑警一臉焦急的說道。

付希之也知道自己現在發火是不對的行爲,可是三哥明明讓自己要照顧好這一切華夏的事情,這個樊少華是個毒瘤,他要是不除掉的話,付希之的心底就是不安心,所以這一刻,他在得知樊少華被帶走的消息之後,纔會有些惱怒,同時還有一種自責在心底。

“好了,我知道不是你們的錯,現在開始,不管是誰打電話找我們刑警隊要人,我們都不準放,要知道我們是刑警隊,所謂刑警,管的都是刑事部門的事情,這些罪犯都是十分頑固的,我們必須要加強對待,對了打電話過來的人是誰,有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和軍銜?”

“說了隊長,他是中校,吳軍。”

這會兒聽見付希之鬆了口,大家也就不再低着頭,反倒是有些鬆口氣的感覺,畢竟放犯人這樣的事情,他們也不願意的。

“吳軍是嗎?很好。”誰知道付希之在得知對方的名字以後,冷冷的笑了笑,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泛着一股冷意。

“今天你們把隊裡的事情解決了吧,這段時間我比較忙,所以現會很少出現在隊裡,但是大家請放心,我是一定會回來盤查你們所做的一切工作的,如果不想被我發現穿小鞋的話,就努力工作,知道了嗎?”付希之離開之前又對隊裡的一衆人等說了一些示威的話之後,這才轉身離開了。

說實話,付希之在刑警隊的這段時間內,不少人跟他都是比較親近的,畢竟這個男人身上有着別的人身上沒有的風趣和幽默,付希之還算是比較好說話的。

大家看着付希之的背影,灰溜溜的開始工作了。

大概是因爲這段時間有了東方棲等人的作惡,所以京都中的刑事案件都少了很多,以至於付希之還是有時間去盤查這一系列事情的。所以在得知那個軍人叫吳軍的時候,他直接去了慕老爺子所在的慕家。

這時候薄老爺子跟慕老爺子正在下棋呢。

付希之的到來,是大家所意想不到的,只是令慕老爺子意外的是,自己的孫兒竟然沒有出現在這裡?這一點他雖然想問,可是臉皮薄的慕老爺子始終都沒能問出這句話來,反倒是一雙眼眼巴巴的看着付希之,似乎想要他主動說似的。

但是慕修這段時間都不在京都,他能說麼?說出來那不是打自己的臉麼?

“老爺子,您認識吳軍吧?就是軍方的一箇中校,我刑警大隊最近有個罪犯十分猖狂,所以我將他帶在大隊裡關着,準備時刻審問,可是就在今日,我手下告訴我,有個叫吳軍的中校,將他帶走了。”

付希之着急的很。

“吳軍?”一聽這個名字,慕老就愣住了,這不是自己的學生麼?好幾次辦事情還不都是吳軍在幫他?身爲自己的手下,吳軍無疑是比較優秀的。

“喲,慕老您還真是認識?我說什麼人這麼狂妄呢,原來是慕老爺子帶出來的人,也就在所難免了,不過我還是想要知道他將我手下的罪犯帶走是怎麼個意思。”

付希之一聽慕老爺子重複吳軍的名字那語氣,就明白,這沒準兒就是認識了!

“可以,我給你打個電話問問吧。”他已經退休很長時間了,幾乎都對軍方的事情不聞不問了,更別說是去關注刑警大隊這一邊兒跟軍方的事情,但是,從刑警大隊把罪犯給帶到軍方,這種說法,就算是慕老爺子,也是第一次聽說。

所以對於此事,他心底也帶着幾分疑問。

直接就打了電話過去。

吳軍這邊兒怎麼也沒有想到,不就是帶個人走麼?怎麼就能驚動了這老司令呢?

這一奇怪現象,也讓吳軍猛地清醒了過來。

當下就實話實說了。

“慕老,其實這件事情是這樣的.......”將自己跟焦老爺子之間的事情給說了出來的同時,吳軍卻隱瞞了自己收到了賄賂的事情,這樣的事情他當然是不會說的,不過慕老爺子是什麼人?這要是沒有一點兒好處,吳軍能給焦老辦事兒?

當下慕老爺子就怒的直接掛斷了電話。

付希之看得一頭霧水。

“希子,這事兒,是我學生的不對,不過那個罪犯現在已經被放出來了根本不在軍區內,你忙去吧,你手中的事情,你該怎麼辦怎麼辦,要知道家有家規,國有國法,不可能因爲是自己人就偏袒一點點,所以希子,我慕老支持你,不管做什麼,只要問心無愧就行了。”

慕老爺子喝了口水,擺擺手,對着付希之語重心長的道。

“是,慕老,沒啥事兒我就先走了,對了三哥他最近挺忙的,沒能來看你,您別見怪啊,等他忙完手中的事兒自然會過來看您的。”走之前付希之說了句,就離開了。

離開了這裡的付希之卻並沒有前往軍區,也沒有再去刑警大隊,反倒是回到了石色所在的慕家,這裡,有盛凱歌等人,還好商量一下事情。

當下把事情告訴了薄之籌的付希之,就有些懊惱,自己怎麼就這麼沒用呢?連一個樊少華都看不好。

可是誰知道薄之籌聽說了這事兒之後,跟路遙的臉上表情竟然一眼,帶着幾分幸災樂禍的同時,又有着幾分腹黑的本質,他們倆人對視一笑,似乎都在對方的眼中看見了彼此的心思。

這倒好,直接把站在一旁乾着急的付希之跟盛凱歌倆人給看傻眼了。

“你倆現在是什麼情況,倒是說句話啊,這樊少華不也是顆毒瘤麼?”

付希之氣急敗壞。

但是薄之籌卻是閒適一笑,顯得無比的淡定,“希子,這事兒你也彆着急,我告訴你,就算是樊少華出來了,也對咱們構不成任何威脅,要知道這個人現在本來就沒有什麼本錢了,就算他跟別人勾搭在一起,也只是自尋死路罷了。”

薄之籌根本就沒有把樊少華看在眼裡。

這個男人在監獄中待了一段時間,現在又一次的從刑警隊獲得了自由,手頭上根本沒有什麼實力了,他起不了什麼興風大浪的。

“好吧,既然沒啥事兒,我們還是得跟三個說一聲吧?”

心底一心向着慕修的付希之,根本就不敢自作主張,樊少華是什麼人他太清楚不過,曾經他有權有勢的時候,也算是個危險人物了,只是這段時間在監獄裡,不知道他手裡還有沒有底牌罷了,但是試問,一個曾經從高處跌落下來的人,他再次有了自由,能不瘋狂嗎?

所以在付希之的決定下,也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遠在南非的慕修。

慕修倒是沒有多麼在意樊少華,一個樊少華根本掀不起風浪,但是若是樊少華跟蘇菲以及焦老爺子合作呢?焦陽死亡,這件事情恐怕早已經傳達到了焦老爺子的耳中了,而焦老爺子一直都對他們慕家不滿,這會兒恐怕更加有要對付他們慕家的心思了吧?

對於這一切,慕修倒是都不在乎,反倒是對於正在南非的慕果果,他擔心無比。

卻殊不知,此刻的慕果果,又是中槍,又是受傷的,整個人狀態都不好。

南非郊區。

一個偏僻的郊區處,高速公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但是卻可以遠遠的看見一個滿身狼狽的身影此刻正遊走於這個公路邊上,高速公路下方乃是稻田,而不遠處可以模糊的看見一棟棟房子。

這會兒慕果果腿上子彈中的麻藥,已經開始全力發揮了,她幾乎要看不見眼前的道路了,從那個迷宮一般的倉庫周圍逃離出來的時候,她就有些不省人事了,但是爲了活命,她還是堅持到底的走了出來,這一路上她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再這麼下去,恐怕她不再需要任何武器的傷害,就會直接死亡在這裡。

但是這一刻,她是真的撐不下去了,所以頓時間倒地的慕果果,直接摔倒了高速公路圍欄之下。

一頭栽倒在這高速公路路旁的稻田內。

染血的外衣,昏迷的女人,一望無際的稻田,這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蒼涼又悲傷........

上午時分,天空中騰騰昇起的太陽已經高高掛起,而四處都是被溫暖的陽光籠罩着,唯獨只有這一片被遺忘的稻田處,陰暗無比,被不少草叢所遮擋住的位置,一大片的陰影籠罩在慕果果的身影上,令人難以看清楚此刻,還有一個人躺在這裡。

稻田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就在此時,一眼望去,正在對面的某條道路上,多了一個身影,一位佝僂的女人,卻在這個時候,緩緩的往這個方向走了過來,昏迷過去的慕果果沒有發現的是,這一次的倉庫雖然與上一次所關着她的倉庫不太一樣,但是地點,卻是沒有多少差距。

上一次她出現在南非的時候,也所在於一個倉庫中,而這一次,也一樣是倉庫。

要知道南非這邊兒的倉庫,那都是一排排的,而且像這樣被包圍着的倉庫,真的不多。

而她逃離的那個倉庫,正是上一次她被東方棲擄走之時所在的倉庫附近。

因此她逃離出來的那一刻,所抵達的地方,也與她跟施夜朝以及慕修等人當初所逃離的路段差不多。

只不過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同樣之處卻在於,兩個方向同樣可以一眼望到那遠處的孤房!

老人雙手中拿着一個木製的菜籃,正一步步的靠近慕果果,如果此刻慕果果睜着眼的話,她一定會發覺,這個老人,竟然是這麼的面熟.......

來到高速公路下面的老人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女孩,眼裡自然的流瀉出來驚訝的目光。

這個女孩?不正是上一次出現過的女孩嗎?

老人拿着菜籃本來就是要來採藥的,可是卻發現了躺在地面上的慕果果,啊,多麼狗血的碰面,可人生無處不狗血,慕果果就是在這樣又一次狼狽無比的情況下,遇見了這個曾救過他們的老人。

老人並不老,至少還沒老到扶不動一個暈倒的人。

來到慕果果身前,她先是將自己這一次前來所要採集的草藥給拔了下來,這才緩緩的將慕果果扶平,讓她平躺在這個地面上,柔軟的泥地,根本不會給她的身體帶來什麼傷害。

而且也只有這樣,她才能更好的觀察慕果果身上的傷口。

就一眼,老人就發現了慕果果身上的無處傷口。

手腳被綁,顯然是剛剛遭遇了一場逃亡,單腿中槍,可能是在逃亡的過程中,被人給擊中了,腦袋流血,大約是擦傷,看完這一切,她伸出了食指,在她腿上的子彈傷口處沾了點兒血,放倒了鼻子口聞了聞。

嗯,有麻醉劑的味道,大約是子彈中帶着的麻醉劑吧。

這種麻醉劑是一種強效麻醉劑,可以使人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入睡,並且感覺不到一丁點兒的疼痛,換言之,此刻即便是這個老人想要殺掉她,也一樣可以讓她毫無痛覺的死亡。

但是老人卻沒有。

而是將手中的菜籃子掛在了手臂中間,把地面上的慕果果給扶了起來,單手大拇指往她的人中處狠狠的摁了摁,慕果果的睫毛微顫。

陰暗處沒有燈光的刺目,她醒來的時候也就舒服多了。

“你感覺怎麼樣?”

蒼老的女聲響起來的時候,慕果果還沒能從自己昏倒之前的記憶清醒,看了一眼正在自己面前的老人,她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身軀上傳來的同感,卻是令她有些難以開口。

“沒事,你醒來就好,現在我帶你回去,不過你要配合我,我扶着你走。”這個老人一向很沉默,幾乎很少說這麼一大串的話語,因此,此刻她如此體貼的對她說了這些話,這令受傷中的慕果果心底感動之餘,還有一種暖暖的感覺。

本以爲自己走投無路了,可是卻又一次柳暗花明了,或許她跟這個老人的認識,就是上天註定的吧,如果沒有上一次的救援,恐怕這個老人今日即便是看見慕果果躺在這裡,也可能會是不聞不問的摘了草藥就離開。

慕果果喉間乾澀的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此時此刻被老人家扶着,她只能是緊緊的抓着這個老人的衣服,這樣依賴性的行爲,卻令這個老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倆人經過了好大功夫纔來到了家裡。

老人扶着慕果果走進了裡屋。

“上次你們來過之後,我這裡就一直是這樣擺設的,一點兒都沒有改變,沒有想到,今天竟然還會再次遇見你。”老人本來就是華夏人,當初在南非的時候她不願意告訴慕果果,她爲何會一直躲在南非這樣的地方,那時候慕果果覺得這個老人是一個極爲孤僻,且不愛跟別人聊天的人,可是今日看見這個裡屋今日跟之前一眼擺設,她就明白,雖然這個老人不愛說話,可是,她卻是一個念舊的人,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謝謝......”慕果果說不出話來,就連謝謝兩個字,那都是從嗓子眼說出來的,她盯着眼前的老人,脣角處閃過一道笑意,可是心底卻是極爲疑惑,看見這個老人菜籃裡的草藥,心中很多很多事情想要問。

當初在華夏的時候她就曾經想過,或許慕修身上的病,會是這個老人所可以解開的。

可是如今,見到了想問了,卻說不出話來了。

所以慕果果乾脆閉上眼,安心的休息起來,因爲一夜未睡,加上精神極其衰弱,她只能閉眼,慢慢的令自己沉入夢鄉中,老人在外邊兒忙着做些什麼,沒有開口說話,但卻是傳來一陣陣小小的聲響,等到過了一會兒,這個聲響便再也沒有了,反倒是一片安寧。

老人其實正在準備給慕果果施針,她身上的傷口頗多,光是用中藥和草藥是不可能這麼快止血的,唯有施針。

所以在慕果果呼吸開始變得勻稱的時候,她便走了進來。

手裡還同時拿着一盒銀針,如果慕果果此刻是醒着的話,那一定會驚歎,這個老人手中的銀針,不就是當初將施夜朝以及路遙給救了的一套道具嗎?這個老人,她或許在冥冥之中,就與慕果果有一些牽扯。

只是慕果果並不知道罷了。

她更加不會知道,其實這個老人,跟慕修身邊的某人,是熟悉的,且還是相識的......

這裡的茅草屋雖然粗糙,但是卻足以擋風擋雨,外邊兒天氣很暖和,而屋裡邊兒的空氣卻有些陰涼,擔心慕果果會冷,老人將門窗都給關上了,同時點燃了一根蠟燭。

在這一盒銀針的附近,是一個搗藥的砂鍋,這個砂鍋裡邊兒的草藥,呈現出烏黑狀態,但是整個屋裡都有一股濃郁的草藥味。

掏出了這些草藥,她用一個白色紗布將這些草藥給包裹住,這些被搗爛了的草藥裡邊兒帶着一丁點兒的藥汁,而這些藥汁纔是關鍵之處,來到慕果果的身旁,她顯示用這個紗布裹着的草藥在她的腦袋上揉了幾下,鬆開之後,又拉到了她的身旁,將這草藥放在她的手腕和腳腕處分別揉了揉。

看了一眼慕果果受傷的左腿,她拿出剪刀,刺啦一聲,直接剪開了她的牛仔褲。

鮮血黏在牛仔褲上,導致牛仔褲不能硬撕下來,反倒是有些黏在她的肌膚上了,害怕把她弄醒,她就着牛仔褲,將着這紗布裝着的草藥放在了她的傷口上,之間紗布裡的藥汁被她捏了捏就流了下來,直接滲入了牛仔褲直抵她腿上受傷的肌膚。

去外邊兒找個毛巾過來,老人家開始了她的施針計劃。

睡眠中的慕果果能夠感覺到肌膚上一下下輕輕癢癢的刺痛,但是卻並不足以讓她醒過來,潛意識裡她是覺得有危險的,可是深意識裡卻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是在這個老***家裡,明白她或許是在爲自己治療。

卻也就是因爲這樣,她直接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她太累了,這兩天的時間她都沒有睡個好覺,導致現在她一躺在牀上就能夠睡着,而連老人家是什麼時候拔下這些銀針的,她都沒有感覺到,這一覺,一睡,就是第二天。

她在睡眠中完好度過的夜裡,慕修卻在外邊兒焦急又煩躁的尋找着她。

當慕修得到了雲崢那邊率先傳來的消息之時,心底只覺得一股涼意,從沒有過的深入到他的骨髓中。

“你說你的手下已經看見了她?”他在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就覺得是不好的消息,因爲,既然是流浪漢等人發覺的消息,那必然都是街頭消息,可見慕果果現在根本就不在倉庫中,退一步說,也就是她已經逃了出來,並且狀況並不好。

“不錯,你可不要小看這些叫花子,我告訴你,我曾經在金三角的時候,就是靠這羣叫花子發家的,當初若是沒有叫花子給我集結一切消息的話,我是不可能壟斷整個金三角的軍火的,他們太過於骯髒和貧窮,也正是因爲這一點,纔會令大家不再對他們有所關注,卻殊不知,越是這樣不起眼的人,越是有可能破壞大事情。”

雲崢將心底話說了出來,但是卻並沒有一點的着急,因爲他認爲既然有人看見慕果果的,也就證明她還沒有事情,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現在我們暫時不要將目光放在東方棲的身上了,先去找慕果果吧,你想想看她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雲崢忽然開口,他知道慕修很牛逼,也知道慕修很厲害,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是別人可以操控,但是關鍵是現在並不是說慕修有多麼厲害,這件事情他就能夠辦好的。

關心則亂的道理誰都明白,就是因爲此事涉及到了慕果果,所以慕修纔不能在第一時間內作出最準確的判斷,雲崢就敢斷定,在慕修的心底,顫抖與害怕已經超越了他最初的冷靜。

“嗯,我們只來過一次南非,也是因爲東方棲,當初是在一個倉庫裡——”說到這裡,慕修忽然頓住了,一雙眼裡閃過一道精芒,倉庫?對了就是倉庫,他今日所到的倉庫,是不是錯過了一些什麼?

“繼續說。”雲崢卻並沒有要他停頓的意思,“在我看來,現在她肯定不是在倉庫裡,你想啊,她若是真的被東方棲關起來了的話,那麼爲什麼會有流浪漢看見她?”就在這個時候,雲崢的另外一部電話又一次的響了起來,電話的鈴聲尖銳的連那頭的慕修都可以聽見。

“等等,我接個電話,好像是又有消息了。”雲崢拿着電話對着慕修說了一聲,掏出另外一隻電話接了起來,這個電話是南非本地的號碼,他跟慕修各一個,而華夏的那個號碼只是他們倆人聯繫所用的。

在南非所開的新號碼,都是倆人對外尋求幫助時候暫用的新號碼。如同慕修那邊跟軍方聯繫的號碼一樣,都是公用的。

“恩恩你說?什麼?你看見她在高速公路?然後呢?暈倒了?”雲崢這邊的一系列聲音都讓這頭的慕修心臟緊縮。

暈倒?

他的果果,到底是經歷了怎麼樣的逃亡?

就現在,他拿着電話的雙手,都是顫抖的,心底嘲笑了一番自己,他問,慕修,你什麼時候,也有這樣害怕和畏懼的感覺了?想想看,曾經有的時候,恐怕是二十年前吧?現在恐怕是再也沒有過吧?

不管是發生什麼事情,也不管是哪一次,他都不曾有如今這般強烈的害怕感覺。

也許是因爲太愛她了,所以纔會更加的在乎了,更加的擔憂了。

掛斷了電話的雲崢,再次拿起了跟慕修所聯繫的那隻電話,一邊兒打開了車門。

“她在郊區,我們一起過去,xx高速公路。”

雲崢這話一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而慕修也在電話中斷的那一瞬間直接上了車,直奔那個所謂的高速公路。

這一瞬間,慕修的心底,是激動的。

因爲高速公路這一信息帶給他的,還有別的信息,他記得很清楚上一次自己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高速公路邊沿的稻田中央,那個破爛的茅草屋中,竟然也有一個人住。

而那個人,就是曾經將中了三槍的路遙給救活的人。

在慕修的心底看來,這一次如果慕果果真的是在那個老人的手裡,那麼很顯然自己身上的心疾也有可能會有治癒的可能性,想到這裡,他就有種心跳都要出來的感覺,如果可以治癒,他自然是開心的,這樣就有機會陪着慕果果到白頭。

“你到了嗎?我已經到了,現在在這裡等你。”雲崢率先抵達了高速公路邊沿,站在馬路邊上,他單手叉腰,放眼看去,整片稻田的中央有着一套房子,而就在這個高速公路的周邊,卻是帶着星星點點的血跡。

跟慕修說完,他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往眼前那一絲血跡所在之處走去,眉目間微蹙起來,眼底泛着認真思考的眸光,心口處更是有些東西呼之欲出,難道說慕果果就是在這裡掉下去的?

想到這,他垂眸往下看去。

卻正好看見稻草田中染血的痕跡。

心底一絲緊張在這一刻忽然產生,假若她是在這裡暈倒了,那麼很有可能被任何人帶走,所以現在雲崢也是着急的,只有等慕修過來以後,纔好做決定。

而十分鐘後,慕修就到達了這裡,雖然自己的探測儀已經找不到慕果果了,可是當他停下車,將視線望向這片稻田的時候,一股強烈的熟悉感卻深深的籠罩了他。

“就是這裡。”慕修忽然說了這四個字,就一躍跳了下去。

看着他奔跑於這片稻田的身影,雲崢有些無語的叫了叫他:“哎,什麼意思啊?等等我啊。”看着慕修順着這稻田的一條條泥路走去,雲崢又是一臉的厭惡,這裡太髒了。

雲崢在後邊兒追趕着慕修,緊跟他的腳步,倆人穿越過一道道稻田,來到了眼前的茅草屋。

而茅草屋中,老人也在外邊兒的腳步聲響起的同一時間,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道濃重的懷疑。

悄然來到了慕果果的房間裡,她掀開窗簾往外邊兒看去,卻見兩個長得十分俊美的男人正在門前打量着她家,而其中一個男人,是她曾經所見過的,這個女孩的男朋友。

這一刻,她心底的警惕也隨之鬆開。

打開門,她直接說了聲:“進來吧。”說完率先走了進去。

而慕修卻是一臉感激的點點頭,雲崢站在慕修的身邊有些雲裡霧裡的懵懂,他真不明白,來到高速公路分明都是他那羣流浪漢所傳來的消息,但是此刻慕修這麼輕車熟路的是怎麼回事兒?爲什麼他感覺慕修跟眼前這個老人是認識的?

不過疑惑歸疑惑,這會兒雲崢還是跟着慕修的步伐的,進入了茅草屋中,雲崢的眉頭又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這樣的地方對於有着嚴重潔癖的他來說,還真是一種深深的挑戰啊!

慕修纔不管雲崢對這裡是什麼感覺,但是他對這裡卻是有着不一樣感覺的,這個地方曾經是他個慕果果以及施夜朝的幸運之處。

之前在南非的一切,都還歷歷在目,可是轉瞬間,施夜朝卻已經遠走了,淡出了他們的視線中,離開了他們的生命中。這一切對慕修來說,也是有些緬懷的,想到當初在南非的時候,施夜朝爲了慕果果拼了命的護着他的一幕幕,這一刻,慕修才後悔,爲什麼他跟施夜朝以前不是兄弟,而是敵人。

爲什麼老天爺給他們做兄弟的時間,卻只有那麼一點點。

“她在裡面休息,她的情況很不好,如果今日不是我前去採集草藥前往高速公路的方向,我也無法發現她,而她很有可能會就此流血而亡,她中槍了。”就在慕修思索之間,老人家已經開口說話了,慕修猛然間從回憶中醒來,雙眼中閃過一道歉意,更多的,卻是心痛。

“她是不是受傷特別嚴重,需要靜養?”不管如何,人找回來,就已經是萬幸之事了不是嗎?

想到這裡,慕修忽然就跪了下來,面對這樣一個出手相助的老人,他不得不跪下,沒有她的話,就不會有慕果果現在的呼吸聲。

老人家沒有想到都還沒打開門讓他進去看看那個女孩,這個看起來倨傲的男人卻已經跪地感激了。

從慕修身上的氣質以及氣度來看就知道,是個不怎麼平凡的人,尤其是他的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這個男人無疑是倨傲的,但是這一刻,他膝下的黃金似乎也變得一點兒都不重要起來。

爲了心愛的女人可以做到這一步,這是令老人感動的。

“你起來吧,我帶你去看看她,我會救她,也是因爲我們有緣。”說話間,她臉上的表情雖然還是不冷不熱且淡然的,但是轉過頭的那一瞬,她眼角處卻是勾起一抹弧度,很久很久都沒有再遇到這麼有禮貌的年輕人了。

大約是因爲在南非她的生活並不富裕,也可能是她的身上沒有那種尊貴的氣勢,不管她走到哪裡,都不會有人這般尊重她,就連她工作的醫院,也沒有人會用這麼貴重的禮物,來感謝她。

所以這一刻,老人覺得,救下慕果果,是值得的。

推開門,慕修的眼神直接釘在了慕果果的臉上。

她臉色蒼白,原本粉嫩的紅脣也泛着青色,而腿上已經包紮好的傷口,卻是那麼的明顯,手腳腕上的紅痕此刻已經變得淤青,且有藥水在掩蓋,還有就是腦袋上一個白紗布的包紮,這一切都讓慕修悄然握緊了拳頭。

“現在是怎麼辦,要不要我去準備一下?”雲崢本就是陰冷之人,殺人什麼的當然不在話下,再說,東方棲也對付了盛凱歌,所以這一刻,他是恨不得將東方棲殺之而後快的。

“去吧。”慕修嘴脣動了動,沒有說出聲音來,但卻是說了一個脣語。

雲崢點點頭轉身對着老人也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就直接離開了,沒有多餘的話語,但是這一刻,在這個屋子裡,似乎大家都開始熟稔了,再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之時,那種拘束。

老人也不再是那麼冷漠的,反倒是看向慕修的時候,眼底多了幾分溫度。

“奶奶,她什麼時候會醒過來?”雲崢一走,慕修就開始着急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她的情況。

“呵呵,你自己的身體都不好,還擔心別人。”老人家只看他臉色就知道,他心臟處有問題,中醫講究的是個望聞問切。

她現在也不確定自己看的是不是很準,但卻是在試探慕修。

而老人家這一句話直接令慕修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臉色一變。

“你看得出來?”說這話的時候,他並沒有帶着威脅和警惕反倒是有些喜悅。

“不錯,我看你的眉宇中間有一道輕微的痕跡,似乎是心臟不太好,不介意的話我給你看看。”老人家沒有回答慕修的問題,是因爲她現在也不知道慕果果到底什麼時候會醒來,慕修大約以爲慕果果是暈過去了,可實際上慕果果早就從昏迷中醒來,卻又睡着了而已。

就在老人家伸出手的那一刻,慕修也將自己的西裝擼起來,老人微涼的手指放在他手腕上,閉上了眼,一分鐘的時間又一次的睜開。

“原來還是上一次的舊疾,不過你在上一次的刀傷之前,心臟就受到過創傷,所以這一次要醫治的話,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說着,老人家就起身,慕修不知道她是去做什麼,但也沒有準備問。

如果這個老人能夠治癒他,他定會貴謝。

可是假若這個老人不願意給他醫治的話,他也不會怪罪,因爲她三番兩次的救果果於水火之中,這已經是巨大的恩惠了。

而這時候的慕修,卻並不知道,老人看上的,就是他這一點豁達大度的心胸。

走進了房間,慕修來到了慕果果的身旁,伸出手就在她臉蛋上輕輕的撫摸,眼底全都是繾綣的愛意,這樣深濃的感情在這樣清冷的時刻流瀉出來,可惜睡眠中的慕果果根本就不可能看見,如若她此刻能睜開眼看見慕修的眼神,那一定會驚歎,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鑽石更加漂亮的東西,那就是慕修看她的眼神。

熟悉慕修和慕果果等人應該都察覺到了這一點。

慕修無疑是冷寒的,他的眸色常常都是清冷而孤傲的,可是那雙神奇的眸子在看向慕果果的時候,反倒是會折射出來一種十分璀璨晶亮的瀲灩波光,每當慕修看向她的時候,那種不自覺露出來的清華目光,是世界上所有寶貴的鑽石都比不上的。

那眼神,代表了他對她的心,一個虔誠又深愛的心。

“果果,你一定要早點醒來,我們才能趕回去舉辦婚禮,果果不會丟下我對嗎?”

慕修垂下頭,在她脣角處吻了吻,動作裡全都是輕柔和安撫,整個人帶着無與倫比的安心力量,拉起了她的手,溫暖着她的心,就在這樣突如其來的溫暖中,慕果果睡得更好了,似是有意識般的蹭了蹭慕修的手臂,而後轉動着身子,把頭埋在了他的手心裡。

這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那老人家不知道去哪裡了,自從給慕修看了看病之後,沒有說一句話就這麼離開了,而慕修,卻在天色漸黑的時候來到了廚房中,當他看見老人家還是過得這麼拮据的時候,有些嘆息,上次他們離開之前給了老人一大筆錢,也不知道老人有沒有用。

打了個電話給雲崢。

“那邊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慕修直接問道,而云崢也很快回應了。

“一切都在準備之中,這一次我們是要讓東方棲再也無法出現在華夏對吧?”雲崢的聲音有些冷清,但卻帶着一絲必殺的意思,東方棲不死,他實在是不爽。

“嗯,你早點過來,記得買一桌飯菜回來吧。”

說完慕修就掛斷了電話,那頭的雲崢看着自己被掛斷的電話有些傲嬌的翻了翻白眼,丫的,這是把他當成了保姆嗎?還帶上一桌飯菜?老大,難道你不知道飯菜打包沒有人會買一桌的嗎?

但是慕修既然說了,雲崢還是會去做的。

這邊兒忙到天黑的老人家終於回來了,卻看見坐在外邊兒抽菸的慕修。

“老人家你回來了?”他掐滅了菸蒂,站起身。

“嗯,進去說話吧。”

慕修跟着老人進來之後就問道:“不知道老人家怎麼稱呼呢?”他只是抱着希望的想法,希望這個老人告訴自己她的稱呼,其實這個人也是華夏人,從慕修在軍中多年的習性來看,早已經猜測出來這個老人會甘願在南非這樣一個角落裡生活的原因。

要不就是她是罪犯,要不就是她曾經得罪過某個十分有勢力的人。

“我叫鄧麗君。”

額......鄧麗君?好吧,此君非彼君。

“嗯我叫慕修,您知道的,我就叫您鄧奶奶吧。”說話間,慕修自然而然的語氣尊重。

老人家聽後笑了笑,“好。”

慕修點點頭,而後老人家站起身就想往廚房走去,慕修卻忽然叫住了她。

“怎麼?”她有些疑惑。

“我已經讓人帶飯菜過來了,奶奶你就別忙乎了。”喊着喊着,鄧奶奶就成了奶奶,慕修的奶奶早亡,所以這一刻,他覺得多了一個奶奶,也未嘗不是好事兒。

“好吧,我進去看看她,你一起不?”老人淡淡的笑了笑,隨即走進了屋裡,慕修也跟着進去了,但是他可沒有忘記剛纔老人家臉上忽然的笑容,這是第一次,他看見她笑,上一次過來的時候老人的臉上處處可見警惕。

這一次,卻是輕鬆了許多,這樣挺好。

倆人進入了房間中,安靜的房間裡突然多出了兩個人的氣息,慕果果本來就睡得很飽的睡眠也在這個時候有些醒來的跡象,她翻動着身子,將身上蓋着的薄被給直接踢了,整張臉往一邊兒撇去就這樣,又一次的深呼吸起來。

“她身上的傷,大約要一個星期的時間,才能好的差不多,在這段時間內,我就試着幫你也治療一下吧,你看怎麼樣?”

就在這個時候,老人又忽然開口,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令慕修所開心的。

“沒問題。”慕修勾脣笑了笑,整張臉都有些融化的跡象,本就長得俊美的慕修,這一刻更是有些令人移不開眼。

——

而此刻正在京都中密謀着的蘇菲和樊少華等人,正在焦老爺子的家中,暢談,誰也不會想到,焦老爺子竟然會直接把樊少華這個罪犯帶到自己的家中,並且還讓他在自己家中入住。

“焦爺爺,您的意思是讓少華去對付慕家嗎?”蘇菲其實也正有此意。

“當然,趁着現在慕修不在華夏,去對付慕家的兩個老不死的,薄錦宴不是也在慕老爺子那裡嗎?我倒要看看,在慕修的心底,是媳婦兒重要,還是爺爺重要。”

焦老爺子狠狠的將手中的杯子往桌面上砸去,杯子底與桌面產生強烈的聲音。

坐在一旁的樊少華卻是有些心不在焉。

因爲昨日跟蘇菲一同前去監獄看過父親,可是父親沒有多說別的話,但卻唯獨一直都在強調着一句話,那就是不要傷害慕果果。千萬不要傷害慕果果,父親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了之後,卻並未告訴他,爲什麼不要傷害慕果果。

不由得,樊少華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

難道說慕果果是父親的孩子?腦海中頓時間浮現了慕果果那一張臉龐,可是,樊少華卻並不覺得她的臉上有哪裡是跟自己或者是跟自己的父親有相似之處的。

所以他瞬間就排除了這個想法,而後就想起來當初父親是自願進入監獄的。

這一刻樊少華忽然就想通了,看來父親是還喜歡君青染那個女人咯?

想到這裡他就不爽,以至於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這麼久,忽略了焦老爺子的話。

“少華。”

“少華。”倆人都是叫了他好幾聲。

卻不見樊少華有一丁點兒的反應,蘇菲看着焦老越來越黑沉的臉龐,嚇得趕緊搖了搖樊少華,直到樊少華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對上的卻是蘇菲此刻擔憂的眼神。

“怎麼了菲菲?”

蘇菲着急的看了他一眼:“焦老在跟我們說計劃呢,你到底怎麼回事兒,從昨天回來之後就開始走神,走了這麼大半天了,還沒想通嗎?”蘇菲並不清楚樊少華跟他父親交談了什麼,但是看現在樊少華的表情就知道,他大約是還沒從昨日的事情中走出來吧。

樊少華聽見這話,有些愧疚的看了焦老一眼,然後一副謙虛受教的樣子,而焦老爺子則是眼神一瞪,再次將自己之前所說的那計劃給說了出來,樊少華聽後點點頭,其實現在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做。

因爲手下沒有人手了,也沒有任何勢力了,所以他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去策劃一系列黑暗的計劃。

他自己也是做過別人手下的人了,清楚的明白,這一趟水,有多麼深。

“既然說定了,那麼這個計劃就在一個星期後執行,我給你們一個星期的時間準備,一個星期一到,我們就開始實行,要人可以,要錢我也會給你們,這一次的事情,就要靠大家了。”

——

跟焦老一眼焦急的,此刻還有東方棲。

因爲手中本該是最後一章王牌的慕果果都逃離了,且到現在都還沒找到,可見東方棲的手中已經沒有多少籌碼了。

“方正,這段時間我們出去招兵買馬,記住,要悄悄的,不要被別人發現,今時不同往日了,南非也變天了。”纔到這裡一天,東方棲就發覺到了這裡的不同,上一次他們離開的時候南非的黑勢力還是被他掌控在手中的,可是現在,卻已經被別人給壟斷了。

這都沒有關係,但是東方棲擔心方正帶人出去招兵買馬的事情會傳入黑道勢力的耳中,到時他的危險會大大增加,曾經東方棲在南非的時候,許多南非人都不是真心甘願成爲他的手下的,而今若是最新崛起的勢力中有着他曾經的手下,那就不好辦了。

“是少主,我明白了,那慕小姐還繼續找嗎?”

“不必了。”東方棲望向窗外,在眼裡劃過一道恨意之前,閉上了眼。

就讓那濃烈的恨意以及不爽,全部藏進自己的心中吧。

在心底最後一次禱告以後,東方棲回了房間。

這短短的一天內,發生了這麼多刺激的事情,可是最刺激的,無疑還是慕果果自己親自從東方棲所在的倉庫周圍逃了出來的事情,這會兒茅草屋中正是一片暖融融,就在慕修和鄧奶奶離開房間後的十分鐘,慕果果就醒了過來。

而後就在慕修與鄧奶奶都沒有發覺的情況下睜大了眼,在屋內偷聽倆人說話交談。

直到現在,慕果果臉上緩緩露出笑意,她聽見了慕修聲音那一刻,還以爲是幻覺,但是這一會兒卻是知道,是真實的,尤其是她在聽見老人對慕修說給他扎針的事情之時,她心底的歡喜,已經無限增大了。

果然,這個老奶奶是可以救治慕修的不是嗎?

而就在今夜,她將又不再是一個人。

因爲慕修,她的英雄,他來了。

半個小時之後,她靠在牀榻上,聽着外邊兒的動靜,老人家已經收針了。

“七天之內每天扎針一次,配着藥一起治療,估計就會好起來的。”老人家剛說完,大門就被人從外邊兒推開,雲崢走了進來,手裡還提着兩袋盒飯之類的東西。

“來,一桌飯菜來了。”說着就把手中的飯菜往桌上放去,他的車就在不遠處,因爲之前離開過一次這裡,所以現在他再次過來帶了個流浪漢一起過來這邊認路,但是卻並未把人帶來這簡陋的屋子旁,因爲擔心會有人出賣自己,雲崢還是比較小心的。

老天啊,在經歷了這幾天找人的計劃以後,他實在是不想再繼續做傻事兒了。

“吃飯吧。”慕修點了點頭就閃身進入了慕果果所在的房中。

慕果果正閉着眼睛躺在牀上假寐,就聽見他腳步聲傳來——

時間,好像就在這一刻停止了,慕修站在她面前看着她閉着眼,卻嘴角帶笑的假寐臉龐,她閉着眼睛卻呼吸着有他味道的空氣,倆人都沒有說話。

空氣,也在這一刻有些凝固。

慕修狠狠的將她抱緊,幾乎要把她揉碎在懷裡的力道,夾雜着這幾天來他對她的思念和擔憂,這個懷抱的力量似乎在訴說着他對她的愛意一般,將這溫暖直接傳遞到了她的心靈深處。

此刻房間裡一片安靜,只有兩個人抱在一起的影子。

慕果果沒有說話,可是眼底,卻又眼淚滑落。

慕修雖然不曾開口,但是心底,卻像是被填滿了一些什麼東西似的。

他側目看向她的臉,食指和大拇指在她的下顎處摸了摸,有些消瘦的下巴卻令他心疼萬分,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勾起了她的下巴,他俯身含住了她的脣瓣,細細柔軟的舌尖兒在描繪着她的脣瓣。

一點一點。

靈巧的舌尖兒猛地鑽入了她脣中,雖然有些急切,可卻並不瘋狂,甚至還帶着幾分溫柔的繾綣纏綿味道,這樣的吻,不如那樣激烈的舌吻來的瘋狂,不如那樣熾烈的親吻來的爽朗,可是卻充滿了溫柔的味道!

此時此刻,有一種無言,叫做感動。

此時此刻,有一種愛,不需要言說。

一切盡在,不言中——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慕修摟着她的食指,緊緊的扣在她的腰間,生怕一鬆手,她又會不見,他們這兩年來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也挺多,可是真正溫馨的時候,卻太少了。

他的工作性質,註定了他的愛情也不能安生,可是這一刻,失而復得的美好,卻令他狠狠的記住了這一次的教訓。

“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出去見別人,把你鎖在我身邊,不讓任何人想鬼主意。”慕修把頭埋進了她的肩頭,深吸了一口氣!

慕果果卻是破涕爲笑。

“你難道不覺得我身上的味道很難聞麼?”她看着慕修吸了吸鼻子似乎很享受的樣子,也學着他的樣子,在自己的手腕處聞了聞,媽呀,這不聞還不知道,一聞直接嚇一跳!

“嗯,很難聞。”慕修很誠實,他是一個從不說謊的好孩子。

慕果果這一刻聞了以後,臉都紅了,想要狡辯,可卻是很難聞,低下眸子,她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一樣,有些不自在。但是慕修卻是雙手捧起了她的臉,深深的在她額前吻了吻。

“現在你是不是還要告訴我你兩天沒洗澡了?沒刷牙了?”

慕修隱忍着心口處傳來的笑意,調侃着慕果果說道,眼底全都是戲弄的神色,當慕果果看清楚慕修眼底戲謔的時候,臉蛋上的緋紅更加嚴重了,緊緊捏着薄被的手,越發的顯得她的緊張,這會兒她倒是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但是慕修卻是爽朗一笑。

“不管你怎麼樣我都喜歡。”說着就又親了親她,似乎是在證明,他是真的喜歡她似的,可是這一回,卻不老實起來了。

感覺到胸口處冰冷的手指,慕果果臉頰真正的——紅了!

“你幹什麼呢?”她有些不好意思,這裡的房間雖然有門,但卻是誰都可以進來的,這要是被人家看見多不好啊?

“證明我喜歡你啊。證明我喜歡你的全部啊,證明我喜歡你的脣,喜歡你的身子,喜歡你的——”最後‘一切’倆字,直接被慕修吞入腹中了,他狠狠的吻着她,享受着此刻失而復得的喜悅,不摸摸她,不親親她,不調戲調戲她,他就沒法感覺到安穩,也沒法感覺到安定。

所以這一刻,他感受着掌心處的柔軟,下腹處的邪火卻是猛竄,情動起來的男人,那不是人!

“嗯……你趕緊停下來,我是傷員。”慕果果有些爲難的小聲在他耳邊輕輕說道,但又害怕外邊兒的倆人會聽見,只要用那蚊子般小聲的細碎聲提醒他。

慕修菱角分明的俊臉上閃過一道邪肆,眼中卻是清華瀲灩。

“傷員什麼的,不是更加需要愛護麼?我現在就是愛護你的表現啊。”慕修說的十分正兒八經,整個人的臉上全都是虔誠的表情,讓眼前的慕果果都看不出來他有一點點說謊話的跡象,可是,誰能告訴她,他越發往下腹處移去的指尖是怎麼回事兒?

整個房內的空氣直接在這一刻攀升了起來。

看着她緋紅的臉蛋兒,慕修雖然情動,可是當他的視線觸及到她受傷的那些傷口之時,心底卻是愣生生的被扎的生疼,沒有一刻如現在這般,令他覺得眼前果果身上的傷口,是他腦海中所最不願意看見的東西,這樣昏黃的並不明亮的燈光下,那些傷口就像是一道道琴絃,在他的心口處撥弄着,戲耍着,讓他心口的呼吸都變得緊了緊。

感受到他忽然停頓下來的手指,慕果果朦朧的眼底閃過一道疑惑。

“傻瓜。”

慕修抱緊了她,不再看她臉上那沉氳的眸子。

“嘿嘿。”慕果果也傻笑了起來,還真是在這一刻坐實了這個傻子的名諱。

在愛情裡,每一個人都渴望自己是一個傻子,因爲人,不能活得太過於清醒了,因爲太過於清醒,將會註定無法活得自在。

——

一個星期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卻就是在治療的這一個星期內,慕修身上的心疾有了明顯的癒合。

就連在這茅草屋中,這七天來心口處傳來的疼痛都明顯的少了許多。

心臟上的舊疾好了,那麼接下來該做的,就是找那些該付出代價的人算賬的時候了!

“東方棲的下落找到了嗎?”慕修垂眸,淡淡的盯着自己腳底下的黃泥土,這一片空氣十分好,在這裡居住的一個星期內,雖說有點無聊,可是卻是修身養性的一個好地方,更甚至,在這個地方思考起事情來,都比平日裡要清醒一百倍。腦子裡的一切事情都有一根細細的線條,帶着他的思想,一步步的抵達自己所想的位置。

“已經有人在他周圍等待了,他們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那羣流浪漢,他們經常遊蕩於東方棲所在的那個倉庫周邊,其實慕果果那天就是在曾經曾去過的倉庫周圍,不遠,才兩百米的樣子,不過是因爲那邊的地形較爲複雜,所以纔會導致你根本無法找到慕果果。”

雲崢將手裡端着的茶杯送到脣邊,喝了一口,悠閒地將事情分析給慕修聽。

這一次在南非,雲崢跟慕修之間的那些事情也隨風飄散,他本就對盛凱歌有意,也清楚盛凱歌的心底,慕修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所以在這南非的一個星期內,雲崢都算是比較客氣的。

畢竟眼前的男人強大到令人仰望的地步。

“我們再在這裡待今天最後一天,明天你帶着慕果果先離開南非,東方棲就交給我吧,畢竟他也算是我們華夏的一大巨頭了,要處理什麼的,還是帶回國比較好,在南非處理了,算是什麼事兒?再說他是隱世家族中的人,如果不給一點真正的證據出來的話,到時候東方棲一死,我擔心隱世家族會跟我們國家產生分歧。”

慕修不愧是軍人一切事情都還是要以大局爲重。

而這一刻,雲崢在聽見慕修的想法之後,也只是淡淡的點點頭,說起來,用道上的方法來處理東方棲的確不是什麼好事兒。

這個男人要除掉就要除的徹底一點。

“明日你帶着果果,還有這個奶奶一起回到華夏,直接去我家等我。”慕修丟開手中的菸頭,用腳尖捻動着踩熄,側目看向這天空中一道道白雲,只覺得這個地方若是建設起來,恐怕也是一個很好的養生之處。

倆人之間的交談到此爲止,而屋內的的鄧奶奶與慕果果則是坐在椅子上玩着刺繡。

看見倆男人走進來的慕果果笑了笑又繼續低頭去刺繡了,她想在以後她跟慕修的房子裡,掛上一副自己繡上的十字繡,在華夏工作的時候她幾乎沒有玩過這樣的十字繡,第一是因爲沒有時間,第二就是她不是什麼很有耐心的人,所以在做這樣事情的時候難免會顯得不耐煩,但現在不一樣的是,她是個病人。

坐在屋裡無聊得很,好歹也有個十字繡可以玩玩啊?

“果果。”慕修俯身來到她面前,雙手撐在她所坐的椅子,雙目對她對視,眼底烏黑的發亮的狹眸卻是閃爍着幾分比那暗夜星辰還要好看的清華瀲灩。

“怎麼了?”她擡起眼,慕修靠的太近,她差點兒就要撞上他的鼻尖了。

“明天我讓雲崢帶着你跟鄧奶奶一起回去華夏好嗎?然後我留下來處理一些問題,我保證也會在明日抵達華夏,只是比你們恐怕要晚上幾個小時的時間罷了。”慕修一邊兒說着一邊兒觀察着慕果果的表情,當看見她臉上有些不情願的時候,趕緊伸出一隻手,做立誓狀。

慕果果睜大了眼看着慕修,她真的害怕,害怕再一次的分離,因爲在她承受過那樣的痛苦之後,她已經不想再次分離了。

當下就放開了手中的刺繡,她緊緊的樓主慕修的腰身,將自己的腦袋貼在他的肚子上,聽着他活躍的心跳聲,心底才安穩下來:“好。”來到嗓子眼的那不要倆字,卻是硬生生的被她給逼了回去。

或許這一次,她是可以相信慕修的不是嗎?

“乖~”慕修摸了摸她的頭,她那柔順的髮絲給了他手心極好的觸感,看見這一幕的雲崢跟鄧奶奶都主動的走出了茅草屋的大廳,站在外邊兒,有些非禮勿視的感覺。

慕果果一臉黑線的看着慕修,爲什麼剛纔她有種慕修在摸寵物的感覺?

“我只是要把東方棲帶回華夏而已,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有任何事情的,不然我不是對不起你?”

慕修說話間,眼中明媚的笑意,讓慕果果嘴角微勾起來,這個從來都是冷硬的男人,終於也成爲了繞指柔。

第二天很快就到來了,這幾天晚上,慕修都是摟着她作惡,可是卻不給她,不論她怎麼哀求他都不給,明知道慕修也忍得難受,可是慕果果還是很感動和開心,因爲他是爲了她身上的傷口着想。

“去吧,我很快就來。”直升機就在平地上,而云崢跟鄧奶奶都已經上了飛機,只有慕果果還站在慕修的面前依依不捨,看着她這樣子,慕修心軟了下來,狠狠的俯身在她脣角處吻了吻。“我保證,幾個小時後就出現,你回家以後要靜養知道嗎?”慕修這邊兒說着,那邊兒就轉身離去,不再回頭。

而慕果果則是含着淚點點頭,也轉身上了直升機,踏上回國的征程。

靜養?呵,該拿回來的東西,一樣也少不了,該還給她的,一樣也躲不掉!

蘇菲,等着接招吧!

慕果果將眼底的不捨之淚逼回了眼眶中,安靜的坐在直升機上,而鄧奶奶則是一臉的激動,好多年沒有回國,也不知道華夏到底怎麼樣了。

之前鄧奶奶還不願意回國,可是不知道慕修跟她說了什麼,然後鄧奶奶就改變主意了,這樣固然是好的,畢竟慕修身上的心疾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是還需要觀察,只要鄧奶奶願意跟慕修回國,以後鄧奶奶就算不去醫院中幹活兒,也可以在慕家當慕家的家庭醫生不是?

這一辦法,不但解決了鄧奶奶一個人在華夏的一切事情,也解決了慕修身上的傷。

直升機的速度,無疑是快的。

抵達華夏的時候,正是上午十點鐘,而此刻的華夏,陽光纔剛剛噴灑在大地上。

看着處處都安然無恙的華夏,慕果果冷嘲般的勾起了嘴角,看來,她不再華夏的這段時間內,京都一切都是十分安好的?

“送你回家,慕修給我的任務。”下了飛機之後,三人一同上了路遙前來接機的車,可是雲崢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臉色卻並不怎麼好看,因爲坐在後車廂的慕果果根本就沒想要回家,而是選擇了去盛麗雅公司。

“慕小姐,既然老大給了安排,你就不要讓我們爲難。”路遙現在都不怎麼敢跟慕果果說話了,當初在H市的時候,他可沒有想過有一天這個女人會成爲自己的女主人。

更加沒有想到慕修會爲了她做了那麼多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人生不就是這麼變化無常的麼?如果人生都可以猜測的話,那麼還算什麼人生?

鄧奶奶看了一眼慕果果的身體狀況,再看看整個車廂中有些僵硬下來的氣氛,淡笑着開了口:“你們也別太緊張,她身上的傷口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要去公司就讓她去吧,我跟着,看着她。”在這一週再次的相處時間內,鄧奶奶已經毫不掩飾的喜歡上了這個小姑娘。

在接觸中她發覺,慕果果竟然是一個外柔內剛的女孩。

雖然她的臉上總是表現的十分溫柔的表情,可是從她堅韌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這個女孩的心思是十分縝密的。

“好吧好吧,那就都去盛麗雅。”反正雲崢現在也很想見見盛凱歌。

在京都中的盛凱歌等人這段時間過的並不好,可以說是提心吊膽,因爲慕修沒有任何下落以及慕果果的事情未能得知,所以纔會導致大家有些人心惶惶,但是就在昨日,他們忽然接到了慕修那邊打來的電話,甚至這一通電話,直接給在京都的每一個人都打上了滿滿的雞血。

因爲他們從電話中的內容得知,慕修身體中的心疾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乃至於慕果果身體上的傷口也一樣即將癒合,從而決定早日回國。

卻也是從他們口中得知這一消息的黃老邪直接驚呆了。

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爲什麼呢?因爲慕修身上的心疾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傷,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治癒,如果說慕修這一次所說的治癒是真話的話,那麼他遇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那許久都未能聯繫上的師姐。

本以爲這一切都不太可能的黃老邪在得知慕修等人抵達的地方是南非以後,瞬間就燃燒起來了希望,這一刻,他也在盛麗雅公司中等待着一切消息。

幸福來得太快,大家都有些接受不了,而就在雲崢決定要去盛麗雅的那一瞬,他手中早已經編輯好的信息也隨即發了出去。

盛凱歌看着手機上顯示的消息,眼底滿滿的都是笑意,只見屏幕上只有幾個字:“我們回來了。”

短短的五個字,卻表達了雲崢對他的思念。

表達了大家在這一次事情當中的團結,表達了他們這一個大家庭,在這段時間內,相聚在一起以後所面對一切困難的能力。

半個小時以後。

車子停在了盛麗雅公司的停車場鍾,車子剛好停下來,慕果果就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慕修在盛麗雅呢,可事實上是,現在盛麗雅公司中的確有很多人,但卻惟獨沒有慕修,因爲他還在南非。

“你慢點,要是你再出點事情我可不敢負責,要知道你們家那口子,不是好惹的。”雲崢看着慕果果靈動的身影,有些無奈的提醒道,慕修他是怕了。

“沒事兒,我現在有事情要做,所以我比較着急,鄧奶奶,跟我一起去我的辦公室玩。”慕果果雖然下車的動作最快,但卻不忘接待客人,鄧奶奶現在在慕果果的心底,已經有了一定的分量,兩次的救命之恩,加上這一次對慕修的救治,這一切都讓慕果果對她有着無與倫比的感情。

人與人相處之間,自然而然摩擦出來的那種感情,纔是最淳樸,最真實的。

“好好好,你真的得慢點兒,千萬不要讓傷口再次裂開,好不容易癒合了,我想你也不想這麼快裂開吧?”鄧奶奶一臉笑意的看着慕果果,隨即下了車,雖說她現在已經有六十來歲了,可是她身子骨卻也十分的硬朗。

所以此刻大家的行動都很方便。

幾人乘坐電梯上樓之時,心跳都加快了幾分,慕果果激動的是,很快就可以出手對付蘇菲了,而云崢激動的卻是很快就要見到自己的小情人了。

路遙很本分的站在慕果果的身後,一臉的尊重。

叮——

這一刻,電梯門打開的聲音,就像是一道喜悅的咒符,瞬間將電梯中的幾個人都給驚醒。

踏出電梯的那一刻,雲崢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直奔盛凱歌辦公室的雲崢,根本不打算再給他發信息,悄然間來到了盛凱歌的總裁辦公室中,卻見盛凱歌站在辦公室中走來走去,頗有幾分着急的意味兒,可是他臉上的笑意卻又是那麼的真實。

“忙活什麼呢?”雲崢推開門,狀似無意的問道,可是他的聲音一響起來,裡邊兒正在想着要穿哪套衣服去見雲崢的盛凱歌直接愣住了,整個人頓住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盯着走進來的雲崢,瞳孔緊縮。

“發什麼傻?”雲崢看着盛凱歌這難得傻愣的樣子,有些愉悅了起來,伸出手就在他眼前擺弄了幾下,。

“你回來了?我三嫂也回來了?你們都沒有事情了?”盛凱歌忽然就雙手緊緊的握住了雲崢的手臂,激動的晃動着他,這一動作讓雲崢的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蹙,可是接下來盛凱歌卻是極其喜悅的大笑了起來,狠狠的抱住了雲崢。

“你們終於回來了。”

這句話以後,雲崢臉上那一絲不悅也直接消散了,那雙涼涼的眸子中此刻盛滿叫做溫情的感動——

招呼了鄧奶奶休息的慕果果,直接來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

她怎麼也不會忘記,當初蘇菲來找自己是因爲什麼事情。

不錯,當初她的確沒有想到搞垮蘇家的想法,而且那一次蘇菲家族中的一切股市都不是她慕果果操縱的,而是另有其人,現在她就要把證據找出來,再丟給蘇菲看看。

可是僅此而已嗎?當然沒有這麼簡單。

既然蘇菲一心覺得是她慕果果對付了蘇家,那麼她爲何不將此事坐實了呢?反正操縱股市神馬的她最得心應手了不是嗎?反正對付蘇家神馬的,她最喜歡了不是嗎?看着蘇家一步步在自己的手中滅亡,那種感覺,一定很爽吧?

慕果果冷笑着打開了電腦,黑屏幕的電腦上印刻出來她此刻森冷的笑容,令她這本來就長得精緻的臉龐多出了一股明豔動人的味道——

——

與此同時,正準備出手對付慕老爺子和薄老爺子的樊少華和蘇菲,也已經出發在路上了。

“少華,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努力搞垮慕家,我想,現在東方棲跟慕修一定是在你死我活,只要他們兩個都死了,那麼京都以後可就是我們的天下了,你不知道,施夜朝也死了,爲了救慕修而死,這個男人真是個傻逼,我從來沒有見過任何男人會願意爲了情敵去死的。”

蘇菲一邊兒開着車,一邊兒風情萬種的撩了撩自己的長髮,語氣諷刺的說着這些話,此刻車輛的方向,正是前往慕老爺子所在的慕家方向,他們都知道慕老跟薄老都在慕修的父母家中,這一刻,他們倆人要做的事情就是綁架慕老和薄老。

雖然這把戲有些老套了,可是誰又能說這樣的把戲沒用呢?

綁架什麼的最有愛了。

“你說慕果果害的你爺爺死了?”樊少華這時候纔將幾天來的疑問給問了出來,原來他在刑警大隊中的時候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之所以蘇菲會將慕果果這人恨之入骨原來是因爲她不但對付了蘇家,還將蘇老爺子氣死了。

這一點,在樊少華看來,倒是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他完全相信慕果果有這樣的能力。

只是奇怪的是,蘇菲纔剛剛回國,據蘇菲所說的是,她得知家裡的公司受到了鉗制,所以纔會趕回國?也就是說在蘇菲還未回國,慕果果就開始操縱了?

這一點不太對纔是。

慕果果不是一個喜歡找麻煩的人,相反,只要別人不招惹她,她是不會對人趕盡殺絕的。

這就是樊少華所瞭解的慕果果,卻也不得不說,他了解的很透徹。但是按照蘇菲口中所說的一切,顯然是慕果果故意挑釁蘇家?這一點成立麼?不太可能的感覺,可是蘇菲卻一口咬定就是慕果果。

這一點樊少華雖然疑惑和迷惘,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已經沒有再思考的時間了。

“只要你這一次好好配合我,我一定會做好的,到時候我們倆就算是在京都沒有慕修他們這樣的號召力,也至少有了自己的團隊吧。”樊少華伸出手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淡淡的說道,放眼看去整個京都的街道川流不息,絲毫沒有因爲慕修等人之間的爭鬥而變得而又一丁點兒的改變。

顯然,活在人世間的衆人,根本就不會了解到上流社會中的複雜。

“你做好了,成爲我的丈夫以後,蘇氏集團就是我們的了。”蘇菲高興的笑着,看了樊少華一眼。

在她記憶深處,似乎從來都沒有一個男人如樊少華那般珍惜過她。

可是她卻並不知道,當初樊少華對她好的一切,都是爲了利用……爲了某些目的,有時候感情是最廉價的東西。

就在蘇菲一心喜悅的帶着樊少華前往慕老爺子所在之地的時候,安靜無比的車廂中,尖銳的電話鈴聲卻驟然間響起來,帶着幾分奪命催魂的味道,她不爽的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旁邊的樊少華,看見他一樣是一臉不爽的時候忍不住開口解釋道:“這是我新換的鈴聲,當時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尖銳的,所以……少華,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蘇菲說着掏出了手機,接了起來。

語氣卻是十分冰冷:“什麼事情?”公式化的問題,卻在聽見那頭的報告之時,狠狠的震驚了,蘇菲的臉色驀地變得十分的難看,整個人的眼底都是不可置信的光。

“你說什麼?”

那頭的人繼續在通報給她,而她握着電話的手,卻已經氣得發抖。

狠狠的把手機砸了出去,她氣的連呼吸聲都粗重起來。

樊少華不耐的看着她現在耍出來的大小姐脾氣,一臉無語:“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何必要這樣發火呢?”

就在他話落的那一刻,蘇菲眼底微紅,擡起眼就有些委屈:“少華,慕果果回來了,她竟然回來了,因爲剛纔蘇氏集團的人打電話告訴我,我們蘇氏的集團股市又跟上一次一樣,在急劇下滑了,怎麼辦少華,慕果果怎麼會沒有死呢?她爲什麼還活着,爲什麼?”蘇菲砸着方向盤,這個時候車子早已經停在了路邊,而她這樣歇斯底里的樣子,卻是令樊少華越發的不耐了。

“開車,我們去盛麗雅公司找她。”樊少華十分冷靜有力的聲音傳來,蘇菲擡起眼有些驚訝的看着他,問道:“我們要是現在去了盛麗雅,那什麼時候去找慕老爺子喝茶?機會不會有太多的,我們只有這一次的機會啊。”蘇菲現在也很迷茫。

但是樊少華確實十分肯定的再次開口:“直接去找慕果果,問問她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對付你。”說到這裡,樊少華已經打開車門走了下去,來到了蘇菲所在的駕駛室,又一次的打開了她的車門,叫了她下車。

倆人對換了位置之後,樊少華一邊兒開着車一邊兒在腦海裡分析焦老爺子跟他們合作的一切事情。

這一切來得太快了。

快的他根本沒時間思考,他到現在甚至都沒能明白焦老爺子憑什麼跟他們合作?他們的身上有什麼好處是焦老爺子所看得見的?因爲在這一場計謀中,樊少華只能感覺到一股陰森的陰謀味道,其他的,他一律都感受不到。

他不像蘇菲,那麼容易糊弄。

所以這一刻,他並未衝動的前往慕修家族。

而是掉頭直接選擇去找慕果果說個明白,甚至對於蘇菲所說的她氣死了蘇菲爺爺的事情,樊少華都不太相信。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蘇菲眼眶有些發紅,可是心底卻是着急萬分。

千萬不要少了夫人又折兵。

她再也忍受不了了。

抵達盛麗雅公司的時候,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在這半個小時內,蘇氏集團的股市幾乎要被慕果果給操縱的只剩下百分之三十了,而她此刻坐在電腦前,得意的勾了勾自己的嘴角。

眼中全都是蘇氏集團股市急劇掉落的畫面。

可就在慕果果得意的那一瞬間,她辦公室的門,卻被人從外邊兒推了開來。

她不輕不慢的從電腦後邊兒擡起頭看去,當她的目光看見蘇菲和樊少華的身影之時,紅脣勾起了一抹淡然的笑意,說實話,對於他們的出現,她還是比較淡定的,畢竟現在是她在操縱整個蘇氏集團的股市,所以蘇菲會找上門來,也是正常的。

憑着她對蘇菲的瞭解,這個女人肯定是會來找的。

“Hello,好久不見啊,我的老朋友們,最近過的怎麼樣?”慕果果成心要氣死蘇菲,這語氣中的淡然與那臉上的不驚不乍分明就是用來氣蘇菲的,看着她如此淡定的樣子,蘇菲更加的不淡定了。

“慕果果!”蘇菲睜大了眼盯着慕果果,眼底的恨意明顯。

樊少華確實狠狠的拉住了蘇菲,眼神中帶着警告的看向蘇菲,裡邊兒有着勸誡的味道:“不要這麼衝動好嗎?我們現在是來問事情的,先問清楚再說好嗎?”樊少華在監獄裡待了一段時間,整個人的菱角都被磨平了,現在雖然心底有些陰狠的想法,可是沒有實力,他也明白自己拽不了。

“慕果果我來問你,你爲什麼要對付蘇家?爲什麼要把蘇菲的爺爺氣死?”

樊少華這話一出,別說是蘇菲臉上憤怒了,就連慕果果的臉上也是顯而易見的憤怒。

“什麼?我氣死蘇老爺子?我看不是我氣死的,是她蘇菲自己氣死的吧,還有樊少華,你算哪根蔥啊?你憑什麼出現在我的面前,還不斷的亂吠?你有資格叫囂嗎?在這個地方,你還沒有說話的權利,懂嗎?”慕果果站起身來,一步步的往蘇菲和樊少華的身旁走去,手中卻是拿着一疊資料,這是她剛纔親自查出來的東西。

而蘇菲聽見慕果果這羞辱樊少華的話語,瞬間就炸毛了。

“慕果果你別太過分。”蘇菲氣的雙手緊握,渾身顫抖,臉色都是蒼白的毫無血色,因爲蘇氏集團是她再次補救起來的,她不能讓蘇氏集團再次陷入危機中,這個女人太可惡了。

誰知道聽見蘇菲話語的慕果果卻只是淡淡的笑了起來,笑容中不帶任何嘲笑的味道,可這樣笑的淡然的慕果果,卻越發的讓蘇菲覺得可恨,明明就是這個女人害的蘇家一切都完蛋,害的她爺爺都被氣死,到頭來,她卻笑得比誰都雲淡風輕,好像這些事情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似的。

“NONONO,你千萬不要把事情全部賴在我的身上,蘇菲啊蘇菲,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在美國的這半年時間都做了什麼,竟然連最簡單的挑撥都看不出來?跟你這樣的豬一樣的隊友在一起,真是降低了樊少華這樣小BOSS的危害力了。”

啪的一聲,慕果果直接把手中的那一堆資料的砸在了蘇菲的臉上。

蘇菲氣的指着她,滿眼都是恨意。

“先別急着要對付我,先看看你們蘇氏集團之前的股市出事兒是怎麼回事兒吧,另外,上一次你口口聲聲不是說是我慕果果對付你們蘇家麼?所以我現在就出手了啊,你都告訴所有人是我慕果果對付的蘇家,我怎麼能什麼都不做呢?對不?”

慕果果笑的十分開心,整個人靠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懶洋洋的看着前方不遠處正陷入了驚愕的蘇菲。

她心底真的是有一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蘇菲這一次,真是被自己給玩弄了。

反觀正撿着地上資料的蘇菲和樊少華,一個面色灰白如土,一個蒼白的毫無血色。

倆人認真的看起這些資料來,越看,他們的眼睛就睜得越大,似是對眼前的這一切都不可置信一般,尤其是蘇菲,一邊兒看着,一邊兒還狠狠的搖着頭,她沒有想到,自己看見的真相,竟然會與自己所知道的真相,是背道而馳的。

這讓她要怎麼去承認,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在挑事兒?而不是慕果果在對付她蘇菲?

她不信。

“別不信,東方棲利用了你而已,就你這樣的,他能看上你,拿你當棋子,還真是擡舉你了。”慕果果毫不掩飾的譏諷着眼前的這一對男女,直到現在,她再看見蘇菲跟樊少華,忽然腦海中就覺得,這倆人才該是一對,而且還是天生一對。

“這些,都是真的?”樊少華之前就覺得整件事情中有些地方不太對,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的?如果這些資料上所顯示的東西都是真的,那麼蘇菲對慕果果所做的這一切,不過都是被人當槍使了?

“是不是真的,看IP啊,東方棲家族的IP,你們不會不認識吧?你不認識蘇菲也該認識不是?至少她還是給東方棲做了幾天走狗的不是嗎?行了,瞭解到了事情的真相就滾蛋吧,現在我要繼續對付蘇菲了,不然的話,可配不上蘇菲所帶給我的惡名。”

慕果果語氣涼涼的說道,隨即又開始敲打着一些什麼,再也不看正在辦公室內的倆人。

反倒是蘇菲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落下來,不可置信,後悔,難過,絕望,這些感情一瞬間衝擊在一起,令她有種想死的心,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因爲這些證據都是慕果果拿出來的,所以她即便知道是真的,卻還是想要親自去證明一些什麼。

抱起地面上的所有資料,她發了瘋一般的往外邊兒跑去。

而樊少華確實站在身後叫她,語氣中難掩擔憂。

轉過頭看着一臉淡定的慕果果,樊少華目光如冰:“慕果果,沒有想到,你竟然是一個如此深沉的人,原來,我還真是看錯了你呢,你既然知道這些事情並不是你做的,你爲什麼還要讓蘇菲走進別人的圈套中,難道看見別人落敗,你就這麼開心嗎?你果然賤,跟你媽媽一樣,這是遺傳吧?”

“啪!”

慕果果並不生氣,但卻還是甩了他一個耳光。

響亮的巴掌聲在這個辦公室內清脆的響起來,樊少華的臉都被慕果果這一力道直接甩到另一邊去了,他捂着臉,恨恨的看着慕果果,眼中的燃燒着的恨意,卻是慕果果太熟悉不過的。

“怎麼,還嫌我打的太少了嗎?”啪!

又是一個巴掌過去,慕果果嘴角微揚,整個人的眼底都閃動着邪惡的目光,可是這一刻,樊少華臉上再氣急敗壞,也無法逃離這個辦公室了,因爲——

“樊少華,你看什麼看?慕果果可是我老婆!”慕修已經回來了,而就在他趕到的那一刻,辦公室內的巴掌聲正好響起來,他以爲是果果又出事兒了,可是推開門卻見樊少華一臉恨意的看着慕果果。

就在慕修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的一瞬間,充滿了強烈恨意的樊少華卻忽然弱勢了下去。

“讓你在外邊兒過了幾天逍遙自在的日子,很爽吧?跟焦老爺子合作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非常的愉快?”慕修冷眸一凜,盯着樊少華那低下去的頭顱,冷睿的話語卻是在整個辦公室內遊蕩。

樊少華心底震驚!

他怎麼知道的?蘇菲不是說慕修已經不在華夏了嗎?

不是說他會跟東方棲你死我活了嗎?

“你是不是在疑惑我爲什麼沒有死?”慕修摟着慕果果,大手在她腰間來回滑動,眼底卻是逐漸泛起了冰寒之意,他沒有想到樊少華竟然還有跟焦老爺子合作的意向,這也是他剛剛纔收到的消息。

因爲吳軍。

“……”樊少華低垂着頭,沒有再說話,可是眼底卻是迷茫的。

“來人,把他拖下去怎麼生不如死,怎麼來,這個罪犯,竟然在我們華夏境內三番兩次的罔顧法律,並且逃竄幾次,這是不是要處以重罰?大家把他帶下去,給我們基地裡的新兵練手。”

就在慕修的話落那一刻,門再次被人從外邊兒推開,一個個穿着迷彩服軍裝的男人踏步而來。

他們身上的氣勢,神聖而嚴肅。

給人一種仰望的感覺,同時,也讓樊少華霍然間清醒了過來,他怎麼可能鬥得過慕修呢?他怎麼可能會是慕修的對手呢?他怎麼可能可以幻想自己滅掉慕修的那一天呢?

心底有些信心,正在一分分流失的樊少華被一羣軍人帶了下去,離開這個辦公室之前,他聽見慕修冷沉的話語吩咐道:“在樓下停車場等我。”

其他軍人立刻說了句是!

而樊少華,則是在這一瞬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他想不到這一次自己前往盛麗雅公司,竟然會是最後一次自由的在街頭,更加不會想到,接下來在樓下他將會得知的消息,是多麼的諷刺和可笑。

這一生,他都活在仇恨當衆,活在報復當中,活在自己的生命中,思想中,從來都沒有理解到事情的真相。

看着衆人的離開,慕修這才迅速抱起了慕果果,摟着她在整個辦公室裡轉着圈兒,這動作看起來像是哄孩子的,可是在慕修的手裡做起來,卻是那麼的溫暖,暖到了慕果果的心窩裡。

“回來了?”

沒有多餘的想念話語,就是三個字兒,可這三字兒卻給了慕修無比強大的力量!

“嗯,回來了,高興嗎?”慕修親着她,摸着她的臉蛋兒,眼中笑意正濃,“我還要下樓一會兒,處理一下樊少華的去向,我馬上會上來,在這裡等我。”在她柔軟的脣瓣上啄了啄,這才鬆開她,離開了辦公室,看着他離去的慕果果,摸了摸自己的脣瓣,嘿嘿的傻笑了起來,人生真是不容易啊,時間過得也很快,沒有想到當初倆人還怒目相對的一男一女,這會兒,卻是恩愛有加了。

或許,那種情緒上的對抗表現,也是感情的一種發泄和交流吧?

空蕩的辦公室中,慕果果面帶笑意的處理着手中蘇家的事情那個,而已經下樓去的慕修,卻是勾勒出了魔鬼般的笑意,他鬼斧神工的臉龐上,那深邃的輪廓上,迷醉人心的雙眼裡,是透着冰渣一半兒的寒意。

打開車門,他直接上了車,而樊少華此刻正被扣着雙手雙腳坐在後座位上。

慕修單手撐着自己的一隻腿,一臉邪肆的看着此刻被扣押的不能動彈的樊少華,涼薄鋒利的脣瓣,卻是吐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知道嗎?我老婆,我女人,她其實是你的妹妹,記住哦,是親妹妹哦!”

慕修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拉開了車門,轉身離去,走之前,他再次將視線放在樊少華的身上,卻果然看見了他震驚無比的臉龐,驚得掉了下巴的樣子!

車門刷的一聲關上以後,樊少華的臉色驀然蒼白如紙。

車廂中的光線有些黑暗,他從來沒有這一刻這般絕望過。

如果說慕果果真的是他的妹妹,如果說慕修口中所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如果說……他不敢想如果,因爲慕修,根本沒有必要騙他,而他,也曾經在腦海中有過這樣的質疑不是嗎?爲什麼呢?爲什麼要到現在才讓自己知道這個事實呢?假若他從來都沒有報復過君青染,假若他從來都沒有報復過慕果果,假若他從來沒有……。

人生沒有假若,就如同他的人生從來就沒有妹妹的存在一樣。

這一刻,略帶黑暗的車廂中,樊少華被鐐銬靠着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這一刻,他的臉色蒼白無比,這一刻他痛徹心扉,這一刻他眼底滑落了悔痛的淚水。

曾經,是父親強了慕果果的母親,纔會有慕果果的存在,而今,他又爲了報復君青染和慕果果,從而得到了現在這樣的下場,是這樣嗎?

此時此刻樊少華的心底只有一種想法,那就是如果他早已經知道慕果果就是他的妹妹的話,他會怎麼做,而現在的生活又會是什麼樣子的?

在樊少華的心底,一直有一個堅定的信念,那就是報仇,可是仇還沒能報,人生卻忽然之間有了巨大的轉變,這到底是爲什麼?他不知道,他不明白,自己走錯了一步路,爲什麼沒有人來告訴自己?

慕修他分明就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人生的,可是他卻袖手旁觀,寧願看着他樊少華一步步的走進深淵,也從來都不願意開口救他。

所以說,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樊少華一個人的獨角戲是嗎?想到這裡,樊少華狠狠的仰起頭,看着車頂,眼底有溫熱的東西在不斷的溢出,也正是在這一刻開始,他才真正的明白過來,父親當時爲什麼要告訴他千萬不要傷害慕果果的原因了,原來,她就是他的妹妹。

而他一直在做的事情,不過是自導自演的一場仇恨罷了?

所以他現在走到了如今的地步,這樣的下場,跟他很合適,不是嗎?

從一開始到現在,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樊少華應該得到的下場是嗎?

車廂中的龍組軍人不知道樊少華怎麼回事,但是整個車廂此刻都陷入了一場低迷的情緒當中,這個男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錯亂的氣息,令整個車廂中的軍人都敏銳的察覺了,他們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了,但卻可以從黑暗中他的側臉上看出來一種類似於傷心與悔恨的表情,這一刻,所有龍組的成員眼底,都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憐憫。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幾個小時後,他們抵達了基地,並且將樊少華關進了地下室中,而在這個黑漆漆的地下室中,樊少華整個人蜷縮着躺在地上,雙眼緊閉,雙手緊握,整個人呈現出一種不安的狀態,他的腦海中浮現了太多太多的東西,他忽然就想起來當年君青染處處要攔截慕果果跟自己在一起的原因,他忽然就想起來自己曾經對君青染和慕果果所做的一切可惡的事情,他忽然就想起來,假若他什麼都沒有做過,那麼現在,他們是不是會跟親兄妹一樣,十分要好?

此時此刻,樊少華的腦袋裡所有混亂的東西都在同一時間凝聚在一塊兒,他衰弱的精神已經不足以承擔這些想法了,就在這片刻間,他霍然睜大了眼,看着這個黑暗地下室,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我是樊少華,哈哈哈,慕果果是我的妹妹,哈哈哈我竟然有妹妹,我還對我的妹妹做了那麼多可惡的事情哈哈,妹妹你會原諒我嗎?你會嗎?”

妹妹,多麼陌生的詞語。

這一刻,樊少華徹底的瘋了——

誰也不會想到,慕修簡單的一句話,竟然直接令樊少華精神上衰弱,並且錯亂,直接瘋掉。

緊接着下來的生不如死也就沒有了。

看着這樣一個瘋掉的人,所有龍組的成員眼底雖有憐憫,但卻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出來混的,遲早有一天,那都是要還的!

而與樊少華差不多情況的蘇菲,卻是在抵達了東方家族之後,發現了一個地下室。

這個地下室,就是當初操縱股市的房間,東方棲命人將這個地下室封起來,可是來不及封起來,他自己就已經帶着慕果果率先逃亡了,前往南非去了,因此這個地下室到現在都沒能封上。

這個東方家族空氣中還帶着幾分腥臭味兒,地面上還有鮮血乾涸的痕跡,可見離開之前,這個房子的主人,是經歷了一場什麼樣的掙扎,而蘇菲不可置信的目光在看遍了所有的房間以後,終於,推開了這個地下室的門,只見裡邊兒兩臺完好的電腦還放在裡面,這裡面有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但卻並不是時間的味道,而是人身上的味道。

從這一點來判斷,這裡是曾經有人來過的。

沒有做多的考慮,蘇菲直接打開了這兩臺電腦,卻在看見屏幕亮起來的那一刻,渾身緊張起來。

就連呼吸聲都變得有些微弱了。

她擔心自己看見的一切都會成爲真相,她擔心慕果果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是,當屏幕上浮現的那一個股盤定格在那裡的時候,她的眼,都眨不動了似的,一雙眼死死的看着眼前的數據,放在桌面上的雙手忽然收緊。

白皙的手心,帶着紅色指甲油的手指,緊緊掐進了手心處的指甲,她的嘴角處露出了一絲慘笑,難怪慕果果現在會來對付她蘇菲,原來,從開始到現在,都是焦陽跟東方棲之間的一場計謀罷了,而她蘇菲,則是這一場計謀之中的傻瓜。

是所有人的焦點,是這件事情中最傻逼的一個人。

“哈哈哈!”蘇菲哭着笑了起來,她的面前卻浮現了爺爺的面龐,所以說爺爺並不是被慕果果給氣死的,而是給東方棲氣死的嗎?

可是知道真相的時間,太晚了,爲什麼出事的時候,她總是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爲什麼慕果果之前不告訴她這到底是爲什麼?

其實,慕果果有想過要告訴她,只是,她一直都沒有給慕果果說話的機會罷了,而後,就被東方棲手下所帶走的慕果果,就更加沒有機會告訴蘇菲了。

沒有管這個地下室中的電腦,蘇菲直接踏出了東方棲的家族,開着車直奔慕果果所在的辦公室中。

這一次,換慕果果驚訝了。

看着出現在門前臉上還帶着淚痕的蘇菲,她很是驚訝:“你怎麼還來?難道是來求我收手的?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你還是走吧,我不想看見你。”慕果果操縱着手中最後的數據,放開了右手中的鼠標,站起身來,一步步的靠近蘇菲。

而蘇菲確實一臉憤怒的看着慕果果:“你都知道是不是?”

“嗯。”慕果果點頭,對此供認不諱。

“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騙我?還有你爲什麼不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我?”蘇菲含着淚,問着,可是說出這些話之後,她才驚覺自己這些話是多麼的傻逼。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而且,我當初跟你在樓下吃飯,就是想要告訴你事情的真相的,可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先算計了我,呵呵,我對你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錯把仇人當成盟友,現在好受了嗎?”

慕果果沒有再搭理蘇菲,說完這句話,就直接回到了座位上,再也不看她一眼。

可是站在原地的蘇菲確實無法安靜下來,這一瞬間,她才終於明白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本來蘇氏集團有了上一次的事情之後,自己從那個人的手中拿了點錢,結果補救了整個蘇氏集團之後,現在卻又因爲得罪了慕果果而又一次的令蘇氏集團受到嚴重的創傷,可是這都不要緊,關鍵是自己竟然真的錯把仇人當成了盟友,這一點,慕果果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但是現在自己還能怎麼辦呢?蘇氏集團沒有了,樊少華不見了。

自己呢?爺爺死了,家裡人還盼望着自己能夠好好經營的蘇氏集團也沒有了。

她到底該怎麼辦?

咚!

蘇菲忽然間雙膝跪地,整個人的臉上都是淚水,她不知道事情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是它卻事實上真正的變成了如今的模樣,雖然不明白自己爲何會這麼蠢可是,從慕果果的眼神中,她也看見了自己那般可憐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爲自己一心想要報仇,現在事情又怎麼可能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呢?

蘇菲忽然就頓悟了,可是卻再也無法挽回了。

一些事情過去了以後,就真的再也沒有機會補救了,如同她爺爺的死去,如同她蘇氏集團今日的滅亡,如同她蘇菲未來的堪憂,如同他們蘇家即將走向衰敗。

這一切的一切,不是自己造成的,還是誰呢?

蘇菲忽然就不可遏制的顫抖起來,眼淚就像是斷了線般的掉落下來,慕果果安靜的坐在辦公室中,目光望向窗外,所以這一刻,她寧願看着窗外姣好的天氣以及陽光,卻也不願意再看蘇菲一眼,因爲蘇菲她的確是自作自受。

打發了蘇菲離開,慕果果終於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這一次,她並沒有手下留情,直接令蘇氏集團滅亡了。

而被她帶回來的鄧奶奶這時候早已經被慕修帶回家去了,慕果果收拾了一下辦公室中的東西,也拿起了車鑰匙,往樓下的停車場走去,在這條路上,她走了大半年,但是從未有一次如這一次這般,覺得幸福。

笑了笑,她上了車,一路上直奔向自己和慕修的小窩。

可是等她回到家中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家中已經多了這麼多人,不但如此,就連慕老爺子都在。

只見慕老爺子眼神一擡,就看見了慕果果走進來的身影。

“果果,來趕緊喝點茶。”說話間,慕老爺子臉上帶着幾分和藹的笑意,這樣獻殷勤如此明顯的慕老爺子,明顯不是慕果果所熟悉的,這真的是慕老嗎?絕不是!

雖然慕果果的心底在懷疑,可是這一刻看見慕老和薄老坐在一起的身影,卻還是承認了這就是慕老,只是他在承認了自己的同時,也在討好自己。

這一想法讓慕果果有些吃驚!

慕修看着自己的爺爺這麼激動的樣子,有些無謂的對着慕果果聳聳肩。

接過慕老爺子手中的茶,慕果果將手中的包包丟在了桌面上,這就喝了起來,整個家裡其樂融融,別說是他們這倆老在這裡了,就連黃老邪都出現了,只見門口處黃老邪的身影一頓,一雙眼直直的看着一個方向,說不出話來。

在場的衆人都順着黃老邪的目光看了過去,一眼就看見了他所看的方向,那不是鄧奶奶嗎?

艾瑪!

難道說黃老邪的初戀情人就是鄧奶奶嗎?

就在大家的腦海中浮現了這一句話的那一瞬間!

“師姐!”溢滿了深情的兩個字,忽然就把大家給震驚了!

“師弟……。”鄧奶奶忽然回頭,看向黃老邪的眼底帶着幾分笑意,兩個都一樣生了白髮的老人,在這一刻,竟然有些動容的感動,是什麼東西讓他們再次相見?

而圍觀的一衆人心底都生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驚呆感覺,這好像是戲劇一般,在最後的時光中,還是讓曾經相愛過的倆人相遇。

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黃老邪走了進來,直接奔着鄧奶奶走去,倆人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卻又說不出來的感覺,那種欲言又止的表情直接令慕果果差點兒笑了。

“那個,鄧奶奶跟黃醫生到裡邊兒說話吧。”她忽然開口,黃老邪卻是感激的對着她點點頭,拉着鄧奶奶倆人就往屋裡去,付希之一臉好奇的看着倆人的背影,眼中全都是戲謔的光芒,慕修付希之和盛凱歌幾個人什麼時候見過黃老邪這麼正經的樣子啊?

他什麼時候不是瘋瘋癲癲的?

也就是這個時候比較正經了!

頓時間大家都有一種就舊情綿綿的感覺。

“石色呢?”慕果果喝着慕老爺子遞過來的茶水,愣是臉紅了,她不知道慕老爲什麼轉變如此之大,這還是當初口口聲聲要自己離開慕修的老人嗎?這還是那個威嚴的老人嗎?怎麼感覺一切都玄幻了呢?

慕果果不明白,可是慕修等人卻是一個個比誰都清楚。

慕老爺子這是太高興了,至於爲什麼高興,就要問慕修了。

付希之撓撓腦袋,有些說不出的失落:“她好像得獎了,然後這個獎項沒有辦法缺席,所以只能前去了。”

一看付希之這樣子就知道他是搞不定石色。

慕果果看了他一眼,眼底帶着幾分嘲笑,這才撥出了石色的號碼,可是卻是正在通話中。

而正往慕家趕回來的石色,這時候撥打着慕果果的電話,也是顯示正在通話中——

頓時間囧了的倆人愣是等到石色回到家中才得以有時間聊天。

“怎麼回事兒啊,打你電話一直在通話中。”石色一進來就問慕果果,基本上是直接無視了薄老和慕老。

而慕果果則是一臉驚訝的盯着石色:“我還想問問你呢,我也是一直在打你的電話啊,你的電話也是一直通話中。”

就在慕果果說話間,石色從包裡掏出一張卡來。

“拿着,這可是你給我投資以後所賺來的。”石色對着慕果果眨眨眼,誰也不會知道,石色可以登上最佳導演獎就是因爲拍攝了《染性》,染性上市以後,票房超越了以往的所有票房,高達一億之多,目前還在不斷增長中,華夏官方電影圈中已經在決定將染性推廣到國外了。

這一消息直接讓慕果果激動了。

她從未想過自己投資的第一部電影會賺這麼多錢。

大家都處於一種喜悅的狀態中,在這樣的氣氛之下,度過了愉快的一個晚上,慕果果身上的傷口如今基本上已經好透了,而慕修身上的心疾,也因爲鄧奶奶這幾天的調養,差不多了。

深夜,慕果果拿着銀行卡登陸了網上銀行查了查賬號內的存款之時,直接驚訝的合不攏嘴了。

“怎麼了?”洗好澡的慕修,裸着上身,下身裹着一個浴巾走了出來,就看見慕果果此刻拿着手提電腦傻眼了的樣子,對於她這樣呆然的樣子,慕修基本上已經習慣了。

所以這一刻他很自覺的來到了她的身後,環住了她的腰肢。

“你看慕修。”慕果果一邊兒激動的指着屏幕上的數額,一邊兒一臉驚喜。

“我還以爲多少呢,不就是那麼點兒麼?才一億而已!”慕修撇撇嘴,心想,我還沒有到這一億塊錢吸引你是吧?

“額……而已?”這一刻的慕果果,才恍然間發覺,其實自己的男人,不僅僅是個高富帥,還是個土豪啊有木有?

慕果果關掉了銀行的登陸區域,直接玩起了最近喜歡玩的遊戲,穿着睡衣的她睡衣只是隨意鬆綁的,此刻有些垮垮的落在她的鎖骨處,整個人都給慕修一種十分香豔的感覺。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玩的正嗨的時刻,慕修的手卻忽然動了動。

輕揉慢捻着,就是要爭取她的注意力。

慕果果尷尬的斜睨着慕修,手中的遊戲卻是不捨得放開。

“你幹什麼呢,沒看見我在玩遊戲麼?等會我要是死了怎麼辦?”她一邊兒說着一邊兒將視線看向屏幕,一刻也不敢鬆懈,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緊張的狀態中。

眼看着自己的人物就要掛了,慕果果殺紅了眼。

而慕修卻是淡淡勾起了嘴角,一臉壞笑,上下其手一刻也不想放棄。

“沒事兒,你玩你的,我玩我的。”說着他就把她抱了起來,讓她直接坐在自己的腿上,沒有穿上小內內的慕果果,就這樣可憐的暴露在了小修爺的面前。

而慕修則是一臉認真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慕果果一邊兒玩着電腦上的遊戲,一邊兒還要警惕此刻慕修的亂動,她尷尬死了。

這時候遊戲中傳來了別人的語音,而慕果果這才驀然間響起來,自己根本就沒有關話筒。

這一瞬間,慕修卻是來勁兒了。

頓時間被慕修弄得有些受不了的慕果果不輕不重的哼哼哈哈起來,慕果果臉色一紅,瞪了身後的慕修一眼,迅速關掉了遊戲的話筒,剛纔那一瞬,也不知道那頭玩遊戲的隊友們聽見了沒有。

但是慕修這會兒卻不願意再放過她了。

貼近了她的耳垂,吸吮着就是不肯放過她,脣瓣揉搓着她的耳廓,眼底有些暗沉在逐漸浮動中。

“你不是說回來以後陪我的嗎?現在這樣也算是陪我嗎?”慕修的手正巧不巧的一手掌握,靠在她耳後根上說話,直接讓她耳根都紅了,一路紅到脖子。

“啊,我掛了!”慕果果還沒有聽清楚慕修在說什麼,自己遊戲中的人物卻已經掛了。

頓時間來火了的慕果果直接翻身而上,反客爲主。

狠狠的咬住了慕修的下顎。

慕修看見她這炸毛的動作,也不生氣,只是低低一笑,他那低沉磁性的聲音,卻是更加的刺激到了慕果果,她玩的開心,他就喜歡鬧她,結果她現在遊戲中的人物掛了,他卻開心了。

想到這裡,慕果果就狠狠的拽着慕修的雙臂往後邊兒扯去,脣瓣更是毫不留情的吻住了他!

……

激情來得快,去的卻是一點兒也不快,這一夜,慕修被慕果果給折騰了一晚上,至於是怎麼折騰的,四十二式怎麼玩都能來!——

第二日,慕修乾脆沒有前往基地,反倒是在家中休息,他想趁着現在的時間多陪陪慕果果,可是奈何基地中的人卻不給他消停的時間,不斷都有電話過來。

“果果,我現在去處理一下東方棲的事情。”說完慕修就在慕果果的臉上親了親,看着她半睡半醒的樣子,只覺得心尖兒都是甜的。

早點處理好施夜朝的事情其實也挺好,因爲不久之後,就是他慕修的大婚之日了。

只是這時候的慕修不會想到,更加驚喜的事情,還在後邊兒呢。

與慕修和慕果果一眼,石色跟付希之之間的感情也在這一次之後大大的升溫,倆人常常出去約會,因爲慕修和慕果果正是確定了關係,石色跟丁芷反倒是決定要搬出去住了。

這一次,石色直接去了付希之的住處,這樣方便倆人加深感情的同時,也可以方便某人對她各種流氓。

而丁芷卻是去往外邊兒租了一個公寓住。

這幾天大家之間的氣氛,都是完好的。

直到慕修解決了東方棲的事情,把他上交給了軍方,這才閒了下來,與慕果果再度度過了幾個良辰美景之夜以後他們的日子也變得十分清靜下來。

一併解決了樊少華和蘇菲之間的一切事情,慕果果和慕修前所未有的安靜和舒服。

整個京都少了東方棲和蘇菲樊少華等人以後,似乎一切都變得安寧起來,這樣的京都,是大家所喜歡的。

幾天之後,慕果果和慕修開着車來到了京都的郊區,烈士陵園,他們來看望施夜朝,而施夜朝的墓地就在這個烈士陵園之內,因爲是救了慕修而死的,所以施夜朝他是光榮的。

生的偉大,死的……卻是慘烈。

慕果果一路上都沒有笑過,本來這幾天因爲太過於忙碌加上自己危險一切都在,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思念這個叫做施夜朝的男人,可是當現在她跟慕修一路上掠過街頭的花花草草以後,她才終於明白過來,那個紈絝又蠱惑的施夜朝,終於不在了。

他不再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更加沒有機會再次紈絝和蠱惑。

車子一路平穩的在道路上行駛着,驅車的慕修轉過頭看了一眼慕果果,只見她戴着墨鏡,無法看見她眼睛中流露出來的真實感情,但是她露出在外邊兒的精美下顎卻是十分的蒼白,整張脣瓣塗上了脣彩,粉嫩無比的同時,卻襯得她的肌膚越發的蒼白,有些近乎於透明的狀態。

“果果,還好吧?”慕修單手操縱着方向盤,另外一隻手,卻是緩緩的摸上了她的,緊緊的握住了她的小手,然後十指相扣,這一次出行,只有他們倆人是因爲施夜朝是爲了救慕修而死的,不管是慕果果想要來探望他還是慕修想要來探望他,他們倆人一同前來,至少給了施夜朝最基本的尊重。

一路上都有些蒼涼的感覺,或許烈士陵園都是這樣的吧。

停下車後,慕修率先解開了安全帶來到了慕果果這邊兒,慕果果的手又跟他握在了一起,慕修摸着她有些冰冷的手指,心底卻是一寸寸的疼着,施夜朝的付出,是他所比不上的,尤其是施夜朝以着這樣的方式,離開了這個世界離開了他們,卻也用這樣的方式永遠的留在了慕果果的心中。

在慕果果的心底某一個位置,必然是有施夜朝的名字的存在的。

“我沒事,我們走吧。”慕果果勉強撐起一個笑容,看向慕修,慕修點點頭,半摟着她往裡邊兒走去,手心處傳來的溫暖令慕果果安心的同時,也讓她有些感動,若不是現在有慕修,她肯定是無法堅持下來的,可是正是因爲有了慕修的存在,她才能在這一刻還感受到溫暖的存在。

否則的話,她只會手腳冰冷,一步都走不動。

倆人來到了施夜朝的墓碑前。

空氣中帶着幾分幽冷,旁邊不遠處的樹枝幾乎要光禿禿的了,很多樹葉都掉落了下來,在這個烈士陵園鋪滿了一地,整個烈士陵園安靜的就像是與世隔絕,這裡聽不見車聲,這裡沒有任何喧囂,卻是安靜的令人難以抑制的悲傷。

慕果果的淚水順着墨鏡流了下來。

倆人跪在施夜朝的墓前,什麼話也沒有說。

慕果果伸出指尖,緩緩的拂過這個墓碑上鮮紅的字跡,施夜朝三個字,如同針扎一般的,在她的心口處留下了一個紋身。

慕修半擁着她,看向她流淚的下顎,只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起慕果果的眼淚,更讓他動容,這女人只要一流淚,他的心就密密麻麻的疼着,恍若千萬只螞蟻在啃噬一般,那種感覺,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也深深的明白慕果果之於他來說是怎樣重要的存在。

“施夜朝,我們……要結婚了。還要多虧了你,如果沒有你,我跟慕修,這一生,都要陰陽兩隔了。”慕果果抿着脣,強忍着哭泣的衝動,一邊兒用那沙啞的聲音說着這些話,一邊兒抹淚。

慕修在她身後護着她,卻是同樣有些難受,仰起頭看向天邊,施夜朝,你放心,爲了我自己,爲了你,我都會好好愛她的。

這一刻,風起!

似乎有人,在迴應他們……。

——

一個星期之後。

正在家中看着雜誌的慕果果安靜的等待着慕修在廚房中的動靜。

而此刻的那高大偉岸,在所有軍人心目中似神的老大,此刻卻穿着一個圍裙,在廚房中做早餐……

如果這一幕被軍中那羣兵蛋子看見,估計不少人都要三觀不正了。

他們肯定會覺得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他們的老大,可是事實卻總是那麼傷人!

此時此刻,妻管嚴的慕修,的的確確是在做早餐,而且他還是十分愉悅的坐着早餐,你問爲啥,只要看修爺臉上那一副饜足的樣子就可以知道是爲啥了,此時此刻,修爺可以說是真的睡得好,吃得好,玩得好。

睡的是慕果果,吃的是慕果果,玩的,還是慕果果……。

“慕修,做好了早餐沒有啊,我很餓了。”慕果果一邊兒看着娛樂雜誌,看着板塊上把石色快要誇成神仙的娛樂頭條,脣角處抿着幾分笑意,還說石色是冷豔型女神呢,誰要是真正看過石色炸毛的樣子,恐怕就再也不會覺得石色是個女神了吧?哈哈,想到這裡,慕果果就覺得很有意思。

而慕修在聽見了慕果果催他的聲音之後,果然加快了速度。

今天早場他們吃的是——

豆漿一杯,雞蛋一枚,外帶油條兩根。

當慕修端着早餐走了過來的時候,卻見慕果果整個人懶懶的躺在沙發上,沙發這裡靠近窗戶,陽光直接折射進來,灑在她的身上,給她的臉龐鍍上了一層金色的溫暖光澤。

而這一幕在慕修的眼底看來,卻是如此的美麗。

這一瞬間,他好像看見了一個女人充滿了光暈的樣子,那種感覺,神奇的不可思議。

卻也正是在這一刻,他忽然發覺,把這個沙發放在落地窗旁邊,是個正確的選擇。

“來了來了!”

慕修將手中的早餐放好,這才擡眼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鐘,艾瑪,比昨天要快了十分鐘,可見每天修爺鍛鍊着做早餐的能力還是有進步的,並且還越來越快了。

慕果果渾身都沒啥力氣,只覺得這幾天被慕修折騰的不行了。

頓時間連坐起身的動作都有些懶洋洋了。

“果果我覺得你這幾天都有些病懨懨的,這是怎麼回事兒?”慕修現在沒事兒就是觀察慕果果,反正只要慕果果有一點兒的不適,他就會緊張的要命,可就是在這一刻,慕果果聽着慕修的話,也覺得有幾分察覺。

“我也覺得。”一邊兒說着就拿起了雞蛋要吃,可是就在她準備剝蛋殼的時候,聞到了雞蛋傳來的腥味兒,那一刻,她的眼底露出了一絲噁心。

空蕩蕩的胃部更是起了強烈的反應。

“怎麼了果果?”慕修看着慕果果臉色驟變,忙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來到了她的身邊。

“我想吐。”說完慕果果就直接推開了慕修,衝向了洗手間,她胃部翻涌着的想吐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這一刻,她連腳步的穩定度都有些虛浮起來,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的慕果果不禁害怕起來。

“嘩啦嘩啦!”自來水開放的聲音幾乎跟她嘔吐的聲音同步。

所以這一刻自來水遮掩住了她嘔吐的聲音,只是這一下子卻把她好一陣折騰,直接讓她支撐不了的蹲在了地上,臉上全都是蒼白!

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樣,蹲在原地,她竟然動都不想動。

“果果,我抱你起來。”慕修皺眉看着她這樣的反應,心頭帶着幾分擔憂和着急,眼底卻是冰冷無比,是誰,是誰在她吃的東西里下了藥?毫不猶豫的,慕修直接掏出手機來。

撥出了鄧***電話,因爲跟黃老邪相認,所以鄧奶奶這段時間並未住在慕修家中,而是在海灣別墅的這個小區內也買了一套房子,用的是上一次慕果果留在她那裡給她的那張卡里的錢。

而慕修一個電話,她也可以很快的抵達,這纔是最方便的地方。

就在慕修一通電話之後,鄧奶奶就等不及收拾了,直接出了門。

聽着慕修這小子那般沉穩的男人在電話裡傳來的驚慌失措的聲音,鄧奶奶都不禁感嘆,這個世界上的愛情,當真是偉大的!

可是愛情,卻也是罪名最大的,因爲不少人爲了愛情瘋狂,可同時它也是偉大的。

匆匆忙忙趕到慕修家中的鄧奶奶一看慕果果那懶洋洋的樣子就笑開了。

慕修不解的看着她臉上的笑容,一臉的慌張:“趕緊給她看啊,怎麼回事兒,還愣着幹什麼?”慕修現在急都快急死了!

哪有心情跟鄧奶奶笑?

可是鄧奶奶卻是搖搖頭,看着慕修一臉懵懂的樣子,開口說道:“覺得好笑就笑了吧,我來看看姑娘到底是怎麼了。”說話間她就伸出手去往慕果果的脈搏上一放。

慕修緊張的眼神對上了慕果果不爽的眼神兒,他心疼死了。

可是就在老人家一邊兒把脈的同時,她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加大了。

“怎麼回事兒啊奶奶,你倒是說句話啊,這可是要急死我的節奏啊。”說完,慕修整個人都來到了慕果果的旁邊兒,緊緊的拉着她的小手兒,那從來都是臨危不亂俊顏上此刻全都是無措。

“你啊,沒完沒了的折騰人家,人家能好受嗎?我告訴你,你們年輕人啊,就是不知道節制,現在她可是要做媽媽的人了,你可必須得要節制點兒了,三個月以前,你倆不能行房了。”鄧奶奶笑了笑,卻是啐了慕修幾口,說話間,眼底的嚴肅卻是那麼的認真,慕修起先聽着***訓斥,頓時間有些怪異的笑了笑,以爲果果現在這情況是因爲身子受不住他,纔會這樣,結果,後邊兒奶奶所說的話,卻是直接讓他給笑了。

“哈哈哈哈!”慕修忽然之間就大笑了起來,伸出強而有力的手臂,直接把沙發上的慕果果給撈進了懷裡,高興的大笑着,低沉的笑聲在整個大廳中迴盪着,傳來一陣陣溫暖的味道。

他緊抱着慕果果,眼中清華在陽光下越發的瀲灩起來:“聽見了嗎果果,我們有了,我們有了。”

他一開心起來,竟然就沒完沒了了,慕果果看着慕修這幅開心的樣子,心底也是一愣,是啊,她有了,有孩子了?

鄧奶奶看着倆人都是又驚訝又開心的樣子,抿脣偷笑了起來,她還沒告訴慕果果,這一胎,沒準兒會是雙胞胎或者龍鳳胎呢,因爲她強烈的感受到了她肚子裡的兩個生命。

只是目前還太早了,無法確定,所以她並沒有說出來罷了。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第一胎,絕對是兒子,因爲她最先聽見的,是那特別強烈擁有着頑固生命力的心跳聲!

“慕修,啊啊啊啊,慕修我們有孩子了。”慕果果也是開心的不得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剛剛嘔吐受了苦,這會兒就來了一個沖天喜悅的事情,她心底真的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而慕修則是在放下慕果果的那一瞬間,直接給慕老爺子打了個電話。

打電話的慕修一臉的蠻橫,那樣子,像極了紈絝子弟,只見他沒大沒小的對着那頭的慕老爺子直呼了一聲:“慕老頭,這會兒我給你打電話是爲了告訴你一個消息的聽不聽隨你。”

慕果果摸着自己的肚子,覺得好神奇,一心開心的時候,卻聽見了慕修沒大沒小的話,忽然就將視線看向了慕修,鄧奶奶也是看向不正經的慕修,一臉的笑意,她坐在了慕果果的身旁,緩緩輕揉着慕果果的肚子,也是一臉開心,這一刻,她好像有一種自己孫女懷孕了的感覺。

可就在這時候,電話那頭的慕老爺子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只見慕修一臉頑皮,像個大孩子似的,直接說了句“不告訴你!”就掛斷了電話。

慕果果和奶奶都傻眼的看着慕修此刻的反應,頓時間倆人相視一笑。

肚子裡有了一個新的生命,這一消息對於慕果果來說,絕對是強烈衝擊的,是激動人心的。

而慕修更是喜悅的不像話,整個人哪裡還像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特別行動小組組長?反倒是帶着幾分孩子氣,整個人有事兒沒事兒的就要靠近慕果果的肚子,聽聽孩子的動靜。

看見他這一副傻動作的奶奶頓時間就笑的不可開交。

“傻孩子,這想聽胎兒動靜的話,最少還得等上幾個月呢,現在不行,還太小了,所以你啊,這段時間可不能折騰咱家姑娘了,否則的話,到時候傷害的,還是自己的骨肉啊。”說話間,***臉色也變得正經起來:“介於現在我們家姑娘懷孕了,我就不準備走了,留下來,並且照顧她的起居和用食。?”

這話一出,慕修差點兒高興岔了。

“行行行,我求之不得啊。”慕修一邊兒說着一邊兒又拿起電話給君媽媽打電話,因爲這一次回來事情比較多,慕果果建議先不要給母親打電話,擔心母親會知道這段時間她所經歷的一切事情而害怕,所以她遲遲都沒有跟媽媽聯繫,現在由慕修來給君青染打電話是最好不過的了。

而就在慕修打電話跟君青染說這個消息的途中,君青染好幾次都說要來京都,卻放不開手中的事情,忙的不得了,這才迷迷糊糊的將這段時間倆人在南非發生的事情給打哈哈瞞了過去。

卻不知道,君青染早以找石色聯繫過這件事情,並且石色也是在慕果果他們回來之後,繪聲繪色的將這一次慕修再次英雄救美的事情說了出來,聽到他們都安全下來的消息,君媽媽這才放心了。

整個慕家此刻都洋溢着一種活力。

就在奶奶和慕修以及慕果果三人都十分喜悅的時候,家裡的門鈴卻響了起來。

鄧奶奶走上前打開門卻見是慕老帶着薄老一起。

打開門讓他們進來之後剛想關門,緊接着就是薄之籌的出現,沒能關上門的奶奶乾脆不站在門口處了,就在薄之籌轉身想要關門的時候,盛凱歌又出現了,盛凱歌成爲了關門之人,就在這時候,沒想到付希之和石色都把門給關上了。

頓時間,整個慕家裡邊兒站滿了人。

大家的眼神兒都曖昧的看向慕修和慕果果。

慕果果被嚇到了,這陣仗,這架勢,這是幹嘛呢?

“你們怎麼都來了?不用上班麼?”她好奇的問道。

結果站在她旁邊兒的慕修卻是一臉得意。

慕老爺子率先開口:“還上什麼班啊,知道你懷孕的消息,誰不是衝似的來到你們家啊,我說果果啊,這段時間你也不要去上班了知道嗎?我聽說輻射對孩子很嚴重的,還有,你千萬不要乾重力活知道嗎?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慕修去幹,如果不行的話,忙不過來,老爺子我給你們請倆保姆在這兒,好幫着你們打點這一切事情。”

說話間,慕老爺子一臉的興奮,那張老臉都閃現了一絲絲的紅暈,可見是開心壞了。

看着慕老爺子這幅樣子,薄老爺子冷哼一聲的睨着他,但是在對着慕果果疑惑的視線卻是討好的笑了笑。

因爲來到這裡之前,慕老爺子很得意的告訴薄老,他孫子已經懷上了曾孫,這讓自己孫子還沒能找到女盆友的薄老爺子情何以堪啊?頓時間薄老爺子就有一種自己被慕老爺子給嘲笑了的感覺。

當下他眼神一瞪,就盯着薄之籌不放!

那眼神兒,在場的人一看都明白,那眼底明明白白的寫着幾個字兒呢!

“你丫給我快點兒找女盆友,早點給我生個大胖孫子回來玩。”

這眼神兒大家一目瞭然。

當然,慕果果更加好奇的是,付希之他們是怎麼知道她懷孕的消息的,似是看出來她的疑惑,石色伸出手放在脣角處掩飾性的咳了兩聲之後,才走到了果果的面前。

“那個,我們知道的原因其實是因爲你老公給我們羣發了短信。”

石色這話一出,慕果果直接呆了!

修爺這廝竟然還會玩羣發短信?

不太可能啊!

可是在喜悅面前,在老婆大人面前,那可是一切皆有可能!

“我說,你趕緊生個孩子啊,我要當乾媽一號,反正你家孩子我是定下來了,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歡,哈哈,你要是生個女孩,我就生個男孩,你要是生個男孩,我就生個女孩兒。”石色一臉猥瑣的對着慕果果笑着,因爲背對着大家,所以誰都不能看見石色臉上此刻的表情是多麼的淫(和諧)蕩和猥瑣。

“行!”對於這一點,慕果果倒是直接答應了下來、

這不是還沒生出來麼?着急什麼呢?

只是她對於慕修羣發的事情還是很感興趣的。

只是慕果果不會知道,慕修在知道了自己有孩子以後,就開始性情大變,當然,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高貴冷豔的修爺不僅在這後來開通了微信,還開通了微博,以及各種聊天軟件,沒事兒有事兒的在微信上發一張孩子的照片,有事兒沒事兒的在微博上曬一曬孩子的萌圖。

結果轉發量竟然驚人的強大。

這一點讓慕修這個身爲孩子爸的男人,頓時間擡頭挺胸各種屌炸天。

整個慕家此刻可謂是融入在一片喜悅當中,一個小小的生命即將到來,而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幕的奶奶卻是偷偷的笑着,她會告訴這些人,她感覺得到慕果果肚子裡不止是一個孩子嗎?她是絕壁不會告訴他們的,雙胞胎神馬的最有愛了,龍鳳胎神馬的,最屌了,秘密神馬的,最得意了。

尤其還是她一個人悄悄的守着這個秘密。

至於要不要告訴果果和修爺,就看他們倆人這段時間的表現吧,只要修爺能夠不折騰她家姑娘,那她一定會告訴慕修。

正沉浸在喜悅中的修爺忽然打了個哈欠。

媽呀,這時候是誰在算計他啊?

……。

一個月後。

夜色魔魅。

慕家的燈光卻是照耀着,而臥室中的慕果果正躺着看小說呢,慕修一邊兒在她旁邊兒摟着她,一邊兒時不時的親吻她一下,眼底全都是說不出來的歡喜,自從慕果果懷孕以後,修爺就徹底的成爲了一個宅男。

這個經常遊走於危險邊沿的男人,突然就轉性了,不愛出去參加什麼活動的,活動神馬哪裡有老婆和孩子好玩啊?

頓時間慕果果覺得亞歷山大!

這個男人能不能不要時刻盯着她的臉蛋兒看啊?

她肚子裡的寶寶是會害羞的好嗎?

還有就是他能不能不要時不時的就親她一下啊?

這樣她肚子裡的寶寶會吃醋的好嗎?

就在慕果果一邊兒看着小說一邊在心底腹誹的同時,鈴聲忽然間響了起來,慕修率先接起了電話,看着他那修長的手拿起電話的時候,慕果果自覺的用雙手捂住了耳朵。

“丫的,老子不是告訴過你們麼,我老婆現在是孕婦,沒啥事兒不要打擾她,你們是聽不懂還是怎麼地?要我教教你們不?”

對於慕修所說的這句話,慕果果已經司空見慣了,這段時間不管是誰給她打電話,他肯定是首先一句話堵得那頭打電話的人沒話說。

教訓人的語氣,屌炸天脾氣,這一切,根本就跟在慕果果面前完全是兩個樣子。

但是就在慕修訓完了對方之後,那頭就傳來付希之委屈的聲音。

“三哥,求你了,我跟石色鬧彆扭了,求你把電話給三嫂吧,現在神也救不了我,但是世界上卻有一個人可以救我,可惜,那人不是你,而是我三嫂啊!三哥……”付希之用他那無限怨念的聲音在呼喚着慕修,那深情無比的嗓音直接讓慕修眼神一冷。

“給你一分鐘。”說着就把手機遞給了慕果果。

直到看見眼前的手機,慕果果才鬆開了捂着兩隻耳朵的手,把電話拿了過來。

“怎麼回事兒啊希子。”慕果果現在成爲了付希之的愛情顧問,這事兒完全不需要解釋,只因爲她是石色的好基友。

而付希之在聽見慕果果聲音的那一刻,忽然就有了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三嫂,我要跟你告狀,今天石色又出去約會了,我一個人在家裡寂寞空虛冷,你幫我勸勸她吧,別成天跟那些什麼明星的見面,這讓我一個大老爺們獨守空閨,多可憐啊,三嫂,求您可憐可憐我吧,幫我說說石色吧,我已經沒有辦法說她了,我說她一句,她就直接走人,根本不帶理我的,我害怕啊。”付希之這會兒直接變身爲愛情中可憐的奴隸了!

嚴重的,明顯的,妻管嚴!

“什麼,還有這事兒?”慕果果之所以反應這麼強烈,就是因爲付希之那句,石色每天都出去約會,成天跟那些什麼明星的見面,這一點讓慕果果眉頭微蹙了起來。

在她記憶中,石色也不是個花心的人啊,爲啥現在會成了這樣呢?

頓時間掛斷了付希之的電話就準備給石色打電話。

誰知道她剛準備撥打,慕修就把電話給搶了過來,直接斜睨了她一眼:“情緒不要那麼激動嘛,語氣不要那麼兇悍嘛,這不是教壞小朋友嗎?”慕修說的一臉正經,可是慕果果卻是翻了翻白眼,什麼教壞小朋友?小朋友還在肚子裡好嗎?

頓時間她有種雞同鴨講的感覺,乾脆索性不搭理他,反倒是伸出手,示意他把手機拿過來。

慕修倒是聽話,直接就給她撥了石色的號碼。

結果電話一通,慕果果就發現,付希之那些怨念完全是吃醋的抹黑啊,有木有?

“果果,我倆什麼關係,咱們倆睡在一張牀上的時間,都比付希之跟我們倆認識的時間長吧?你說他靠譜不?我見明星怎麼了?哪個導演還不要見明星的?我告訴你,我這一次見到的明星,可是個從國外回來的,大美妞兒,你知道是誰不?她的中文名字,叫顧月溪,她的英文名字叫——先留個懸念哈,據說這個顧月溪也是個牛逼的人物啊,你知道人家身邊一個跟着的跑腿的男人是誰不?說出來慕修肯定都認識,傅子玉!”

石色一邊兒吹噓着自己這一次見到的明星是誰,一邊兒跟她解釋着付希之說的話全是謊話。

其實今兒個石色根本就不是因爲拍戲而來見明星,而是因爲……這個明星是她所愛啊!

這個顧月溪,在美國的時候,她石色就迷上了好嗎?

這個女人在熒幕上從來都是冷豔高貴的,所以石色纔會走高貴冷豔的風格啊,就是因爲她的偶像就是這風格,可是今兒個她一見到顧月溪,就發覺這個世界太神奇了,爲什麼在熒幕上那麼高貴的女神,卸妝以後,竟然又帶給了她另外一種衝擊力?

無疑,這個顧月溪是長得妖媚的。

可是她的雙眼卻清純的如同一汪深潭,有着吸引人的能力以及令人沉醉的魔力。

——顧月溪,在這裡介紹一下,君爺我新書《最強軍妻》中的女主人公。

“行了,別說了,記得給我也帶一張簽名照啊。”聽着石色那些話,慕果果心中一動,她忽然就覺得石色所說的那個明星怎麼好像也是她的偶像呢?不知道是不是了,她死活不願意說出人家的英文名,可是奈何慕果果只知道人家的英文名。

可還真別說慕果果OUT,就連石色,她如果不是接到劇組的通知,將會在近期展開一個全面巨星訪談,她也不會知道,自己的偶像,竟然是華夏人,而且還是京都人,尤其是她還有一箇中文名字,那麼好聽,顧月溪,顧月溪。艾瑪,她要瘋掉了!

“好的,我先掛了啊,別讓咱偶像久等了是不?”

石色笑嘻嘻的掛斷了電話,這頭的慕果果卻是無可奈何,這付希之,有事兒沒事兒的就得騷擾她,反正石色只要是忙了,他孤單了,就開始各種騷擾!

掛斷了電話過了五分鐘,慕果果才遲鈍的響起來傅子玉這個人。

“對了,你認識傅子玉嗎?”

慕果果忽然開口問道,臉上全都是疑惑。

爲什麼石色會說傅子玉很牛呢?難道在軍中最牛的人不是慕修嗎?

“傅子玉?很了不起的一個男人。”

可是慕修這話一出,慕果果就直接傻眼了,媽呀,自戀狂修爺竟然也會誇獎人?這還是第一次她聽見慕修夸人呢。

“哦?說說是個什麼樣的人。”慕果果最近也別愛看故事,也愛聽故事,這會兒就來勁兒了。

“不是說了嗎?了不起的人物啊。”慕修不悅的看着她,然後一雙眼認真的盯着她的眼:“你是我老婆,所以你只能對我關注,別的男人,你想都不要想,所以你也不需要了解,總之他是比我還要有未來的人。”慕修眼底帶着幾分酸味兒,話語中卻是無法不帶着敬佩。

傅子玉,這個比他年輕的男人,竟然比他更有成就。

慕修跟他之間並不是特別熟悉,可是確有幾分英雄相惜的感覺,這個男人,不得不說,將會是京都中最新一代的傳奇人物!

“好吧,我只在乎你。”慕果果揉了揉慕修的臉蛋兒,笑了笑安撫道。

“木馬!”慕修親了親慕果果,這才滿足的笑了笑。

看着他傻笑的樣子,慕果果腦海中開始浮現自己跟他一同前去試婚紗的樣子了。

她可以想象到,他們倆人站在一起拍下來的婚紗照,那一定是笑的最甜蜜的。

——

時間如同沙漏,過的很快,轉瞬就到了一個星期之後。

這段時間慕家開始大肆張揚的準備婚宴,而慕老爺子則是見人就得意的告訴別人,他即將有曾孫了,嘖嘖嘖,那場面,簡直是無法想象的幼稚,可是怎麼辦呢?這對於第一次有曾孫的慕老爺子來說,卻是天大的喜事兒啊。

薄老爺子只能忍受着這般幼稚的慕老,而每天也跟慕老一樣,幼稚的羨慕着慕老。

這會兒的薄之籌,纔是活得最痛苦的。

他每天都可以收到爺爺打來的電話,除了催婚就是催婚了,他急的想撞牆,可是奈何爺爺卻總是一副我是皇帝你必須接旨的語氣,薄之籌無奈了,他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加痛恨秀曾孫的慕老爺子。

今日,慕修驅車帶着慕果果前往婚紗店試婚紗,這是幾天前他們就來過的一家國外的品牌婚紗店,在這裡訂做了一件獨一無二的婚紗以後,就在今天他們接到了電話,說婚紗已經制作好了,只等他們過來試穿和取貨了。

所以此刻,慕修正充滿了笑意的帶着慕果果前往婚紗店裡試婚紗。

正在前臺聊着天的服務員臉上都是一陣陣的羨慕,只見他們的手中是一本書冊,而這一整本書冊上都是一件婚紗的製作過程,她們倆人一邊兒翻看着,一邊兒冒着星星眼。

“要是誰能給我製作一件這樣昂貴的婚紗,我就嫁了!”

“美得你,這一件婚紗至少也得一百萬,我跟你說,這樣一件婚紗都這麼貴啊,你忍心嗎?一百萬啊,那換成人民幣,都是要數錢數到手抽筋的節奏啊!”

旁邊站着的服務員卻是嗤笑一聲,這要是她,情願要一百萬,也不願意要這一百萬的婚紗啊。

婚紗這一生只穿一次。

也就是在婚禮上的那一次,一次過後,若是在店裡租的,也就需要還給店裡,但是這樣定做的,卻是可以帶回家的。

一件婚紗上百萬,的確是十分昂貴了,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慕修這樣一擲千金是爲何。

就在她們倆人議論之時,婚紗店內響起來腳步聲,倆人皆是循着聲音望去,這一看頓時間倆人更加傻眼了,這麼帥的男人?倆服務員你看我我看你的,直接有些暈眩感傳來。

“你好,我們是過來取婚紗的。”就在她們倆人驚呆了的時候,在慕修懷裡的慕果果忽然間開口,而慕修則是冷眸半眯着掃向了眼前的倆女人,有這麼用眼神看人的麼?

這一眼神掃過去,沉靜在幻想中的服務員直接醒了過來,忍不住打了個冷噤。

媽呀,這男人好冷好酷,好俊美!

“再說一遍,婚紗!”慕修怒了,有這麼盯着他看的嗎?他們家果果都不愛看他了,可是這倆女人憑什麼看啊。

“哦哦,請出示票據。”

其實就在幾天前,他們出現在這個婚紗店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一個現象,但是上一次是另外兩個女服務員,這一次卻是碰巧遇到了不熟悉的服務員罷了。

就在慕果果將票據遞過去的那一刻,那個拿着票據的服務員差點熱淚盈眶。

原來一擲千金的男人,還是個大帥哥,大美男!

天啊,砸暈她吧,爲什麼幸福的人總不是她?

雖然心底怨念,可是工作效率還是很好的,畢竟是國際品牌婚紗店的服務員,雖說沒有見過一百萬的婚紗,可好歹也見過八九十萬的,所以這一刻她們臉上表現的還比較工作化的鎮定。

將婚紗取出來之後,慕修卻是直接接了過來。

摟着慕果果就往試衣間裡走。

什麼時候大家見過這陣仗?試試婚紗還要親自上陣?

他們哪裡知道,慕修其實是想要趁着慕果果試婚紗的時候吃喝豆腐?

許久未能碰到慕果果的小修爺已經快要走火入魔了,但是修爺還算鎮定,即便憋得慌,卻也一樣可以忍着,爲了孩子,爲了媳婦兒,他拼了!

試婚紗期間,慕果果被吃了豆腐無數次,但她都沒有多說什麼。

清楚的明白自己的男人是個食肉動物,無肉不歡,所以這會兒他愛吃什麼就讓他吃個夠吧!

在心底這般想着的慕果果眼神兒裡邊兒帶着幾分笑意的吻上了慕修的下顎。

“忍着點兒,幫我拉拉鍊。”說完就轉身背對着慕修,慕修的大掌還十分戀戀不捨那軟綿綿的36D呢!

大約是因爲懷孕的原因,她又大了一圈兒。

此刻穿着這個婚紗,那展現出來的乳溝,卻是銷魂的很!

他看着這婚紗,怎麼都不滿意,倒是慕果果看着挺滿意的,轉身看着鏡子裡的着急,她覺得很合適啊。

可是慕修卻是盯着她露出來的美背以及深V的溝溝一臉的不爽!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媳婦兒懷孕了以後身上的韻味更甚了!

“不錯啊,你幹啥總是愁眉苦臉啊?”打開試衣間的門慕果果就要出去,可是慕修卻拉住了她,將她一轉,就抵在了門板上,悄聲在她耳邊說道:“別出去,會曝光。”說完直接印上了她的脣,靈活的舌尖兒一溜煙的鑽了進去。

輕車熟路的在裡邊兒舔舐着。

“唔!”

慕果果強烈抗議卻是無效。

五分鐘後,她嘴脣紅腫,眼神冷淡的盯着慕修,而慕修則是一臉的悻悻然。

“媳婦兒,你也知道,丈夫我很小心眼的,尤其是在你的方面。”慕修對這一點供認不諱,的確,在慕果果的事情上,他就是小心眼,反正他不想讓別人看了去。

“行了,收起你那點兒小心眼吧,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做最美的新娘啊。”慕果果心底甜蜜,可是臉上卻是狀似怒意散發般的緩緩開口。

“絕對沒有,在我心裡,你怎麼樣都是最美的,尤其是不穿的時候,可是越是美越不能讓別人看了去啊。”慕修有些委屈了,就差沒有對着食指轉圈圈了!

看見他這樣子,慕果果安慰似的在他嘴上親了親,重重的一下。

“好了,我們都要結婚了,讓別人看一次會怎麼樣啊,再說,這不是隻有乳溝麼?”慕果果笑着開解他,就在慕果果這半說服,半忽悠,半親吻的情況下,慕修最終還是妥協了!

不妥協還能咋地?

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鐘了,鄧奶奶早已經準備好了晚餐,而他們倆人回來直接就洗手吃飯。

“奶奶,兩天後我倆的婚禮你必須到場。”慕修忽然開口。

鄧奶奶吃着飯的筷子頓了頓:“必須到!”

她說完就笑了起來,慕果果也笑,慕修也笑,頓時間,慕家裡邊兒充滿了溫暖,這一刻,慕家雖然只有他們三人,可是卻是滿滿的,都是愛的味道!

兩天後,衆人皆矚目的巨大婚禮終於來了。

這一場巨大的婚禮,不,可以說是隆重。

軍政商三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盛世婚宴。

來人皆是有頭有臉,不說家財萬貫,那也得是權力滔天。

就在京都大酒店,這個京都中所有高官貴人都曾來過的酒店中,舉辦着這一場所有人都歡喜注意的婚禮,現場中所有人幾乎都是西裝革履,君青染在這一天也抵達了現場,並且早已經跟慕老爺子坐在一個包間中商量着婚宴的一切事宜了。

而慕修則是在酒店外邊兒等着新娘的婚車前來。

看着前方一個個賓客逐漸入座,慕修這是差點兒急紅了眼啊,這媳婦兒的車咋還沒來呢?

不由得着急的打了個電話。

付希之,盛凱歌,石色,丁芷,他們四個人分別是伴娘和伴郎。

而接新娘的任務自然是落到了薄之籌的頭上。

他正認真的驅車前往呢,今日京都街頭清靜多了,並且在街道的兩旁都有交警在清理街道現場,就在薄之籌即將抵達京都酒店外之時,眼前的馬路忽然變成了紅色的地毯,地毯上紅玫瑰鋪滿。

車子的輪胎就這樣碾壓者這些玫瑰花而過。

薄之籌震驚了,後座上的慕果果驚喜了。

這是慕修準備好的,但是他卻並沒有說出來,想來是想給慕果果一個驚喜了。

如今已經是懷孕三個月的時間了,獨自微微隆起,只能看見一個小肚子的感覺,一般人恐怕看不出來她懷孕了,穿着這一身婚紗,慕果果當真是耀眼萬分,因爲,她的身上除了有知性美之外,還有這與她容貌相符合的媚骨天成。

加上現在有懷有身孕。

她更加是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這空氣中逐漸散發出來的溫度,令人們不由得回首。

不少人站在人行道的兩旁,旁觀這一場婚禮,就在慕修四處望去的時候,終於看見了那大婚車。

招招手,旁邊的路遙就走了過來。

“你說人行道上那些人都幹嘛呢?”他很好奇,難道結婚民衆也會也很好奇嗎?

“爺,他們估計是有些驚歎這一場婚禮的隆重吧,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操辦的了這樣的婚宴的。”路遙實話實說。

慕修沉思了兩秒,忽然就開口:“那請大家都來喝酒吧,見者有份。”他腦海中忽然想起來,古代帝王結婚的時候一般都會大赦天下,那麼他慕修結婚,就做點好事兒吧,見者有份,不需要禮金,只要捧場即可。

“對了,去告訴京都酒店幕後人一聲,讓他把五樓六樓全部清出來,都擺設一樣的菜席,前來的人,不需要任何禮金,但需要等級身份證。”

說完慕修就對着路遙擺擺手,而路遙則是點點頭迅速的離開了這裡。

看着婚車離自己越來越近,慕修英俊又清冷的臉龐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這一笑,差點沒迷倒街邊的萬千少女。

就在這時候,婚車的門被打開,薄之籌打開了車門就想抱慕果果下車。

結果慕修衝了上來。

頓時間,這帥哥的形象全無!

可是即便如此,大家還是看得入神,因爲大家更好奇的是,新郎官現在這是在幹嘛呢?

可是就在下一秒,大家傻眼了,因爲慕修直接摟着慕果果走了出來,並且對着人行道上的一衆人說了一句話:“祝福我們的,見者有份。”

這話一出,薄之籌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隨即就走到了交警的身邊兒,跟交警傳達了這個意思,而交警們聽後更是激動,媽呀,他們可以喝軍中戰神慕修的酒?太了不起了,這就是榮耀啊!

其實薄之籌更想要表達的邀請,似乎是對街邊圍觀的羣衆們,而不是對這幾個交警……

只見慕修高大偉岸的身軀,摟着慕果果,倆人的背影在陽光下重疊在一起,這一瞬間天空中落下來無數道禮花,愛心的一片片從空中墜落,在天空中一輛直升機直接飛了起來,並且攝像頭一路對着他們倆人。

石色站在不遠處,拿着手機記錄下來這神聖的一刻,眼眶卻溼潤了。

“慕修,你願意娶慕果果爲妻,一生一世,守護她,珍愛她,不離不棄嗎?”

這裡沒有神父,這裡不是教堂,但是這裡有父母,有老人,有親人,有朋友,有賓客,有觀衆!

此處,應有掌聲——

君青染的聲音清晰的在酒店二樓大廳中傳來,所有人的目光忽然就看向她,而她的眼底同樣帶着喜悅的溼潤,這一刻,沒有誰比她這個做媽媽的,更加開心。

“我願意娶慕果果爲妻,並且用我的生命來守護她,用我的心來珍愛他,用我這一生的時間,與她到白頭。”

慕修的話音一落,慕果果驀然擡起頭,眼底微紅,他說的可能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保證,他說的可能不是這個世界上婚禮中最令人感動的證詞,可是,這一刻,在她的心底,他所說的一切,卻是那麼的那麼的珍貴!

“你願意嫁給慕修爲妻嗎?無論狂風,無論暴雨,無論他將來走向怎麼樣的未來,你是否會永遠站在他的身邊?”慕老爺子蒼老卻威嚴的聲音響起來。

“風雨無阻,我們共創未來,永遠愛他,我的慕修。”

慕果果的話音一落,咚的一聲,所有人的視線都凝聚在慕修的身上,之間這個倨傲無比的男人,此刻正單膝跪地,拉着她的手,將鑽戒送進了她的指環,並有禮的親吻——

時光會見證他們的以後,因爲他曾見證過他們的從前——

石色突然熱淚盈眶,因爲她在這個時候才驀然察覺,她的果果,已經身爲人母了!

慕果果忽然淚流滿面。

------題外話------

本文,還有番外。番外將會寫婚後幸福一家人的生活,家有腹黑萌寶寶。

以及石色vs付希之,盛凱歌vs雲崢關於他們的結局,另外附帶施夜朝番外一章!大約會在三天之後開始更新番外章節。希望屆時妞兒們繼續支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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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完結,看看其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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