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此刻任由是誰都不會想到,東方今會在這麼秘密的情況下進行審訊。
更加不會有人想到慕修在即將要坐實東方今罪名之前,便已經將他軟禁了起來,爲的就是不讓他再有任何的機會前去對他們所做的一系列犯罪證據蒐集有任何干擾行爲。
此刻的總軍區,偌大的會議室中,不少穿着軍綠色制服的軍人們正襟危坐,一眼掃去,這個六十平方米的會議室中,全是清一色的軍綠色,並且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嚴肅的神色。
衆人的目光皆望向臺上那個發言人。
發言人乃是一個高瘦偏老的中年男人,大約五十歲的年紀,兩鬢已有些斑白之色,只是他那如炬的目光卻令人不敢小覷,嚴峻的下顎繃得很緊,整個人給人一種威嚴無比,肅穆的感覺。
“這一次的會議,想必不少人已經聽見了外界的口風,但是在這裡,我要說的是,關於東方今這個曾經身爲市委書記的男人的判決,就他所做的一系列的事情,足以判以死刑,但是目前來說,他功過皆有,這樣一來我們的判決也就有些難以成立了,因此我決定將此事移交給國家特別行動小組,也就是龍組隊長慕修來判決。”
不錯,此人正是這個京都總軍區的最高執行人週上將。
他之所以開口就將東方今的事情推辭給慕修,都是因爲他實在是無法用週上將的身份給東方今判決。
畢竟軍政兩屆從以往開始便是水火不容,兩不相擾,如今年代的軍政兩屆,如同古時候帝王時期的文官與武官,而文官,便是現下的政界,武官則是如今的軍界。
果然,週上將的話音一落下,整個會議室中便每個人都面面相覷。
從他們你看我我看你的神色中來看,可見大家都是很迷茫的。
“或許你們會以爲我的這個決定是很潦草的行爲,但是不然!接下來就讓慕隊長髮言。”
週上將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忍不住在整個會議室中掃描起來!爲啥?因爲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特別行動小組龍組的存在,更別提什麼週上將了,當然,這其中在場的也有一些是超越了少將級別的,自然也就清楚的知道慕修的存在,他們身份不同,因此此刻表現的神色也截然不同,與那些不知道慕修存在的軍人們相比,他們這些少將級別以上的,倒是有些泰然自若。
可是一個軍區,少將級別以上的人,簡直就是少之又少,此刻這個六十平方米的會議室中容納了整個總軍區上千名軍人,但是真正超過了少將級別的人,卻是隻有五個。
其中有三個都是少將級別的,一個是中將,還有一個,則是站在會議室前臺的那位發言人,週上將。
別說是這個會議室,泱泱華夏,卻也只有那麼幾個少將以上級別的。
而政界所知慕修身份的,要求卻更低幾分,比如東方今,這樣的市委級別的,是對慕修身份所知的,另外,還有則是市級以上的單位工作者,都對慕修的身份有所知。
就在所有人都疑惑的時候,不遠處的一個身影卻站了起來。
直到他真正站在的所有人的面前,大家才倒吸了一口氣!
慕修,慕家獨孫,慕老爺子唯一的孫兒,可是外界卻並未有人傳言慕修乃是軍界之人,可是現在慕修卻無端出現在這一場高層會議上,所有人的眼神都在這一刻產生了質疑!
不錯,就是質疑!
在場衆人,沒有一個不知道慕修的,卻是因爲他的紈絝出名。
還沒有人知道,慕修就是這場會議的核心,更加不會有人知道,慕修就是那特別行動小組的組長。
“大家安靜一下,我是慕修,我就不對自己多做介紹了,想必大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這一次關於東方今犯罪的事情,幾乎都是我一個人在着手操辦,當然你們也可以質疑我手中的證據是否都是正確的,但是,今日,我既然已經將東方今名下的所有犯罪事實表達了出來,就說明今日我非得給他一個判決。”
伴隨着他低沉沉穩的聲音在這個偌大的會議室中響起來,所有人的心頭纔是狠狠的一震,本以爲慕修這麼多年來在京都橫行霸道都是因爲有老爺子撐着,卻不曾想,原來慕修自己的身份也是如此的神秘且高貴。
而就在慕修話落的那一刻,桌面上昂然多出了一份資料。
“這份資料有異議的人可以打開來檢查一番。”慕修說完這話,似笑非笑的掃視了一眼在場所有軍人。
他們當然沒有想到慕修竟然還會有如此沉穩的一面,更加沒有想到一甩手就是如此大量的證據,此刻就算是有人想要爲東方今說些什麼都不敢再說了,在慕修這似笑非笑的眼神下,他們哪裡還敢與別人不同前去拿那份資料來檢查呢?這不是開玩笑嗎?他們軍中上將都說了,今日東方今必須有個裁決。
那麼此刻,哪怕是有人想要爲東方今說些什麼,也都是力不從心的了。
“既然大家都沒有任何異議,那會議就繼續吧,證據我們都收集了過來,這件事情我已經請示過華夏高層,當然,高層也已經給出了最好的回答,事情該怎麼辦怎麼辦,東方今在市委書記位置上多年,雖然也有功,但是過卻更多,功過相抵一說也就沒有了,從現在這一刻開始,東方今將被革職,並且終生剝奪政治權利,監禁終生。”
慕修的聲音很低很低,現場如此大面積的會議室,甚至成千個人,可是即便此刻他的聲音低到不能再低,隨意到不能再隨意,這一句句話一個個字,還是如同音符一般,跳躍在每個人的耳邊,清晰迴盪。
靜!
寂靜!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在聽見慕修如此果斷的判決之後都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在最上層的週上將,卻不曾想週上將此刻也只是眼觀鼻鼻觀心,根本就沒有看他們,此時此刻所有人才知道,慕修纔是那個扮豬吃老虎的人。
在此之前,誰都沒有想到慕老爺子的孫兒竟然也是軍中之人,而且還是特別行動小組的。
但是此刻,大家顯然已經緩緩的意識過來,這個人,眼前這個年輕人,將會是軍中這一屆之中唯一的新秀,因爲他處事殺伐果斷的能力毫不亞於當初的慕老爺子。
在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所有人的心頭不由得給自己下達了一條命令!
以後最好不要招惹這個男人。
所謂的特別行動小組,可不是鬧着玩的,即便華夏上有高層又如何?他們是特殊行動組,想要查徹誰就查徹誰不是?
而此刻被關在總軍區關押室的東方今,更是面如死灰。
踏入這個總軍區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明白過來了,從這一刻開始,他再也不是華夏的市委書記,更加不是東方家族的人,而是一個罪人。
——
施家人以着最快的速度趕到總軍區的時候會議還未結束,他們一家人都在總軍區的接待室中等待着這一場判決的結束,因爲只有東方今的判決結束之後,那位將施夜朝消滅的狙擊手的判決纔會得以結束。
而比他們慢了半個小時纔到現場的慕果果,也在這一刻被安排在了這個接待室。
只是一踏入這裡邊兒慕果果就看見了對面那心神憔悴的施家母親,眼裡瞬間就流露出來幾分愧疚與憂傷的神色,這一秒,她身上着急的神色也忽然變得遲鈍起來。
“伯父伯母。”她的聲音響起來,沉浸在憂傷之中的施家人才反應過來這個接待室中還有別人。
“好久不見果果。”施夜朝的幾個哥哥倒是對她還不假辭色。
但是施家母親與父親卻只是微微點點頭,便不再說話,對於他們來說,慕果果是憂傷的源泉!
看見慕果果,他們就會時刻記得施夜朝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的事實,畢竟施夜朝的死,跟這個女孩之間的關係太大了,施家人無法做到不在乎,可是卻也對慕果果恨不起來。
“你們也是來等待判決結果的嗎?”慕果果說着眼底已經有些酸澀了,強忍着心頭的不適,她坐在了他們對面的凳子上。
“嗯。”施家母親低低的迴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而是一眼望穿的看向門口處,等待着報告消息的人來臨。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終於,半個小時過去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來的時候,施家母親立刻擡起眼站起身。
外邊兒一個穿着軍裝的男人面色嚴肅的走了進來:“您好,請問是施夜朝的父母嗎?事情已經有了結果,那位罪犯將在今日下午槍決。節哀順變!”軍人來到他們的面前,雙腿猛然一併立,整個人身上都散發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嚴肅氣息,對着施夜朝的父母敬了一個軍禮:“施夜朝先生,是我國人的榜樣!”
尊重的語氣,標準的軍姿,肅穆的敬禮!
這一切,卻只讓施家人越發的徒增傷感!
“那個,你好,我們可以起去嗎?”慕果果坐在一旁終於有些坐不住了,直接開口詢問起來。
“不好意思,槍決現場不可以有外人在場,但是你們放心,此人必須得到應有的審判,應有的死亡。”這個軍人眼底全都是安慰的神色,在看見這個接待室中這麼多人的時候,心底也是緩緩的對死去的施夜朝生出了一股敬佩之情。
“另外,施夜朝先生的烈士身份我們將在今日頒發,並且將他安葬於烈士陵園。”說到這裡,這個軍人再次轉過身,又對着施家的父母狠狠的敬了個禮,面上的表情除了莊嚴,就是尊重。
聽見他這話,施家父母眼眶又溼了。
而慕果果坐在一邊,緊緊的抿着脣,不讓鼻腔處霍然涌起的酸意透過眼眶而來。
她雙手緊握,緊張的姿態一目瞭然,手指相交接握在一起,已經用力的發白。
“現在請跟我一起去接受國家授予施夜朝先生的勳章吧。”
說着軍人已經轉身,往外邊兒走去,而施家人也一併站起身跟着過去了,唯獨只有慕果果,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這個接待室中,沉默,又沉默。在沉默之中爆發——
她雙手捂臉,終於,再也聽不見第二個人的呼吸聲的時候,淚流滿面……。
就在她心底憂傷空洞的時候,電話鈴聲卻並不適時的響了起來。
“喂,你好!”她看着這個陌生的號碼,接電話的時候不由微微蹙眉,但卻還是很有禮貌的與對方打着招呼。
電話那頭忽然就靜溢了下來。
幾秒鐘之後,一個女聲傳來:“好久不見,慕果果,我回來了。”
女人的聲音有着獨特的嬌媚,只是此刻說着這般挑釁的話語,語氣也變得盛氣凌人了起來,說實話,慕果果一聽還沒能猜得出對方是誰。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纔不敢跟我說話了?”
慕果果沉默之中聽見電話那頭不屈不撓的又說了一句這樣的話,心底啐了句,神經病!
“你是誰。”她吸了吸鼻子,將自己哭腔的聲音感化,這才緩緩開口,但卻令她聲音越發慵懶性感。
這樣在電話那頭的蘇菲耳中響起來就像是她正在懶洋洋的接着自己的電話。
“呵呵,我是誰你都不記得了,你真是老年癡呆了啊,我是你的同學啊,你竟然會忘記我?我說,你該不會是真的以爲我離開了華夏,這華夏就是你的天下了吧?連我都不記得是誰了。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蘇菲忍不住嗤笑起來,她纔不相信慕果果會忘記她,畢竟曾經自己在學院中那樣的羞辱過她不是麼?
雖說那一次自己未能羞辱到她卻反倒是被她羞辱了一番,可是,這也足以讓她記住自己了吧?
蘇菲對現在慕果果一頭霧水的情況根本就不信,以爲她在裝死。
“我想起來了,你是蘇家的小姐吧?呵呵,我的確是不會忘記你,畢竟你曾經在我的面前那麼丟人過,這樣的事情有些人一輩子都不會有一次,可是你卻偏偏自己撞在槍口上,找死,所以我對你的印象深得不能再深了。但是我爲什麼一定要一聽你的聲音就記得你?你以爲你是誰?你很了不起?你是什麼大人物,非得讓我深刻的銘記在心?呵呵,說罷,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情?”
慕果果認爲蘇菲這種人會跟她打電話,不是宣戰,就是找茬。
因爲在她的記憶中,她跟蘇菲之間根本就不存在任何溝通與接觸,唯獨接觸過的幾次,也都是蘇菲前來挑釁自己的。
事情雖然過去有一年多了,可是到現在回憶起來,卻還是歷歷在目!沒有辦法,誰讓在慕果果面前裝逼失敗的人只有蘇菲一個呢?
“你說我找你什麼事情?你以爲你在暗地裡對我蘇家動手動腳我不知道?我告訴你,我不在乎你那點兒小動作,現在我蘇菲回來了,就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再對我蘇家做任何不利的事情,還有,我警告你,不要招惹我。”說完,蘇菲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這頭一直在沉默的慕果果卻是忽然目光一凜!
她的確在暗地裡對蘇家的股市做過操縱,那還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因爲當初手頭缺錢的緊,加上蘇菲跟自己之間的敵對關係以及樊少華和她做的那些事情,都足以讓她付出這樣的代價。
難道說自己在暗中操縱蘇家股份的事情,被蘇菲知道了?可是不應該啊,她的手段十分光明磊落,也就是說,她洗錢雖然是靠着蘇家洗錢,但是卻是每天洗一點,一點,這樣常年累月的積累下來,纔有了一筆可觀的金額。
但是蘇菲怎麼會知道?
這段時間較忙的慕果果,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關注蘇家,因爲盛麗雅公司股市被打擊的事情,她一直都將目光放在盛麗雅公司上,哪裡還有閒情去關注關於蘇菲的事情?
這會兒聽見蘇菲的話,她倒是並沒有害怕,也不着急,只是覺得蘇菲對自己下這麼大的戰帖有些奇怪而已,將手機丟盡了包中,她並沒有在這個接待室中多做停留,而是離開了軍區,前往公司而去。
她必須將這其中的事情始末弄清楚。
還有就是蘇菲在國外好好的爲什麼會回來。
她感覺這是一場巨大的陰謀,從最開始的染性上映開幕式盛宴開始到現在的每一件事情,似乎都是有人在背後操縱,一切像是一個沼澤之地,深陷泥潭的人,不僅僅是她一個,還有蘇菲等等一系列參與到了這些事情之中的人。
哪怕是有點牽扯的人,似乎都被那個下棋之人當成了棋子,安排在了不同的位置上。
驅車回到盛麗雅的慕果果已經恢復了嚴肅認真的樣子,將憂傷拋之腦後是因爲她還有事情要做,還有戰鬥需要去面對。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哎,你回來了也好,我現在也要去睡個覺了,不過修這傢伙真是小氣啊,竟然不給我開個房間,真是的,我現在又要去睡休息室了。”西納看見從外邊兒走進來的慕果果直接從電腦桌前站了起來,軟綿綿的伸了個懶腰。
“你去休息吧,我現在有點事情要忙。”說完慕果果直接坐了下來,打開電腦就想要打開之前她操縱過蘇家的電腦圖。
看見她又開始操縱股市,西納當然不甘心就這樣去睡覺了,他之前聽慕修說一直是慕果果在對付詹姆,並且還一直保持着盛麗雅股市不被全部侵蝕,西納就開始對慕果果感興趣了。
當然,此感興趣非彼感興趣。
他很好奇,一個並未真正學過操縱金融的人,怎麼可能會學會操縱?
難道她跟自己一樣是個天賦異稟的天才?想當初他西納不也是沒有任何人教他麼?要不是自己在電腦前一千多天隨便吃隨便睡的實踐,自己怎麼可能會走到金融鉅子的位置?
西納,還真是個有故事的人。
他坐上金融界句子的位置,並不是偶然,而是通過了思念,每個日夜的實踐。
慕果果一打開蘇家的股市圖,就愣住了。
這是什麼?蘇氏集團什麼時候開始股市這麼平穩了?還有就是這其中以前她所操縱過的幾個漏洞都不見了?顯然是有人重新爲蘇家注入了一筆資金?但是這筆資金爲何會完全填補了蘇家以前的股市漏洞?這一點是慕果果無法想清楚的。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西納看着慕果果鬱悶的表情,嘻嘻哈哈的插嘴道。
她頓時嚇了一跳!
摸了摸心口處,她嗔了他一眼,纔開口:“你是鬼啊,在這裡也不說一聲,不是說好的去休息嗎?”慕果果沒有搭理西納,因爲在她看來現在她在思考事情,不適合跟他說太多的話,否則的話,這個人將會打亂她的所有思緒。
可是慕果果不願意說話,有人卻不樂意了!
“我說,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問題啊,可以跟我說啊,我來幫你檢查一下也好。”西納對於金融界的事情有着出乎於常人的狂熱,不錯,他首先是因爲熱愛金融界,纔會投身於這一片事業中,若不是因爲他對金融有着一種執念的熱愛,他也不可能會思念每天都在電腦前試驗自己操縱金融的手段了。
“你能幫我解答?其實也沒有什麼,這個蘇氏集團的股市我以前操縱過的,但是現在很久沒有再看了,去發現,這個蘇氏的股市忽然就平穩了起來!並且比起當初我操縱了股市之後,還要平穩,似乎回到了一個默認值。”
“這個很簡單!”西納一邊兒說着一邊兒往電腦桌這邊兒擠過來,手還不停的在電腦上指指點點,而後又開口道:
“就像是一部手機,本來是有着許許多多的漏洞,可是就在短短的時間內,忽然全部恢復了出廠設置一般。”說完,西納的眼神兒帶着幾分別有深意的看了看慕果果,這才轉身向着休息室中走去了,他故意這麼說,就是爲了小小的提醒一下慕果果,不知道這個女孩是不是真的如同慕修喜歡她的那般,值得慕修喜歡呢?
想到這裡,西納就覺得自己忒聰明瞭,竟然知道用金融界的事情來測驗她,這樣一來,不但可以測驗出來慕果果的價值,以及是否值得慕修這麼喜歡她,還可以測驗出來,她是否適合做自己的徒兒。
這些年西納手下有着不少徒兒,但是,卻都是半斤八兩,真正學精了,並且將來能夠超越他西納的人卻是一個都沒有。
摸了摸下顎,西納笑的猥瑣的躺在了牀上,美美的睡覺去了。
而坐在電腦桌前的慕果果,卻是雙眼一亮!
這本該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只是現在慕果果被蘇菲的話語誤導了,所以纔會想不通。
她總算是明白西納口中所說的話了!原來蘇氏集團的股份,就在這幾天也被人給操縱了?貌似是遇見了跟盛麗雅公司一樣的情況?只是蘇氏集團的下場很慘,所有股市全部被推翻,也就是說這一次她所看見的蘇氏集團的股市平穩,都是因爲有人已經爲蘇氏集團注入了新的一筆資金?
是誰這麼大的手筆?
當然,慕果果現在對於這一點還並不是很好奇,因爲她更加好奇的是,聽蘇菲的語氣,她回來華夏貌似就是爲了對付自己?難道她以爲蘇氏集團的股市都是自己在背後操縱?還是說她有什麼證據?聽她一口咬定的語氣,慕果果忽然覺得有些頭疼,蘇菲有點NC啊~!
扶額,她呆呆的看着電腦上的蘇氏集團的數據,心底卻清楚的明白,這一次操縱蘇家股市的人與操縱盛麗雅集團股市的人,絕對是同一個!
“他是誰呢?還是說,整件事情背後都有一個人在策劃?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呢?”想的入神,她直接自言自語小聲的將心裡話說了出來,但是眼神兒卻還是沒能離開電腦屏幕。
這邊兒剛剛掛斷了慕果果電話的蘇菲,也是氣的一臉紅撲撲!
她沒有想到慕果果竟然到現在都在跟她裝傻?她難道不知道這麼對付他們蘇家,招來的只會是她更加嫉恨的情緒嗎?想到這裡,她握着電話的手也不由得加緊了幾分,是時候跟焦陽聯繫了。
想到這裡,蘇菲雙目中霍然間閃爍出來凌厲的眸光。
“焦陽嗎?我是蘇菲,你現在有時間嗎?”說着她已經走到鏡子前了,看了看自己現在的形象,還算滿意,這才提着桌面上準備好的包包往外邊兒走去。
“有時間,你說。”焦陽接到蘇菲的電話,手心都是顫抖的,因爲在她心底深處,也是恨着慕修和慕果果的,所以她希望他們得到一定的下場,可是現在的她卻沒有任何能力可以對付他們,但是沒有關係,她焦陽沒能力,別人有能力對付也是一樣的!
不管是誰在對付慕修和慕果果,但只要是有人做,還需要她焦陽自己動手嗎?
想到這裡,她心底又是一鬆!
“你出來吧,我們見個面,好好談談。如果你有時間的話,現在就出發吧,我會在左岸咖啡等你,記住,是左岸咖啡,你到了以後給我打個電話我就會下樓來接你。”蘇菲聲音淡定,語氣沉着,她相信焦陽一定會出來,不說別的,就因爲焦陽在說起慕修與慕果果的時候,眼神中透露出來的那一股強烈的恨意。
也正是因爲這樣,蘇菲纔會直接相信了焦陽口中所謂的那些關於她蘇菲不在京都這段時間所作所爲。
“好。”
塵埃落定之後,倆人都出發,向着說好的地點走去。
——
軍方的審判一下來,東方今便已經再沒有任何希望離開牢籠。
而那傳說中蝴蝶組織中的狙擊手,也在被判決之後,帶到了槍決之地,這一路上,他都沉默以對,本以爲他會一直沉默下去,可是就在他們抵達了槍決之地的那一刻,他終於還擊了。
慕修從將這倆人送來總軍區的時候開始就在心底暗自關注這個狙擊手,身爲整個北美洲,甚至於國際上都知名的蝴蝶組織第一狙擊手,他不可能如此沒有尊嚴的讓人槍決。
他也明白身爲這個國際組織性殺手的犯人,絕不會就此罷休。
果不其然,在前往槍決之地的道路上,這位罪犯便已經在不斷地試圖逃跑,可惜的是,軍方的車子不但是防彈的,並且整個車廂中不論是靠窗邊還是前方擋風鏡與後方擋風鏡都不滿了軍方中人,而這個罪犯,則是被扣押在衆人之中,中間的位置上。
手腳都帶上了鐐銬,本以爲他再也沒有任何行動能力。
卻不曾想,所謂殺手,就是無論什麼地方,都有可能具有攻擊性!
前往槍決的道路上,慕修帶隊,其中包括薄之籌意外,再也沒有第二個龍組中人,因爲判決是軍方決定的,所以其他人都是總軍區安插下來的軍人,一個個都是受過嚴密訓練與高等教育的。
起初大家都對慕修這個執行官不以爲然,並且懷疑慕修如此年輕是怎麼坐在當今的位置上的。
但是此刻。
誰都沒有懷疑的資格了。
因爲——
十分鐘之前。
犯罪人低垂着頭,將眼底的狠光凝噎在眸中,感受着這個車廂中軍人的氣息,他咧脣冷冷一笑,就憑着這樣幾個軍方的人就想順利的將他直接槍決?簡直就是笑話,若說之前的龍組,還有點可能性,可是現在在他面前的卻是總軍區的人,在他的眼中,總軍區的人跟龍組之人最大的區別便在於,總軍區的人不如龍組之人敏捷牛逼。
而這,也正是他在慕修手下押解之時,未能作出任何逃跑動作的原因。
“老實點。”後車廂中的一個軍人冷眼看着這個垂死掙扎的罪犯,眼底全都是不屑,就這樣的人還是狙擊手?他們是打從心眼裡懷疑這個人的本事的。
在被這個男人訓斥了之後,犯罪嫌疑人狙擊手卻並未有任何的反抗,反倒是頭垂得更低了,整個人似乎帶着幾分死氣。
而他這幅樣子,也直接讓現場中的軍人對他產生了更加濃烈的不屑!
他們本以爲慕修這個特別行動小組中的隊長抓到的人是多麼的牛逼,可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說道這個特別行動小組,每個軍人的心底都是有幾分不服氣的,畢竟他們同爲軍人,爲什麼慕修就可以有這麼多越界的資格和發言權?
而他們卻只能是總軍區的一隻螻蟻。
說來也是,同樣是軍校畢業的,同樣是爲了國家奉獻的,憑什麼特別行動小組就要比他們這個總軍區出來的人還要屌炸天幾分?
大家心底皆有不爽,可是卻殊不知,異變即將發生!
前方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慕修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冷沉的目光卻透過後視鏡看向後座位上中間位置中的那個罪犯,眼神冷戾陰鷙。
狙擊手直覺背脊一涼,一股深沉的冷意從他的腳底鑽進了他的心口處,就連他的靈魂都止不住的爲此而顫抖,但是此刻是生死關頭,他不能慌亂,所以下一秒鐘,他決定按照計劃行事。
“啊!”
突如其來的叫聲,讓前方的慕修英挺劍眉緊蹙,轉身卻見後車廂中的一個軍人腳上被刺入了一把小刀?鮮血此刻正往外噴涌而出,可見這個狙擊手所刺的位置是大動脈處。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現場中的軍人們都慌了神,在軍中待了這麼多年,槍決過無數人,什麼時候發生過這樣的變故?
這一刻,大家不自覺的慌亂了起來!
但是慕修會讓他們慌亂嗎?他會允許跟隨在自己身邊的一系列軍人露出如此惶恐的神色嗎?答案是不會!
“停車。”下一秒鐘,慕修充滿了威嚴的聲音便響起來在車廂上,而在場的軍人們在聽見這話的時候都是一愣,因爲上頭命令了槍決時間將會在半個小時以後,也就是說,如果現在他們停車的話,犯人的槍決時間將與上頭交代下來的時間有所衝突,並且還有可能會讓這個犯人有機會逃跑。
但是,開車的不是他們總軍區的人,而是薄之籌,所以薄之籌只聽慕修的。
他沒有他們這麼多顧慮,是因爲他打從心底相信慕修,相信這個把他帶進龍組的人。
車子嘎然而停,幾個軍人臉上都露出了幾分怒色:“你這是幹什麼,要是錯過了槍決時間的話,我們都要受到處罰。”他們一邊心急同胞腳上的傷口,一邊煩惱自己這麼多年來在軍中好不容易立下的功績,一方面,又擔心這一停車會導致每個人都受到一定的處罰。
慕修根本沒有搭理這個說話的人,反倒是冷冷的睨了他一眼,眸色中帶着他獨有的冷厲。
那軍人被慕修這眼神兒一掃,頓時間有些後怕的縮了縮肩膀。
而慕修則是在停下車的第一秒鐘時間打開了後車廂的車門。
單手拽着這個罪犯就直接把他摔下了車,臉色陰沉的恍若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前一秒,眸色深沉狠辣的恍如眼前的人是他的殺父仇人!
罪犯在被慕修提着丟下來的那一秒還愣了愣,不知道慕修要做些什麼,心底有片刻的驚喜,以爲有機會可以逃跑,卻不知,下一秒鐘,就迎來了慕修一拳!
“咔嚓。”骨骼脆裂的聲音響起來,在這荒郊野地有些滲人,安靜的空氣中開始只剩下大家的呼吸聲和這個罪犯的粗喘聲。
慕修陰冷的盯着他流着鮮血的嘴角,扯了扯薄脣淡笑,隨即又是一拳砸了過去!
“啊——”
那狙擊手即便是槍法再牛,再不怕死,可是他也害怕這樣肉體上的折磨!
尤其是,他的嘴裡,還帶着好幾把刀片!
這個想法一出,這罪犯心頭霍然一驚,難道說慕修已經看出來了自己嘴裡有着刀片,所以纔會往自己的臉頰上打?
這個想法讓他一身冷汗。
“想滅掉他們幾個,嗯?想逃跑?嗯?”慕修的恩字拉得很長,低沉又冷靜,殘酷又血腥。
罪犯驀地擡起頭,眼底閃過一道震驚,稍縱即逝。
薄之籌掃了一眼驚呆了的幾個總軍區下面的兵蛋子,眼底劃過一道鄙夷,就這樣的角色,難怪也只能是押解着罪犯前往槍決地點的專用人員了,就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去看不起他們龍組?
這羣新兵,哪裡會知道他們龍組訓練起來每個人都要少一層皮?
人人都只看見了他們龍組此刻的輝煌與牛逼,卻沒有人知道,龍組之所以能夠成爲如今的龍組,是他們多少人血淚背後的付出。
收拾了眼前的這個罪犯,慕修顯然還不解氣,如果不是他壞事兒,施夜朝也根本不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如果不是他的加入,他慕修也完全不用失去施夜朝這麼一個值得用命來結交的兄弟!
所以,慕修毫不猶豫的再次揮出了第三拳。
罪犯的眼睛被打的紅腫不堪,幾乎睜不開,整個口腔中都是鮮血混合着牙齒,只是那藏在舌尖下的刀片卻始終未能被他吐出來。
“你們幾個以爲我們龍組沒有資格審判這個男人?”收拾完了這個罪犯,慕修忽然話鋒一轉,冷眸半眯這掃向車廂中的幾個新兵。
看見眼前這一場景,幾個新兵臉上一青一白。
“把刀片吐出來!”慕修狠狠的鉗制住這罪犯的下顎,眼神陰鷙的很,整個人恍若地獄中走出來的修羅,讓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狙擊手此刻都忍不住聽他的命令,乖乖的張開了嘴,卻也是下一秒他就意識到自己竟然忍不住心底的肝顫兒,乖乖聽從了慕修的命令。
可惜,等到他想要再次合上嘴,已經晚了!
慕修用空閒着的另一隻手伸進了罪犯的口腔中,摳弄,尋找着那掩藏着的刀片,哼!膽敢看不起龍組?
而罪犯則是用力合上嘴,想要咬斷慕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