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巴黎觀光記下

早上7:30法國巴黎里斯本酒店

不知道是不是體內的生物鐘產生作用,即使還有些睏乏約亨還是揉着眼起來了,起牀後他看到威廉正在穿襯衫。

“早上好,威廉。”約亨向他打招呼。

“你好,約亨。”威廉點點頭。

“好久沒睡這麼香了。”約亨拍拍鬆軟的牀墊。

“我也是,41年的最後一個月我只能睡在戰壕裡。”威廉回想起蘇德戰爭爆發後希特勒宣稱會在聖誕節結束戰爭接過他迎來的卻是一場無奈而痛苦的撤退。

“算了,一切都過去了,會變好的。”約亨安慰道,“等到夏莉他們起牀我們就一起吃飯去吧。”

“但願如此。”威廉這個老兵並不太相信約亨所說,“吃完飯大家就一起出去玩吧。”

威廉說完就下樓辦理退房手續,約亨在收拾整齊後來到309室門口,他剛打算敲門結果穿戴整齊的夏莉先把門打開了。

“早上好。”約亨向夏莉問好。

“早上好約亨。”夏莉趕忙梳理一下有些蓬亂的頭髮,“你起來的真早啊。”

“你也一樣,”約亨沒想到夏莉能這麼早起牀,“伊琳娜和艾瑞卡呢?”

“她們也都起來了,正在衛生間洗漱呢。”夏莉說。

“等到她們收拾完畢後大家一起去吃早飯,然後就可以去巴黎遊玩了。”

“太好了!”夏莉一掃疲態,雙眼放光,“夢寐以求的巴黎之旅終於要開始了!”

這時伊琳娜和艾瑞卡也走了過來向約亨打招呼,“早上好約亨。”“約亨哥哥,早上好啊。”

“早上好,昨晚休息的怎麼樣?”約亨問。

“很好,”伊琳娜點點頭,“我已經很久沒睡過這麼軟的牀墊了。”

“昨天晚上我和夏莉姐姐伊琳娜姐姐聊得很開心,約亨哥哥爲了夏莉姐姐找狗跳下火車真是好勇敢啊。”艾瑞卡顯得很興奮。

“實際上伊琳娜也跳了,大家都沒受傷真是萬幸。”約亨事後一想自己和伊琳娜如果跳火車時出現一點差錯那估計就要向上帝報到了。

“大家都收拾好了嗎?”威廉走了過來,他手上還拿着一個萊卡相機。

“報告威廉長官,一切準備就緒,只待你下令。”夏莉開玩笑般向威廉行軍禮。

“很好,”威廉回禮,“現在大家一起出去吃早飯,接着就開始我們的巴黎之旅。”

“那還等什麼,趕緊出發吧!”夏莉做了一個讓部下向前衝鋒的指揮官的手勢。

巴黎的早晨也頗爲不同,相比於死氣沉沉的柏林,巴黎給人無限的活力:兜售商品的小販、悠閒的德國士兵、穿着時尚的法國女郎、急匆匆的上班者,要不是建築上掛着的卐字旗約亨真看不出來這座城市已經被德國佔領4年了。不過在這表面的平靜下約亨明白此刻正向一個隨時可能噴發的休眠火山,而且他預感到噴發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吃完早飯後威廉拿出一個小本子,“這是我制定的巴黎遊覽路線圖,第一站自然是凱旋門,第二站是艾弗爾鐵塔和巴黎容軍院,第三站是協和廣場上的方尖碑和旺多姆記功柱,第四站是巴黎聖母院,最後去聖敘爾比斯教堂聽管風琴演奏會,大家覺得可以嗎?”

“不錯,”夏莉點點頭,“大半天的行程安排的這麼緊湊也不容易啊。”

“那我們什麼時候往回趕?”約亨問。

“最遲下午三點,吃完飯就走。”威廉說。

“時間不等人,”夏莉摁着桌子站了起來,“大家,現在要利用好每一分鐘來享受我們的巴黎之旅!”

衆人乘車進入香榭麗舍大街,開始了美妙的巴黎之行,沿途約亨他們看着四周的古老的建築物,約亨從內心裡讚美這座城市,她的美麗、優雅和文化底蘊是柏林所比不上的,可惜這座城市現在成了希特勒的戰利品。

“約亨你看,前面就是凱旋門!”夏莉指着前方說。

“是啊,真漂亮。”無數次在書中看到的凱旋門呈現在約亨眼前:潔白的大理石,高高的穹頂,在門洞兩側刻着象徵《馬賽曲》的浮雕,這座原本只是打算記錄拿破崙豐功偉績的建築現在卻成了法國的象徵。

“等到了凱旋門我們就下車照相。“威廉說。

“約亨,你能幫我講解一下嗎?”伊琳娜問。

“好的,”約亨的知識派上了用場,“凱旋門是當年拿破崙爲紀念1805年打敗俄奧聯軍的勝利,於1806年下令,可在拿破崙被推翻後,復辟的波旁王朝讓凱旋門工程中途停工,七月王朝建立後法國國王菲利普又下令重新復工,終於在1836年全部竣工。”

“原來如此,”伊琳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約亨,你說以後會不會有比這個還大的凱旋門?”

“這個……”約亨在思考怎麼回答,“建造凱旋門是非常耗材耗時的,因此除非一些好大喜功的狄克推多(拉丁語意爲古羅馬時期的獨裁官),再建一座凱旋門是沒有多少意義的。”

1982年,已經老去的約亨突然從報紙上看到位於亞洲邊緣一個被遺忘的小國朝鮮突然宣佈他們建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凱旋門——金日成凱旋門,是法國凱旋門的2倍,他們的最高領導人金日成大元帥放着朝鮮人民的肚子不管卻要建造這麼一個大而無當的東西,約亨想起當年的回答不禁感慨萬千。

威廉把車開到路邊後停了下來,“大家下車吧,我給你們照相。”

“威廉,到時我可以幫你照一張。”夏莉說。

“夏莉,我更想和你來一張合影。”威廉說。

“好啊,畢竟大家一起照相才熱鬧嘛。”夏莉同意了。

下車後約亨他們在凱旋門的右側前方站好,由於此刻沒有穿軍裝或制服因此大家都擺了很放鬆的姿勢:約亨把手插在褲兜裡,艾瑞卡站在約亨左邊比着V字,夏莉把手搭在約亨右肩上,伊琳娜則把雙手放在後面。

“一,二,三!”威廉咔嚓一聲把此刻拍攝下來。

“約亨,你能幫我和夏莉照張相嗎?”威廉把相機遞給約亨。

“當然。”約亨接過相機後威廉走過去與夏莉站在一起,不過夏莉顯然不像與約亨合影時那樣放的開。

“照好了。”約亨摁下快門。

“謝謝。”走過來接過相機,“在凱旋門玩夠了該去下一站了。”

“那還等什麼,趕緊出發吧,一起去看看艾弗爾鐵塔是什麼樣子!”夏莉有些迫不及待。

駛過凱旋門後汽車沿着塞納河的河岸行駛着,周圍的景物猶如走馬燈般一閃而過,約亨欣賞着河兩岸的風景,是這條法國人的母親河孕育了巴黎。

“約亨,那個大鐵架子就是艾弗爾鐵塔嗎?”伊琳娜問。

“沒錯,那就是艾弗爾鐵塔。”約亨不光看到了鐵塔,還看到了河對岸安葬着拿破崙遺體的巴黎榮軍院那金色的尖頂。

“法國人爲什麼要建造這麼高的鐵塔,有什麼用嗎?”伊琳娜問。

“是這樣的,”約亨慶幸自己知識儲備不少,“艾弗爾鐵塔始建於1889,當時的建築家艾菲爾爲給在巴黎即將舉辦的給世界博覽會建造一個標誌性物體開始修建這一鐵塔。”

“鐵塔修建起來後有些人認爲這是一個醜陋的、突兀的鋼鐵龐然大物,影響了巴黎市容,認爲它是是巴黎最糟糕、最失敗的建築物,曾多次想拆除它,但那幫反對建造鐵塔的人沒想到日後鐵塔成了法國的標誌性建築。”夏莉補充道。

“那可以去鐵塔上看看嗎?從上面俯窺巴黎一定很有意思。”艾瑞卡說。

“可惜不行,”威廉遙遙頭,“40年巴黎宣佈成爲不設防城市後一些激進分子就把艾弗爾鐵塔上的電梯炸燬,導致元首進入巴黎時無法登上鐵塔只能在遠處照了幾張相。”

“真可惜,元首沒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夏莉吐槽道。

“其實在近處看鐵塔並沒有多少意思,不如在遠處看它的全景更有意思。”約亨認爲近處的艾弗爾鐵塔就是一堆鋼鐵架子,全面觀賞它的高大壯觀纔是其美感所在。

“我倒有一個好的觀景地方。”威廉指着遠處的一個平臺,從這裡可以清楚的眺望艾弗爾鐵塔。“4年元首曾經在這個臺子照過相,我們在此合影留念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我覺得法國人可以有一個賺錢的好辦法,等到我們撤軍後在此設一個牌子,上面就寫德國元首曾在此留影,照一次相收費一法郎。”夏莉總是喜歡變着法子黑一下元首。

“哈哈!”一直不苟言笑的威廉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到時候霍夫曼(希特勒的私人攝影師,曾經靠着希特勒的照相版權大發橫財,希特勒的情人愛娃便是他介紹給希特勒的)會說應該收取20%的版權費。”

“到時候這會引發一起跨國官司。”約亨沒想到約亨也會陪着夏莉開元首玩笑。

“現在下車吧。”威廉在停車線內停車,“照完相之後還可以去榮軍院看一下拿破崙的棺材。”

“不知道拿破崙看到鷹徽(拿破崙的家族標誌爲鷹)下面多了個卐字會做何感想。”夏莉說着來到平臺前。

“風水輪流轉吧。”約亨覺得世界上沒有任何國家能永遠處於世界霸主地位,他預感到希特勒與拿破崙都屬於那種輝煌轉瞬即逝的類型,而徵俄失敗都標誌着他們走向沒落的開始。

“對了,你們進攻俄國第一年斯大林就把蘇沃洛夫和庫圖佐夫這兩個沙俄將領講成民族英雄,之前的課本上卻將其稱之爲鎮壓人民革命的劊子手。”伊琳娜發現之前布爾什維克否定的現在又開始肯定,就連沙俄時期的寬肩章也重新恢復戴在紅軍肩上。

“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是變化的,你猜不出下一刻會發生什麼。”約亨發現這場戰爭就像一劑催化劑強烈的改變了這個世界,使得原有的舊秩序迅速被摧毀。

“威廉,這次大家一起合影好嗎?”夏莉衝威廉招手。

“好啊。”威廉把相機放在汽車上調好時間後馬上跑到鏡頭前,艾瑞卡站在最左面,其次是伊琳娜,威廉站在中間,他旁邊是約亨,最右面是夏莉。

咔嚓,相機拍下這一鏡頭,將此刻5人的活動記錄下來。

照完相後大家接下來要去榮軍院看看。畢竟好不容易來巴黎一趟不去看看拿破崙的遺體實在太可惜了。

雖然此時的巴黎處於德國佔領狀態,但這裡的工作人員依舊在負責收費和講解,買票進入後威廉謝絕了講解員的幫忙講解的好意,畢竟憑着約亨的理論知識完全可以擔任講解員。

說是陵墓其實拿破崙的安葬地並不豪華,他的棺柏被安葬在一個開放式的地下室的正中央,參觀者可以從上方俯視或者進入地下室近距離觀看。

“4年前元首就是在這裡參觀拿破崙棺陵墓的吧。”夏莉指着自己的正前方問。

“沒錯,元首和他的隨從當時就是在這裡脫帽向拿破崙默哀致敬的。”約亨解釋道,看來就算當時不可一世的希特勒在這位百年前就已征服大半個歐洲的巨人的陵墓前也保持着一顆敬畏之心。

“你說拿破崙要知道法國現在被德國佔領會怎麼做?”夏莉開玩笑道。

“估計拿破崙能從棺材裡蹦出來吧。”約亨笑了笑。

“在拿破崙的陵墓面前我們要態度端正。”作爲職業軍人的威廉對一代戰神是很尊敬的。

“抱歉,我們不該拿拿破崙開玩笑。”約亨和夏莉道歉道。

“這就是拿破崙的棺材嗎?”伊琳娜低頭向下看去,一個馬鞍型的圓木棺材端端正正的擺在地下室中央,在棺材周圍的十二個石柱上雕刻着自由女神守護着這位帝王。

“沒錯,拿破崙1821年死於流放地幾內亞灣的聖赫勒拿島上,1840年法國七月王朝國王菲利普爲了收攏人心把拿破崙的遺體迎回來安葬在榮軍院裡。”約亨解釋道。

“大家要是看完了的話我們就去下一站吧,這裡是陵墓,還是不照相了吧。”威廉提議道。

“巴黎聖母院!我想去巴黎聖母院看一看。”顯然艾瑞卡並不在意拿破崙的棺材。

“放心,逛完協和廣場後就是巴黎聖母院。”威廉說。

離開巴黎容軍院後威廉驅車趕往協和廣場,這座廣場原本叫路易十五廣場,法國大革命後改名爲革命廣場,在羅伯斯庇爾的雅各賓派時期這裡成了處決所謂的“革命敵人”的場地,設計改進了斷頭臺的法王路易十六成了第一個體驗者,斷頭臺上的鍘刀每天不停的升起落下,不論你是王公貴族還是平民百姓在死亡面前實現了真正的革命平等,就連革命者羅伯斯庇爾最後也被革命,他的頭顱也被鍘刀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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