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夢星期天去讀書茶吧打工時,發現來了一個新員工。
女孩名叫霜花,個子小巧玲瓏,但看着十分機靈。
木木偷偷告訴染夢,霜花是秋依依的親戚,大學畢業後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工作,到處打零工賺錢混日子。
凡益書剛好開了家小店,秋依依藉着熟臉面,把霜花介紹來這打工了。
染夢看着八面玲瓏的霜花在顧客之間遊走,處理事物遊刃有餘,顯然混跡各行各業很好的歷練了自己。
有位客人點了一份龍山茶,染夢見吧檯飲茶的茶葉不夠用,上屋後的儲物間去拿茶葉時,卻見房門虛掩着,耳聽裡面隱約傳來了霜花的聲音。
“依依姐,凡老闆這會不在店裡…他來了,我告訴你…”霜花好似怕人聽見,聲音壓得很低。
染夢心想,打個電話至於躲着嘛?真是不可思議。
等霜花從裡面出來了,她才走進去,染夢發現,霜花神經兮兮的看了她一眼。
小八和小九來店裡玩時,見了霜花似一見如故,幾個人很快玩到了一起。
“等晚上客人都離開了,我彈歌曲給你聽。”小八看着牆角處堅立的那把吉它,向霜花阿諛陷媚。
霜花輕拍了拍他的頭笑,“好哇,看你彈唱得怎麼樣。”
鳳鳳在一旁斜着小八,插了一嘴,“他那水平,哪能跟凡老闆比?我聽有個客人說過,凡老闆彈得一手好吉它,可惜沒聽過。”
牆頭的那把木質舊吉它,聽說是凡益書上學時期買的,他用這把吉它爲木棉棉唱過情歌。
青春歲月靜好,吉它依然如故。
小八對凡益書的崇拜不言而喻,心服口服道,“確實!我凡哥的才藝,無人可擋!”
終於到了每晚安靜時,小店被收拾乾淨整潔後,小八兌現承諾,拿起那把吉它坐在椅子上。
大家都坐在一旁圍觀,靜聽他的一場獨奏。
他歪着頭手撫着琴絃,奏有其事拉開架勢,手指才一撥動,不成調的音律響起。
“小八,快停,停!姐的耳朵受不住了…呵呵呵…耳朵懷孕了。”鳳鳳捂着耳朵,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霜花勾搭着鳳鳳的肩膀,笑得彎下了腰,“呵呵呵…什,什麼鬼?”
染夢和木木互視一眼,也是一臉難忍的笑色。
“各位姐妹,聽八哥唱,他好不容易獻首剛學的歌…給個面子嘛…瞧瞧,多好聽。”小九像小丑一樣在屋中跳來跳去,極力爲小八鼓掌喝彩。
正在大家笑瘋的時候,凡益書一腳跨進了門,“這是在開演唱會?”
“凡哥,凡哥快來。”
小八一見凡益書,像遇見了救星,站起身來跑過去,將吉它塞進他懷裡,“凡哥,唱一首給我們聽,拿出你當年的風彩,讓這幫美女享享耳福。”
“來一個,來一個…”鳳鳳和霸花帶頭鼓動,小八小九有節奏的拍掌應和,氣氛一下子熱絡了起來。
凡益書一身淺色長風衣,瀟灑的往椅子上一坐,翩翩公子世無雙,嵌入式在場人的眼中。
他懷抱着吉它,天生彈奏的纖指輕輕撥動,天籟之音悠揚舒緩,如一縷青絲陽光,灑落在了染夢的心底。
“我要找尋你,像是追逐的一場夢,無論多遙遠,愛的腳步永不停歇…”…
所有的目光聚焦在凡益書身上,大家跟隨着歌聲搖晃着身子,如癡如醉。
這是纖塵喜歡的歌,原來凡益書也愛。多麼巧合的事啊!
染夢看着眼前的凡益書,腦中幻想着纖塵,不禁輕輕與他合唱,“我要找尋你…像是…”
凡益書低着的頭慢慢擡起,和染夢默契相視而笑,這是彼此認識以來,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
歌聲止息,大家詫異看向染夢,“你也會唱這首歌?”
染夢笑而不語,凡益書誇讚道,“你的聲音像一個人,唱的很好聽。”
“你的聲音也像一個人,唱的很好聽。”染夢真心道。
“你倆…如果沒有棉棉姐,你倆倒挺般配!”小八情不自禁道。
小九在一旁附和小八,“是啊是啊,夢夢姐和凡哥好配!”
“小八,如果凡老闆沒和棉棉姐談戀愛,依依姐才合適呢。”霜花不高興白了小八一眼。
小八似乎很在乎她,連忙改口道,“花花說的對!”
小九跟屁蟲也改口,“花花說的對!”
曲終人散,當大家紛紛離開小店,凡益書看着推自行車的染夢,開口問,“能一起走一段嗎?”
染夢看着他,想起白天木景華說過的話,忽然之間覺得,凡益書的外表與內心不同。
看在他背後誇自己的份上,染夢沒有拒絕。
月色如鉤,星辰閃耀,兩道高低身影和諧美好,他在朦朧的夜色裡,慢慢的陪着她走…
“看到你,總會讓我想起一個人。”凡益書想着懶豬吃貨,覺得染夢太像她了。
染夢同樣的迴應,“我也是。”
但彼此沒有透露心裡的那個人,只是無聲的留在了自已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