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兵刃交加,室內相對而立。
窗外血腥瀰漫,室內幽香依舊。
此時,那小三瞪着我,那小三的兒子恨不得殺了我!
“你這妖孽!”我那渣父雲靖氣得發抖,我卻是明白了他的話中之意。
所謂妖孽,不過是妖女和孽種,可是不在意之人的話語,什麼都都不是,風過帶有一陣清涼,他的話語,而他簡直就是侮辱了人類。
我望着他那氣的發青的臉,不由淡笑道:“多謝誇獎,不過怎麼比得上你的喪心病狂呢?”
許是被我氣的變得理智了,看着屋中獨自一人的我,眼中閃過深深的厭惡。
這女子,此時有點像當年的那女人,那個女人,總是這般高高在上,好似一切都改匍匐在她腳下一樣,那般的讓人厭煩。
而這個女子,那是自己的女兒,不過是個孽種,是當年她離開之後,自己把她送上那人牀榻的,本以爲她會堅貞不屈,沒想到她不僅沒有抗拒,反而生下了這個孽種,這模樣分明有幾分神似那男子!
越想心中越是氣憤,於是對生後的暗衛吩咐道:“雲起,給我殺了這孽種!”
所謂擒賊先擒王,這屋內全是自己的人,若是把這孽種抓起來,那麼,不管她之前做了什麼,那還不是功虧一簣!
“是!”那一直護在我那渣父雲靖身側的影衛首領雲起立刻應聲,示意我身後的南宮塵,意思是朝我攻去。
劍光襲來,我身形一閃,站在了一旁。
隨後南宮塵便置身於我身前,揮劍刺向了雲起,再次讓在座的衆人大驚。
“雲淳!你好大的膽子!”沒想到自己的右使竟然背叛了自己,雲起頓時怒氣沖天。
雲靖看到此,準備親自動手,卻在站起來運功後,跌坐回了椅中。
看到此,我笑了,笑得絢爛,一室的血腥之中,那抹笑容卻如同陽光,一下子照亮了整個房間。
聞言,南宮塵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直接揮劍攻向雲起,卻沒有想殺他的意思,只是不停的在他身上製造傷痕。
“如此殺了你,當真是太便宜你了!”清雅的聲音響起,卻讓衆人心驚。
“你,不是雲淳!”雲起驚恐的問道。
“腦殘!”南宮塵白了他一眼,十分的不屑。
聞言,我笑了,這些詞彙看來塵學了不少,當然,這不是我的錯,我很少在他面前說,只是他的記憶太好了!
此時此刻,雲靖不僅發現自己內力全無,也察覺了雲起的不對勁,再得知雲淳不是自己的人,於是一臉憤然的問道:“你這混帳東西,你、、、究竟做了什麼?”
“哎呀!內力皆失,全身無力,真是可憐啊!”我望着他,淡淡的說着,語氣裡去全是興奮之色。
“我也沒幹什麼,不過把你們給我的東西還給你們了,不過分量下重了一點。可是,這也不能怪我,我不知道藥效嘛!放心!下次我一定下少點!”我一臉無辜的望着他。
聞言,南宮塵嘴角染上了淡淡的笑意,丫頭的話語,從來都是如此,可以把你氣的半色,卻讓人覺得無辜,覺得完全是那些人自找的!
“你這該死的東西,竟然對我下毒!”雲靖怒拍身旁小桌案。
“你好大的膽子!”大長老雲焰無法容忍竟然被人當猴耍的舉動。
無視被打趴下的長老,我笑吟吟地走向我雲靖,對他說:“閣主大人,將象徵着閣主令符該還給我了!”
沒待雲靖反抗,我點了他的穴,三長老雲輝就搜出了令符,接着跪下,雙手奉上。
“屬下暗少玄蔘見閣主!”
隨即,五長老也跪下,“屬下暗少川參見閣主!”
我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意,卻是彎腰扶起這兩位長老:“兩位,請起,以後墨染還要仰仗兩位呢?”
“閣主客氣了!”
我把玩着令符,看着那快被我氣瘋了雲靖。
“你這逆女,如此罔顧人倫,你有何資格當雲閣閣主呢?”此時,當年的小三,如今卻在這裡說人倫。
“人倫,你這小三,有何資格呢?”我淡淡的說着,可是語氣中依舊是難掩的氣憤。
“啪”地,衆人未清楚,我已閃到了那小三面前,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看着那小三臉上的五指印,我心情大好。
“你這孽種!”那小三的兒子罵道。
當年誘惑雲靖,讓他拋妻棄子,一個被休的女子,日子是何其的艱辛,還有一個孩子,雖然遇上了齊王,但是最後被冷落在那偏遠之地,只到死去。
這些年的刺殺,這小三可謂是出力不少,新仇舊恨,如今她落到我的手裡,豈能放過!
我看看那小三的臉,想着中華名族一直以來的對稱之美,於是又補上了一巴掌,看了看,淡淡的說道:“這樣順眼多了,難怪人們那麼喜歡對稱之美呢?”
“你!!”那小三的女兒望着我。
我討厭他人指着我,隨即骨頭碎裂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雲靖望着此時依舊這般雲淡風輕的女子,心中卻全是悔恨,當年在她出生之時,就不應該放過她的,即使當時那齊王護着。
雲靖此時是恨不得殺了我,外面地廝殺聲已停止。
室內,雲起已只剩下一口氣了!
“主子!”涼和媚兒等人已跪在我的面前。
“涼,媚兒,不錯,辛苦了!”
“那是當然!”
“幸不辱命!”
“雲舟,從今日起,你就是影子護衛的首領!”
“屬下遵命!”
“簫,派往祈州的人都走了嗎?”我意在明明白白地告訴雲靖,雲閣之本已在我手中了。
“主子,早就走了!”
“雲閣閣主身染重疾,如今雲閣閣主是本樓主,擇日不如撞日,就明早好了!涼,派人去請所有的雲氏族人和鳳氏族人!”
“爹,這孽種不是雲族中人,有何資格繼承閣主之位呢?”雲靖一臉憤然的望向自家父親,不知他爲何不阻止!
聞言,我身體一震,這意思是我不是他的女兒,我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他人卻以爲我有些接受不了這,有些擔憂的望着我。
塵已在我身邊,摟着我,握住我有些顫抖的手!
“閉嘴!”老閣主吼道,這女子身邊之人皆非普通人,何況她還是那人的女兒,此時說這些不過是自掘墳墓。
這個女子,看似溫和,其實及其冷血,無關之人,她從不放在心上,如今這雲閣閣主已定,若是他以爲自己身上流着雲族中人得血脈,她倒不至於乾淨殺絕。
若是她知曉自己與雲族衆人沒有半點關係,再知曉當年這孽子的所作所爲,那麼雲族之人當真是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啦!
“閉嘴!”老閣主吼道。
雲靖被自家的父親一吼,就明白了,於是沉默了。
“怎麼不說了!”我問道,語氣中有着一絲難言的憂傷。
雲靖望着我這難得額盛情,眼中卻露出了笑容,而且滿是嘲諷!
看到這,我知曉他是不會說的,不過接着就不一定了!
“既然無人反對,那就明早吧!”我臉上依舊是那樣淡然的笑容。
其實我的父親是誰,沒有那麼的重要,這人不是我的父親,其實未嘗不是好事呢?
“是!”屋外傳來應聲。
勝者是誰,很顯然,不甘心的雲靖等人卻只能怒目而視。
“對了,孃親離開我前一夜,她說,染兒,若是有一天你回到了雲閣,無需將我移到雲閣,入雲氏墓地,是對她的一種褻瀆,她生是鳳家人,死亦鳳家鬼!若是有機會,帶她回家。在孃親的眼中,雲閣從來都不是家,因此,孃親留了一封遺書給你。可是因爲我太忙了,這封遺書我一直沒有交給閣主,現在也是時候交給閣主了!”看着那帶着嘲諷意味的雲靖,我卻帶着笑意從衣袖中掏出一封信,我故意地讓衆人都看見了那信封上的兩個字“休書”。
雲靖看不了,於是我“好心”地,把那封其實就是一封休書的信拿給他看,氣得他真的吐了一口血。
雲靖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留下了一封休書,這事要是傳了出去,會丟盡雲氏的顏面的。
“你說什麼!?”雲靖和老閣主同時叫了出來,“你怎麼可以如此大逆不道呢!”
“不過是孃親把你休了而已!”我微笑着緩緩掃視衆人,那眸中全然沒有笑意,泛着狠意道:“有些人需要解決了!”
手中的銀針飛出,沒入大長老和四長老的身體中,瞬間那兩人痛得倒在了地上,手顫抖地指着我卻說不出話來,最終只能蜷起身,苦苦忍受着折磨,最終,受不了折磨,自殺而亡。
如此,誰人哪敢吭聲。
那一夜,雲閣宅邸燭火通明,大門開啓,來來去去了很多人,有活着,有死了。
那一夜,在雲氏族人都聚集在了雲閣,等待着清晨,等待着最終的結局。
第二日,陽光格外的明媚,我望着那跪在地上的衆人,笑了!
雲氏一族的天,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