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雲如潮翻涌着,如萬馬奔騰,氣勢宏偉。
雲軒凝視着前方,直到曠野中那輛車影變成了黑點,再也看不見了。
陽光照耀下,雲軒雙手負背而立,身後那道冗長的影子竟然多了幾分蒼涼。
“那麼,爲何她一眼就能看出我的惑術呢?”
“那個女子擁有絕色的容顏,卻把它掩藏起來,難道她不知道美貌是一個利器嗎?”
可是隨後想到那澄澈若水卻那般深邃的眼眸,眼中一亮。原來她不是不知道,而是太明白了,這個看似和平的時代,那樣的容顏對一個隻身在外的女子言,無論她多麼聰慧,多麼有能力,始終也不是什麼好事!
“我的演技退步了?”
雲軒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
果然,做戲罷了,不可太入戲!
那個女子,只能使棋子!
“這……”聽到主子的話,黑衣人回答不上來了。
要說,只能說,那人的定力太好了,雲一看得出,主人方纔的幻術裡有三分的真意,可是,那人卻不爲所動。
當那女子說出“惑術”之時,自己看到了主人眼底閃過的冷意,自己從未見過情緒波動如此之大,而且如此的主人。
可是,對於主子的態度,更熟不懂,主子居然沒殺她,還救她!
雖然對主子的態度有些不懂,因此身後的黑衣人不敢說話。
雲軒側過臉,看到自己最出色的暗衛居然是低頭不語,就知道他走神了,那女子可真有本事,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左右他人的心思。
“那女人啊!”聲音中有了幾絲輕快。
聽出主子語氣中的那絲輕快,雲一就擡起頭,真好看到主子的那麼笑容。
什麼時候,主子會關注除了那個人以外的女子了呢?
不過,那個女子看似涼薄卻那般的重感情,爲了那個女子即使自己受重傷也不惜,還不讓她內疚。有她這樣的主子,可以說是那個什麼魅兒的幸福啊!
看到主子那冰冷的目光,黑衣人自抹了一把汗。
糟了,看主人的心情很不爽啊!
“主子,逍遙王正前往雲瑤。”黑衣人馬上聰明的轉移主子的注意力。
雲軒笑了,是一種遊戲即將開始的興奮。
看到主子的笑容,黑衣人在心中嘆道: 哎,自己命苦啊!不僅是當屬下,還是當個喜怒無常的主人的下屬,那更是苦上加苦了啊!
“雲一,去告訴墨塵,若想救他心愛的女人,就在三天內一人趕到鬼蜮,不然,我可不保證他還看得到那個女人。”
雲軒眼波流轉,眼中有着必得的笑意。
接着,素手輕揚,隨手揮了揮衣袖,說到:“去吧!”
話還未落,一支玉簪一沒入雲一的肩膀。
雲一沒有任何表情,語氣恭敬的說:“多謝主子!”
接着運用輕功離去,空氣中飄來一道聲音,“順便告訴他,那女子很有趣!”
“呵呵!!”
雲軒騎上馬,喝道:“回家!”
那馬兒想聽懂了一樣,順着那馬車離去奔去。
當塵埃落地之時,一切又恢復平淡,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風吹過大地,風沙飄揚,連那些印記也全都消失了。
“墨塵,即使你現在姓南宮,可是你還是你,那些往事,還是要算的。只是不知你可以爲那個女子做到什麼地步呢?我可是很期待的。”聲音亦隨着風聲飄灑開來。
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入目的不是那竟然是紗簾,空氣中還有淡淡的檀香味,我一下子警惕的坐起來,沒有感覺到殺氣才放鬆一絲警惕。
我開始大量四周,上好的錦緞鋪在牀上,伸出手打算打開這牀簾,可是看着手上的衣服,臉上有了一絲愣神。
身上不再是那白色的雪綢,而是紅色的紗衣。
不過對此我沒有多大的詫異,那個男人是不可能幫我換衣服的,即使是他,我也不是那些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那些教條的擁護者。
所以這些不重要,重要的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第一時間熟悉環境,這是應敵的關鍵。
屋子中的擺設很簡單,一個屏風,一個桌子,幾張椅子,不過這些東西都不普通。
窗戶開着,可以望到外面的竹子,我感覺到有人靠近,不過依然就那樣癡癡的望着竹子,其實心中卻在盤算着他的目的。
“啪啪!”耳畔響起幾聲掌聲。
“姑娘真是好興致哦!身處險境居然這麼悠閒的欣賞竹子,要不是我是這熟悉,我都以爲姑娘纔是主人呢?”
一道的聲音傳來,沒有了刻意的溫潤卻多了一絲戲謔。
我頭也沒回,依舊看着那翠綠的竹子,好似沒聽到她的聲音。
“難道沒人告訴你,有人和你說話你不理是很不禮貌的嗎?”語氣中沒有一點怒意。
“沒有。”我語氣篤定的說。
接着,回過頭,“不過有人告訴我,進女子的閨房不敲門是不禮貌的。”
男子臉上的笑容有了一絲僵硬,不過轉瞬即逝。
“姑娘不是俗人,定然不會計較這些的!”
“公子不是凡人,定然知道這樣不對的!”
“姑娘介意了?”
“我若說我介意了,公子怎麼辦呢?”我臉上卻沒有半分介意的樣子。
“以身相許,如何?”男子的語氣中有着戲謔。
“配不上!”我回過頭,看着竹子說到。
“我不介意!”
“我介意!”
“哦!!?”男子感嘆道。
“你,配不上我!”
我依舊雲淡風輕的,帶着那悠然的笑,好似說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不過一襲紅衣的映襯下,多了幾分蠱惑。
此時,門口送水的侍女是一臉的驚悚,居然有人說自己的主子配不上她,看來這女子時活膩了。現在只能祈禱;待會主子不要把氣發到自己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