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重,風雨瀟瀟。
四目相對,一片曖昧。
突然,眼前一黑,我有了一絲眩暈。
南宮塵,你個妖孽,居然把想我給弄暈。
我想知道南宮塵到底想幹什麼,因此也就配合的暈了過去。
“出來吧!”此時的南宮塵早沒有了在我面前的溫和寵溺,眼中只有那亙古不變的疏離,只那深邃的眸中更是有了幾分殺意。
“逍遙王,本閣主不想與你爲敵,只要你交出身邊的女子。”一道冷酷的聲音傳來。
“如果不呢?”南宮塵臉上帶着溫和的淺笑,當真眉眼如畫,認真神情的看着那出來的一羣布衣男子。
“那本閣主就不客氣了!”那冷酷的聲音有着狂妄,清晰的傳來。
“自信是好事,可是自大不好!”說完南宮塵沒有理他,而是悠閒的提起那小檀木桌上的紫砂壺,傾倒出一杯茶水。
白淨修長而骨節精緻的手指拿捏着那茶杯,輕佻慢捻把玩着。隨後,端起茶杯,優雅的嚐了一口,緩緩開口,優雅的聲音傳來:“好茶!”
“南宮塵,你不就是一個閒王嘛!有什麼值得放肆的!”一道不屑的聲音傳來。
南宮塵依舊笑着,可是那趕車的暗衛知道自家主子生氣了,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好這車上的人,這可是自家的未來夫人啊!
南宮塵此時看着懷中女子,臉上浮現寵溺的笑容,接着緩緩放下懷中的女子,替我披上狐裘,說到:“丫頭,等我,這些黑暗,我一個人面對就好。”
話落,南宮塵瞬間出現在車外,可是看向那些黑衣人,則是一臉的冰冷。
“王爺,不要爲了一個有點姿色的女人傷了和氣,王爺只需把她交出來而已。”一人嘗試着說服南宮塵。
“你說呢?”衆人望去,此時的南宮塵明明一臉溫和的淺笑,卻給人一種遙不可及的清冷,平淡的語氣更是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那首領見說服不了,於是一個手勢,衆人都都拔劍相向,看到這裡,不覺有些好笑。
自古,行俠者佩劍而行,文雅高尚者佩劍,將軍統帥佩劍,劍,可以說是是衡量武功高深的尺碼。
可是這些人,我嘆了一口氣。
幾道人影向南宮塵當頭直劈,南宮塵從劍上躍過斜身閃開,那些人圈轉長劍,長劍反撩,疾刺南宮塵後心。
南宮塵好似背後生了眼睛,瞬間移開,妖嬈的面容上驀地浮現出一抹顛倒衆生的笑:“好,很好。”
那些人看不能擊中,於是在劍上加註了內力。
南宮塵只是淡淡地掃視着四周,眉角微微一皺,似乎對這羣來勢洶洶的人很是不屑,可是我不清楚他疑惑什麼。
雖然知道南宮塵的實力應該不弱,但自己看到南宮塵手無寸鐵,心中還是隱隱有一絲擔心,而心裡也暗暗下了決心,如果有問題,一定會出現援助。
那首領看到有人圍住南宮塵,一個手勢,幾人轉向圍攻我,而我則在不知不覺間將那毒藥弄出了,因爲能不動手的時候,爲什麼非要動手呢?
南宮塵看向那些人想馬車襲來,陡然之間加重了眸底深處的危險之氣,氣息凝聚,揮手間,那些人已倒下,南宮塵在馬車上俯視着那些人,低沉的說道:“你們……該死!”
南宮塵聲音本就華貴清逸,音色極其魅惑,加上此時刻意壓低,愈發的帶着幾分讓人心驚肉跳的蠱惑,但是這卻是致命的。
那一身的氣息不再掩蓋,那首領眼中出現驚慌,是誰說逍遙王只是一個花架子呢?
南宮塵近乎冰冷地看着眼前地這羣人,而嘴角此時也終於勾起了一個妖媚的笑容,語氣透着顯而易見的殺氣:“本君送你們一程,如何?”
話落,不顧衆人驚駭絕望的表情,不知南宮塵怎麼弄的,指尖一動,一把銀色的長劍瞬間出現在南宮塵的手中,長劍發出了一陣低鳴,似在表達喜悅。
這一刻,我覺得這世界真的玄幻了!
南宮塵手中長劍快速舞動,空氣也驟然靜止了下來,似乎整個天地間就由着他控制一般。
雖然沒風,但是南宮塵頭上的墨發依舊不斷地在擺動着,而那雙紫色的瞳孔此時也完全地睜了開來,他再度掃視了一下四周,輕輕一笑。
隨後,空氣中發出了一陣破空之聲,那長劍也是籠罩上了一層銀白色的光芒,南宮塵本就是高手中的佼佼者,自然是高手。
“噗。”鮮血灑落在地,重重的跌落在地,衆人全身內力一凝,就欲逃之夭夭。
“啊!”劍氣再次襲到衆人身上,衆人只感到頃刻間痛苦蔓延至全身。
南宮塵抱胸而立,冷眼觀看着地上不停翻滾的那首領。
緩緩蹲下身子,望着地上的人,南宮塵冷笑,他不過以爲是有人想行刺,卻不曾料到這次事件怎麼複雜。
在勾心鬥角中打滾多年的南宮塵轉眼間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想明白了,笑顏魅惑:“誰?”
“不……不……不知道。”那人驚恐的看着南宮塵的笑容,那痛苦,只有體會過的人才知道那是怎樣的痛楚。
“不知道?”本是一身殺意的南宮塵此時臉上笑顏越發妖嬈。
幾劍下去,哀嚎陣陣:“啊……真……真的不知道。”
“說,誰派你們來的?”南宮塵臉上笑容一斂,滿臉冷酷。
他本是暗衛,誓死不能出賣主人,況且他的命本就是百里嫣然所救,縱使一死,也絕不能背叛。
強忍着疼痛,齒間用力,將齒間毒藥吞下。
呼吸全無。
“主子,不好了,小姐不見了!”那暗衛驚恐的聲音傳來。
南宮塵聞到那熟悉的味道,身體一僵,黑亮的眸子平靜如湖,只是愈發深邃。
“丫頭,即使你離開,我也絕不放手。”那嗓音透着前所未有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