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拉小姐,剛好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寧歐邪佞一笑,俊美如鑄的五官綻放了一絲妖冶之色,“我相信我們這一次會愉快的,爲表誠意我可以將你在意的東西都帶上,不知道你答應我的有沒有辦到。”
歐拉嫵媚一笑,“寧先生請放心,抵達中轉站你就可以看到我爲您準備的東西,肯定比你預估得要好。”
“那就好,那麼請吧。”寧歐微微側身,紳士的做出了請的姿態。
張尋驀沒有與歐拉對話,安靜的站在寧歐身後。
歐拉順着寧歐的側身往一輛直升機走去,目光掠過寧歐後方的張尋驀,溫雋挺拔,眉目柔和,如沐春風,是一個美男子。
“張先生,可以過來扶我一下嗎?”
張尋驀微微一愣,而後擡頭看着站在機門前,朝他擡起手的歐拉,溫雋一笑,“當然可以。”
寧歐看着歐拉被張尋驀的美色所迷,笑容一散,轉身走上了另一架直升機。
一手爲她擋住頭頂,一手輕託着她的腰,便將她送上了直升機。
“張先生真是溫柔,我很滿意。”
“歐拉小姐客氣了,那我們就啓程吧。”張尋驀客套一笑,轉身往寧歐那邊走去。
六音與張尋驀錯身而過,各自走上自己的陣營。
張尋驀略懂架勢飛機,所以坐在了副駕的位置,利文是飛行員,坐在了駕駛位上,兩人搭配着啓動了直升機。
而寧歐則坐在後方閉目養神,俊美的臉上沒有表情。
待機身開始拔高,以盤旋的方式上空後,他才緩緩的睜開眼,看着月光如蛇纏繞在身後露出一段又一段的痕跡,他微微有些失神。恍惚了一陣,才道:“阿驀,我們抵達中轉站要多久?”
“五個小時。”張尋驀一邊擺弄儀器,一邊回答。
寧歐微微垂眉,低喃道:“還有五個小時。”
阿婪,還有五個小時,我們就能見面了。
見到我,你會高興?會憤怒?或亦直接舉槍相對?
夜色沉鬱,如同被無數的墨點密密麻麻的纏住,讓人輾轉難眠。
尹婪躺在一張圓牀上,燈光順着圓牀上方的圓拱溫和的沁了下來,與外面濃郁的夜色相抗衡。
她上半身的麻痹已經散去,但是雙腿卻沒有知覺。溫斯爲了不讓她逃跑,故意麻痹着她的腿,讓她不得不癱在牀上。
“要吃水果嗎?”溫斯穿着一身淺色的家居服,端着一盤擺放精緻並去籽的水果沙拉坐在了牀邊,冷聲詢問。
尹婪回頭看着他,雖覺嘴間乾澀,但是看到那雙冰冷溢寒的淡紫色眼眸,看着其中的寡淡無情,撐起身子,揚手便將它打翻,怒聲道:“我不需要!”
色彩繽紛的水果彷彿一個個被人扔棄的玩具,凌亂的掉了一地。溫斯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十分難看,淡紫色的眼眸捲起了一股怒火,映得他眼底幽冷一片。
“尹婪,我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你不要自討苦吃!”
該死的!那是他精心準備的,還一個像個蠢貨一樣在那裡挑籽,她竟然看也不看就打翻了!
“怎麼,想打我還是想殺了我!”尹婪淡淡一笑,因爲之前在沙漠水分流失過多導致她現在脣乾舌燥。
但是她依然不接受溫斯的友善與關切,對她來說這都是惺惺作態。
“你以爲我不敢!”溫斯見尹婪瞪着她,細長而蒼白的手指狠狠的壓在了尹婪乾涸的脣上。
只是輕輕一擦,尹婪卻感覺一股溼意在她脣上蔓延,她下意識抿脣一舔,一股腥甜味瞬間充斥在嘴間。
溫斯擡起沾染血的拇指,放在脣間細細一舔,嘴角彎出一道令人發寒的弧度,“除了殺你打你,我還有其他辦法折磨你,你想試試嗎?”
“卑鄙!”尹婪抿着脣,倔強的仰起頭不肯低下。
“尹婪!”溫斯單腿壓在了牀上,那雙漂亮的淡紫色眼眸死死的絞住了尹婪,怒火狂飆。
“我沒聾,聽得見!”尹婪毫不示弱的回答。
溫斯一把揪住她的頭髮,怒火倒映在紫色的眼底燒出一片猩紅,“這是你逼我的!”
他一手揪着她的頭髮,一手她按住的肩,整個人便朝她壓去。屬於他的氣息強勢的鑽入了她的鼻尖,籠罩着她的身體,讓她驚愕而慌亂。
尹婪看着寸寸逼近,幾近鼻尖相抵,攢足勁兒的右手突然從兩人身體的間隙揮出,結實的打在了溫斯的下巴。
溫斯當即痛呼出聲,整個人踉蹌着後退,若非他眼疾手快的扶住牆面,他就被尹婪打翻在地了。
而尹婪因爲那一道力氣過大,整個人匍匐在牀上,不能動彈的人讓她的腰扭得生疼。她凝目看着惡氣叢生的溫斯,警告道:“不要靠近我!不然我有辦法殺了你!”
溫斯被尹婪不肯服軟的態度徹底激怒,嘶喊道:“不許靠近,我偏要靠近!你要殺我,來啊!我看現在的你怎麼殺得了我!”
說着他揪着尹婪的頭髮將她從牀上扯下。
尹婪吃痛想要掙扎,但是無力動彈的雙腿過多的限制了她的動作,讓她只能徒勞的伸出雙手揮打。
但是溫斯鐵了心要收拾她,自然能忍住疼不撒手。尹婪雖然四肢都有肌肉,但是卻不重,他改抓頭髮被拎肩。尹婪被他掐住了肩,雙腿無力搭在地面,雙手卻努力的想要抓住溫斯的肩以圖斬向他的脖子。
而溫斯早有防備,任憑她不停揪扯着他,卻始終不及他的長臂。反手將她抵在牆上,一手卡住她的腰,一手固定住她的臉,他再度欺身,“之前你不是吻過我嗎?你現在吻我啊!吻我我就放了你!”
“混蛋!”尹婪被他死死遏制,動彈不得,但是手卻不停下,一直撓他的臉。
當時是爲了救他,不得已而爲!
但是現在,他卻是刻意刁難!
溫斯咬着牙,騰出固定她臉的手,死死鉗制了她的雙手,淡紫色的眼眸凝着一股狂怒,對準她的脣吻下去。
尹婪側頭避開,他卻窮追不捨。她避無可避,對準溫斯強勢的臉,在他靠近她的時候,側頭咬住了他的肩膀。她是發狠的咬着,剛一咬住便出了血。
“放開!”溫斯疼得厲害,放開了鉗制她的手,去掰她的嘴。
尹婪不放,任憑嘴中被鮮血覆蓋也不放口。
“我讓你放開!”溫斯暴怒的吼着,死死卡住她的脖子。
“你們在幹什麼!”
兩人過大的動靜引來了在旁邊休息的莫爾,他撒着拖鞋跑過來,就見到這樣氣血噴張的一幕,而後看到滴落在溫斯肩頭的豔紅,這才意識到不對,立刻上前幫助溫斯將壓在他肩上的尹婪分離。
溫斯捂着肩膀後退,掌心一觸全是血跡,半個肩頭都是被染紅了,但是那雙淡紫色的眼眸卻分寸不動,狠狠的睨着尹婪。
而尹婪滿嘴鮮紅,倔強而陰厲的瞪着他,彷彿只要他再靠近她一步,她就會咬斷他的喉嚨!
莫爾將尹婪放在牀邊,看着一地散落的水果,再看兩人都發狠的勁兒,疑惑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溫斯將目光從與尹婪的對峙中抽離,漠然的轉身往外走,“沒事。”
莫爾見他出去,看了一眼坐在牀頭,半張臉都染着鮮血的尹婪,客氣道:“尹婪小姐,請稍等,我讓女侍應生來幫你梳洗一下。”
尹婪默不作聲,不去應對。
溫斯不是好人,這個莫爾自然更不是好人!
莫爾走出去的時候,溫斯正坐在客廳的地毯上休息,臉上已經沒了面對尹婪時的那份狠厲,反而有着透明的蒼白。
他打了電話吩咐酒店的人派一位女士前來後,拿出隨身配備的藥箱,走過去坐在了溫斯的身旁,一邊擺出藥品,一邊低聲道:“你知道的,你不該去惹她。”
溫斯將頭靠在沙發邊,淡聲道:“我沒有惹她。”
“那你爲什麼要靠近她?”莫爾小心的幫他褪下了衣服,用沾水的棉球爲他擦拭流了整條手臂的血,手法十分嫺熟,就跟經常再做這件事一樣。
這時的莫爾沒有面對外人的奸詐與虛僞,有的只是身爲長輩對下一輩的關切,以及一絲好奇。
溫斯睨了他一眼,漠然道:“我只是想知道失去了利爪的她還是不是堅不可摧,沒想到她還是能傷了我。”
莫爾輕輕一笑,別有深意的看着他,“其實你也可以傷她,比如剛剛她狠狠咬着你的肩時候,你完全可以扭斷她的脖子。”
溫斯輕輕搖頭,“她其實也可以直接打我的心臟。”
莫爾擦拭血漬的手一頓,面色震驚,“她知道了?”
他以爲尹婪只是將溫斯從那些人手裡救下了,沒想到她竟然看出溫斯的弱點了。
“嗯,我病發,她救了我。”溫斯沉沉的點頭。
莫爾將血漬擦拭乾淨之後,爲他上藥。
Wшw ▲тTk án ▲¢ 〇 溫斯微微蹙眉,卻沒有出聲。
待藥上好之後,莫爾又用紗布幫他把傷口封住,才道:“溫斯,她留不得!現在我們的處境本來就很危險,而且我還聽說歐拉已經去了南興,如果這個時候再有對我們不利的人知道了你的弱點,那我們很難能勝。”
這時,敲門聲響起。
莫爾見溫斯沒有答話,只得起身去開門。一位穿着酒店服務人員的女人從外面進來,道明來意之後,他帶着她進了尹婪的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