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人情世故
這次上海行讓我了卻心裡的困惑，也解開了我的心結，回到北京，霧霾還是統治着整座城市，大大小小的街道還是一樣的堵，街上路人的腳步還是那樣的匆忙。
唯一改變的是我的心情，算是雨過天晴吧！該放下的還得放下。
回北京後我們第一時間趕往公司報道，可我竟然稀裡糊塗的被吳磊單獨喊進了辦公室，臨走時夏雪瞟了我一眼，似乎在目送我離開。
“小李呀！來喝茶。”剛一進辦公室，一股濃濃的煙味隨即飄進鼻腔裡，緊接着吳磊面部和善的叫我喝茶。
我哪敢喝茶，這明顯是笑面虎，大不了一不做二不休，果斷的說道：“不知道吳總找我所謂何事？”
“這次市場調查幸苦了。”吳磊繼續笑臉相迎，讓我感覺到蹊蹺。
“不幸苦，倒是夏雪辛苦了。”我也不忘給夏雪說說情。
吳磊喝了一口茶繼續對我說：“是這樣的，公司上面決定劃分華北市場和華南市場，這次市場調查也是爲了對這些片區的分公司做一個大概的瞭解，讓我很高興你們完成得非常好。總公司這邊也將任命夏雪爲華北地區市場部的負責人。”
我聽得有點愣神，不是壞事是好事，還是升職的好事，事情的轉變怎麼就這麼大呢。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吳磊繼續說：“你小子纔來公司三天非常幸運呀！”
“這裡面還有我的事？”不知道爲什麼，總有一種好事到來的預感。
“是啊，夏雪強烈推薦你做她的助理。”吳磊一邊說一邊從辦公桌上取出一包文件遞給我。
“助理？這是什麼？”我他媽鬱悶了，這還真成了夏雪的助理了。
“這是你的交接報告，裡面有公司所有人的聯繫方式。”吳磊說完就回到了他的位置上。
“哦，那謝謝吳總的栽培了。”這句話雖然很不情願對他吳磊說，可身不由己。
吳磊擺着手道：“沒事，沒事，以後努力工作，咱樂克雖然大職位競爭激烈，但從來都懂得利用人才。”
“嗯，是是，那要沒什麼事我就出去了。”我不知道吳磊怎麼會說出這種有水平的話，據我在何雅那裡的瞭解，吳磊這人文化水平不但不高，並且說話十句有八句都帶着娘。
離開辦公室回到辦公大廳我依然有點摸不着頭腦，雖然表面上是升職了，可我的心情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我也總算明白了自從我和夏雪回公司到現在，以前那些小美女都沒來找我說一句話了，連最起碼的一聲問候也沒有了。想必就是因爲我升職成爲夏雪助理的關係，我這纔來公司就升職，這多少會讓別人說東說西，說我李洋和夏雪有一腿，又或者說夏雪和吳磊有一腿。我害怕，害怕這種不好的我消息會傳到何雅耳邊。
下班後所有人都陸續離開了，夏雪正在收拾東西，我衝她喊道：“夏雪，你等等。”
“有事嗎？”夏雪回頭看了我一眼。
“這是怎麼回事？”我把吳磊給我的交接報告拿給了夏雪。
“我知道啊，你現在是我的助理。”夏雪說話的樣子依舊平淡，真看不出她的心情。
“可是爲什麼？”我還是有一點不解，公司上下那麼多人爲什麼偏偏就是我，況且我到樂克來也不過才三天時間，這樣真的容易讓人誤會。
“沒有爲什麼。”夏雪冷冷的說完就準備走。
“可是......”我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很多話都堵在了嗓子眼。
“你也別太自我糾結了，大公司就是這樣，以後認真工作吧！不要讓別人瞧不起。”夏雪背對着我最後叮囑了一句就走進了電梯。
我感覺到一絲絲涼意，現在整層樓就剩我一個人，諾大的辦公室中我突然覺得好陌生，不僅僅是對這份工作的陌生，更重要是對現實社會的陌生。
人情世故呀！世態炎涼啊！
離開公司後我選擇了徒步回家，習慣了摩托車上下班的生活，突然間沒有了還真不習慣。
獨自在雪地裡惆然若失中走了不知道多少站纔回到了我居住的地方，到家後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暖氣然後躺下沙發上給惆然中的自己點上一支菸。
眼前瀰漫的煙霧讓我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我以爲我什麼都懂我以爲我非常瞭解這個社會，可人情這兩個字很現實的抽了我一巴掌。
也許是這幾天太累了，我躺在沙發上不知覺就睡着了，等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夜幕已經籠罩了這座城市，還有一張化着濃妝的臉湊在我的視線當中。
我迅速地將頭往另一邊一瞥，接着整個身子也往邊上挪了挪，如果說我是第一次見到方婷化這麼濃的妝也許我會尖叫，可是我好像習慣了這樣的她，唯一不習慣的是她身上濃郁的香水味。
“你，你多久回來的？”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很久了呀！我在這裡也看了你很久。”此刻聽見方婷的聲音恐怕是最能治癒我心情的良藥。
“那你怎麼不叫醒我？”我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儘量把自己的注意力轉到電視中去。
“你睡得那麼香，我怎麼敢叫醒你。”
“還有你方婷不敢的事嗎？”我立即白了她一眼。
“欸，你什麼意思嘛！三天不見了難道你就不想我嗎？”方婷邊說邊往廁所走，每次她一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卸妝，也許是她還有一點良知，知道我討厭濃妝豔抹的女孩。
“那你想我嗎？”我反着調侃道，就當逗着玩吧。
“想啊，做夢都想。”話音一落，廁所裡面就傳來水龍頭流出來那嘩嘩的流水聲。
沒多久她就出來了，這樣子看着就舒服多了，真的，如果方婷就這樣不化妝絕對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大美女，絕對堪比那些日韓大明星，她的美不像夏雪那樣近代美，她的美簡直就不是人間的。
“你說你長這麼好看一張臉爲何不去選美，萬一中了彩以後說不定還是個大明星。”我有意無意的調侃道。
“我很漂亮嗎？”她就跟小孩子似的在我眼前掀起裙角轉了一圈。
“去去去，別擋着我看電視。”我招了招手示意讓她離開。
“切......”她不顧我的冷眼，反而走到我身邊來坐了下。
一股被水沖洗過的香水味瞬間就傳通了我的整個鼻腔，我裝模做樣的咻了咻然後又往邊上挪了挪。
她倒好，跟着就挪了過來，還伸出手挽住了我的手並且將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那姿勢簡直就像情侶似的。
我知道我是擺不掉她的，要麼任着她的性子要麼就對她動真格，否則別想說服她。眼下我也不想吼她，好幾天不見了，說實話真的有點想念她，但不是那種想念。
“這麼冷的天，你穿裙子不冷嗎？”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轉到了她的雙腿上，不是我好色，而是她這兩條雪白的大腿已經被凍得發紫了。
“那我去換睡衣。”說完她就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真跟一個小女孩沒啥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