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搞！”
方信聽見曹清水所說的話，一個頭兩個大。
“不是大哥，你們內部人員就不能稍微靠譜點嗎！這玩意兒害人終害己，揪出來之後不進去踩個十年縫紉機都說不過去，他怎麼想的？”
曹清水很無奈。
“這件事情我們很早之前就開始查了，不僅僅只有你這一部片，很多小型商業片片源也被泄露，現在多家投訴，我們這裡也焦頭爛額！”
方信終於明白心中那種異樣感是怎麼回事了。
“這件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再怎麼說也不歸文宣部處理！”
曹清水沒有回答。
隨後，電話另一頭傳來了一陣嘈雜的人聲。
“曹部長，我們剛剛下去問了，棒子國那邊的媒體確實也接到了泄露片源，通過交涉，已經成功把片源下架，但會不會對片方造成損失，恐怕……”
“再去查，不僅僅是棒子國，其他地區的媒體也要一一研製，一旦發現有問題立即交涉！”
曹清水嚴厲的聲音響起。
對方滿口答應，緊接着聽見一陣關門聲。
方信總算回過神來了。
怪不得文宣部要出手了。
合着這內鬼不僅把片源賣給了國內的盜版網站，甚至還把手伸向了海外？
他怎麼這麼能呢？
“你也聽到了，這件事情比我們所想的要複雜，我只能儘自己所能把大家的損失壓到最低！”
曹清水聲音有些疲憊。
方信表示理解，心中突然想到什麼，久久沒開口。
正當對方準備掛電話的時候，方信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曹部長，你們既然敢往下查，那應該是有嫌疑名單吧！我方便知道嗎？”
曹清水沒想到方信的反應這麼快，一下子就想到這一層！
他輕輕的嘟囔了一句，緊接着給予了迴應。
“有是有，我可以給你發，但不能外泄，以免引得人心惶惶！”
“沒問題。”
方信剛掛電話，就收到了曹清水發來的短信。
是一個加密壓縮包。
按照提醒，他在電腦上打開之後，裡面果然出現了一份名單。
名單上有各個嫌疑人員的照片及詳細資料。
朱迪正好打完電話進來。
“事情不太樂觀，不僅內地的盜版網站出現了咱們的片子，甚至還流向了海外！”
朱迪邊說邊走近，餘光瞥見了電腦上的東西，引起她的興趣。
“這是什麼東西？咦！這不是那天和我聯繫的人嗎？”
朱迪用手指着其中一個名字。
方信正在滾動的鼠標停了下來。
他擡頭目光灼灼地盯着朱迪，聲音有些嘶啞的問了一句。
“你確定？”
朱迪點了點頭。
“對呀！你手下送過去是這人收的，我跟對方聯繫的時候也是這個人接的電話，出什麼事了嗎？”
“那事情就難辦了！”
方信有些頭疼的捂住了眼睛。
他有些不敢相信。
可偏偏此時，系統的機械音又在耳邊逼逼。
【娛樂圈肅清計劃二開啓，任務對象爲曹仁德，任務解決時限：48小時】
曹仁德是曹清水的親弟弟！
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方信覺得十分糟心。
某浪上，關於《大明風華》送審片源全部曝光的事情已經在熱搜上掛了三輪。
不少網友紛紛對此發表意見。
“我靠！這都叫什麼事兒？不應該是全程保密的嗎？現在檔期都沒上，怎麼就全部曝光在盜版網站了？”
“有內鬼，停止交易！不瞞各位說，我去盜版網站看完了全集，方導拍的是好片子，這一次是真可惜了！”
“樓上一邊說着可惜方導的作品，一邊去盜版網站看，不等於變相支持盜版作品嗎！這是又做又立！”
幾輪人馬從不同的角度進行辯駁，很快撕了起來。
“這事也不能全怪人家呀？你換我，我肯定以爲這騙子是瞎拍的，好奇的點進去確認真假，誰能想到居然是真片源！”
“這回真的是虧大了！不知道片方會做出什麼迴應，這部劇拍的這麼好，如果不出意外，在電視臺上的話絕對能破收視率！”
……
紛爭還在持續升級。
湯湯本來和劉師師逛着街，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也沒心情了，隨便找了家奶茶店坐了下來。
“現在怎麼辦？片源全部曝光，方導這一回肯定要吃大虧！”
劉師師一下子急紅了眼睛，跟受欺負的兔子一樣，握着手機，憂心忡忡。
湯湯把手機放下，上面是她和業內的一位消息人員的聊天記錄。
“現在只能看結果了，不僅僅是咱們拍的這一部戲，同一時間送審的幾部國產愛情片片源也同時被泄露。”
“啊？”
劉師師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雖然我不是很懂，但不應該都有保密措施嗎？怎麼這麼輕易的就會……”
湯湯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很清楚，方導那邊維權可能會很困難！”
審覈辦公大樓樓下，幾番人馬在扯皮。
“不是，這是你們工作流程的問題，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是要虧錢的！你不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嗎？”
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氣得滿臉通紅，唾沫橫飛的訓斥一個穿着黑西裝的小夥子。
“你一句還在調查，就想把我打發了？老子這部電視劇投資了好幾個億，全讓我打水漂？我怎麼去跟投資方交代！”
說着說着，又有別的聲音摻進來，無一例外都是在指責對方。
方信和朱迪並不在此列。
他們遠遠的看着。
“穿黑西裝那個是他們的審覈人員之一，負責對外交接，說實話，人是真的夠倒黴的。”
朱迪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被噴的那位給予同情。
“現在你說的那個曹仁德已經在接受調查了，但是外人不知道，只會把炮火對準整個審覈組。”
說了半天，也沒聽到有迴應。
轉頭一看，方信表情不是很好看。
“怎麼了？”
“你說。”
方信淡淡的開口。
“曹清水該被他這位親弟弟連累成什麼樣？”
朱迪突然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