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這種事能叫理由嗎?
能叫藉口嗎?
陳己輝扭頭就吩咐錦衣衛,讓其趕快去查。
隨後沒多久,結果便送到了陳己輝的手裡。
“十七臺?三天,你就收繳了十七臺?”陳己輝聽了錦衣衛的彙報,血壓飆升,整個人都犯迷糊。
“你是不是把朕的話都給當玩笑了?還是當成個屁,聽完也就給忘了?”陳己輝眉頭挑起,眼神鋒利。
“臣沒有,臣冤枉啊,臣的確去做了,只是……只是這……”戴進不明白陛下爲什麼會如此憤怒,不斷的找着理由,但是一時間卻又找不到個理由。
陳己輝原本以爲他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聽他支支吾吾,更加憤怒,並且徹底沒了耐心。
“來啊,把戴進給我押送天牢!命令刑部好好招待。”陳己輝冷呵到。
幾個錦衣衛立刻上來,將戴進擡走。
戴進不斷掙扎,不斷叫喊,冤枉倆字翻來覆去的說。
但是陳己輝沒有半點心軟。
不光沒有心軟,還扭頭吩咐了小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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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去,直接給我找刑部尚書,告訴他,給我在大牢裡面好好收拾這個傢伙,他之前不是要幾萬噸鋼鐵研究刑具嗎?你跟他說如果招待不好戴進,讓我不滿意,那他就是欺君之罪,全家問斬!”
小德子嚇得縮了縮脖子。
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喊了一聲喏,隨後便悄悄的離開。
陳己輝冷笑。
我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你都不認真去做,就算我是昏君,我也不能容忍屍餐素位的人!
你就給我好好的接受懲罰吧。
他辦這個事辦砸了,自己找個別人去辦。
陳己輝開始重新在腦中物色人物。
陌生沒讓其辦過事的人,已經不再陳己輝的考慮之中了。
所以人選也就是慕容山和蘇冰兩個人。
隨後沒多久便把目光落在了蘇冰的身上。
蘇冰年輕,好掌控,自己的命令可以不問爲什麼。
慕容山這老頭子,事挺多的,到時候解釋起來肯定很麻煩。
再者說,現在都半夜了,慕容山肯定睡了。
自己讓其去連夜處理事物,他回頭一個弄不好再猝死了。
蘇冰好,身強體壯,正年輕。
熬夜沒問題。
陳己輝立刻做出了決定。
下旨意,立刻叫蘇冰面聖。
沒多久,蘇冰便來到了陳己輝的面前。
“陛下,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
“大事。”陳己輝看着蘇冰,隨後也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要你現在帶着一直軍隊,挨家挨戶的去找,將所有的曲轅犁,都給我收繳起來,並且嚴厲禁止他們再次出現。”
“收繳曲轅犁?”蘇冰聽到這話,頓時一驚。
曲轅犁最近在民間大火,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可是全部收繳起來……
難道是曲轅犁出了什麼問題?
“不要問爲什麼,我就問你,你能不能做到,而且能不能現在就去做這!”陳己輝急促的開口。
“可以。”蘇冰當即點頭。
陳己輝隨手扔給了蘇冰一塊虎符。
“憑藉這塊令牌,可以調動御林軍,現在就去執行吧。”
蘇冰行禮,抓起虎符,轉身離開。
陳己輝的忐忑不安,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早晨。
直到看到,國運控制住了,陳己輝這才鬆了一口氣。
躺在牀上,疲憊翻涌。
沒多久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幾天,國運一直不斷上漲,弄的他擔驚受怕。
導致一直都沒有睡個好覺。
這一覺,怕是不知道要睡多久。
……
慕容家。
燈火徹夜通明,直至早上。
一輛又一輛的曲轅犁,不斷的被送到院子裡面。
“又抓到了好多連夜加工曲轅犁的工匠。”慕容終一邊走進來,一邊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暫時放天牢裡。”蘇冰揉着自己的小腿肚子,頭也不擡的開口。
“還放天牢?不行啊,刑部那邊已經明確的告訴我,不讓我往那邊送人了,那邊每個牢房丟堆滿了。”慕容終皺着眉頭,隨後拿起茶杯,涼茶一飲而盡。
“順天府的大牢呢?”蘇冰皺了皺眉。
“那邊倒是還有一些地方,不過,照着咱們這麼抓,下一批送過去也就差不多滿了。”慕容終搖了搖頭。
這一夜,抓捕的工匠已經有數百。
破千恐怕也只是時間問題。
蘇冰目光一轉,隨後繼續開口:“那就這樣,你繼續去行動,我去聯繫錦衣衛那邊,問一問詔獄那邊能不能通融一下。”
“詔獄那小地方,能送進幾個人?”慕容終皺了皺眉頭,隨後有些不滿的說道:“咱們少抓一些人不就都好了?好多人都不是工匠,只是學徒,或者乾脆就是剛忙在一旁打雜的。”
蘇冰聞言,白了他一眼:“要是這樣的話,就沒有用了,陛下的意思是讓曲轅犁這個東西不再出現,你若是隻把那些工匠抓走,利益熏天的老闆們會催促那些還不用熟練的工人繼續工作的。”
“啊。”慕容終隨意的敷衍了一聲,隨後長嘆一口氣,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你找我乾的這都是什麼破活?帶兵是帶兵了,但是多苦啊,半夜不睡覺,來回折騰,你看看我這個黑眼圈。”
“你知足吧,你好歹還眯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