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一臉懵逼,他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
然而陳己輝卻肯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給予他了一個重視的微笑。
“那個小德子,還有多少三品以上的官職之空缺的?”
陳己輝扭頭看去。
小德子也被陳己輝這一句話給你懵了,不過仍然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
“已經不多了,吏部缺少一個天官,工部缺少尚書,禮部郎中最近告老還鄉了,所以也空缺了出來,還有就是督查院左右督御史都還空缺。”
陳己輝仔細想了一下。
吏部尚書他沒看見合適的人選,所以就乾脆先空着,工部尚書是他給蘇冰留着的,等這個小子要是搞砸了這次修路,那麼自己就給他網上升一升。
禮部右侍郎,這個位置太低了,根本擠不進核心圈子,無法發揮這個人的特點。
那麼,或許督察院的督御史這個位置挺適合的。
這個位置,本來就是給言官的。
而且位置挺高,還能擠進自己的眼前。
陳己輝目光轉動,隨即便對西斯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左督御史了,聖旨隨後會下。”
“啊?”
西斯滿臉震驚。
小德子也同樣意外。
“陛下,您這是爲什麼?他在午門之外,如此出言不遜,他的罪過,就算不砍頭,至少也要讓他脫去官服,您應該懲罰他纔是,怎麼還給他升官。”小德子驚訝的說道。
“這種敢說真話的人,是一面鏡子,時時刻刻可以看到自己的過錯。”陳己輝認真的對小德子說道。
隨即,說完便轉身離開。
小德子有些傻眼。
鏡子?
過錯?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陛下嗎?
而在陳己輝的心中,其實還藏着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要是沒有他的真話,那麼自己怎麼知道,自己的舉動,是不是真的可以帶領國家走向滅亡。
陳己輝離開了。
過了許久,西斯才反應了過來。
自己……這是升官了?
而且,一口氣就變成了二品的左督御史?
這個位置空缺很久了。
自己曾經幻想過,會落在誰的頭上。
現在看來,要落在自己的頭上?
西斯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的,這太像是一場夢了。
“西兄,你發達了啊。”
“竟然被陛下所看重,直接成爲了左督御史,你如今可是我們言官的領袖了啊。”
“這個位置一直空缺,就導致我們言官最近一直委曲求全,如今你擔任了這個職位,可是要帶領我們重新站起來。”
“你就是我們言官的新希望,炎國的新希望。勸解陛下的事情,今後還要靠你了。”
西斯逐漸反應了過來。
他的眼中,滿是希望。
他彷彿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
陳己輝來到了,今天恰好是慕容山當值。
大步走進內閣。
“陛下?陛下怎麼來了?”慕容山見到陳己輝,隨即倉皇起身。
陳己輝則是擺了擺手:“怎麼,朕不能來嗎?”
“陛下說的這是什麼話,陛下若是願意視察臣等的工作,那自然是太榮幸了。”慕容山將陳己輝讓到了主位。
陳己輝坐下之後,隨即對慕容山命令道:“今日還有多少奏摺沒有處理?積壓下了多少奏章?全部那過來,朕要看一看。”
慕容山聞言,十分驚訝。
陛下竟然親自要去看奏摺奏章。
這可真的是讓他有點驚訝。
陛下這突然間是怎麼了?
轉性了?
慕容山仔細打量了陳己輝半天,也沒想到陳己輝是因爲顯得沒事做,纔來看看奏摺解悶。
陛下的命令,他也不好說什麼,於是只好轉身,去給陳己輝拿了奏摺過來。
很快,陳己輝的面前就堆起來了兩落奏摺。
“陛下,左面的是今日還沒有處理的奏摺,這些陛下看看也行,但是大多都是瑣碎的小事,臣來處理便是。右面的那些,是奏章,有好多都直指國家的弊病,臣建議陛下多看一看這些建議。”
慕容山解釋道,隨後告罪一聲,便繼續處理起了奏摺。
陳己輝拿起奏摺看了看。
發現裡面的內容的確很無聊,都是整個國家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陳己輝看的完全不感興趣。
於是,他又翻開一本厚實的奏章,緩緩的看了起來。
慕容山用餘光悄悄瞥見了這一幕,嘴角不禁微微開始上揚。
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這些奏章,都是他往日看着內容很不錯,留中下來的。
其中好多都是直指國家問題和矛盾的。
這些問題,就算自己是內閣首輔,也不敢輕易的去處理。
能處理這些的,就只有陛下。
今日,這恰好是個好機會,所以自己就全部給拿了出來。
自己也能看出來,陛下想處理政務,這是一時興起。
不過,要是能趁着陛下一時興起,恰好能解決幾個問題,那就好了。
陳己輝看着奏摺,越看眉頭皺的越深。
這個奏章的內容,是關於國家官員俸祿的。
“咱們國家的官員,都這麼窮的嗎?”
看完奏摺,陳己輝啪的一聲合攏。
隨即,他擡頭看向了慕容山。
慕容山深以爲然的點頭,他也看過奏摺,自然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是的,很窮,正如奏摺上面說的那樣,底層官員,都快活不下去了,咱們國家嚴厲打擊貪污,這就導致人人清官,但是清官難做啊,這麼一點俸祿,難以養活一家人,大多人要靠借錢,又或者坐一些其他的事情,獲得一些收入。”
“這麼窮?”陳己輝撓了撓頭。“這不對吧?”
“不對?哪裡不對?”慕容山納悶。
“我記得你家挺大的啊,而且錢也不少,根本沒有奏摺裡面說的那麼窮。”陳己輝耿直的說道。
慕容山被這個話題給嚇了一跳。
“陛下,臣可沒有以權謀私,行那種貪污之事,國家的錢臣是一分都沒動過。”慕容山先是澄清自己的清廉,緊接着又開始講述自己家錢的來源。
“臣家裡的錢,可是好幾代人攢下來的,臣家裡世代都是高官,薪酬向來不錯,而且臣的祖輩還用這些錢去做一些小生意小買賣,開一些店鋪,所以臣的家裡纔有一些錢財,不至於和他們一樣,如此貧苦。”
陳己輝聞言,點了點頭。
他對這個問題,並不像深究下去。
貪污一點算什麼?
幹貪污的在他的眼裡,都好臣子。
不貪污的纔是壞臣子。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朝廷之中,全部都是不敢貪污的壞臣子。
自己得像個辦法,讓他們大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