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怪我,王野回來了,我沒提前和你們打招呼,讓你們這幾天不許去打擾王野!”
團部,當一營二營的各連隊收兵回營後。
團長在團部趁着早操前,把已經在外面逛了一圈的各連長喊到了團部。
當然,二連長不在,是二連副剛纔卡點最後磨磨蹭蹭的過來了。
眼下聽着團長的話,諸多連長其實是有點懵逼的。
什麼情況?
王野回來了,還得提前打招呼?
他王野面子有這麼大嗎?
好在團長也沒賣什麼關子。
“王野這次回來,不是正常休假來逛逛。”
看着衆人,團長道:“你們也不想想,昨天和今天又不是週末,王野沒事怎麼可能隨便亂走?”
說完這話,團長也沒磨嘰,直接說出原因:“他是因爲參加了戰鬥,所以現在臨時被放假的!”
“戰鬥?”
“什麼情況?”
團部辦公室內,除了知情的二營長和四連長以及警偵連的傅偉。
其他人,包括一營長的表情都有點懵逼。
這事,他們都還不知情。
“前晚,在國境那邊.”
團長把前因後果給大家說明白了。
這事,本來是不該宣傳的。
和王野有關的,比如一營長他們,知道也就知道了,但是不知道的,也不用多說。
這是偵察部隊的行動,目前暫時並不會對外公開。
可現在,因爲二連打王野悶棍的烏龍事情,他必須給大家提個醒,防止還有人賊心不死的想幹這種事情。
“MD,這些王八蛋!”
“操,狗膽包天,居然敢來惹我們?”
會議室上,大家聽完團長的話之後,都義憤填膺。
對於犧牲的偵察兵戰士,雖然大家素未謀面,可卻一樣對於造成這結果的犯罪分子感到憤怒。
“這事,本來不該說出來的,因爲事情並未對外公開。
只是王野現在回來散心,我怕伱們再弄出二連這種事情,所以和你們說一下。”團長緩緩開口,說完再次補充道:“都記住了,這事你們知道就行,不要對外亂說。”
團長環視大家一圈:“另外關於王野那邊,王野今明兩天,沒事不許去打擾,特別是二連還有一營長你們。
人家是來散心的,不要給人添堵!”
“是!”
這一刻,一營長和二連副相繼點頭應聲。
如果沒有團長的解釋,他們現在可能還會感覺到憋屈不甘之類的。
但是現在,他們沒想這些。
他們甚至感覺有點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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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野,是一個爲國立功,剛上完戰場的人。
可他們居然在人回老部隊散心的時候,還讓人不好好休息。
“行了,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現在散會!”
團長並未多說什麼,更未說二連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情。
包括二連長,現在團長都沒提及。
沒什麼好說的。
打人悶棍,反而被人送農場去了,那他就合該在那呆着。
甚至不止二連長,等過段時間二連長回來了。
今晚參與行動的二連副和二連指導員肯定也得去農場進修。
“咕嚕.咕嚕~!”
迷迷瞪瞪,二連長好像聽到了豬的叫喚聲。
“啊!”
猛地驚醒,二連長的意識還停留在昨晚王野突襲過來的那一幕。
所以條件反射的一聲驚呼。
下一刻,他眼睛睜開看到了。
邊上豬圈鐵欄杆裡面,一頭母豬正在對着他咕嚕咕嚕的叫喚着。
“喲,二連長你醒了啊,我們還在說,等下早飯前要不要想辦法弄醒你呢!”
這時,豬圈裡面傳來聲音。
大早上,豬圈裡面已經開始清潔幹活了。
其實就是鏟豬屎。
清醒過來的二連長,聞着這熟悉的味道,看着面前熟悉的環境和豬以及人。
一時間他呆滯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
當然,他這話沒問出來。
甚至沒過兩秒,他也反應過來了。
身軀都有點發抖。
一把掀開用鏟豬屎的鏟子,簡單搭建的一個三角架上蓋的蚊帳。
二連長臉色鐵青的站了起來。
特別是回頭看着自己躺着的地方,他現在內心惱怒,羞怒各種情緒積蓄。
可,也就一會。
因爲下一刻,他破功了。
“二連長,醒了就來一起幹活唄,吃早飯還要會呢!”
豬圈內,一個二拐笑着向二連長髮出了鏟豬屎的邀請。
農場的兵,還不是士官,本來膽就肥,更何況這一年多來他們也算見過大世面了。
少校都來鏟過豬屎。
所以現在二連長過來。
他們沒有任何優待。
之前沒醒就算了。
醒了,那正好,鏟子就在你邊上,拿上來幹活,抗拒的話,等下他們絕對去告狀。
“你小子昨晚怎麼回事?”
午飯時間,武建豐笑呵呵來找到了補了一覺的王野。
眼下兩人坐在招待所的食堂內,聽着武建豐的詢問,王野笑着把昨晚的事情講了一遍。
當然,他沒說自己系統空間的事情,只是說自己因爲前晚的事情,昨晚失眠了,然後正好二連摸過來,他就將計就計陰了二連長一手。
“你這傢伙!”
武建豐指着王野笑呵呵。
“對了,今早團長召開了一次會議,你們前晚的事情,各連都知道了。
另外,我這次過來,也是帶命令來了。
咱營長,也就是參謀長喊你等下過去一趟,應該是爲昨晚的事候和你道個歉。
畢竟你這次回來是散心,但是現在卻鬧出這種事情,屬於他們工作上的失誤!”
“這有什麼!”王野笑着說了一句。
武建豐笑道:“有沒有什麼,你說了不算。
畢竟事情得這麼做。
而且我可告訴你,去年營長老丈人在營長升任的參謀長的時候,可是送了一瓶有十幾年的好酒,你等下過去哭就行了知道嗎?
晚上我去買幾隻燒鴨子,到時候晚上咱們營長家集合!”
“.”
王野這一刻,那叫一個無語。
這傢伙。
“行!”
最終,王野答應了,並且當晚,王野真把營長的那酒給他喝了。
“過去的就過去了,人活着總要向前看,回去之後,剩下的時間好好呆着。
等後面你回軍校的時候,如果有機會,你最好把你的個人大事也順便解決了。
省的到時候再回部隊不好找,弄得要像我一樣,三十來歲才解決這事!”
十一號下午,武建豐親自開車送王野回師部。
眼下邊開車,他邊在邊上以一副過來人的口氣說着這些話。
“不急,對了,連長,你結婚到時是在哪?老家還是部隊?”王野主動岔開話題。
武建豐看了過來:“老家也辦,不過老家不會請戰友,就家裡人搞。
結束後,我會來部隊也請一趟客。
不過,部隊這趟肯定我休假結束回來才弄,你到時肯定沒空,所以你想喝我喜酒,就國慶節去我老家!”
“好!”王野笑着答應了下來。
雖然遺憾不能再次回來和一衆戰友鬧騰。
但也沒辦法,不是假期,王野肯定回不來的。
車把王野送回師部直屬二連。
回到連內,王野的心情又開始被感染的變沉重了。
這三天,二連雖然一直在休假,甚至對於二連人員的外出也不限制,想出去拿假條就能出去。
可三天下來,二連的頭頂依舊宛若積聚着一團陰雲。
人多了,就算出去逛一圈,但是回來面對其他戰友的悲傷情緒,自己也就會被感染。
就像現在的王野,本來去鐵骨頭英雄團逛一圈心情好了很多。
可現在一回來,悲傷瞬間席捲而來。
特別是當王野知道孔啓民寫的遺書內容後。
王野真正的淚奔了。
“爸,媽,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就真光榮了。
對不起你們的養育之恩。
小時候一直很調皮,學習我也不用功,還經常打架惹事。
好不容易長大,我又進了部隊,一直沒時間孝順你們二老,很不好意思。
可現在的我,你們的兒子是一名軍人。
一名祖國邊境上的軍人.
這裡的山很美,這裡的老百姓很好。
雖然祖國的邊疆荒無人煙,可青山綠水需要我們的守護。
我將履行我是一個軍人的職責,聽從祖國的召喚。
如果劃掉!
好吧,你們二老要是真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應該也不是如果了。
你們的兒子只想說,要是真有這麼一天,你們看到了這封信。
請不要悲傷,不要悲痛,好好照顧自己,用我的撫卹金,去祖國大地上到處走走,餘生,兒子不能照顧你們了。
但是你們可以去看看,看看你兒子,和你兒子同樣的人,守護的和平盛世,我會在烈士陵園,一直保佑你們平安健康,直至百年。
孔啓民絕筆。”
這是孔啓民在這次出發巡邏前寫的遺書。
每個人都有,包括王野,只是這種遺書,不到這種時候,是不會被人拿出來看的。
說實話,這時候王野有點自責了。
如果不是他在鐵骨頭英雄團帶起的這股歪風,A師也不會搞什麼偵察兵邊境巡邏。
甚至這次如果不是他接受系統的任務,孔啓民他們肯定也不會出事。
是他,主動挑起的戰爭。
可,他又是一名軍人。
“爸,我需要錢!”
最終,王野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他也沒其他辦法去補償兩位犧牲的戰友了。
兩位戰友已經犧牲,雖然他們有撫卹金,但撫卹金和王野自己給的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