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碩開始着手調查有關於記者招待會的事情。
除了那些提問的記者之外,當然也得調查西南總廳這邊有沒有特殊消息。
而這一番調查下來,事情忽然讓任家更爲撲朔迷離了。
這些記者的確是受人指使,並且還拿到了好處,但是這些資金的來源卻是國外匯款,並不是走的國內渠道。
國外的匯款,而且全都是燈塔國各州辦理的匯款手續,任家想查都不好查。
而且任家已經意識到了一點,的確是有人在幕後操控着這一切,針對着任家,隱藏極深。
任非已經乘坐着當天的飛機即刻趕往昆海,作爲一家之主,他現在必須坐鎮昆海才能夠鎮得住利益網。
對於這個幕後操控之人,任非真的是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因爲記者招待會議結束,任家的股市立刻就開始產生下跌。
記者招待會本來就是一個釋放消息的過程,官方有意無意的在透露着敲打的消息。
敲打誰呢?
西南可不僅僅只有任家,還有其他的大家族,大企業。
但是,只有西南任家和姓羅的關係牽扯極大。
還能敲打誰?
如今官方釋放出來了這種敲打的信息,任家的利益網都開始產生問題了。
肯定有不少人生怕官方對西南任家動手,即便明面上還沒有任何動作,但心裡面肯定在想着怎麼去撤資,趕緊跟西南任家撇清楚關係。
任非怎麼可能坐得住,第一時間趕回到了昆海,同樣也是釋放出來了消息。
我已經回來了,那就證明沒有問題,大家不用緊張。
安撫人心。
不過因爲記者招待會上多次強調麗海都會,任非接收到了這個信息,其他人肯定也接收到了這個信息,大概現在不知道多少隻眼睛在盯着麗海都會了。
這種情況下任非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動作。
明擺着就是圈套,他可不會跳出來自爆。
肯定不會真的查他。
畢竟就連官方都肯定要顧及西南任家的影響力,利益網鋪得這麼開,一旦西南任家倒臺,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到牽連,而這些人勢必會跟西南任家站在同一條船上,竭盡全力的阻止西南任家倒臺。
偏偏也因爲如此,任非就更加看不明白西南總廳和江警到底幾個意思?
如果真的要動手的話不可能先敲打你啊!
這不是直接明白的告訴你我要抓你了嗎?
任非自然有自己的智囊團,立刻讓所有人都行動起來,收集所有有用的情報。
他可不是那種會坐以待斃的主。
反擊,必須反擊!
就在整個昆海都暗流涌動的時候,作爲始作俑者的周峰……正在隔壁公園跟老頭們下象棋。
而且四周差不多圍了十來個老頭,全部都是揹着手探頭看着棋局。
棋局之上,周峰手持的紅子已經殺的黑方節節敗退,以至於對面坐着的老頭手裡面抓着一摞棋子,撥弄着手裡面的棋子噼啪作響,卻是遲遲不敢動棋子。
被老頭們包圍的汪樂邦人都懵了。
不是?
記者招待會結束了之後,周峰就來到公園裡面跟老頭們開始下棋了。
這……這麼閒麼?
不是馬上就有大事發生了嗎?
你竟然跑到公園裡跟老頭們下棋?
“周,周峰……”
周峰的視線都落在棋盤上,沒看汪樂邦:“嗯?”
“這都下了一個小時了,差不多了吧?”
“不着急啊,反正這兩天也沒事做。”周峰輕聲道了句:“你要是閒着無聊就四處逛一逛。”
“沒,沒事做?”汪樂邦懵了:“怎麼就沒事做了呢?”
“事情發酵你總得給一些時間,不着急。”周峰輕聲笑道:“準備工作已經做的差不多了,你得給人家時間反應,讓他們充分發揮一下自己的主觀能動性。”
“……”
算了,我不理解。
就在這時候,周峰對面的老頭終於動了棋子。
周峰跳馬,衝着老頭微微一笑:“大爺,將軍。”
“……”
對面的老頭一臉鬱悶的起身。
其他老頭趕緊接着加入戰場。
“你這孩子水平不錯啊!”
“一般,還得請大爺們好好指教指教。”
大概是因爲殺得太狠了。
第二天周峰準備去找大爺們再次下棋的時候。
一瞧見周峰來了,大爺們馬上就收拾棋盤跑了。
跟見了鬼似的,嚇得倉皇逃竄。
昨天被周峰輪着殺了十幾盤,把把絕望棋,心態炸裂。
下棋?
下個屁!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
周峰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於是……換了另外一個公園。
而事情的發酵也的確很有意思。
西南任家被接二連三的事情驚嚇了一陣,立刻採取了相應的反制措施。
破財免災。
昨天西南任家就和官方這邊簽了好幾個一直擱置的公益項目和地方投資計劃,打錢的動作還蠻迅速。
周峰一瞧,西南任家反應的確挺快,主動讓利給官方,變相的捆綁。
相當明智的行爲。
這也使得稍稍有些波動的任家股市,瞬間平靜了下來,安穩住了人心。
不過,這種行爲也恰恰印證了一點。
西南任家真慌了,不然不會這麼快就做出反應。
鬣狗們更興奮了,只是暫時不敢有什麼動作而已。
畢竟現在西南任家至少是沒有太大破綻的。
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官方似乎是默認了這些行爲,甚至有意無意地在推動這一切的發展。
記者招待會這事情沒受到官方的任何阻攔,以及接受了公益計劃這些就印證了這一點。
周峰忍不住一笑,官方這邊更是一羣老陰比。
接下來這步棋,好像也用不着自己下了。
……
江南,袁家。
書房之中,袁正一臉疑惑。
“誰膽子這麼大敢搞西南任家!?”
這些天的暗流涌動,作爲西南特勤總教頭的袁正自然是第一時間掌握住了各方動態。
好傢伙,給袁正都整得一頭霧水的。
誰在下這麼大一盤棋!?
是上面?還是西南任家的死對頭!?
袁正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誰擱這炸魚呢?
本來平靜的西南招來了一羣不明身份的炸魚佬……
先在江河扔了一顆雷,前有江河出事,姓李的下馬,炸翻了一大堆魚。
後腳又往江南扔了一顆,新安盧家兄弟出事,直接把姓羅的拉下馬來,又炸翻了一堆魚。
現在,又有個炸魚佬往昆海扔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