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棟趕緊把老皮給拉到了跟前，然後全身上下的檢查，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
“老皮，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是不是得病了呀？”
結果檢查了一番，發現老皮十分的健康，沒有任何的異樣，最後林子棟的目光就落在了曹雲景的身上。
曹雲景頓時被看得有些心虛：“怎麼了，林叔？”
林子棟趕緊來到了曹雲景身邊，繞了一圈，然後又聞了聞曹雲景身上的味道，隨後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奇了怪了，你身上也沒什麼特別的味道呀！你之前來的時候吃了什麼嗎？還是說身上抹了什麼特別的香水之類的？”
“沒有！”曹雲景趕忙搖頭。
“沒有的話，你小子心虛什麼？”林子棟直勾勾地盯着曹雲景：“你這說話聽起來就沒什麼底氣，感覺好像在逃避什麼。”
這一瞬間可把曹雲景給嚇得不輕。
果然在警察面前就不能撒謊，立馬就會被看穿掉的。
“林叔，我沒心虛，只是我不知道怎麼解釋。”曹雲景腦袋有些空，嘴也沒有個把門的，下意識地就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是特別很容易吸引到動物的注意，還……額，然後他們都感覺對我很親近，也很聽我的話，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曹雲景陡然間回過神來，趕緊把話給轉了方向。
差一點就把他好像聽得懂動物說話的事情給說出來了。
不過……基本上該交代出來的都下意識地交代完了。
林子棟自然是聽得一臉古怪，盯着曹雲景就道：“真的假的？”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現場演示一下給你看！”
“那你表演看看。”
曹雲景望向了老皮，擡手一個示意：“老皮，坐！”
正被林子棟牽着的老皮立刻就坐了下來，一臉的乖巧無比。
“嗯！？”
林子棟整個人一下子就傻了。
“老皮，轉圈！”
曹雲景晃了晃手指，跟着老皮就開始在原地轉了一圈。
“嗯！？？？”
林子棟腦袋嗡的一下就空白了。
“所以，林叔，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反正我和動物好像天生就有親和力！”
林子棟陡然間回過神來。
作爲民警自是見過不少大風大浪，奇人異事自然也是親身感受過許多，在短瞬的衝擊之後，林子棟就忍不住託着下巴道：“確實是挺神奇的，不過都是一些常見的手勢，而且這些手勢我也會做，老皮是德牧，也算是犬類之中比較聰明的存在，能聽得懂倒也不算稀奇。”
想了想，林子棟又覺得沒辦法解釋，忽然又是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道：“我覺得應該是你身上所散發出來什麼特殊的……唔，體味？用人的鼻子是肯定聞不見的，但是動物是聞得見的，而恰恰他們也就是因爲這種特殊的體味所以纔對你這麼親近？”
“嗯？”曹雲景一聽，這個理由馬上就把他自己都給說服了：“好像真的是這樣！畢竟動物們的嗅覺要比人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可能是因爲我身上散發出來了什麼特別的味道！”
“所以呀！你小子別整的那麼玄乎！絕大部分事情都可以用科學來說明清楚的！”林子棟哭笑不得地說道：“而且這也並不是什麼特別稀奇的事情，這世界上有很多人都特別受到動物的親近，像戰鬥民族還天天跟熊一塊玩呢！有些人可以跟狼一塊生活，有些人甚至還可以和老虎共枕，時間長了都會沾染上氣息，讓他們誤以爲是同類而已。”
“對對對。”曹雲景趕忙頷首。
警察叔叔真厲害，都能自己解釋了。
省得我瞎編了。
“你這個可是天賦呀！”林子棟緩過神來就道：“你能夠讓動物這麼親近，以後馴小動物可就方便多了！”
“是，是。”
“我說今天犬舍裡面那些小傢伙們怎麼這麼高興，肯定是已經聞到了你的氣味，所以興奮起來了！”
“是，是。”
“你可別浪費這麼好的天賦，好好努力學習，爭取以後考警校，這往後你要是真訓練警犬，那絕對是個人才呀！”
“是，我一定努力！”
林子棟哈哈一笑，鼓勵了一番之後，又不由得望向了老皮。
猶豫了一下，林子棟把釦子一解開，不出意外，老皮又跑到了曹雲景跟前，坐地，吐舌，搖尾巴。
林子棟見狀，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媽的，這小畜生，一扭頭連自家爹都不認了。
“林叔，這……這個……”曹雲景乾笑地指了指老皮。
“你想不想試試馴馴警犬？”
曹雲景眼前一亮：“可以麼？”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還是有一定危險的，所以你必須穿上防護衣，免得到時候被咬了，責任可都在我身上！”
“好好，我也想試一試訓警犬是什麼感覺！”
沒多久，林子棟就拿來了防護衣，讓曹雲景給披上了，自然是全身上下都是厚厚的一層，就算是被咬了也不至於受傷。
“教你一些基本的指令！”林子棟在曹雲景跟前比劃着手勢，說清楚每個手勢是什麼意思，曹雲景一邊記着，心裡面暗道其實大可不必。
這教了差不多十來分鐘，林子棟才把老皮的鏈子交到了曹雲景的手上：“來，試試吧！”
“好！”
曹雲景自是興奮，趕緊嘗試了起來，配合着手勢和言語，讓老皮做着各式各樣的動作。
一旁的林子棟看着看着就發現好像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看見曹雲景只是拍了拍大腿邊上，老皮就直接跟着貼着曹雲景的大腿跟着一塊走了起來，曹雲景走到哪兒，老皮也走到哪兒，讓坐就坐，讓起來就起來。
額……
等會兒？
這個好像有些過於離譜了吧？
不是，第一次訓練，老皮就這麼配合麼？
媽的，這小畜生，我養了你這麼久，結果就這麼跟着人家跑了？
林子棟忽然覺得心裡面十分不得勁，但是想了想自己跟一條狗計較些什麼呢？
“林叔，怎麼樣？”
“不錯，你和老皮還是挺有默契的，不過比我們這些專業的訓導員自然還差得遠！”林子棟咳嗽一聲：“但你已經做的十分不錯了，你的確有這個潛力！”
曹雲景自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當然這些都是最基本的東西，警犬真正的工作你還沒有涉及！”林子棟下意識地掏腰包，突然發現空了：“哎？球呢？”
“啊……對了，纔想起來剛纔被我扔林子去了！”林子棟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老皮，隨後就走到了老皮跟前，把腰包一翻，示意老皮聞氣味，跟着就把釦子一鬆。
“老皮，去！”
曹雲景生怕出問題，偷偷拍了拍老皮的腦袋，老皮二話不說，撒開腿就一頭扎入了林子裡面。
林子棟倒是沒有注意到曹雲景的小動作，見到老皮終於是正常了，倒也沒說什麼，大概等了一會兒，就見老皮叼着球從林子裡面跑了出來，臉上不由得一喜，下意識的蹲了下來，張開雙手準備迎接老皮。
這眼看老皮就要到跟前了，林子棟張嘴笑道：“老皮……乖寶……”
話還沒說完，就見老皮一下子從林子棟身邊唰的一下閃了過去，來到了曹雲景跟前，把嘴裡面叼着的球給放在了地上，然後坐地，吐舌，搖尾巴，乖巧無比的望着曹雲景。
曹雲景頓時滿臉尷尬地笑了笑。
林子棟的笑容和動作一下子就僵住了。
啊……這……
林子棟咬牙切齒。
老子的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