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誤會，誤會！
廖坤揚那孩子是用臉接球的，跟他手沒多大關係。
開個玩笑。
陳楚一看林老黑着臉就知道是真火大了，趕緊客客氣氣地拉着林老去自己的位置上坐着。
這一邊給林老泡着茶一邊就趕忙道：“林老，這事情之前不是跟您交代了麼？那孩子身體不行，趁着假期就讓他過去鍛鍊鍛鍊，鍛鍊得差不多了就回來了。”
林老皺了皺眉頭：“那孩子怎麼跟你說得不一樣？”
“啊？”陳楚稍稍一愣：“那孩子怎麼說的？”
“他說本來想走的，被你給摁回去了……”
“……”
陳楚嘴角一抽。
離開昆海的時候，廖坤揚的確是跟他說過萬一林老打電話過來怎麼辦之類的，陳楚就讓廖坤揚隨機應變。
好傢伙！
全推我身上是吧？
你倒是真挺隨機應變的！
直接胡說八道！
當時我可沒摁着你們！
畢竟在昆海的時候，陳楚都沒想着讓廖坤揚和陸鶴鳴留在球隊了，是這兩孩子重感情，非要回去的。
考慮到下半年的確是有個公開賽，陳楚就應了。
能踢出個好成績出來，對於二人來說也是以後進入俱樂部之類的敲門磚。
至少有個拿得出手的成績。
不過事情都發展到這份上了，陳楚也只能是順着廖坤揚的話說道：“林老，的確是我給摁回去的，情況還是那麼個情況，已經訓練一段時間了，那孩子身體素質看起來可比之前好太多了，我覺着不能半途而廢，就讓他再練一段時間，也不會耽擱太久。”
“而且這孩子鍛鍊的時候也沒有落下自己的功課，一直在鑽研技巧。”
聽着陳楚這番解釋，林老皺了皺眉頭：“都一個假期了，差不多了，那孩子天賦不錯，就是因爲有了天賦才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鍛鍊固然需要，但是……”
還說我偏心來着！
林老，你咋忘記還有陸鶴鳴了？
那孩子也是在你那兒學着美術的，好傢伙，半天都沒見你問陸鶴鳴一句。
不過話說回來，就陸鶴鳴那美術水平……本來就是湊數的。
換陳楚要是教美術的，估計也不太會上心。
因爲陸鶴鳴本身也沒有表現出來學習的慾望，純粹就是過來混日子的，換哪個老師來能上心？
教育不是教師單方面的付出，而是一個教師與學生之間的相互關係。
說實話，感情歸感情，如果擺事實講道理的話，如果沒系統，陳楚打死都不願意接手七班。
誰愛去誰去，反正他不去。
因爲有了系統之後更清楚七班是多麼的難教！
這要是沒系統的能力能夠壓制住這些孩子的爛脾氣，根本就沒有進行下一步的機會。
正常的老師要是來接手七班，最後只能是落荒而逃的下場。
更別說上心了。
所以，這會兒吐槽歸吐槽，陳楚可沒有較真的想法。
趕緊安撫了一番林老，說訓練完了，肯定讓廖坤揚回來。
搞藝術也得有個強健的體魄不是？
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之類的。
反正陳楚這麼一番哄完了，林老也沒什麼火氣了，本打算送林老回美術教研組辦公室的，不過林老擺了擺手說不用，你這會兒挺忙的，專心工作就是了。
自個兒揹着手跟逛公園似的回教研組辦公室去了。
然而屁股還沒坐熱，教務室有人敲門。
陳楚一擡頭，就見錢瑤探頭探腦地張望，瞧見了陳楚才趕忙走了進來：“老陳，你咋跑這來了，找你好半天了。”
“怎麼了？”
“那個……”錢瑤嘻嘻一笑：“假期的時候不是跟你說過了麼？”
陳楚一怔，啥事？
真沒想得起來。
假期的時候？
我可只記得拿潛力大棒打你這事情了。
“就是去職高做交流生的事情啊！”錢瑤趕忙道：“我也想去職高做交流生。”
“……”
陳楚嘴角一抽，纔想起來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
只是當時找了個藉口就推了，也只當是錢瑤被羅浩三兩句話給忽悠了，壓根也沒太放在心上，結果還當真了。
陳楚沒有太多猶豫，直截了當地說道：“不行。”
“啊？”錢瑤稍稍一怔：“爲什麼不行啊？”
“那你去職高幹嘛？”
“學技術啊！”
“不用，哪裡的技術不太適合你。”陳楚認真地說道：“你現在就是要多看書多學習，補充自己的知識儲備，老師已經幫你準備好了學習資料……”
“老陳，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啊！”錢瑤眨巴着眼睛道：“實踐出真知！”
“要實踐可以去找劉雨晨，那不是有個科研小組麼？職高的事情你就別想了，就算是我答應，你父母也不會答應的。”
“老陳，你給我爸媽組做思想工作不就行了麼？”錢瑤顯然還有些不死心：“羅浩說你思想工作做得特別好。”
陳楚沒有商量的餘地，直接道：“聽話，過幾天我給你學習資料，要是沒興趣，就去科研小組，職高不適合你。”
見陳楚明顯拒絕的表情，錢瑤也沒多說了，頗有幾分失落地從教務處離開了。
給一旁的老幹部們看得都傻眼了。
啥情況啊？
爲啥一小姑娘要跑去職高做交流生啊？
早就聽說過小陳帶的七班不太對勁……現在看來，也的確是不太對勁。
腦回路有點沒法讓人理解。
不過，陳楚卻是能夠理解錢瑤的想法的。
去職高的確是可以接觸到各種各樣的設備，鞏固自己的各項技術基礎。
但是……這會拉低下限的啊！
之所以讓羅浩去職高，因爲羅浩是工匠天賦。
既然是匠了，那自然是技術爲主。
可錢瑤的天賦是天工開物啊！
足足需要五百以上的潛力才能夠出現的真正超稀有天賦，嚴格意義上來說，甚至是人類本身都不太可能出現的天賦。
而天工開物的核心能力是創造技術，而技術本身僅僅只是一個很小的佔比。
說白了，錢瑤所擁有的天賦就是羅浩，劉雨晨，蔣媛等等這些孩子的最上位天賦。
陳楚就怕錢瑤去了職高走岔了。
明明擁有着天工開物的神級天賦，一不小心跑去修車了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