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水庫中並沒有船隻,無人管理,暫時是由林業站幫忙照看一下,角山地區總共有兩個守林員,這是由公社負擔補貼。
守林員的工資低得可怕,記得穿越就前見過網絡有視頻報料,首都地區某大媽守林二十年,都2013年了,每月工資僅僅才五百元。
不過角山的守林員是屬於兼職,平時也在務農,只是每年負責培育樹苗,栽種在空出來的荒地上,基本上是栽種松樹,而這些樹就是屬於國家的財產了。
此時方大軍和啞巴六人,沿着水庫邊上走,有些地方有路,有些地方只能爬到山上翻過去,當爬上山頂,讓人更加心曠神怡。
“啞巴,你記一下,把這裡清理出來,修建一座瞭望塔,我會去搞點望遠鏡回來。”方大軍振奮的說道,他有點想在這附近修建一座別墅,偶爾來住段時間,爬山、垂釣、划船、游泳,日子不要太舒服了。
最後他又指了幾處位置很好的地點,用來修建亭子,甚至還有一個更大的工程,把周圍一千畝的山脈全部清理出來,用於栽種果樹。
水庫他承包了五十年,當然能等到開花結果的那天,也可以找農業局要求技術支持,只是目前還沒確定種植的樹種,也不可能一次性搞定,因爲若是把現在山脈上的樹木全砍伐了,有可能會造成山體滑坡等情況。
並且要砍現有的樹木,也沒那麼簡單,這就跟他雖然承包了水庫,但卻不能把裡面的水放幹一般,只有使用權,而沒有徹底的改造權。
所以這些樹,最後只好想辦法,讓政府方面自己弄走,數量並不是太多,辦法他當然有,也很簡單,那就是給學生們換一批嶄新的課桌、板凳。
幾乎從打算承包水庫起,所以的一切都有過計劃,並且很早之前就開始計劃。
冬季,不適合下水,水位也低,水庫裡也沒有船隻,所以並未呆多久,也沒花時間繞水庫一圈,實地考察完後,把要求交代給啞巴,讓其去處理。
至於所有的花費,先給欠着,過年之前會結算,這點到什麼,村民都已經習慣了過年結帳,這是從公社時期保留下來的。
後世的農民工,也基本上是等到過年的時候才結算這一年下來的工錢,當然平時也會拿一點,但那不叫工資,而是生活費用,拿的錢只能夠滿足平常的吃飯開銷,所以說農民工能存到錢,但討薪水也難,因爲每個工人的工資全年疊加起來,工錢都不是小數目。倘若是遇到包工頭沒賺到錢,就可能跑路。
方大軍當然不可能跑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從水庫返回後,他又開着拖拉機到了煤礦集中區,也是整個北斗,乃至整個仁義,能排得上號的超級煤礦,挖上幾十年都挖不空。
已經很久沒使用過的“小黑石”發揮了作用,之前都快被遺忘了,此時拿出來握在手中,只覺得滾燙無比,入眼已經變成了黑白兩色,黑色如墨,濃得都能滴如汁水來,一眼望不到盡頭。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根本無法用科學來解釋,但他已經經歷過穿越,也就見怪不怪了,只要把秘密保守好就可以。
“五十年,這座山脈,我承包了。”方大軍拍着手說道,同樣是個人承包,因爲夠廉價,粗略算了下,眼前整座山脈,也是北斗最高的山,纏綿了約莫五公里,總面積約莫有一萬五千畝範圍。這個山脈還不是盡頭,總面積超過一百萬畝,跨越三個市,五個縣。
北斗地區只是佔了很小的一部分,最高海拔有八百多米,最低也有五百米以上,造成了這座山脈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那就是上山難。
山道非常崎嶇,最陡峭的地方呈九十度,別說走完整個山脈,就是爬到山頂,腳程快也至少要兩個小時,山頂上荒無人煙,只有守林員偶爾上去小住。
但偏偏在山脈下面蘊藏着無限的煤礦,宏偉的山脈,足以保證在挖掘的過程中不容易出現崩塌,只要防止瓦斯爆炸就可以了。
山頂上栽種的樹木也無法估量,遠遠望去黝黑一片,全是植被,不過懸崖露在外面,崖上有不少小山洞,那裡是老鷹最喜歡的地方,也是巢穴。
現在算是被方大軍收入囊中,目的不光是爲了挖掘煤炭,也爲了保護這處山脈,人這一輩子,不能光想着賺錢,偶爾也該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好吧,他不是環保主義者,即能賺錢,又能有意義,這纔是他所喜歡的事情。
除了這座山脈,另外又拿下了一座荒山,這是真正的荒山,除了種樹,其餘什麼也幹不了,即便種樹,清理起來也很麻煩,與其說是承包,不如說是收留了一處垃圾。但如果肯花錢請人清理出來,種植上價值高的樹木,很多年後,就會發達了。
此外,公社的打米房被他收購了,這是一項惠名工程,不以賺錢爲目的,而是爲了更好的服務村民,以後打米只收取基本費用,這個地方是村裡不可缺少的,比如穀子要脫谷後才能作爲米來吃,又比如玉米要打成粉末之後,才能用來喂家畜。
哪怕是雞,如果長期起曬乾後的整顆玉米粒,也不容易消化,更別談豬這些家畜了。
還有麥子也需要打成粉末,不需要深加工,打成粉末後就可以蒸饅頭吃,當地稱呼灰面饅頭,可以算粗糧。
整整三天,基本上角山對他有價值,或是他覺得有必要保護的地方都拿下了,錢也大筆的花了出去,不過暫時欠着,等貸款下來在結算。
水庫那邊也已經在動工了,趁着現在秧苗還沒下田,農田也好改造成魚塘,養魚是符合國家政策的,甚至在以後會鼓勵養魚,政府有額外的補助,現在就不奢望了,只要不躺槍,方大軍就可以偷着樂了。
訂的五千只鴨子沒有這麼快孵化出來,就算馬上孵化,加上破殼後需要養一段時間,約莫要兩個月左右才能把鴨苗給湊齊。
到時,已經是過年後了,時間上正好差不多。
水泥廠那邊,徐大壯正式上任,聽說已經和楊梅才交鋒了一次,雙方不歡而散,方大軍聽聞後只是笑了笑。
這邊王宏文已經確定八號到新場去上任,調走之後,書記的位置由社長朱漳元接任,也算是熬出頭了,相當於在副科級的位置上退休,以後的養老金也會高出不少。
體制內就是這樣,無論你之前是啥職位,一般是按退休時的級別算退休工資。這時候退休工資是由國家承擔,而國企的退休工資就是由企業承擔,要徹底改造成養老保險類型,差不多要九十年代末去了。
五號這一天,從農業局要求的技術支持下來了,給他介紹了一種新型水果,還沒來得及推廣的品種,其實是橘子,名字叫“碰柑”。
這種橘子非常甜,比現在普遍栽種的陳子、廣柑、血橙、蘇柑、又或是密橘都要來得優良。
收穫期在十一月和十二月,能儲存到三月份,屬於豐收型,好吃不上火。
方大軍相當驚訝,因爲這橘子,他穿越前吃過很多次,價格最便宜的時候也能賣到兩塊錢一斤,最貴的時候五塊錢的樣子,屬於大衆消費橘子。
至於現在北斗栽種的橘子,他穿越前基本都沒吃過,算是淘汰過後的了。
現在農業局之所以給他推薦這種橘子,是因爲可以和現在任何品種的橘子樹進行嫁接,現在就可以砍伐大樹,等來年發芽後,就可以進行嫁接,大約兩年後就能掛果,能節約三年左右的週期,也因爲嫁接的主幹發達,嫁接後長勢會更猛,產量也會越高,但相對的,橘子樹的壽命也差一些。
考慮眼前,最好是嫁接,考慮未來,栽種又更好。
方大軍選擇了一起走,因爲現在公社種的橘子,又小又酸,比碰柑小了三倍不止,還有一個問題,農業局拿出來的品種,比他後世吃過的要好很多,皮是大紅色的,而碰柑主流是黃色的皮,裡面還有種子。
可現在他吃的,裡面幾乎沒有種子,甘甜可口,堪稱極品,能打敗如:不知火、青見、春見等等優良品種。
“就種這個!”他定下了基調。
然後農業局的技術人員就行動了起來,確定範圍、環境等,然後就準備培育苗子,方大軍也沒閒着,開始勸說大家砍樹。
現在的小橘子,要栽種約莫八年纔會掛果,雖然不值錢,可豐收是必然的,比如瘦猴家裡,每年都能收穫好幾百斤的橘子,現在說砍就砍了,誰捨得啊。
瘦猴家就捨得,方大軍一提這事,當天就把樹給砍了,說是用橘子樹薰臘肉會特別香,其實是爲了支持他的想法。
隨後,整個方家有橘子樹的也給砍了,再然後,整個生產大隊在劉春山的號召下,也開始砍橘子樹。
最後,整個角山都在進行砍伐橘子樹,這樹並不是隨便砍伐,是有標準的,約莫一米左右的樹幹,斜着砍,這樣不容易腐爛。
砍伐之後,要用玉米稈子等植物給保護起來,以免枯萎,當然這些有技術人員去跟近。
嫁接其實技術含量不高,就看舍不捨得,村裡以爲也有人嘗試嫁接,但卻是在枝頭,選一個小枝幹來嫁接,這樣會成功纔是怪事,就算成功了,這一顆樹上還能結出兩個品種的橘子?
所以以前的嫁接都給廢了,現在的嫁接等於一步到位,直接砍樹,只保留下面的主幹,不成功便成仁啊。嫁接是有風險的,不能百分百保證能成功,有可能在嫁接之前,樹就給掛掉了。
大家願意砍樹,方大軍這個名字起了決定性的作用,這證明大家都願意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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