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人籠罩在藍色的燈光下,一些不相干等人選擇了離開“時空列車”。
鄭白齊和錢秋芸面對面坐着。
“爲什麼要那麼對我,錢秋芸?”鄭白齊萬分無奈。
“鄭白齊,你懂一個人爲什麼忘不了另一個人嗎?”錢秋芸開口道。
“不要聽吳彥濤胡扯去回憶裡找過去。”鄭白齊抹着淚,擺了擺手。
“鄭白齊。”錢秋芸起身來到鄭白齊身邊坐下,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從記憶的起點來講,你有被冤枉過嗎?”
“那個人是於果兒!”鄭白齊立馬打斷了錢秋芸的話。
“你知不知道有時候記憶被封鎖,但是多年後的夢又告訴了你一遍,打開了那扇記憶大門?”錢秋芸目中含淚開口道。
“那個是陳若涵跟吳彥濤!”鄭白齊再次打斷錢秋芸的話。
“你還記不記得第一次被冤枉,第一次欠別人感情債?”錢秋芸接着說道。
“別學楊菲!”鄭白齊又一次打斷了錢秋芸的話。
“鄭白齊!”錢秋芸一拍鄭白齊的背喝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忘了最初的記憶!三歲那年,那個人就陪我玩過,抱過我,有一天,那個人說卡片太多手裡拿不下,我說自己有個口袋,於是我被父母當作了小偷!後來,那個人還是陪在我身邊,因爲他覺得自己比我大,要照顧好我,但當他要帶我去馬路那邊超市的時候,父母冤枉我又在學壞,我那時連什麼叫冤枉都不懂!再後來……”
“錢秋芸,別說你跟那個人小時候,講近幾次。”鄭白齊開口道。
“後來,我跟那個人好久不見了,開始疏遠了,突然有一天他出現在了我班級窗口跟我揮手,我有點驚訝,竟然在同一所學校碰到!”錢秋芸接着說道。
“從虧欠說起,錢秋芸。”鄭白齊接着說道。
“後來,有一次我買了綠舌頭,我跟他他一口我一口,他直接從棍子上叼下了半個來氣我;後來,我跟他玩角色扮演,他奪了我的初吻;後來,有一次暴雨,我和他被困在小賣部,我還有默寫就拖着他跑了回去,淋了一身雨後,他怕惹禍上身,甩開我的手逃跑,我在被班主任訓!那一天我討厭他,不論他對我多好我都在賭氣!”錢秋芸接着說道。
“說你對他的虧欠。”鄭白齊抹着眼淚,再次打斷錢秋芸的話。
“最後一次了,他比我先畢業,要搬家再也不見了,我在學校腰鼓隊排練拖了很久,當我跑到校門口時他已經不在了,門衛說有個小男孩等了很久!”錢秋芸接着說道,“我有點不知所措,我還沒來得及把搶來的修正帶還給他,我還沒來得及說多功能教室的門是我弄壞的推卸給了他;我還欠他一個解釋,爲什麼我的話總說一半就發生一點意外打斷沒講完,我又不得不離開!空有一條聯繫方式沒用!”
“錢秋芸,那個人又在聯繫你了。”鄭白齊抹着眼淚,開口道,“我求你放過我,不要帶着對他的留戀來感動我!”
“鄭白齊!”錢秋芸抱過了鄭白齊,淚眼婆娑,“沒有誰取代了誰,只有誰願不願意承認被取代,我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像從前一樣對我好,但我要決定放下你了,鄭白齊!”
話音剛落,鄭白齊失聲痛哭,錢秋芸緊緊抱住了鄭白齊!
與此同時,另一邊,吳彥濤在跟周靖逸談心。
“吳彥濤,我們不一樣,你霸道蠻橫,只會爲了自己所愛的人去欺凌那些接近你愛的人,去強迫你所愛的人做一些她們不願意的事!”周靖逸訓斥着吳彥濤。
“周靖逸,有時候……”吳彥濤將手搭上了周靖逸的肩。
“吳彥濤給我閉嘴!”林雨欣坐在對面,看着他們喝道,“聽周靖逸把話說完!”
“你有沒有考慮過那些保護你的人爲什麼要對你拔刀相向?沒資格擁有的人是我,但是你連尊重你愛的人的朋友都不懂!你只會一味剝奪別人的自由,別人喜歡你,你就要得寸進尺去擁有更多,你對得起愛你的人嗎?”周靖逸看向了吳彥濤。
“周靖逸,你沒有吳彥濤成熟,但是爲什麼每次吳彥濤欺負你,你還要處處維護吳彥濤?”林雨欣突然開口道。
“因爲吳彥濤所承受的是我們常人不可想象的壓力,他有他的黑胡椒造謠生事,顛倒黑白,煽風點火,他有他的迷妹胡攪蠻纏,處處扒黑料炒作!”周靖逸在抹眼淚,吳彥濤在不知所措,周靖逸接着說道,“他要爲了自己喜歡的人頂着來自四面八方的輿論和指責,去時刻關注活躍的微博,因爲他知道保護一個人不能只靠蠻力,可他知不知道他自己受了傷怎麼辦……”
“周靖逸。”林雨欣立馬跑上前,拍了拍周靖逸的肩,“彥濤受了傷自會有人醫。”
“那只是表面你們看到的傷!”周靖逸抹着眼淚,開口道,“要保護一個愛的人,以吳彥濤的身份怎麼辦,去對抗世界嗎!我只知道,一個人對壓力的承受是有極限的,你們知不知道不是所有時候吳彥濤被打被罵被欺負之後都會讓人知道,他只要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哭給自己聽……”
“周靖逸,不要說了!”吳彥濤目中含淚,抱過了周靖逸。
“你只會在別人面前裝模作樣,自己給自己療傷,心碎了一地還要自己縫補……別人還在誤會你逼迫你,你把心都掏出來了別人還嫌你心太黑……”周靖逸泣不成聲。
“周靖逸,不要再用眼鏡擋眼淚了!”吳彥濤抱着周靖逸失聲痛哭。
看到他們兩個的樣子,林雨欣哭的梨花帶雨。
門口那羣人驚慌失措,立馬跑了進來安慰他們,籠罩在藍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