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拽拽的把手插進褲子口袋,大搖大擺的來到門口,保鏢們都認識他,對他畢恭畢敬:“小少爺,晚上好!”
“嗯,何憐惜姐姐在裡面嗎?”
保鏢沒有對他隱瞞:“是的,她在裡面。”
“我想見見她!”
保鏢立刻露出爲難的表情,於老大臨走時說了,不許任何人接近她。
大家都知道的,於老大現如今在氣頭上,萬一不小心惹到他,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抱歉小少爺……”
“沒關係!”
拉斐爾沒有勉強,一扭身從原地返回了。
來到拐角處,唐鈺連忙問道:“怎麼樣了?”
“門口有保鏢,不給進去呢。”拉斐爾遺憾的聳肩。
唐鈺露出傷神的表情,拉斐爾不想看見她失望的樣子,連忙補救道:“但我有辦法哦。”
唐鈺斜了他一眼:“你有什麼辦法?”
拉斐爾邪邪的一笑,那模樣完全不像只有八歲:“門不給進,我們可以翻窗啊!”
唐鈺眼前頓時一亮,好哇這小子,想不到鬼心眼還不少。
說幹就幹,唐鈺屬於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藉着跟拉斐爾參觀別墅的理由,堂而皇之的走出別墅大門,凱撒對此不聞不問,因爲這裡全都是他的人,唐鈺逃跑的機率完全是零,加上這兒的防禦系統完全遵照安全局的設定,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監視器的眼睛。
……
十五分鐘之後,唐鈺揹着拉斐爾攀爬到了二樓的窗口,一進入房間,唐鈺就累的癱在地上大喘氣。
拉斐爾皺眉:“你的體力怎麼那麼差勁?”
唐鈺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是沒攤上我好的時候。”
兩個小時前纔跟凱撒經歷過一場惡戰,到現在她的屁股還疼呢,說出去誰信啊,被人強了,但她還是個處女。
不管了,先看看何憐惜怎麼樣了。
從客廳穿過,拉斐爾跟唐鈺小心翼翼的進入主臥室。
一進去唐鈺臉就變了。
“何憐惜?”拉斐爾邁開小短腿跑到何憐惜面前蹲下:“你還好吧?”
何憐惜身上的衣服跟一塊破布沒什麼區別,頭髮散亂,小臉蒼白。
更讓人心疼的是,她此刻是跪在地上,從姿勢上來看,她應該跪了有一會兒了。
唐鈺下意識拉扯她的胳膊:“起來!”
何憐惜像受驚的兔子,看見眼前的人是唐鈺的時候,她先是一愣,靜靜打量了一會兒,忽然爆發出一陣委屈的啜泣:“唐鈺!”
下一秒,何憐惜跪着抱住了蹲在面前的女人,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唐鈺手足無措起來,不曉得該怎麼安慰這個被欺負的女孩。
“起來,先起來。”唐鈺自己身體也不舒服,怎奈何憐惜看上去瘦弱,身子卻重的跟豬一樣,怎麼拉都拉不動。
“不……不能!”何憐惜流着淚搖頭。
“什麼意思?”
何憐惜怯生生的看了看門口,判斷短時間沒有人會進來後,她纔開口:“於寒……於寒讓我跪在這裡反省。”
於寒臨走的時候用極近殘忍的語氣命令她,跪三個小時,如果敢起來就讓她在牀上躺三天。
他一向說到做到,何憐惜不敢冒這個險,而且這裡頭全都是於寒的人,根本沒有人願意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