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交戰,陳濤和樊稠兩人以騎兵突擊,襲擾地方,切斷司州各縣之間的聯繫。
隨後由趙黎和徐樂率領率領的步卒和攻城部隊,一步步的收復淪陷區的城池,這是原本就制定好的方針。本想着白波軍有骨氣一些的話,或許會正面和自己的邊境交戰。卻不想來到了司州地區開始進入河東郡,才發現對方收縮了防線。
在白波軍這裡,情報工作反而是最難做的。畢竟他們的人會不定時製造一場屠殺,又或者強行徵兵。在這個過程中,新兵是不允許出營的,被看得非常嚴,所以這反而使得原本埋伏起來的漢魂組織的成員,都沒辦法對外傳遞消息。
可以說,這裡是情報戰最爲艱鉅的地區。故而在作戰計劃之中,已經明確強調:必須要步步爲營,尤其要小心山水兩種地形,偵騎的偵查範圍要在五十里左右。
令人費解的是,敵人的主力卻是一直不見蹤影。
從北部的蒲子縣一路向南,完全沒有與地方主力碰到。但讓人非常惱怒的是,對方把這一代的百姓都給遷走,甚至縣城裡面也是一個都不留。在空蕩蕩的縣城裡面,甚至還有一些百姓的屍體,都以老年人爲主,或許是不願意走被殺的,也有可能是嫌他們走不動嫌麻煩這才殺死的。
不管如何,這都需要傳回去,由報紙專門大書特書一筆,讓世人看看,這白破軍是怎麼樣的嘴臉。早在很久以前。方雲就以第三代天公將軍的名義宣佈過。白波軍不屬於黃巾軍序列。所以他們如今就算是想要給黃巾軍抹黑都不行。
城市的話還好說,關鍵在於對方還把水源都給污染了。大量的污穢物甚至屍體就這樣丟入了水源之中,不僅是河水,甚至是井水裡面也這樣。他們目前的行爲,顯然是在清野。堅壁算不上,只因爲他們甚至把城池都給放棄了。
然而就算是這樣,也直接導致了補給線的延長,同時也加大了輜重部隊遭到襲擊的可能性。畢竟就算是司州。其實面積和範圍也是非常的龐大,在這個龐大的範圍裡,在缺乏足夠的通訊工具的情況下,很容易就會被對方襲擾糧道。
在這年頭,尤其是曹操,最擅長的就是襲取糧草,進而打贏一場戰爭。
好在通往司州的馬路已經修建完畢,這種古代的鐵路能夠在兩天的時間內,從晉陽把物資調集到前線城市永安,而且爲了進一步提高補給效率。建設兵團正在加班加點的,搭建從永安到平陽縣的馬路。
一旦修築完畢。只要在各地修建好了馬匹替換的小站,那麼從晉陽運輸一批軍用物資到平陽,大概也就是三天左右的時間,關鍵在於損耗率從正常的三成減低到一成不到。
昔日的大秦,就是通過這種方式,把老秦的悍卒,陸續輸送到了各地,還有他們所需要的各種物資,確保統一戰的成功,關鍵還是減少了補給的損耗,提升物資的利用率。
大軍一路推進,直至平陽縣,敵人依然沒有蹤影。
平陽縣,乃是曹魏於正始年(247)所設平陽郡的郡治所在,就算是如今,也是河東郡的重要城池。按說那麼成高牆厚的縣城,對方沒有理由會放棄纔對。
結果對方說放棄就放棄,還直接把裡面的百姓都給遷走,把不願意遷走,甚至一些老年人就這樣殺害,屍體都發臭了。
“白波軍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他們打算連司州都不要了不成?”指揮着下面的士卒清理城池裡面的屍體,趙黎此刻也不由得抱怨到。
城池裡面的每一個角落,甚至井水裡面都有屍體或者污穢物的存在,要清理出來可是一個大工程。關鍵在於還需要查看每一個宅院和地板,畢竟曾經袁紹就用過烈火焚城這一招,打了黃忠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樣的錯誤有一次就好,卻不可以再犯。
經過了一整天的查看,結果已經可以確定,城內沒有埋伏,不過有一點需要關注的地方,那就是通往城外護城河的水閘被人爲破壞。
這道水閘不僅直接連接着城外的護城河,也和平陽縣外的汾水相通。水閘的作用主要有兩個:一個是作爲一道水門,方便南來北往的客船或者商船進出碼頭。汾水溝通南北,走水路的話有時候比走陸路要方便許多,故而平陽和永安都有這樣的設置;第二個比較重要,那就是在暴雨季節,可以關閉水閘,以此來確保暴漲的河水,不會淹沒城鎮。
對方的想法簡直就是太顯而易見了,趙黎都覺得這是對自己智商的侮辱。若是他的話,只怕會優先派人埋伏起來,等待時機打開水閘,然後上游設置臨時水壩的人這纔打開水壩,引汾水經水閘灌入平陽縣內,引發慌亂。
在這樣的情況下,才帶兵從外部殺入,有很大的機率可以一戰而定。
“撤出城外,讓偵騎沿着河上游進行查探!”趙黎當即下令。
大軍迅速撤出了城外,同時斥候也在進一步查看,終於是上游處發現了敵人的蹤跡。根據痕跡不難看出,這應該是一支萬人左右的部隊。顯然,這應該不是敵軍主力。
白波軍說穿了,還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靠的就是人多勢衆。一萬人除非是他們的核心部隊,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單獨存在。可以說,沒有三萬人以上,只怕他們都不敢隨便行動,生怕會一個不小心就全軍崩潰了。
還有一點值得一說的是,這些年偵騎也不是混日子的,在軍校也有關於偵查的課程。軍校甚至也在不斷研究偵查的各種戰術,其中就有對敵人蹤跡的查探,還有隱匿行蹤甚至誘導敵人朝着某個方向進行移動。
在專業的軍校畢業生眼中,這個蹤跡明顯有故意的痕跡,畢竟完全沒有清理過的意思。那麼明顯的痕跡,要麼只能說白波軍的首腦都是一羣白癡,要麼就是故意爲之。
顯然,他們也在希望自己發現水閘的不正常,然後引誘自己這些人發現這支部隊。考慮到這種可能性,那麼就能夠延伸出各種思考,尤其是敵人的意圖。
比如說,把自己的人引誘到這裡,和這支部隊作戰,然後進行伏擊;若是人來得少,那麼這支部隊本身也具有一定的攻擊性的話,那麼也可以主動出擊,殲滅少數我軍部隊。
後續的偵查之中,甚至發現了對方的騎兵部隊,這些痕跡卻是有隱藏,但還是被偵騎的人發現了。經過確定,幾乎可以肯定的是,這一萬人里居然還有一支騎兵部隊!從痕跡不難肯定,這支騎兵部隊少說也有三到五千人左右的規模!
目前陳濤和樊稠兩位將軍,已經到別處的進行襲擾,要聯繫並且趕回來至少也要有兩天的時間。趙黎麾下只有五千步卒,最多還有額外的三千人左右的攻城部隊。哪怕是精兵,卻直接缺乏騎兵作戰能力,主動出擊顯然會陷入被動。
但也不至於一點辦法都沒有,趙黎經過簡單的思考之後,已經確定了針對這一萬人的方針。然而爲了確保進一步擴大勝利的果實,所以還是要儘快聯繫到周倉將軍才行。
周倉在陽阿那邊悄悄進入司州,麾下是一萬騎兵,算算時間一天內就能夠抵達平陽。方雲明面上派了趙黎、樊稠和陳濤三人進攻司州,並且在報紙上大書特書自己是‘堂堂正正之師’。只是兵不厭詐,暗度陳倉的伎倆誰不會用?
若是真的相信方雲會那麼誠實的話,那麼真的要懷疑一下這個人的智商了。
另外一方面,在汾水上游,絳邑一帶,白波軍的主力就駐紮在這裡。距離這裡五十里左右,相當於在平陽和絳邑之間的水壩附近,韓遂的主力部隊則駐紮在那裡。
就如同偵騎得出的結論一樣,韓遂此刻作爲計劃的設計者和執行者,他親自來到了前線作爲誘餌。後方的主力大軍只需要半天多的時間就能夠趕到,隨時可以爲他提供支援。
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這個水攻之計可以奏效,但萬一對方傻x了怎麼辦?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備用計謀,若是奏效固然不錯,但按照他對方軍的瞭解,還是可以肯定,對方會發現自己的這個安排,然後沿着汾水上游進行偵查。最終,會發現他的存在!
這原本就是設定好的,只要他們過來,人數少了他會主動出擊。他帶着的都是羌胡騎兵,擅長騎射。尤其隨着馬鐙和馬蹄鐵的被人發現並且傳出去,這支騎兵的戰鬥力更是進一步獲得了提升!另外,還有五千左右的步卒,都是自己親自訓練出來的悍卒,和那些只知道燒殺擄掠,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的廢物是完全不同的!
也正是因爲這支部隊的存在,楊奉才能如此優待他,否則若是隻身前來,禮遇或許會有,但要做到如今一言一行都可以對他造成影響,估計是不可能了。
不多時,他的人就發現了方雲的偵騎,並且給予彙報……顯然,敵人已經開始接近,到底雙方會以怎麼樣的方式進行接觸,尚未知曉!
“備戰!說不得這場仗,是我們要面對的最困難的一場戰鬥!”韓遂得到彙報後,緩緩對左右親信吩咐到。
ps:埋伏與反埋伏,馬鐙和馬蹄鐵已經泄露了出去,漢人是否可以可馬上民族的胡人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