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小蟻的離去

周禮記載:“司空爲六官之冬官,掌管土木建設,水利建設之職,秩萬石,金印紫綬,職別爲文官公,開府置曹掾,長史、司馬、舍人,從事中郎等員爲重臣加官。”小蟻巡視海防,作《海域圖冊》,巡視西南邊境,作《防禦圖冊》,彙集地理山川,軍事兵力的佈局,巡視水軍,作《水陸大軍攻略》,回到都城之外的清風齋,將此三要合編《地理土建總圖》。隨後看着案桌邊的金印,封官掛印,走出草廬。

小蟻入宮拜見蟻王,道:“大王。”蟻王坐於大殿之上,道:“司空,你來了。”隨後小蟻從衣袖之中掏出《地理土建總圖》將此獻上。蟻王見司空所獻出的圖冊,問道:“卿之所獻的是什麼?”小蟻答道:“這是臣在巡視海防和西南邊境之時彙編成的《地理土建總圖》,根據山川之地利,水域之沿線的兵力佈防和城池修建總要,大王可一覽即全。”蟻王接過此圖冊,將此攤開鋪在地上,自己附身在上觀看,站於自己的領地之上,望向站於旁邊的小蟻,道:“小蟻,你這是… …?”小蟻道:“大王,臣就要離開蟻族了,望大王多自珍重。”蟻王走上前,站於小蟻的身前,道:“小蟻,你我兒時同在一起,怎麼?你就要離開寡蟻了嗎?”小蟻退後幾步,行禮之後,相互望之,道:“大王,臣也捨不得你們呀,但是臣的去意已定,還望大王體諒。”蟻王垂下頭來,道:“小蟻既然心意已決,寡蟻就不便強留了。”又舉目仰望,道:“小蟻,你這是往何處去?”小蟻答道:“中土,聽說中土多飽學之士或地域廣大,到齊魯大地拜訪人類之聖賢孔丘,像孔丘一樣辦私學,將仁愛傳播下去,實現天下之大同。”蟻王見它志向遠大,一個小小的蟻族怎麼困住一隻志向遠大的蟲呢?小蟻躬身行禮之後,退後幾步轉身便走出王宮大殿。蟻王走出,呼道:“小蟻。”小蟻轉身跪拜,隨後仰望之,道:“大王。”蟻王走上前扶起小蟻,望着小蟻,從它們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在它們的心中是難以割捨的。隨後仕女端來一壺貢酒,蟻王轉身將酒倒於酒器之中,端起酒爵,道:“小蟻,此酒就當做爲你送行吧,千山萬水你我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小蟻接過蟻王手中的酒爵,道:“謝大王賜酒,”隨後一口飲下,放於仕女舉起的托盤之中,道:“若是你我有緣自會相見。”退後再行禮,便離去。蟻王望着它離去的身影,呼道:“小蟻,你我定會有緣,寡蟻要讓你看到,看到我蟻族一統南海之時。”

小蟻獨自行走在這大街小巷之中,望着蟲來蟲往,它站在這些蟲羣之間,看到百姓在它的治理之下,富裕安康,自己已是心滿意足了,也沒有什麼可以奢望的了。自己擠出蟲羣,回首仰望這繁華的街市。夕陽西下,日暮而歸,回到清風齋,坐於聽風亭,當即寫下“聽風亭記”,言道:“聞風自亭外,心悅神怡故作此亭記。萬紫千紅分外妖嬈,花開花落,春去秋來,坐看雲捲雲舒,滄桑之變化。昨夜雨扣打窗臺,花容失色自憔悴,隨風飄落。雲雨霧罩,山青濃墨或起伏綿延,數十里過春秋萬載,斗轉星移,還可安在?誰可記否?入幽從,溼漉泥濘,雨水沾我衣,哀思猶痛之。修竹映帶,聞細雨淅瀝,滴答而下,或聞箜篌婉轉,吹笙高雅,尋士作別。或坐聽風亭,暢談宇宙之浩瀚,星河之璀璨,聊我之志也。有管絃絲竹,扣弦而歌之,悠然自得。吾將遠去,汝勿思,此乃鴻鵠之志。吾俯仰一世,放浪形骸之外,自詡儒德之君子,士之也。或溪水出自於石澗,茂林修竹,與羣賢官相訪而論國之繁,每遇大事而處之或決之,是之君之詩詞相頌,蓋如斯文。千秋之後,後世與文於載,自評說於清亭。吾將離去,其道路漫漫,吾將回眸淚灑,執筆而書作記。”小蟻放下手中的筆,潸然而淚下。

待到天明,小蟻收拾行裝,上馬車,回眼這清風齋,駕車離去。十里長街,百姓夾道相送,淚目哭訴,或奔走急呼。小蟻左右望之,走下馬車,呼道:“相國大蟻,我們捨不得你走,你讓我們百姓富足安康,安居樂業。”顏氏夫婦奔上前,跪於小蟻的身前,道:“相國大蟻,你不要走啊,我們都捨不得你走。”小蟻扶起顏氏夫婦,面向這些百姓,道:“你們都起來,起來。”百姓仰望之,呼道:“相國大蟻,我們不要你走,你在我們百姓心中永遠是個好官,青天啊!”小蟻站於百姓之間,道:“鄉親們,且聽我說,聽我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須蟻爲相,須蟻爲蟲寬和且智慧超羣,百姓富裕,國家強盛並一統南海有望了。我離開之後,你們要好好的生產,自力更生,爲國家出力,國家強大了纔是你們堅實的後盾。”隨後走上前扶起它們,道:“你們都起來,起來吧。”老者握住小蟻的雙手,含淚道:“相國大蟻,你可要常回來呀。相國大蟻,多保重啊!”小蟻道:“老蟲家,你也要多保重身體呀。”老者點了點頭,道:“好,好。”小蟻退後幾步,鞠躬行禮,轉身上車。後有百姓跟隨送之,小蟻向身後探去,停下,下車來,道:“你們都回去吧。”百姓們嚷道:“相國大蟻,還是讓我們送送你吧。”小蟻深深的鞠躬,轉身上車,一路送出城才停下來。見小蟻離去的馬車,呼道:“相國大蟻,一路走好。”

十里長亭,馬車停於長亭之外。小蟻走下車進入,站於亭中,遠眺這起伏不斷的山巒,又感覺到冷清,也許是它們忙於國事吧,無暇來送,只得作罷。走出長亭,站於馬車之前,“賢弟,小蟻兄。”在它的身後有蟲呼出。小蟻轉身,道:“相國,穿山甲賢兄。”便迎上前來,隨後幾蟲攜手進入長亭。相國須蟻笑道:“此時怎能無酒?”小蟻望向穿山甲及其相國須蟻,言盡詞窮,不知道說些什麼爲好。相國提起飯盒,打開裡面有酒有肉可是豐盛了。相國須蟻道:“小蟻,你就要走了,此酒和佳餚就當着爲你送行吧。”小蟻笑道:“在臨走之前還要趁相國的一頓飯菜,多有不恭了。”穿山甲在旁言道:“那我也要沾沾賢弟之光咯,相國可不要有怨言喲。”又面向小蟻,道:“賢弟,我真想陪同你一起前去,你走到哪裡,我就陪同你到哪裡,一路上保護你的安全。”小蟻道:“可不要有此念頭,我將你留在大王的身邊,保護大王的安全,保護大王的重任就落在你身上了,可不要掉以輕心,多跟相國學習治國理念,跟着鑄劍師學習謀略,這纔是你要做的。”穿山甲不假思索的道:“難道還有誰造反不成?”小蟻言道:“以防萬一,武將權力過大就會擁兵自重,這終究不是什麼好事,這些武將尚且很能忠於大王,若是後來之君呢,就很難駕馭。這些武將驍勇善戰且個個彪悍,又擁有戰功赫赫,後來之君怎能控制?這是你們應該考慮的事。”須蟻道:“小蟻所言極是,穿山甲兄弟,可不要意氣用事喲。”穿山甲道:“我聽賢弟的話就是了。”小蟻夾些菜到穿山甲的碗中,又面向須蟻,道:“白蟻族失去西南域,定會不甘心,必將引兵來犯,相國需勸大王派重兵防守。”須蟻聽後有些疑惑,道:“小蟻爲何如此這麼認爲?”小蟻答道:“白蟻族失信不是一兩次了,白蟻王極爲好面子且狂妄自大,白蟻族的相國家蟻尚能守約,但是白蟻王可不是這樣,定會一意孤行發兵奪回西南域。”須蟻聽後點頭表示贊同,問道:“派何蟻爲將?”小蟻答道:“猛蟻爲將,西南域山勢陡峭,修建防禦工事,依山勢而建,借山勢之利可抵制敵軍來犯,兵力四十萬即可,守住關隘定會將白蟻族大軍阻擋在都郵城和石灘城之內。”須蟻看着這些飯菜,道:“小蟻,你看我們只顧說話,飯菜都涼了。”小蟻舉起一樽酒,道:“我們先飲下這樽酒。”相國須蟻與穿山甲舉起這樽酒,一口飲下,小蟻見之一同飲下。

這日,鑄劍師入宮面見蟻王,跪拜道:“大王。”蟻王坐於勤政殿之中,道:“愛卿平身。”鑄劍師起身坐於一旁。蟻王面向鑄劍師,道:“大將軍此次來見寡蟻所謂何事?”鑄劍師言道:“大王,若是要治理好一個國家並且一統南海,蟲才很重要,臣諫言大王修建招賢館,聚集南海諸國之賢才,共同輔佐大王成就大業。”蟻王聽後,道:“寡蟻允了,寡蟻這裡有一個圖冊《地理土建總圖》,請將軍看看吧。”鑄劍師接過此圖,將此圖在地上鋪開,驚歎道:“此圖彙集山川及其軍事防禦及其城池修建,還有水域攻略之要,此蟲大才,不知是何蟲所繪,臣定去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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