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也認出了眼前衣着暴露的女人,一雙大眼很懷疑地看向上官北。“她也住在這裡嗎?”
上官北想起手上小丫頭對安茜沒有好感,而且她這眼神像極了他們家水兒小祖宗,讓他無法不去在意!“怎麼會?阿姨是來和蜀黍談點工作,等下就走。”
傅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怎麼穿得那麼少,好丟人!”
安茜頓時瞪起眼睛。“說誰呢?你這沒見過世面的小孩懂禮貌嗎!”
小丫頭被嚇到,迅速縮到上官北身後,怯怯地扯着他袖管開始哽咽。“蘇阿姨說北叔叔會保護我的,我好害怕!”
上官北趕緊將她摟到臂彎裡,擡手揉那顆小腦袋安撫,目光轉向安茜有些扭曲的臉,也感覺看着挺討厭!還好自己剛纔沒那麼輕易就上……
“你先回去吧,我這裡有孩子,今天不方便。”
安茜不滿地跺腳。“北少……不就一個孩子嗎,讓她一邊玩去!”
上官北愈加厭煩。“那怎麼行?孩子的心靈是最純潔的,我們大人怎麼能不負責任地隨意污染?”
安茜變了臉色。“我們怎麼污染她了,讓她上一邊玩去,自己要臉別過來偷看不就得了,再說要是偷看也怨她不學好,關我們什麼事!”
上官北前所未有地想要對女人動粗,一張妖孽臉冷冷沉了下來。“安總監,非要我一點面子也不給你留嗎?”
安茜意識到自己撒嬌觸及了上官北的底限,心裡雖然不甘,卻也不想毀了兩人今天好不容易突破的關係,委屈地擠出一張笑臉,上前一步,伸手撫在上官北結實胸膛上。
“別生氣嘛!我走還不行?那我們以後再找機會。”說完踮腳想吻上官北一口,卻被他偏頭避開,只吻到了那張俊臉。
惱恨地暗暗瞪了傅月一眼,扭着腰肢向樓下走去。
月兒怎麼都看她不順眼!人小鬼大地一腳將樓梯旁鋪滿小石子的花盆踢翻,石子快速滾下樓梯,安茜正扭得起勁,高跟鞋踩在細滑的小石子上,頓時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樓梯上。
“啊喲!疼死我了!”這一跤摔得那叫一個結實!順臺階還下滑了兩級,安茜整個人狼狽地趴在樓梯上慘呼連連。“北少,救命啊!”高聳位置若不是假體,非得疼死她不可……
上官北眼瞧着手上小丫頭搞出這一幕慘劇,大手重重揉了揉那顆小腦袋,強忍着一肚子很不仁義的爆笑下去扶起摔得幾乎要哭出來的女人。
安茜藉機放賴。“不行了,北少,我走不了了,好痛!”
上官北二話不說抱起她直步下樓,扯過沙發上裘皮大衣,抓了茶几上的包全部堆在安茜肚子上,開門把她連人帶東西一起送回她的車子裡。“路上慢點開,我就不送了!”
安茜不敢置信地看着前刻才差點和她發生關係的男人,只見上官北毫無留戀之意地重重甩上車門,頭也不回地向着別墅走去。
那個小丫頭開着門迎他進去,順手就關了門,關門前還不忘很氣人地對着她扮鬼臉吐舌頭……
肺都快要氣炸的人還沒
等將車開出院子,屋子裡就傳出一大一小不加掩飾的笑聲。
轉眼三天過去,桂香阿姨沒有察覺出什麼異樣,又開始放心大膽地尋找新目標。
中午吃完飯,那個一早被她相中的小女傭過來工人房裡收拾餐具,桂香阿姨堆起一臉笑意拉她坐下。“先別急着收拾東西,我有點問題想要問你。”
小女傭很老實地坐下,憨厚的臉上全是誠懇和恭敬。“桂香阿姨您問吧,我們少夫人說了,您和許小姐是客人,有什麼要求和吩咐儘管說。”
桂香阿姨掏出懷錶,拎着鏈子在小女傭面前有節奏地晃動。“見過這塊表嗎?你仔細看一看它……”
女傭不解地認真看過去,隨着表的晃動,意識漸漸模糊起來,目光也越來越呆滯,直到合起雙眼,嘴裡還在潛意識地回答:“沒、見、過……”
藤原桂香收起表開口試探:“你睡着了嗎?”
小女傭歪頭靠在椅子上,嘴巴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
藤原桂香捏着懷錶湊近女傭耳邊,讓她聽着有節奏的錶針跳動聲,開始下暗示。
“記住,你們家少夫人是個壞人,她迷惑了你們家少爺,想要做這裡的女主人,想要欺壓你們這些可憐的下人,你是爲了正義所以纔想反抗她。”
小女傭張嘴默唸:“爲了正義,反抗少夫人……”
桂香阿姨微微一笑,繼續下達心理暗示。“你在廚房佐料櫃子裡藏了些好東西,每天給少夫人的補藥裡下上那麼一點點白色粉末,這麼做全是爲了正義,但是你不能被人發現。”
“佐料櫃裡……白色粉末,爲了正義……不能被發現。”小女傭反覆默唸,顯然已經在心裡接受了這個暗示。
桂香阿姨目的達成,收起懷錶,伸手將椅上小女傭搖醒。“醒醒,你怎麼了?是不是工作太累?”
小女傭一下子醒了過來,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坐在椅子上,趕緊站了起來。“我怎麼坐下了,對不起!許小姐,桂香阿姨,沒什麼吩咐的話我就把東西收回去了。”
囡囡微笑點頭。“沒事,累了休息一下很正常,辛苦你了!”
女傭趕緊收好東西,一路走一路皺着眉頭在想事情。許小姐多好的人啊,可惜少爺卻被少夫人迷惑了。不行,她不能讓那個壞女人得意下去!必須做點什麼……
保鏢將工人房裡監控到的一幕直接反饋到貴叔那裡,於是在小女傭還沒回到大宅廚房以前,貴叔就帶着幾個親信將佐料櫃裡的白色粉末搜了出來,換上了一包乾澱粉。
所謂的白色粉末很快被送走檢測,結果證實那竟然是一包高純度的毒品!
晚上蘇淺和易天逍下班回家後換完衣服下樓吃飯,飯後照例一碗補湯,當着桂香阿姨和囡囡的面兒喝了下去。
桂香阿姨不動聲色地看一眼那個略顯緊張的小女傭,心底正在暗暗得意,易天逍突然開口說話。“囡囡,桂香阿姨,一起來客廳看會兒電視吧,今晚有好節目。”
“好啊!”囡囡聞言很開心地起身,走到他身邊
期待地看着那張俊美無儔的臉。
易天逍伸手牽住蘇淺一隻綿軟的小手,沒有理會囡囡的期待,直步出了餐廳。
囡囡有些失落地抿了抿脣角,桂香阿姨鼓勵地推了推她,示意她跟上去。
一行人很快來到客廳,左進將視頻接好,打開了電視機。
當畫面跳出工人房裡的一幕,藤原桂香如遭雷擊,被蘇淺和易天逍冰冷質問的眼神盯着,額頭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易天逍冷冽開口。“桂香阿姨,你想怎麼解釋這一切?”
藤原桂香很快擺出一張不忿的嘴臉。“你們竟然這麼卑鄙,對待客人居然還用監控!”
蘇淺危險地眯起雙眼。“對待值得尊敬的客人我們自然不會如此,但是對待你這種居心叵測的人,別說監控,直接把你扔進監獄都不嫌多!”
藤原桂香囂張地大笑出聲。“哈哈哈!蘇小姐你不用這樣嚇唬我,我怎麼了?我不過在和一個小女傭玩遊戲而已,這也犯法嗎?你們中國人還真是小題大作!”
易天逍冰眸微縮,看着這個事情敗露仍舊狡言善辯的日本女人。“藤原桂香,你真的以爲這樣說你就沒有罪嗎?”
桂香阿姨無所謂地攤了攤手。“我有什麼罪?我又沒做什麼。哪條法律規定我隨便說幾句話就犯罪?”
蘇淺被她氣笑。“隨便說幾句話?你使用了催眠,你在操控別人犯罪,你說的白色粉末成份是純正的毒品,這樣還想抵賴?就你這份證據確鑿的罪名,至少也得判你坐十幾年牢!”
桂香阿姨滿臉好笑。“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會催眠?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日本婦女而已。”
易天逍冷哼出聲,全身利芒般的冷意迸射開來,周圍溫度似乎都跟着驟然降低。
“還真不愧是心理學專家!藤原桂香?真可憐了那個無辜的女人。森田奈子小姐,我不想去追查你怎麼除掉了那個真正的藤原桂香。你不惜改頭換面如此大費周章地冒名而來,以爲真的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嗎?”
桂香阿姨臉上終於變色。易天逍的話表明他已經查透了她的老底!
如果證明了她是一個催眠高手,一個心理學大師,那麼這段視頻就足以佐證她教唆操控他人犯罪的事實!更不要說她在日本如何爲了冒充藤原夫人實施催眠殺人……
易天逍將左進遞上的最新調查報告丟到森田面前。
“外表和身份信息,一切都可以作假,只可惜你的DNA做不了假,你一定想不到自己冒充的人曾經因爲一些小問題在DNA數據庫裡留下過資料,而我們有的是可以找出你真正身份的人才!森田奈子小姐,還想繼續狡辯嗎?”
被拆穿身份的人面色開始發白,對上易天逍身上強大到讓人膽寒的氣勢,她竟然感覺自己素來引以爲傲的心理素質已經完全潰不成軍,根本沒有辦法再保持淡定。
囡囡驚訝地張大雙眼看向易天逍。“大哥哥你說什麼?桂香阿姨她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蘇淺煙眉微皺看向那張深受打擊的無辜小臉,只覺頭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