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岔了，杜斌微微皺眉，和自己帶來的幾個陪審交換下視線……
劉明的安排其實也是給自己維權而已，這在正常程序之內，爲此，督查辦的正規條例允許其辯護。
“好吧請坐，請你詳細說一下當天的情況。”
李婉兒使勁搖頭：“不是當天，是當晚，我和劉明……和他就那種事唄。”
杜斌仔細掃過這個女孩，她看上去美麗清純，就連說話的時候都有些羞澀，完全沒有自己所說的那種開放和齷蹉。
猶豫了一瞬，他心裡已經有所答案，看來，還是要費點勁。
“李婉兒是吧，此事關乎重大，你的辯護中我們有權提出質疑，現在請告訴我，你們當晚是幾點到幾點在一起的，都做了什麼？”
李婉兒心裡不爽，“7點到11多吧，我姐姐不在家，他挺纏人的，這與做什麼……你和漂亮女人在一起能做什麼？”
“你們是單獨在一起嗎？”
“還有我——”會議室門口突然想起張小虎的聲音，整個大廳八九十警員都看過來，有人不熟，但瞥到樑子主動給點了一根菸都醒悟過來……大佬！
加州大佬太多，能凌駕在刑警局上的也多的數不清，曾經海關的王部長就是其中之一，不過他站錯了隊伍與劉明對立僵持，結果還是死在了劉明手上，這傢伙出來到底是攪局還是幫忙？
攪局的話憑劉明的能力他會死的很慘，幫忙的話……希望別幫倒忙，一時間，幾乎所有刑警的視線都焦距在張小虎身上。
虎哥從人羣裡擠過去，拍拍劉局的秘書小李香肩：“幫個忙，最近嗓子幹給我弄點水。”
“裡面有水。”還不知這傢伙最終的目的，女警小李順口迴應。
張小虎從門口擠進去，身後樑子還對擋路的同事嘀咕：“哎哎都讓讓，沒看進去人了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
室內，杜斌上下打量着張小虎，這傢伙什麼來頭？似乎自己的檔案裡從來沒出現這麼個人，在警局自由穿梭都沒有點點拘謹，難道也是個經常走警局後門的大耗子？
政府機關，總有一些人走後門和高層關係親密，像是醫院裡那些找主任推銷器械的藥廠推銷員，到了年節之際都是幾百萬幾十萬的給主任廠長受賄，沒好處他們絕對不會這麼做。
這種人最可恨！
“你是哪位？”杜斌的眼神不太友好，李婉兒這裡橫生枝節就夠煩了，又來一個。
張小虎沒回應，也沒搭理，單手在李婉兒脊背上輕輕搭上，柔聲道：“有我在，別怕。”
李婉兒擡頭看着他，再看看姐夫和門口的老姐，發現李琴正對自己點頭，她鬆口氣，原來也是自己人。
杜斌身邊書記員將檔案一摔：“喂，沒聽見問你話嗎？”
張小虎剛坐下，抓起水瓶擰開咕嚕嚕灌：“呼……呼……口渴。”
書記員有火，剛要再發飈卻被杜斌擺臂攔住，他冷笑，擦着一步步會議桌走向張小虎，這種壓抑下的震懾最容易破壞對方的心理防線。
他靠近張小虎，用自己的呼吸貼
近對方左側臉頰勻稱呼吸，幾乎吹的對方臉上汗毛抖動才穩住，杜斌希望看到張小虎鬢角處留下的熱汗，但事發突然，一張嘴竟然轉過來在他嘴上啵了下……
“你……”杜斌使勁蹭嘴，抓起水瓶漱口不停。
虎哥也擦嘴：“你怎麼愛吃臭豆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以爲你對我有意思。”
會議室門口笑成一團，幾十個刑警打了勝仗破了要案一般雀躍慶祝。
李婉兒白嫩的臉頰羞澀變紅，看看姐夫後也跟着笑了，杜斌這幫人……活該！
杜斌用手一擺指向門口：“出去，我請你出去。”
虎哥一愣：“不請我配合了，當晚我可是和婉兒劉明在一塊的。”
“等等。”杜斌身邊一位中年人叫停，與杜斌對視一眼轉向劉明：“你的檔案裡面似乎沒提及過此人？”
“你們好像沒……這種事很丟人的，如果你和一個男人一起和一個女人……都懂的，我相信任何一個人也不願意提起。”
劉明這話一出口，門口處的李琴頓時揪心，完了，要露餡了！
李婉兒更是羞紅嫩白臉頰，姐夫胡說什麼呀，不行，我要挺住！
杜斌的憤怒消失的無影無蹤，劉明與人通J觸犯紀律，但怎麼能比得上現在的輪J，扳倒他就在今天。
他冷笑：“劉局，現在請回答我，你們當晚的經過是怎麼樣的？我想知道細節？”
劉明眯起眼睛，這個混蛋，他分明就是在破壞李婉兒的心理防線。
他剛要回答，張小虎卻將水瓶一丟，在桌上翻滾轉圈之際從懷裡逃出來一張碟片在室內人面前展示一下：“看見沒，小蒼剛出的專輯，三P，誰想知道我們那晚的細節自己拿去看，我們可是照着這上面來的。”
杜斌氣樂了，“真以爲你們戰鬥力多強呀，我不信你們能堅持的下來。”
虎哥：“四個多小時當然小事，不信你問婉兒我行不行？”
“你胡說什麼……嗯嗯，是的，他很強。”李婉兒白嫩的臉綠瑩瑩一片。
杜斌再看李婉兒：“你無須迴應張小虎的話，現在我問你，你和你姐夫劉明的事，你姐姐知道嗎？她是如何看待的？”
李婉兒回頭看看老姐，本想擠出一串眼淚但怎麼也出不來，只能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顧不了那麼多。”
“你男友怎麼看？”
“他……那方面不行，比張小虎差了很多，我需要所以只能找出路。”
杜斌：“你是華夏女性，難道就沒有廉恥心嗎？”
張小虎：“廉恥心是道德問題，與案件不發生關係，你叫什麼來着……杜斌，你有廉恥心嗎？你四歲的時候偷看幼稚園小女生蹲着尿尿，六歲半的時候親過你阿姨鄭女士的胸，九歲的時候非要跟着母親去洗澡還偷着摸人家屁屁，十五歲的時候在校偷窺學生宿舍被護工李阿姨發現受到處分，六年前你剛入檢察院本有機會晉升的但因爲你給有夫之婦獻花記過那傢伙是最高檢察官的妹妹，就在一個月以前你和同事去了澳門賭場在那邊招妓一共花了一萬八千
塊，你的同事……今天也在吧？”
嗡……
咔……
杜斌腦袋白茫茫一片，用雙手捂着看向所有人，他感覺那些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好怪異……
書記員從地上站起，看看斷裂的椅子和自己被鋼筆戳破的手指，憤怒看向張小虎：“你跟蹤我們？”
虎哥無所謂攤開雙手：“你不否認這些都是真的吧？”
劉明終於找到了報復的機會，手指書記員和杜斌：“哦……你們自己都擦不乾淨屁股還特麼來審覈我，陪審，我建議肅清督查辦內部高層的作風問題，我有這個權利。”
陪審四人皺眉，都是千年老妖精，杜斌和書記員的表現已經證明張小虎說的全部真實，門口這麼多刑警聽着……
兩分鐘後，場面緩和了下來，腦子短路坐在椅子上的杜斌漸漸冷靜，胸口喘息也變得平穩許多。
他捂着頭從雙臂中間瞄着張小虎：“你沒資格查探警察的底？”
虎哥：“你還沒資格招妓呢？樑子，我說的沒錯吧？”
會議室門口的警員都有權旁聽，即使是督查辦也無權驅趕，女警小李已經用手機錄製下這一切，她身後，樑子聽了舉手迴應張小虎：“根據憲法第六百七十二條……任何人不得凌駕於憲法之上，違者將受到法律制裁。”
劉明微笑，對張小虎輕輕點頭，“婉兒，以前是姐夫的錯，我們自己家的是回去自己解決，你先和姐姐回去吧。”
李婉兒站起扭身離開，雖然女警們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鄙視，男警們對自己的眼神有些狂熱，但……算了，這一切已經不再重要！
杜斌覺得沒必要再待下去，將檔案合上起身去抓衣服：“今天的清查到此爲止，我作風上的問題不涉及到此案中，回到督查辦我會申請調離，劉局，你的案子我雖然不再接手但仍會有人來徹查你……你跑不了。”
“放馬過來就行。”劉明冷笑抿着茶水，滿不在乎道：“順便說一句，你沒資格再做督查，因爲你沒人格。”
“……”杜斌怒極撞開小李走出，身後響起警員們歡送的掌聲。
四位陪審慢慢站起，幾個人都懂，說到底杜斌還是太年輕了，血氣方剛只懂一往無前，遭遇劉明的這次釜底抽薪一定是人家觀察他許久了。
廢料一個還需磨練。
人走光，劉明略微挪動滿是熱汗的身體感覺背後涼颼颼，“孃的，這回難爲死我小姨子了。”
張小虎靠在椅子上倆腿往桌上一搭仰望天花：“人活的多累，其實就簡單的一點事，一次次力求完美力求精湛才把自己套在了網中掙不脫，你這陣子能清閒一些了，不過也就幾天，新市長馬上就會來。”
“恩？”劉明突然坐起，“新市長？”
張小虎站起，輕輕點頭拍拍他肩：“小菜，中南海的來了又怎麼樣？別擔心這些了，回去給你小姨子找個工作吧。”
劉明略一猶豫隨即嘆氣，張小虎說的沒錯，婉兒那工作雖然不怎麼樣但是收入高，一星期最少十個闊少約炮，這一出之後估計她……肯定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