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牛二虎之後終於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張小虎汗毛根根聳立，感覺自己離叱吒神界又進了一步。
他拉住少女轉身對第一個拿到飛劍的帥哥招手：“剩下的事你自己看着辦，這些飛劍你自己安排。”
他拉着女孩走出，一邊走一邊問：“妹子芳名？”
“可蓮。”
“我知道你可憐，走吧去你家。”
可蓮雙手捂胸：“這麼快呀？不喝點酒準備一下嗎？第一次要浪漫一些的。”
虎哥：“是得準備一下，我買點禮品給你爺爺奶奶帶上。”
可蓮鬆口氣，臉蛋紅紅的跟在張小虎身後走出，基地門口處，今天值班的是三組長甜妞，看到虎哥領着哥新人女孩出來立馬翻白眼，“喂，師兄把妹？”
張小虎臉色一整：“別胡說，正經事。”
“人家懂啦。”甜妞早就聽說這小子的特‘長’，曖昧一笑看向可蓮，“身材還行，弱了點不禁折騰，還得劉麗那樣健美型的能扛住，加油啊美女。”
走出大門上了車，可蓮繫上安全帶之際還回頭瞥向大門處的甜妞，“三組長怎麼怪怪的？”
虎哥：“很淫蕩是吧？”
“恩，不不不不……有點吧。”
張小虎淡笑：“因爲師兄我好色……臉紅什麼？女孩子就要有自己的堅持，我硬上你也不要同意才行，懂不懂？”
“懂，那你萬一要來軟的怎麼辦？”
虎哥搖頭：“不可能，我很硬的，軟的你肯要嗎？”
“呸……討厭。”
張小虎呵呵笑，加足馬力超西南掠去，將近一個小時跑到指定處，在超市買了些禮品拎着跟隨可蓮走入一處民居。
“304，我家到了，爺爺奶奶一直跟我們在一起，我媽媽今晚加夜班只有父親在家，請進——”
美女開門走入，迎面正在看電視的父親迎上來，“小蓮兒，你不說應徵新工作今晚不回來了嗎？”
“恩，有好消息，我被錄用了，師兄過來家訪，這是我爸爸……師兄張小虎也是本市人。”
虎哥和半打老頭握握手，坐下後接過對方的茶隨意抿了口，瞥到可蓮將禮物放進廚房裡還不忘提醒：“跟爺爺奶奶問聲好。”
可蓮：“嗯嗯，忘不了，爸爸，師兄人很好的，聽說爺爺奶奶也在特意買了禮物上來。”
“客氣了，到家就隨意些，吃水果。”
張小虎微笑感謝，扭頭見可蓮在對自己招手，還指指小屋的門，於是起身走過去。
可蓮見老爹也要跟上，推開父親解釋道：“你跟來幹嘛？看電視吧老爸，我帶師兄和爺爺奶奶聊會天。”
“他們這麼大歲數有什麼可聊的，你們有代溝步入跟我聊吧。”
可蓮一臉黑，推走老爸按在客廳沙發上，將剝好的水果塞進他手裡不忘板着臉命令：“吃水果，不吃完這一籃不許起來。”
她小跑過來推着師兄張小虎進了小屋，沙發上，老頭美滋滋的啃着蘋果還嘀咕：“女兒大了喜歡男孩子了，真以爲我看不出來？”
小屋僅十平方左右，除了一張牀就一個普通樣式的櫃子，一盞小檯燈將狹窄室內照耀的還算明亮，可蓮搬過來一把椅子放在張小虎腿後，“師兄坐呀，這是我爺爺奶奶。”
兩位老人都坐在牀邊，一個在洗腳另一個看着報紙，看到生人來老頭子趕緊將老伴腳下的水盆端走，隨
後從客廳端了水果進來，也給某人減了負。
“吃水果小夥子，你今年多大？”老太太幫忙剝蘋果，上下打量張小虎，嘴裡還低聲嘀咕着：“體格不錯看樣子挺結實，很配呀。”
完了，奶奶又犯老毛病了！可蓮趕忙打掩護，“奶奶，別亂說這是我同事，來家訪的。”
老太太：“我和你爺爺還是同事呢，小夥子你聽我說，我們那個時候苦呀，本來就精神方面空虛匱乏，還要編輯處很多天馬行空的故事來豐富民衆的思維和精神生活，壓力老大了，後來可蓮的爺爺乾脆省下津貼自費去西藏體驗生活……”
“停吧停吧，現在年輕人誰還愛聽這個。”老頭子趕忙岔過去話題。
張小虎使勁點頭眼睛睜大：“爺爺您誤會了，我真的愛聽，說實話今天家訪是假的，我倒是對可蓮說過的民間故事感興趣所以纔過來打擾的。”
老太太典型的資深三八，湊近一步坐在牀邊問：“你想聽哪段？”
張小虎：“就龍王吹水晶球那段。”
“……”室內空氣忽然凝固，只剩鐘錶的滴答聲與張小虎的呼吸二重奏。
如此變化張小虎怎麼會感覺不出來，他知道，遇到貓膩了。
老頭惺忪的雙眼眼皮跳動，帶動顴骨都在聳動，他嘆氣使勁剜了孫女一眼：“太晚了，明早還要起來和老哥們姐妹晨練呢。”
老太太也一改之前興趣盎然，回身先開大牀上的毯子使勁抖摟，將裡面的一隻襪子丟給老頭子：“臭襪子不收起來，小蓮呀，早點回單位吧，新工作要努力點啊，替我送送你同事。”
可蓮臉色尷尬道極點，對張小虎擠出歉意笑容再次轉身：“奶奶，爺爺……你們這是幹嘛？”
“糊塗！”老頭子猛然的一句大嗓門驚的客廳裡那位遙控器都摔在地上，他站起開門示意張小虎出去：“我說小夥子啊，早點回去睡吧，對身體好，那些都是民間傳說故事當茶餘飯後還可以，如果迷戀就會……”
話說到一半，老頭子眼前忽然一亮，張小虎手心上一個拳頭大的孩子在蹦，全身的盔甲閃亮更是握着寶劍在對老頭老太打響指。
咣噹——
老頭子把門關上了，臉色鐵青一秒後重開對客廳喊：“老三，總是坐着看電視吃完了就不動，身體能好嗎？出去散散步。”
“爸，現在都九點了。”
“不是還有星星嗎？你還怕出去摔跟頭，一會兒我在窗子上叫你，去吧……去不去呀？你不去我和你媽去？”
可蓮老爹看母親也是一臉鄭重，趕忙退回客廳穿衣服走人，在樓道里他還犯愁，晚上九點樓下亂蹦不會招來抓鬼的吧？
等兒子一走老頭子和老太太才喘勻，顧不上老胳膊老腿扶着牀沿就給張小虎跪在地上，虎哥真怕可蓮上來撓自己趕忙扶助：“爺爺奶奶快起來……你們認得這玩意？”
老頭子回身重新檢查一遍窗簾，對老太點頭示意可以後，老太太纔對掌心託着嬰孩的虎哥雙手合十：“仙人在上，我倆老了，以前犯下的過錯也願意接受懲罰，請不要連累我兒孫，下陰曹油鍋我們老兩口也願意，我們給你跪下了。”
這老兩口還要跪下，張小虎伸手再次攙扶，將兩人按在牀上坐下後才一把拉過來可蓮：“爺爺奶奶你們誤會了，明說吧，我確實是大門派的仙人，你們孫女可蓮資質很不賴，也被選中成爲仙女人選，但是……我這次來就是想要跟你們請教
一下，剛剛的事我希望二位不要保留都說出來。”
“你不是來懲罰我們的？”老頭子急切問道。
虎哥搖頭，可蓮也跟着點頭。
老太太鬆口氣，“呼……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是現世報，那個……大仙，您叫什麼來着？”
“張小虎。”
“哦，虎大仙，我說，我都說，這件事壓在我心裡五十多年了，我倆每天都在等報應來到，可它就是不來，我和老頭子天天做好事年年捐助災區，不是被可蓮這小搗蛋鬧騰的講光了故事我纔不會說給她聽，你聽好我從頭說……”
“很多年以前，老頭子自費去了西藏，本來錢都快花光了，跟隨他一起去的幾個同事也都坐了火車往回趕，但老頭子聽一個駝隊的老人說大山裡有個地方常年打雷沒人敢靠近，於是他就去了……”
“這段我來說，保證一點玄幻也不加……進山就要趕早，因爲晚上可以早些退出來，沒人趕在山裡過夜，因爲指不定會遇上山夜叉之類的就給咬死吃了，那天早上我早早的就進了大山，等找到那片咔咔打雷的山谷後向導也不敢往裡走了，但已經來了我就在閃電下摸了進去。”
“那片閃電始終往一個小水池裡落，旁邊都是鮮花和綠葉根本就傷不到，我看到後大膽靠過去，發現那水池跟咱這屋子一般大小就十多平米，等我一靠近頓時嚇呆了，那池子裡有一條好大的東西，尾巴和鯉魚差不多是青黑色的，但身體卻是個漂亮女人。”
老頭說到這裡尷尬一笑還扭頭看看撇嘴的老太太，虎哥追問：“爺爺快說，然後呢？”
“然後那玩意看到我竟然沒鑽進水裡，一尾巴抽過來我就啥也不知道了，迷迷糊糊中好像在一個很滑的泡泡裡，被人推着在黏糊糊的東西里走，恍惚下感覺應該是水中，周圍很悶喘氣有點費勁，我看到一大片水晶生長的海底，一羣長着犄角的獅子頭在往嘴裡吞那些水晶，不是吃不是嚼而是吞，它們的爪子不好使只能用嘴吞進肚子裡……”
“後來，我被人推着上了岸，被螃蟹掐醒後襬脫一身海草爬上沙灘，仔細回憶下還能想起夢裡的情景，那些長了犄角的獅子頭怪物用火去加熱那些水晶，它們的嘴不怕燙伸進粘稠高溫的液體裡一吹就出來了一個泡泡，然後用頭頂着浮出海面，等待天空中烏雲裡鑽下的雷電，後來，我搭上漁民的船纔回到福建，輾轉回到加州，這件事除了孫女我誰都沒對誰說過。”
張小虎還在消化老頭子故事裡的精髓，沒注意到真人真事已經進入尾聲主角還在等掌聲，被可蓮一聲輕咳後張小虎才驚醒，點頭一臉的陶醉。
“爺爺，感謝您對我的信任，放心吧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別人，對了，西藏的那個山谷地址您還記得嗎？”
“不能去不能去，那是龍王爺的地盤凡人……你確定你是神仙？”老頭重新打量坐在虎哥肩膀上打哈欠的嬰孩。
張小虎沒說什麼，可蓮覺得自己改出場了，跳出來拍拍鼓鼓的胸保證：“絕對是，師兄還可以御劍飛行呢？今個白天我就見過。”
老頭老太齊齊驚歎：“哇……”
之後五分鐘裡，老頭子將牀底下的一堆破爛雜誌手稿翻出來，在倆面捏出一張焦黃的紙片：“這個給你，千萬小心哪，你這麼年輕……哎！”
張小虎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感謝過兩位老人帶着可蓮離開，出門之際將頭重新伸進門內，“爺爺，別忘了叫大伯進來，外面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