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環對着電話歇斯底里一聲聲喊着,忠心可表。
他旁邊小弟腦子轉得快,立刻打電話讓人去看鐵犁什麼情況,幾分鐘後,沒掛的電話那邊傳來恐懼聲:“二哥……吞槍自殺了。”
天作孽尚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鐵犁如今的下場也算是最好的結局,只可惜便宜了手下的小鬼們,不知道誰會接了他的位子風光囂張起來,張小虎掃過金環等人,幾秒後已經有了答案。
在白熊三人身後,三隻手槍在金環揮揮手後鎖定他們後心,金環略帶囂張的口吻和之前的忠心完全不是一個套路,對張小虎冷哼道:“大哥沒了,二哥也沒了,這天下就是我的,就連你們我也是讓你死就死讓你活就活,現在給爺個不殺你們的理由。”
張小虎微笑着伸出雙臂,搭在白熊和雅姬的肩上用金環想發彪的語調對其打擊:“環爺是吧,吳剛不在了鐵犁也吞了槍,但是我想勸你一句,你們只是個洗白的小集團而已,還不算是國際大社團和民主黨,別以爲這天陽和月亮都是你的,充其量你也只是個跑龍套的,十秒後我會給你電話,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世界上還有比子彈跑得快的另外一種存在。”
他說完將兜裡三子的手機扔地上,都不給金環消化反應的時間拽着白熊和雅姬消失掉,空曠的地上只剩三對腳印,讓金環旁邊某人猛然哆嗦槍彈走火,槍聲迴盪在樹林內,聽上去無比的蕭瑟和詭異。
張小虎三人消失後金環猛然清醒,在冷汗竄上腦門後第八秒,三子那仍在地上的手機響起,他遏制着引擎一般律動的心臟伸手抓起,屏幕上竟然是加州市區的宅電。
“喂,你找誰?”
“環爺是吧,我是張小虎,本來要到美國去給你回電的,但電話費太貴了這邊將就一下吧,我只想告訴你,別特麼以爲你手裡有槍就當自己是老大,能一秒弄死你五次的加州不下於六位數,低調點吧,聽哥勸你能活到老。”
嘟嘟……嘟嘟……
電話已經掛斷,樹林內,只剩還將電話貼在耳邊的金環滿頭流汗。
雖然沒有學費,但今天就算是免費給金環上了一課,這種人你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就會蹬着你的鼻子往臉上爬。
吳剛這邊告一段落,復仇計劃仍在啓動中,劉澤成想讓自己斷了財路,那該給他的顏色也要紅黃藍齊全。
有關香山居的鬧聞,這幾天始終處於各大媒體的頭條,被人們津津樂道成爲茶餘飯後談資,張小虎很享受這種將快樂建立在劉澤成痛苦的基礎上,躺在客廳沙發上瞄着電視新聞吃着雨嫣剝好的一顆顆荔枝,幸福感從沒這麼沒來由過。
白熊帶着陸婷和蛋蛋出去打探消息,雅姬也回到幫衆的酒吧老巢那邊,她的消息網是加州除了互聯網外最快捷的。
下午三點,兩夥人先後回到合租屋,陸婷幫忙倒水後託着香腮看向蛋蛋:“蛋蛋,你和熊哥打聽到了什麼?”
蛋蛋灌下一大口涼白開,大馬金刀的拍拍自己胸口顯擺起來:“我蛋蛋出馬什麼搞不定,咱的廚師哥們遍佈加州,我已經從香山
居那邊打聽到,好像劉氏這本個月售出的房子都退了,媒體猛如虎啊,那晚竟然有記者不怕死將那恐怖一幕給拍了下來,結果能好嗎?”
白熊繼續道:“蛋蛋說的沒錯,我有幾個哥們也在那邊用自己的名義幫助幾個海外富豪購買了幾棟,就在昨天已經都退了別墅,劉氏這次流動資金停滯無法週轉,劉澤成不是有家底撐着都會跳樓。”
張小虎還是覺得雅姬的消息嘴貼切,從蛋蛋倆人身上挪移視線落定在雅姬臉上:“美女,你那邊怎麼樣?”
雅姬搖頭:“差不多,不過我探聽到劉澤成似乎準備破釜沉舟,竟然一個人搬進香山居,不過我擔心他那個老爹,聽說,劉厚成在加州極有勢力,我說的是那種拿不上臺面的暗黑型的,包括黑與白兩道,懂嗎?”
“我也擔心這點,劉厚成不會親眼看着兒子劉澤成死在香山居,你們說,他會打出什麼樣的牌呢?”張小虎噓口氣,靠在沙發上眼望天花板,使勁咬脣目光變冷:“既然做了劊子手,我就不會給自己立牌坊,黎明去搞他,爭取一天嚇尿一次。”
陸婷手指在香腮上點着,用看透某人的表情盯着張小虎:“我可以將你對劉澤成的殘害看成是姦夫淫婦欲殺親夫嗎?潘金蓮西門慶毒害武大郎是不是很貼切。”
張小虎氣的要死,狠狠瞪了眼陸婷後求白熊再跑一趟,到白素素的住處去拿一些極品人蔘。四十分鐘不到熊哥返回,十幾只高檔老參讓張小虎眼睛一亮。
白熊輕輕抓起一隻人蔘嗅嗅:“真搞不懂你要這些東西什麼用,虛不受補吃多了會脹死的,對了,這是發票你覈對一下。”
虎哥伸手接過自己的銀行卡,拍了下白熊的手背笑罵:“我還能信不過你?自家兄弟以後別把錢看那麼重……這是什麼?”
白素素開設的一張單據外還混着紙張東西,也是被白熊從口袋裡一把抓出來的,白皙的紙張上透着奇怪的味道,仔細用鼻子去聞似乎還聞不到什麼。
但張小虎就是感覺到那張白紙有古怪,上面娟秀的字跡竟然還是繁體,上寫“有人跟蹤”四個字。
一看四字,張小虎和白熊同時竄向合租屋窗口,確實如此,在不遠處的路口邊真的停着一輛車,黑車茶色玻璃不見裡面人影。
似乎感受到來自合租屋內的注視,那輛黑車掉頭後緩緩離開,張小虎皺眉重新坐下,再看那張有着特殊味道的白紙後仔細思量,很快否決了是白素素故意提醒,如果她發現有人跟蹤一定會打電話給張小虎,那麼……到底是誰在不讓白熊發現的詭異情況下塞給他一張紙條?
最近破事太多,張小虎感覺自己的四核大腦也有些轉不過來,將紙條塞進兜裡後甩甩頭嚷着吃東西。
陸婷剛洗了手要進廚房,聽到後回頭瞪眼:“還沒做,吃什麼?”
虎哥着急,自己要吃了早些睡,趕在黎明之際醒來,劉澤成可以堅持着繃緊神經熬過一夜,前半夜耗損體力,後半夜耗損精氣神,在黎明時分都是人最爲疲乏之際,這個急孤雁跟他玩玩,絕對會讓成哥記憶猶新。
任雨嫣洗了手走進廚房幫忙,很快弄好一餐後餵飽張小虎牽着他去睡覺,在某人對自己動手動腳後掐兩下,斷了他的念頭關門走出。
深怕張小虎睡覺輕給吵醒,任雨嫣和姐妹們聊天看電視都是輕音輕笑,將手機定在凌晨三點後放到張小虎枕頭邊,自己卻和姐姐擠了大牀去睡。
可是,這一夜任雨嫣睡的好辛苦,老姐任雨萱不知搞什麼,在夜半的時候總是說夢話,一隻手偶爾還在她雙腿小腹下抓捏一把,每次都是頹喪嘆息但偏偏樂此不彼。
這地方被摸一次任雨嫣已經難受,第二次第三次之後她乾脆披了衣服坐起來,氣嘟嘟的看着老姐任雨萱。
檯燈的光亮刺眼,任雨萱半夜醒來後看看怒視自己的小妹一臉驚訝,“雨嫣,你怎麼不睡?”
“你還說?老摸人家你讓人怎麼睡?”
任雨萱臉色一囧,尷尬笑笑後也坐起來,伸手討殷勤給小妹將肩上衣服扯扯,喏喏的擡眼看她,酷似做錯事的小女孩完全沒了大姐的樣子,“老二,我是不是還說了夢話?”
“何止呀,你還總嘀咕小虎什麼什麼樣,他白天和你拌嘴了?”
“沒有沒有,做夢這東西很難以解釋的,快十二點了,你要是睡不着我看乾脆換個地方吧,我給你去敲雅姬的門。”
“不用了老姐,餵你等等……”儘管任雨嫣堅持,但任雨萱根本不給她留在這裡的機會,已經披了衣服跑出去。
雅姬房間內,任雨嫣將自己的毯子抱來後鑽入,“雅姬姐,真不好意思啊,我姐姐從小就有潔癖,不喜歡讓別人碰她的大牀和內衣,所以纔要來打擾你擠一夜。”
雅姬淡淡一笑:“自己姐妹還說這些客套話,你喜歡就在我這睡一年都可以,你過去睡老姐雨萱肯定睡不着吧?”
“不是她睡不着,而是我。”任雨嫣想想後,覺得沒什麼藏着掖着的必要,乾脆將任雨萱的亂摸舉動和盤托出,“老姐總在我小腹下抓,什麼都沒有後似乎很失望,可是等你迷糊糊剛要睡着她的手就會再次抓來,我估計她還生小虎的氣,不然也不能夢話裡都在叨咕張小虎。”
雅姬的心咯噔一跳,心說這姐妹倆匹配了,一個不知收斂的任雨萱,另一個天真到極致的任雨嫣,難道,後者真的沒發現老姐和老公有那種事發生嗎?
還是,任雨嫣早已經發現只是在給老姐機會,畢竟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嘛。
猛然,思緒轉回的雅姬擡眼看向任雨嫣:“你……有沒有聽人說夢話的習慣?”
任雨嫣搖頭:“放心雅姬姐,我沒有說夢話的習慣。”
“你誤會了,我說的是聽人家說……算了,睡吧。”內心裝着某個男人,雅姬也曾經在夢裡喃喃自語醒來過,前一分鐘夢裡被某人‘蹭’的畫面還記憶猶新。
她瞄着累極的任雨嫣睡熟後輕聲呼喚仍是無果,這纔敢躺下閉上雙眼,沒多久,呢喃聲從雅姬嘴裡呻吟出……
“張小虎……你還不停……不許往裡進……蹭出水了快……別停就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