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詡這話,馬元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慌張,隨後急忙對着王詡尷尬的笑了笑,結結巴巴道:“沒,沒有啊,那東西我也沒有見過,怎麼可能會知道那玩意兒的來歷?王兄,你是不是多心了?”
王詡微微搖了搖頭,起身將驅魔屋的大門關上,然後道:“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你這心直口快的性格我還是比較瞭解的,你心中是藏不住事情的,任何情緒都會在你臉上出現,昨晚在見到黑毛怪的時候,我有注意到,你似乎在思考什麼,雖然很細微,但我還是能夠看的很清楚,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一些什麼?”
聽了王詡的分析,馬元再也無法裝出之前那副嘻皮笑臉的表情,一臉凝重的低下了頭,徹底沉默了。
王詡仔細凝視了馬元片刻,見馬元似乎並沒有開口的意思,心中也隱隱猜出了幾分,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那東西應該和你失蹤的那個師兄有關,我說的對嗎?”
王詡這話似乎激怒了馬元,馬元整個人眉毛都立起來了,伸手指着王詡道:“王兄,你別污衊我師兄,我師兄是我茅山未來的掌教,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等事情的!”說着,馬元慪氣,轉身就準備離開驅魔屋。
“等等,馬元,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我已經認定了你這個朋友,如果你打算自己去調查這件事情的話,我希望我能幫你。”
聽着身後王詡的這番話,已經打開大門的馬元忽然停住了腳步,過了好久才微微嘆息頭也不回道:“多謝了,王兄,你這個朋友我也認了,有些事情,我必須要親自去調查清楚。”說完,馬元再也沒有任何猶豫,關上大門離開了驅魔屋揚長而去。
看着馬元離去的身影,王詡獨自坐在椅子上良久後才嘆息道:“我果然沒有猜錯,他師兄的失蹤,看來並不是意外。”
...
由於郭佳昨晚的經歷受了傷,再加上那黑毛怪已經被那神秘人一刀擊殺,王詡這一夜並沒有出去,安心的留在驅魔屋陪郭佳,一方面也是在不斷的尋找那隱藏在驅魔屋的隱患,吊死鬼。
平靜的一夜過去了,第二天清晨,王詡還在睡夢中的時候,便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所驚醒。
“我草!TM誰啊!老子的門不值錢嗎?不會輕點啊!”
王詡一邊發着牢騷一邊上前開門,卻發現敲門的人是常風。
見此情況,王詡那一臉怒火卻瞬間消失,轉頭仔細檢查了一下大門,最終指着大門上一個早就存在的印記道:“你把我大門敲壞了,賠錢。”
“賠你妹啊!趕緊進來,我有新發現!”
常風看上去心情不錯,也不認生,徑直走進了驅魔屋中坐在了桌子上,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幾杯水。
王詡對剛纔常風敲門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見常風喝水,神情冷漠道:“一杯水十塊,加上大門的錢,給我一百就可以了。”
常風根本不理會王詡,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拿出一份資料道:“我查出那黑毛怪是什麼東西了!”
聽到這話,王詡頓時來了精神,急忙坐在一旁道:“哦?說來聽聽。”
常風將手中的那一份資料打開,上面是一個略顯簡單的畫像,而那畫像上畫着一個渾身長滿黑毛的人形怪物,仔細看去,那之前王詡見到的那個黑毛怪一般無二。
“果然是這東西,你的效率還真快啊。”
王詡一把搶過那份畫像,仔細看了看然後對常風道:“怎麼只有畫像?沒有文字說明嗎?”
常風白了王詡一眼道:“我哪有那時間做這些,聽我說就可以了,根據我連夜翻閱資料的結果來看,那黑毛怪,很有可能就是茅山術中的一招‘六丁六甲’!”
六丁爲丁卯、丁巳、丁未、丁酉、丁亥、丁丑,是爲陰神。六甲爲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是爲陽神。據說六丁六甲爲天帝役使,能“行風雷,制鬼神”。道士可用符籙召請之。
六丁六甲各自有各自的本事,一般來說都是由道教之人操控,對付惡鬼用的,屬於正義的存在。
說着,常風皺了皺眉頭道:“但是事情也沒有絕對,我查過一本資料記載,以前有一個茅山的天才,最後叛變了茅山成魔,將魔道融入茅山術中,創造出了邪魔六丁六甲陰陽神,爲禍一方百姓,最終還是被茅山中人誅殺。那邪惡六丁六甲,跟我們昨天見到的那黑毛怪長得一模一樣。”
常風說完,見王詡依舊沒有說話,微微嘆了口氣道:“我想你心裡的想法應該和我一樣吧,能做出這等事情的,只有馬元那失蹤的師兄,現在我們只不過是消滅了一個六丁神,源頭沒有斷去,這盤水城的禍端自然不會因此停止,而且馬元那師兄聽說道法相當強大,恐怕只有你那天誅箭能對付了。”
王詡微微搖了搖頭道:“天誅箭何時出現,我也不太清楚,總之我們還是先調查一下吧,儘量靠我們自己的力量來對付,畢竟我們和那師兄年齡相差不大,難不成你就這般沒有信心?”
常風冷哼一聲,起身朝着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我是對你沒信心,若我碰到那所謂的師兄,一個人便可以對付,你已經收了我的錢了,這些天多注意一下外面的情況。”
說着,常風便離開了驅魔屋揚長而去,而王詡則冷笑一聲道:“這個時候還嘴硬,到時候被打死我看你怎麼辦?”
被常風這麼一打擾,王詡已經睏意全無,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準備出去買點早點回來。
王詡走出驅魔屋,王詡本來打算去遠處買些包子回來吃,忽然發現,旁邊那家包子鋪居然已經開門了,而那消失了一天的包子鋪老闆正在門口忙乎着,只不過那包子鋪老闆此時一隻手上纏着大量帶血的繃帶,似乎是受了什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