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風看着自己熟悉的羅漢寺旁邊,突然多出了茅山,頓時有些傻眼了,轉頭問一臉微笑的馬元道:“這!這怎麼回事?”
馬元嘿嘿笑了笑道:“大劫將至,我師父和了結大師都有所感應,爲了能夠更好的聯手召集人們共同抵抗大劫,我師父便聯合茅山衆多高手,同時施展五鬼搬運之術,將整個茅山搬到了羅漢寺旁邊,讓這裡暫時成爲正道的大本營。”
聽完馬元的話,常風臉上的震驚逐漸的消失了,緩緩地變成了一臉的敬佩之色,道:“乾震道長深明大義,又有如此道行,這次茅山和羅漢寺聯手,光是兩大門派的守門大陣,就能讓滅望而卻步!”
看着常風很有信心的樣子,馬元也是一臉熱血道:“一定會這樣的!自古邪不勝正,那個滅就算再厲害,也無法抵抗全天下正道的聯手!”
二人正一臉熱血的說着,一旁的郭佳卻一臉不悅道:“你們要說什麼回去慢慢說,我們趕快去茅山吧,小王這個樣子感覺好彆扭啊。”
聽到郭佳提起自己,一直看着兩大門派壯麗的模樣的王詡忽然從發呆中恢復過來,轉頭看了一眼正在對自己微笑的郭佳,立刻臉紅的低下了頭,害羞的不敢去看郭佳。
郭佳雖然很是希望王詡儘快恢復過來,但是現在這個狀態的王詡完全就像是一個害羞的大男孩,臉紅的時候也很可愛,郭佳也樂的去逗逗他。
被郭佳提醒,二人才想起了這次來茅山的目的,急忙由馬元帶路朝着茅山走去。
四人一路前行,很快便來到了茅山觀門口,守門的幾個弟子見是馬元帶着人來了,便紛紛對着衆人作揖,讓開了一條路讓衆人進去。
茅山觀進門的庭院很大,且不說前方那雄壯的三清殿,單是院子中不斷舞劍的那一大羣勤奮的弟子,就可以看出茅山爲何能夠經久不衰一直到現在了。
衆人沒有去打擾那羣勤奮的弟子,轉身便準備朝着茅山的接客大殿中走去。
那大殿十分的寬敞,但是這寬敞的背後卻顯得有些冷清,因爲偌大的一個房子,裡面卻並沒有一個人。
馬元微微嘆了口氣道:“這裡是平常我師父跟長老們上早課的地方,可惜他們現在都已經出山去消滅暗黑色的深井了,只剩下年輕的弟子鎮守茅山,希望他們能夠早點回來吧。”
馬元說完,正準備帶着衆人進去等待姬閒,猛然間便聽到身後傳來了姬閒的聲音。
“你們來了?先進去坐下。”
衆人猛地一回頭,便發現姬閒的身影緩緩地出現在了大殿的門口,也沒有去看王詡一行人,直接走進了大殿中,拿起桌上的茶杯將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看樣子是渴壞了。
此時姬閒的樣子已經完全不是之前那般的仙風道骨,深不可測,他的衣服到處都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並且還殘留着一些血跡,看上去十分的狼狽。
但是姬閒卻毫不在意自己的外表,連續喝了幾杯茶水,這才轉頭看向王詡道:“你過來,我看看你究竟怎麼了。”
王詡一愣,看着這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人指了指自己道:“我嗎?我怎麼了?”
姬閒很顯然也是被王詡的反應給弄懵了,轉頭看了一眼常風和馬元,見二人無奈的點了點頭,這才一臉凝重的走到王詡身邊,圍着王詡看了半天道:“真的失憶了?”
常風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變成這樣了,而且體內的能量完全轉變成了另外一種,就連實力也是倒退到了一個可怕的層次,姬前輩快看看他究竟怎麼了吧。”
聽了常風這話,姬閒二話沒說,直接一擡手打出一股勁風,將王詡推到了牆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王詡被姬閒弄的毫無還手之力,以爲姬閒要對他下手,緊張的想要站起來離開,但是當他看到郭佳安慰的眼神,臉一紅,還是乖乖的坐在了椅子上。
“真的倒退到了如此境地?怪事!”姬閒見王詡變得如此不堪一擊,眼中的焦急之色更加濃郁,直接上前擡手輕輕的按在了王詡的頭頂,然後微微的閉上了雙眼。
王詡只覺得一股熱流從姬閒放在他頭頂的那隻手中傳出,瞬間蔓延在了他的全身上下,起初這熱流暖洋洋的還很舒服,但是後來卻變成了滾燙,弄得他渾身難受,忍不住不斷的扭動了起來。
也就十幾秒鐘後,姬閒忽然睜開了雙眼,將放在王詡頭頂的那隻手拿開,像是已經發現了什麼一般。
“怎麼樣姬前輩?小王他沒事吧?”郭佳第一個上前問道。
聽到郭佳的詢問,姬閒臉上那股凝重神色逐漸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莫名的微笑,看的衆人一陣陣的迷糊。
“放心吧,他並沒有什麼事情,相反,他此時正在蛻變,一旦蛻變成功,那麼他便是我們這羣人裡面最強大的一個。”
被姬閒這麼一說,衆人更加疑惑,而最爲疑惑的是王詡本人,他實在是不明白眼前的這些人究竟想要幹什麼,更不明白姬閒口中的蛻變,究竟是什麼意思。
見衆人不明白,姬閒解釋道:“我問你們,你們各自的心魔都是在什麼時候出現的?”
馬元先說道:“是我們去參加那個斬魂那個聚會前,我的心魔和死劫便都同時出現了,不過隨後便被我突破了。”
常風隨後說道:“我的是擊殺斬魂之後,去重建羅漢寺時爆發的,不過當時師父和長老們費了很大的勁才幫我度過。前輩的意思是,王詡現在纔開始出現心魔?!”
常風瞬間便明白了姬閒的意思,內心中又驚又奇,他沒想到王詡的潛力如此巨大,居然在宗師級纔開始出現心魔,同時他也明白了,王詡之所以會變成如今這樣子,原來是心魔作祟。
姬閒微笑道:“不錯,他確實已經出現了心魔,而且他在以另一種方式度過心魔,所以面前的這個王詡,可以說就是王詡,也可以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