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我聽到老闆的描述,整個人都呆住了,居然會有這麼牛b的女鬼?
被人砍掉了腦袋,喊冤待雪,但是警察偵破進程不順利,直接就跑到電視上去喊冤,要不要玩的這麼大!
我拉開門,把朱老三叫進來,對老闆說道:“這位是我們自己人,也是我師父的朋友,不用擔心。”
說完,我把老闆剛纔講的事情轉述了一遍,朱老三也是有些吃驚,卻只是苦笑一聲:“我只是個風水師,不是驅魔師,這種事情我恐怕幫不上忙。”
我嘆息一聲:“雖然這件事情和咱們沒有太多的關係,但是如果不了結了終究是個隱患,我看還是先解決了這件事情吧。對了老闆,你說的電視上出現女鬼的地方,在哪裡?”
老闆想了想:“據說是在陳家灣鎮邊上的一個墳地裡,那裡馬上就要改建成公墓了。我昨天聽說,好像已經有人封鎖了現場,對外宣稱說是考察地質結構,但是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恐怕那些人就是在找女屍的頭。”
找屍體,這種事情我可以說是輕車熟路,當初靠着王翠兒母親的一縷頭髮就找到王翠兒的屍體,如今女屍的腦袋雖然不知所蹤,但是通過她的屍體,一定可以準確定位頭顱的位置。
只不過幾秒鐘的時間,我就想好了辦法,壓低聲音對八戒和朱老三說了幾句,兩個人都表示贊同的點點頭。
不過眼下還有一個問題,我和八戒暫時不能在鎮上露面,要是想行動的話,還得等到晚上。
老闆極爲周到的給我們安排了房間休息,甚至還買來了食物,畢竟當初如果不是我和八戒解決掉他旅館的問題,他就只能賣掉旅館遠走他鄉,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我還是有恩與他的。
夜幕降臨,我們三個告別了老闆,開着朱老三的車子一路直奔縣醫院。
師父從前也曾經協助破過一些類似的案子,我跟着打下手的時候就知道,這種命案死者的屍體,一般都是停在指定的公安法醫創傷醫院的太平間,縣城裡的縣醫院,就是這麼一所指
定的醫院。
此時縣醫院的人已經不多,我們幾個人走進去,在我的帶領下輕車熟路的來到位於門診大樓地下室太平間的附近。
這地方以前我和師父來過,然而今天卻發現與往常有些不同,此時的太平間門口,竟然出現了兩個警察在門口守衛。
看來女屍上電視的事件,真的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啊。
既然如此,就只能用點非常手段了,我想了想,從揹包裡掏出一頂帽子扣在頭上:“朱老三,你來引開兩個警察,八戒在外面接應,我進太平間取一些指甲碎屑,二十分鐘後在醫院大門口匯合。”
朱老三一愣:“你不是想到辦法了嗎?怎麼讓我來引開警察。”
我向着太平間大門口的灌木叢裡面彎着腰跑過去,一邊說:“我不管,你一定要想到辦法,五分鐘後不管警察走了沒有我都要進太平間,要是我出了事情你也不必想辦法引開警察,想辦法怎麼跟霸叔交代就好,他可是很疼我的……”
朱老三彷彿被我氣得七竅生煙,一邊跑向門診樓的大門口一邊嘟囔:“都是楊老九跟王大霸給這個臭小子慣的毛病!”
我很快到達了太平間大門一側,趴在灌木叢裡看兩個警察,這時,天上突然飄下來幾滴水花,淅淅瀝瀝的像下雨一樣。
兩個警察擡頭看天,卻發現是樓上的中央空調冷凝管不知什麼時候壞掉了,不斷地向外滴水。一個警察說了一聲:“我去叫人來看看,你在這兒看好了。”
另一個警察點點頭,片刻後也退後了幾步,躲避着樓上滴下來的水珠,猛然間腳底下一滑,咚的一聲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我迅速跑向大門,這個時候,朱老三從門診樓二樓走廊盡頭的窗戶上探出腦袋:“快點,剛纔那個估計馬上就回來了!”
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三下兩下就用回形針捅開了太平間門上的鎖頭,推門進去。
這地方還真是陰冷的讓人有點受不了,我推開停屍房的大門,裡面橫豎排列着大概十幾張牀,我打開迷你手電筒,在
黑暗中辨識着掛在這些死者腳趾上的身份牌。
很快,一個空白的身份牌引起了我的注意,這個牌子上姓名一欄是空的,卻在後面標註了一個日期,我記得這個日期正是機械廠家屬院發現無頭女屍的日子,找到了!
掀開蓋在屍體上白布,就算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卻還是心中一凜,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硬着頭皮掏出之前準備好的指甲剪。
這幾天女屍已經出現了脫水現象,兩隻手上的指甲都已經變長了不少。很多人都傳言,說人死後指甲和頭髮會繼續生長,但事實上這只是屍體脫水後給人造成的幻覺。
當我的手指接觸到女屍冰涼的手臂的時候,頭皮還是有點微微發麻,馬上動手三下五除二的剪了幾塊指甲下來放進背囊裡收好,蓋上白布就準備往出走。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是剛纔離開的警察發現同伴暈了過去,已經進來查看了。
我趕忙左顧右盼,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旁邊的一個鐵皮櫃子旁邊,拉開櫃門不管三七二十一躲了進去。
透過鐵皮櫃子的縫隙,我看見房間門被推開,一個警察和兩個穿着電工制服的人走進來,打着手電筒四處查看。
當他們走到無頭女屍面前的時候,幾個人明顯的有些抗拒,不敢過來,只是停在那裡草草的看了幾眼,就轉而走了過去,幾分鐘後,是三個人離開了停屍房,門口還傳來警察的聲音:“其實也沒必要看,誰沒事兒來太平間偷東西啊。”
等到腳步聲漸漸地遠了,我總算鬆了一口氣,擰開了迷你手電筒,就在手電筒打開的那一刻,我差點嚇得失聲叫起來。
就在我靠着的那個所謂‘櫃子’裡,原來裝着個玻璃水箱,水箱裡全都是黃綠色的福爾馬林液.體,液.體中泡着的死屍露出白生生的眼白,隔着薄薄的一層玻璃靠在我身上。
他奶奶的,好端端的被這傢伙嚇了一跳,平復一下心情,我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走出鐵皮櫃子,沿着漆黑的樓道走到了太平間大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