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早就知道了?”看楊咪咪這幅波瀾不驚的表情,我有些詫異的道。
楊咪咪再次抽了一口煙,而後衝我點點頭:“當然知道了,否則怎麼敢在你腦袋上動土,我的大傻哥。”
“你個二貨。”就在我有些懵懂,不明她們怎麼知道我身份的時候,卻是忽聽身後傳來了張雪性感撩人的聲音。我立刻扭頭,看着荊棘和張雪道:“咦?你們怎麼在這兒?”
那張雪吐了一口煙,而後是衝我笑了笑:“你大概還不知道,這京城四美是誰吧。”
我點點頭:“我就認識面前這兩位。其餘兩位沒見過。不過,這和我的身份有什麼關係嗎……咦?”
忽然想起了一種可能性,於是目光迥然的盯着面前這兩個人,倒吸一口涼氣:“你……別說你們兩人,就是京城四美之中另外兩人。”
“嘎嘎,你總算長了點腦子。”張雪嘿嘿笑了笑,走到我跟前,用手攀着我的脖子,在我耳朵上吹了一口香氣:“其實,我的藝名是叫獸獸!”
“……”
當時我就震驚了,沒想到名揚京城的獸獸,竟和我是同事關係……
還有那荊棘,我再看她的時候,眼神也變得迥然起來了:“荊棘,你該不會是京城四美之中的那,冰山美人吧。”
荊棘瞪了我一眼,眼神中的冰寒,立刻讓我覺得心中結了一層冰霜。
看來,她還真的是那傳說中的冰山美人啊。我無奈的苦澀笑笑:“你們至於這麼瞞我嗎?”
蔡依依解釋說:“原本我們也沒想到會這麼湊巧的。其實我們兩人,也是國安七組的人。不過因爲我們現在的身份,對我們調查某件案子有非常重要的幫助,纔不會輕易顯露給別人的。”
楊咪咪也是滿臉堆滿了笑意:“我說哥們,怎麼着,是不是很難相信?沒事兒沒事兒,以後咱們多多相處,肯定能適應的。”
我看着荊棘:“荊棘,當初爲什麼要瞞着我?你明知她們的身份的,爲什麼不告訴我?”
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被人瞞在鼓中,然後被人當成猴來耍。總的來說,當時我驚喜之餘,還是有些生氣的。
驚喜的是,既然蔡依依是國安七組的人,我們兩人是同事,想要追蹤他那個老祖宗,從而取得釋迦摩尼的鮮血啦拯救王慧,成功率大了不止一層。
生氣的是,她們早知道這一切,卻還要讓我費那勁,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後來荊棘才告訴我,原本她們都不知蔡依依是釋迦摩尼傳人的,直到那四隻狐狸說了之後,荊棘才大致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當時之所以沒有將這一切告訴我,是因爲她必須向龍王請示了之後,纔可以將兩人的真實身份告訴我,否則他會受到很嚴重的懲罰。
他之所以讓我被那煤礦老闆帶走,是因爲她必須爭取時間,儘快聯繫上龍王。
聽荊棘這麼一解釋,我心頭的氣兒也是消了大半。而且我現在也根本沒時間囉嗦,還是儘快找到一個蔡依依那個親戚才成。
即便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哎喲,我來晚了,來晚了,呵呵。”就在我準備詢問蔡依依關於她那個親戚信息的時候,卻忽聽身後傳來一陣叫嚷的聲音,立刻回頭,卻發現是神算子那個老傢伙。
那老傢伙手上提着一個鼓和一面大金刀,氣喘吁吁的道:“呵呵,小鄭,你們商量的咋樣?啊,咱啥時候行動?”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這滿頭大汗的神算子,問道:“神算子,你來這兒幹啥?”
“跳大神啊。”神算子拍了拍手中的鼓,而後問道:“咋,你小子還不知道?”
“知道啥?”我也是滿頭霧水。
經那神算子一番介紹,我才總算鬧明白,原來,蔡依依的老爹已經死了,而那蔡依依,卻根本不記得他老爹說的那個親戚,到底是個啥玩意兒,住在啥地兒,所以爲了能從她死鬼老爹的嘴裡套出這一切,只能是請來神算子跳大神,將他死鬼老爹給召喚過來。
我的心頭一陣感激,沒想到這些都已經被她們安排好了。
“謝謝了,我的紅顏知己們。”我在心裡默默唸叨着。
不知什麼原因,我的心頭忽然產生了一種錯覺,就是後宮大和諧的那種感覺。自古以來,那個皇帝的後宮如此和諧?也就是我老鄭有那本事。一個皇后生了病,其餘的後宮娘娘都忙得焦頭爛額。
呵呵,開個玩笑,轉入正題。
“神算子,咱們開始吧。”我看着神算子道:“趕緊把他的死鬼老爹給召喚上來,咱們也能早日得到那個鄉親的信息。”
聽我這麼說,那神算子也是開始擺起了場子,讓衆人都是退避三舍,而後讓我站在他三尺之內的地方,這樣召喚來蔡依依死鬼老爹的時候,可以在第一時間上我的身。
雖然我對這樣的安排非常的不爽,要知道被神算子請來的鬼啊仙兒啊的上身,後遺症可不小,而且經常搞得我身體不舒服,甚至可能受傷。
可是爲了王慧,他孃的咬牙忍了!
神算子敲起了那破破爛爛的一面鼓,而後又是唱起了那一套破詞兒。
等到那些破詞兒唱完之後,我忽然感覺,一陣涼風從我身上掠過,接着我就渾身冰涼,四肢無力,僵硬的很,馬上就要站不住,跌倒在地了。可是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身子還是硬挺挺的站住了,而且意識也開始變得混亂,就好像不是我的一樣。
“恩?奇怪了。”我很是詫異的想着,可是在想完這句話之後,嘴巴便是僵住了,一個明顯不是我的聲音,從喉嚨中傳來。
“阿彌陀佛,不知諸位施主,召喚貧僧上來有何貴幹。”
“禿驢?”我的腦海中一瞬間,便是閃過了這個詞兒,他那招牌性打招呼的聲音,我就猜出來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來頭了。
肯定是他孃的和尚。
而且還是一不守清規戒律的和尚,要不然怎麼可能會有女兒呢?這和尚肯定是偷腥了。
“爹,真的是你?”那蔡依依忽然瞪大了雙目,滿目不可思議的盯着我。
我的腦袋無意識的點點頭,而後一個激動的聲音,也是從喉嚨中鑽了出來:“女兒?依依?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
於是乎,蔡依依衝上來就抱住了我,換句話說,就是在我身體裡邊的他老爹。聞着她身上散發出來迷人沁香,以及女人身上特有的柔軟,當時我都快麻醉了。
孃的,這女人實在是太性感太嫵媚了,不愧是被狐狸精給養大的。
兩人哭泣了一會兒之後,那蔡依依才總算從我的身上挪開了,不過臉上的淚痕,依舊跟短線珠子般的滾落而下。那老禿驢一番女兒苦了你這麼多年,老爹對不住你之類的苦口婆心道歉之後,那蔡依依再次泣不成聲。
神算子終於是有些等不住了,道:“蔡依依,有啥問題快點問,我快堅持不下去了,這能死人的這,快點啊。”
神算子這麼一催促,那蔡依依才終於回過神來,擦拭了一下眼角的眼淚道;“父親,你曾經不是告訴我,我們還有親戚的嗎?那個親戚現在在什麼地兒?”
聽蔡依依這麼說,蔡老爹頓時怔了一下,繼而是有些不滿的道:“你找那個人幹啥?不能去找他。”
要知道,我可是有魔牌在身的人,所以我的意識並不是完全被蔡老爹佔據,當下便是道:“蔡老爹,我要用你朋友的一點血,來救我的朋友,你也知道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你們佛家的典範。”
蔡老爹雖然對我能隨意講話感到震驚,不過卻也是並未多言,只是冷哼一聲:“哼,你們明擺着是想借助我釋迦摩尼的血脈,來點醒冥神!”
“蔡老爹。”就在我滿腦子糊塗的時候,張雪卻忽然站了出來,衝我深深鞠躬之後,這纔是正兒八經的道:“蔡老爹,是時候點醒冥神了。怕是您老還不知道吧,魔王即將甦醒,而且黒屍教正在破壞我國龍脈。若是龍脈被破壞掉,其後果,恐怕您老也是知道的。”
聽張雪這麼一說,那蔡老爹果然是怔了一下,而後是滿臉不敢相信的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麼可能會?一定是你們搞錯了,魔王被封印壓得死死的,絕對不可能破除封印。”
“這是可能的。”荊棘冷冷的道:“日本陰陽師,已經掌控了一個聖嬰。”
“聖嬰!!!”
聽到這個名詞,那蔡老爹頓時渾身顫抖了一下,繼而我感覺下體溼溼的。
“尼瑪!”當時把我給氣得,恨不能把那蔡老爹生生從肉體中給拽出來,這狗日的竟被嚇得尿褲子了。
“是的,聖嬰。”荊棘依舊是面無表情的道:“而且,還是有這兩個聖嬰。”
荊棘一邊說着,一邊朝我眨巴眼睛。我有些發愣,不知荊棘到底啥意思,見我無動於衷,那荊棘總算是有些氣憤了,罵了一句:“傻逼,把聖嬰拿出來。”
我這纔回過神來,連忙將小青從口袋中掏了出來,而後命令它,將聖嬰變出來。
聽到我的口令,那小青這纔是回過神來,而後是匆匆忙忙的張開了嘴巴,一顆白潔如偉哥的藥丸,逐漸從他口中鑽出,刺眼光芒大盛,照的衆人睜不開眼睛,片刻之後,那藥丸竟是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嬰兒,煞是可愛,仔細瞧了一圈四周,最後是雙腿一彈,輕鬆跳入我懷中,用腦袋蹭着我的胸口,親暱的很。
那蔡老爹,這纔是相信了聖嬰的傳說,愕然了良久。
“其中一個聖嬰,被我們給捉來,另外一個聲音,卻是被小日本,一個叫關谷的傢伙給捉走,現在那聖嬰,已經完全臣服於他們,而且關谷是每日每夜的喂服他陰魂,用不了多長時間,那聖嬰的能力便是可能會破除封印,將魔王等人,從中釋放出來。”
荊棘的每一個字,都在蔡老爹心中掀起泫然巨波,因爲他的每個過激的想法,多少都會影響我的意識一些。
那蔡老爹就這樣和蔡依依對視了良久之後,這纔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找他的好。”
講完之後,便是阿彌陀佛了一句,而後一股陰風,再次從我身上吹過,嗖的一聲,我的身體便是重新恢復了自由,雖然有些匱乏,不過支撐住身子站立,還是不成問題的。
“蔡老爹那句話,什麼意思?”我緊張的看着荊棘問道:“什麼叫勸我們不要去找他的好?”
蔡依依也是滿臉困惑的搖頭:“我也不清楚。”
連他親生女兒都不明白老爺子啥意思,更別說其他的人了。
“蔡依依,還有沒有別的方法,能找到你的那個親戚?”我看着蔡依依道、。總不能因爲那老傢伙一句話,我就放棄治療王慧的機會。我應該越挫越勇纔對。
“哎,沒有了!”蔡依依使勁的搖了搖頭:“父親也只是偶爾在我面前提過一次,我恰巧記住了而已。其餘的我真的不知道。”
“哎。”我苦澀的嘆了口氣,而後低頭不語。
楊咪咪而是緊張的走到蔡依依面前,道:“依依,你仔細想想,你的父親有沒有留給你什麼東西?比如口訣或者是什麼包裹着你的破布什麼的?”
蔡依依同樣是腦袋搖的好像撥浪鼓一樣:“沒有啊。”
“不可能吧,你再仔細想想。”楊咪咪聲音急促的問道。
看着這楊咪咪,我卻忽然覺得有些怪異,依據我和她之前的接觸來看,這楊咪咪應該不是那麼莽撞的人才對,爲何這會兒卻有些情緒失控。她的表情,明顯有些怪異。
我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是有些太複雜了,之前的失望加上這會兒的問題,讓我的腦子有些亂糟糟的,便準備抽一支菸,好好解決一下腦袋裡邊那些亂糟糟的思緒。
可是,在手伸入口袋中的瞬間,我竟感覺一團軟綿綿的東西。當時我就愣住了,不知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不過我還是很快回過神來,知道這必然是灰燼一類的。我清楚記得我口袋乾淨的很,除了一包香菸沒放別的東西了,那這紙灰……莫不是蔡老爹留給我的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