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這麼一說,果然管用,剛纔還囂張的一幫人,幾乎全都愣住了,三秒鐘之後,全都反應了過來,好像一陣旋風般退了出去,而且我還聽到人羣小聲嘟囔:“草,查計劃生育的果然來了,看來村支書的報道有誤啊。”
“二狗子,趕緊回去告訴你媳婦兒,讓你媳婦兒到山窩子裡面去躲躲,這幫狗*娘養的狠着呢,二丫他家五個閨女,好容易有個大胖小子,還被管計劃生育的拉到了城裡給墮胎了,據說,是直接拉到屠宰場裡面,把娃娃給弄出來,高價賣給南蠻子,給他們當開胃菜兒啊。”
我苦笑一聲,真沒想到,這幫村民想象力還很是豐富,這風馬不相及的兩件事兒,竟被他們牽扯在了一塊,而且聽起來還是相當的符合邏輯……這幫村民不拿起筆桿子寫小說,真是太可惜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衆村民,我回過頭來衝王慧豎起大拇指:“王慧,好樣的。”
王慧卻是根本不把這當回事兒,冷笑一聲:“小菜一碟,小處男,學着點。”
我那個氣啊,你這個妮子纔多大啊,竟敢直稱呼我小處男……惹毛了,小心我破*處啊。
我們很快的便將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三個老傢伙給收拾好了,簡單抹了一些紫藥水和消毒棉之後,便是在他們的罵罵咧咧聲中艱難的度過了十幾分鍾,最後還是王慧開口攔下了衆人,道:“我說,這件事不正常啊,咱們剛剛商量出來的計劃,怎麼轉眼間就被人給捅出去了?你說咱們是有內奸還是啥?”
衆人面面相覷,最後都是集體搖搖頭,這才五個人而已,哪來的內奸?
於是我就把我所想告訴了他們,沒想到這麼一說,他們倒都是挺贊同的,畢竟也只有鬼,能辦的如此神不知鬼不覺。
就在我們準備商量着到底要不要去挖範府的時候,門被敲響了,開門的是王慧,我發現他看門外場面的時候,眼珠子瞪得老大,好像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般。
“咦?怎麼回事兒?”王慧仔細的盯着外面看了好長時間,最後是有些鬱悶的道:“我說,神算子,你老小子該不會這麼沒出息吧。”
我心想到底啥情況?忙兩步寸做兩步走到門口,當我看到站在門口,頭髮蓬亂,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神算子時候,心頭浮現出一絲不祥的預感來。
那神算子哭喪着臉道:“老鄭,爺們我對人生徹底失望了,我開始質疑人生了。”
我心想這是他孃的好事兒啊,至少說明你從今以後不再是沒心沒肺了啊。
經過神算子一翻說道,我們才終於明白事情前因後果,原來這神算子半路上給那村支書說了大把的專業名詞兒,把村支書給糊的一愣一愣的,最後終於套出村支書是寡婦的實情,便是光明正大跟着村支書寡婦同志回了家,可是剛進門,就看到四個壯漢正圍在炕頭上,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
然後,那四個壯實青年衝上來就是把自己給揍了一頓,最後捆住手腳,在荒郊野外來了一個一夜風流。
我很是納悶兒的盯着神算子問道:“那村支書不是寡婦嗎?他家咋會有四個壯實青年?”
“他奶奶的,算老子倒黴,那是寡婦的四個兒子。”
王慧一聽,噗嗤笑出聲來,說着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你神算子被被人用刀給閹了已經算是不錯了。氣得神算子從地上跳起來就罵道,你這個丫頭怎麼說話呢,我這年紀好大也能做你爺爺了,你怎麼這麼沒禮貌?
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合邏輯,人四個兒子看到你,爲啥二話不說就揍你?總歸得有個理由吧,你臉上又沒寫着淫賊倆字,他們怎麼能隨便動手呢?
神算子捂了捂嘴上那紅彤彤的傷口,然後一臉無辜的道:“屁,我以爲那四個傢伙是和我一樣目的呢,便是想將現場有些尷尬的氣氛給活躍一下,就說了一句話。”
“啥話?”老痞子也忍不住好奇了起來。
“哎喲,小翠兒同志,沒想到你喜歡羣P啊,咱們興趣相投啊。”
一席話,說的衆人都是無語,我心頭想,人沒把你閹了,就算是不錯了。
當下我們並未在這件事上繼續多說,而是商量着下一步的動作。
村民們知道我們要挖範府大院,對我們造成的阻撓,不可謂不小。有了這般忌諱,我們也不敢隨意動手。
最後還是王慧精明,說既然這幫村民害怕管計劃生育的,咱們直接把管計劃生育的給找來不就得了?王慧的意見得到了我們全票的通過,最後我一個電話,便是給當地的鎮政府打了招呼,鎮政府着急忙慌的派來了一把手給我們壓陣,現場的氣焰,總算是被我們給壓了下來。
那管計劃生育的,是一長相頗爲老練的傢伙,按神算子的話說就是,這傢伙來得太急,簡單的捏出了個五官,就從孃胎裡面鑽出來了。
我記得那天颳了不小的風,我們站在村頭等着,遠遠的就看見一破敗的五菱麪包車,車震一般的飛馳了過來。等到衆人從上面走下來之後,我才明白,原來這管計劃生育的,竟有這麼多人。
這足有七個人往地上一站,頓時是官威十足,我甚至感覺兩邊的風都開始被這幾號人物給鎮住了。擅長和官場中人打交道的神算子,當下就是走了上去,和衆人一一握手之後,便是開始了他那一套官腔做法。
這幾個人可能還不知道我們的身份,所以在我們面前倒是有些肆無忌憚,高傲得很,畢竟這幫管着人下一代子孫的傢伙,即便是在未來國家主席的面前,那也得保持必要的官威不是。
那個帶頭的肥頭大耳的胖子,拽着滿身的肥肉,走到我面前說,我們是按照上面的指示,配合你們的工作,所以,一些沒用的就少整了吧。
我知道這傢伙的言外之意,還不是想吃點回扣啥的,到時候把範府大院裡面的好東西挖出來,和他們分一分?
我說,行啊,那我就不整了,咱們走。
說完之後,我就是帶着老痞子以及神算子王慧,找到了當地一個年紀最大的老者,讓他指引我們尋找範府大院。當然,剛開始那老太太不從,說是招惹了他們,鎮子上的人不得安寧啊。我說那行啊,您生了那麼多孩子,這最少也得罰十萬塊啊,否則得到政府裡面坐坐了。
那老太太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看來,那老太太是寧願丟了小命,也是不願和政府那幫王八羔子有所侵染的。我想,這應該不是老太太一個人的想法,估計所有的農村人,都是這麼想的。
在老太太的帶領下,很快的我們便找到了那處之前和食屍鬼大戰的地兒。那老太太告訴我們說,這兒就是當年埋葬範德彪老兒子的地兒。說完後,還蹲下身子,看了看那個被我們給弄出來的土洞,說:“這狗日的盜墓賊,又打盜洞了,可憐了那範德彪老爺子啊,生前不得安寧,死了也得被盜墓賊給驚擾。”
我沒有多說,因爲擔心老太太誤認爲我們是盜墓賊。同時我也替範德彪老爺子感到悲哀,死了,墓葬也得被一個小鬼兒給佔領,肯定是祖上在下邊犯事兒了。
我們沒有心思在這個地兒繼續探索下去,而是問那老太太,當年那道士封印秀才鬼,究竟是在範府的那個地兒?
那老太太雖然年紀較大,可是頭腦還是比較清醒的,當下便是閉着眼睛,想了一會兒後,就帶着我們往那土洞一邊,大約幾十米的地兒挪動了去,站在了一平淡無奇,和別的地兒沒啥區別的土層上邊,說:“差不多就是在這兒了。”
我們都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啥異樣,不知老太太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不過,現在這是我們唯一可以用的線索了,要是不用的話,也是別無他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揮舞着鐵鍬,就是在地上一陣揮汗如雨的勞動。
那老太太還告訴我們說,那老道長是把秀才鬼給封印到了一口井裡邊……
那老太太說到這兒的時候,我就忽然想起來了,要是真的是一口井的話,那麼這埋葬在上面的土層,肯定會有少量的坍塌的,直接表現出來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土層上面,應該有一個洞。
我的目光立刻在周圍掃了一眼,果然發現我們旁邊不遠處,有一個大約一米左右至今的小坑,雖不說很大,看不出啥端倪,不過我還會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衆人,衆人聽了也都覺得我說的在理兒,也跟着心動起來。
畢竟埋葬範府大院是一項大工程,這鎮子上的人手不多,所以範府大院埋藏的還是比較淺的,我們往下面挖了六七米的距離,就是看到了大量的青磚,被埋在了泥土裡邊,想必應該就是當年範府大院的院落地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