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物業的……保安!”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講道,身體起伏的厲害,好像是一個波瀾壯闊的大海。
“物業的保安?”我冷冷的笑了笑,自然不會相信他的身份:“那你爲何看到我就要跑?還不是說心裡有鬼?”
“心裡有鬼?我都見到鬼了。”保安說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當然是人了。”
“難道傳說中真的有隱形衣?”保安男人遲疑了一句。
說到隱形衣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是啊,我身上穿着一件隱形衣,只露出了一個腦袋,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一個腦袋懸浮在半空呢,誰不會感到害怕?
我苦澀的解釋了一句:“你不用害怕,我身上穿着隱形衣。”說着便關掉了電源,將身體給顯露了出來:“如果你是清白的話,我是不會冤枉你的,希望你能好好的配合我們的調查。”
“我……憑什麼相信你?”保安大叔似乎真的沒有力氣繼續狂奔了,所以儘管已經害怕到了極點,依舊是沒有逃跑,只是扶着欄杆大口大口的喘氣,調整自己的氣息。
“這是我的工作證。”我將手放到胸口上,想要逃出工作證。
當我的手碰到有些堅硬光滑的隱身衣的時候,纔想起來,工作證在我的衣服裡面,沒有被帶來。
“工作證被我落在車子裡面了,不過單單從我這一身的高科技裝備上,你也應該看出來了吧,只有政府纔有資格配備這種高科技武器。”
他還是有些不相信,在我上前走一步的時候,他也是後退一步,始終和我保持一個樓層的距離。
我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無奈的笑了笑:“好吧,我們就這樣對峙吧,用不了多久,我的人就會從下面把你攔截下來。”
我一邊說着,一邊用腳踢着不知什麼時候趴到我腳底下的小青,示意它上去把保安給攔下來。
小青似乎也明白了我現在所處的形勢,乖乖的順着樓梯爬了下去。
我繼續和保安聊着什麼,麻痹他警惕的神經,讓小青能以最快的速度包圍住保安。
等到小青順利的爬到保安腳下之後,我才大喝一聲:“行動!”
話音剛落,小青便是立刻用身子死死的抱住了保安的身子:“我抓住了,我抓住了,老孃我抓住你了。”
我狂奔下樓。
而保安似乎被小青的聲音給嚇到了,竟然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任誰看到這都會被嚇到的,一條全身青色的蛇,竟然說着人話,而且還是如此的厚臉皮!
不過保安的發愣也只是持續了幾秒鐘,在他看到我狂奔下樓追上去的時候,他也是幾近瘋狂了,顧不上危險和恐懼,一把抓住小青的蛇,用力一扯,便將她從自己的腳上扯了下來,朝着我的方向猛然用力的一丟。
“我靠,你……你敢碰老孃的胸……”小青的身體還懸浮在半空,大聲的嚷嚷着:“你得給老孃負責。”
我看着小青那根類似於繩子光滑勻稱的身體,怎麼找也沒找到她所謂的胸口,當下也沒有去做細緻的觀察,拼着身體最後的一口力氣,追了上去。
可是,當我衝過去的時候,保安已經下了一層樓,我們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我現在在想,難不成這保安的真實目的並不是打開鎖進入走廊裡面,而是把我給活活累死?
在我隨着他狂奔了幾層樓主之後,我終於決定放棄了,因爲若是繼續追下去,我真的會被累死。
我放眼望去,卻發現對面保安早就已經消失在我的視線中了。
“孃的,跑這麼快,不愧是當保安的。”我仰臥在樓梯平臺上,大口的喘着粗氣,調整着自己的呼吸。
小青這個時候也順着樓梯慢慢悠悠的趴下來了,趴在我身邊,潑婦一般的大聲的嚷嚷着:“竟然能從老孃的燕飛步的功法下逃脫,真是厲害,厲害,看來咱們這次是遇到高人了。”
“啊!”
就在我一臉失望,準備退回去的時候,卻是忽然聽到樓梯西面傳來一聲慘叫聲,我的目光立刻順着樓梯縫往下望,卻發現剛纔那名保安竟然蹲在地面痛苦哀嚎起來,他的雙手都在捂着自己的右腳,痛的是前仰後合,大聲的嚷嚷着。
“怎麼了?”我衝着下面大聲的喊着:“你快點逃吧,我不想再去抓你了。”
我懷疑這小子是故意引誘我,等我跑過去之後,他再接着跑,不把我累死,他是不準備放棄了。
我怎麼可能會被他的這點小心計給欺騙,自然沒有聽從他的命令,追下去。
“救命啊,我的腿斷了,救命啊。”他依舊是瘋了一般的大聲哭喊着。
而我,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保不齊追下去的話,這小子會趁機把我給弄死,得不償失,這是一個充滿心機和姦詐狡猾的社會,一個沒有心機的人,上天是不會給他機會生存的。
“哼,你當老子那麼好騙的。”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使出吃奶的盡,才終於把這句話說完。
“求求你快來抓我啊。我痛的走不動了。”
“切,當我傻子。”我冷冷的回了一句,依舊躺在牆壁上休息。
“求求你,快來抓我啊。”保安絲毫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和傲然,這會兒可憐的就好像一個小蟲子。
這麼拙劣的表演,還想騙過我?我這樣想着。
“鬼才抓你你。”
“警察同志,我犯罪了,我有很深的罪孽。求求你饒了我,趕緊來抓我吧。”
“我纔不去抓你呢,我管你犯罪不犯罪。”
“什麼情況?”
就在我仰頭調整呼吸的時候,忽然聽到下面傳來張雪的聲音,立刻順着欄杆往下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張雪已經來了,可能等不及電梯,所以就邊走樓梯便等電梯吧。
不知她什麼時候上來的,不過我敢保證,她將我們剛纔的談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你們兩個有病吧。”張雪有些懷疑的仰頭看着我,姣好*性感的臉蛋看得我心神聚跳:“一個罪犯口口聲聲求着警察抓自己,而一個警察卻拒絕罪犯這充滿正義感的要求……你們兩個真是奇怪的很啊。”
“大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
“誰是你大姐?”張雪憤怒的一腳踹在了他傷到的腿上:“再叫老孃把你變成大姐。”
“啊!”保安慘叫一聲,好長時間都是保持着嘴巴張開,卻不發出一點聲音,連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面瞪出來了:“我的腿,我的腿!”
我這才才發現,在他一直用手捂着的腿下,竟然有一塊骨頭的斷裂層從裡面露出來了,一層殷紅的鮮血早就已經將褲腿打溼,染成了紅色。
“啊?”張雪這才發現他的腿已經骨折了,當下便是擡頭看着我:“鄭大哥,怎麼回事?你把他從上面扔下來了?”
我苦澀的搖搖頭:“你看我這幅小身板有那麼大的力氣把他丟下來嗎?”
張雪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保安,搖了搖頭。
“大姐,求求你,我做的壞事我全都說,求求你們把我送醫院吧,我……我是真的受不了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啊,我的腿啊。”
保安竟然再也顧不上自己三尺男兒的形象了,大聲的呼喊求救,哀嚎起來別提有多悽慘了。
我這才意識到,原來這小子剛纔並不是在和我開玩笑,看來這件事是真的。
這個時候我休息的也差不多了,便站起身來,抓起小青的尾巴,胡亂的塞入了口袋中,走了下去。
“怎麼辦?”張雪看着蹲在地上的保安到:“他是什麼人?深更半夜的出現在這裡幹嘛?對了,剛纔來的時候看到大廳裡面有三個人,他們怎麼回事?被你施了定神法,沒辦法動了嗎?”
“我可不會什麼定神法,”我搖了搖頭:“只是用某種法術暫時困住了他們一會兒而已。至於這個保安……算了,我沒時間陪你在這裡瞎折騰,你還是好自爲之,自生自滅吧。”
講完之後,我便是拉着張雪準備開溜。
“大哥,大哥,求求你,我錯了,我什麼都說,求求你放過我一馬,給醫院打個急救電話,我這條腿……哎喲,我真的受不了了啊。”
保安的眼睛裡面竟然流出兩行心酸求救的眼淚,不斷的對我叩首。
“行了,少在這廢話了,我沒時間陪你在這裡搞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說着就要走。
“那個五十層的走廊裡面……有東西。”他見我們要離開,終於將這最關鍵的一句話給說出來了。
“什麼東西?”我立刻扭頭看着他,驚詫的問道。
“你們先幫我給急救中心打電話,我就告訴你們。”
“切!”我一腳踹在了保安的小腿骨上,他是直接痛的大聲哭了起來:“啊,我說,我說還不行嗎?聖嬰在裡面,聖嬰會生氣的。”
“聖嬰?”我疑惑的搔了搔頭,難不成,我們今天看到的那個玩意兒,是聖嬰?
可是,不對啊,聖嬰怎麼可能長得那麼難看?是不是他在故意欺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