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伶從對方臉上的表情肯定了自己的判斷,向着對方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自我介紹道:“我叫做葉伶!你可能聽過我的名字,不過我跟你們中情九局有很密切的關係,你可以把我當成同伴!”說着,葉伶友好的向着張博超伸出了手。
聽到了對方的名字,張博超再次心中一震,畢竟關於葉伶的故事總局內現如今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更有傳聞,就連一向對局內男人包括隊長在內不屑一顧的十九隊隊長水雲也愛上了眼前之人。
這讓所有中情九局一直暗戀水雲的男性們,既是震驚又是惋惜。國內靈力師目前聲威之盛實是無出此人之右。張博超興奮的是自己今日不僅有幸見到這傳說中的靈力大師,還蒙對方不棄主動和自己握手。張博超有些激動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卻立刻醒悟到自己手上還戴着手套,這樣跟對方握手顯得十分不禮貌。然而沒等他脫下手套,葉伶的手已經握到了他的手上。
葉伶握完手後,立刻問道:“想必你已經看出這些人都是被鬼靈所殺!你對此有什麼看法嗎?”畢竟說到底中情九局纔是正統的靈異事件調查部門,自己即便是要插手,基於禮貌還是要先垂詢下對方的意見。
張博超暗贊葉伶知書達理的同時,又暗罵傳聞言過其實。因爲傳聞一向說葉伶此人桀驁不馴,連局長和總隊長的面子都不給。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個謙謙有禮的人。聽到了對方的話,張博超緩緩的搖了,有些無奈的道:“在整個武漢市只有我一箇中情九局外派調查員。
爲了便於隱蔽身份,我在利用業餘時間學習怎樣當一名靈力師時,便被總局安排到這裡潛伏起來。既可以收集關於局內人識的資料,又可以就近接觸到那些在一般人眼中撲朔迷離的案件。說的好聽點是特別調查員,其實就是長期將我安插到這裡,讓我從事檔案管理工作。由於我在這裡另有一份工作,所以每個月便可以減少對我的開支!”對方的話裡不無抱怨的情緒在內,雖然並不想聽關於這方面的事,葉伶依就沒有在此時打斷對方。
張博超此時顯然也意識到自己有些答非所問,連忙正色道:“在大約五天前,我先後給總局內發了幾封經過特別處理的郵件,詳述了這幾天武漢的異狀。但奇怪的是,總局內只是依照往常的樣子給我發回了幾篇迴文,並沒有針對我目前調查的事件作出絲毫評論。這是很反常的一件事,但出於職位所限,我並沒有權利直接詢問上級。所以這件事便一直被壓下來了。只是這幾天先後發生了多期普通人類意外死亡的事故,我才針對這一問題再次向上級陳述了我的觀點,卻依舊沒有回覆!”
張博超只當做自己人微言輕,沒能引起總局的注意。葉伶聽後卻意識到這件事的不尋常,因爲慣於跟中情九局的人打交道!,所以對中情九局的內部處理事務知之甚詳,中情九局絕對不會對下屬報告的事件置之不理。至少也應該會針對相對應內容發一份回函。現如今這種情況,分明是已經和總局切斷了聯繫。
意識到後果的嚴重性,葉伶的臉上少有的露出了凝重之色。葉伶不在針對這個問題繼續詢問,而是口風一轉,來回掃視道:“那具被凌虐的女屍現在在是什麼地方,我想看一看對方。”張博超聞言立刻檢視了一遍櫃子上貼着的標籤,找到了屬於女孩的櫃子,並將放置屍體的擔架拉了出來。
葉伶很仔細的看了看屍體,有些無奈稻道:“這下可麻煩了,竟然因爲死亡而轉變成了邪靈。這可不是好對付的東西!”不過這個身體裡還殘留着對方遺留下來的靈力,這對於自己找到對方起着很重要的作用。
葉伶最關心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女孩身體裡的血,不過由於身體已經僵硬,要想取出一些女孩的血作爲檢查的依據還真是非常困難的事。畢竟自己可不想因爲損害了女孩的屍體,而使某些人成爲自己墊罪羔羊。想到這裡,葉伶不由問道:“你知道有什麼方法可以快速的將屍體解凍嗎?”少有的露出期待之色,葉伶微笑着望着張博超。
好不容易有自己可以幫上忙的地方,張博超可不想壞了自己在葉伶眼中的印象。微微沉吟片刻兒,張博超肯定的道:“有!在警局的洗衣房內,有專供大量衣服用的大型烘乾箱。不過,你爲什麼要將屍體解凍呢?”
葉伶聞言臉色一變,嘆道:“因爲擔心這個女孩的血液有一種很特殊的作用!”張博超從未聽過這種事,不由露出好奇之色。
葉伶回顧了對方一眼,續道:“我有一個朋友碰巧接觸到這個女孩,還無意當中喝了一些她的血,結果引發了自身潛藏的靈力。你身爲中情九局的人,想必應該知道大多數人類的靈力都是處於一種休眠狀態的。這些靈力會伴隨着年齡的增長而逐漸消失。然而也有一些人屬於另外一種狀態,他們從一出生便具備靈力,而且靈力的強度還十分強大,但過了滿月之後,靈力便會重回體內與普通人無異。只是一旦受到了死亡的威脅,或者受到了什麼精神上的刺激,他們體內的靈力便會瞬間爆發。”
張博超聞言扶了一下眼鏡框,沉聲道:“我知道!你說的是天授靈力師吧?不過這跟這個女孩有什麼關係?”對方的話依舊帶着許多謎團,自己仍然十分不解。
葉伶低頭看了一眼身上滿是傷口的女孩屍體,深深嘆了口氣,黯然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個女孩就應該是一個天授靈力師,因爲受到了死亡的威脅,而導致自己在生命的最後關頭散發出了潛藏在身體裡的靈力。強烈的報復,使自己無意中轉變成了邪靈。雖然我沒有見到她變成邪靈之後做了什麼,但是僅憑藉她體內原有的強大靈力再收集一定強度的怨氣之後後果會有多可怕,不用我說你也知道!”
雖然只是猜測,但葉伶知道自己的推斷必定是正確的,也正因爲如此,眼前遭遇不幸的女孩可能要成爲自己下一個要剷除的目標,想到這些葉伶的心裡感到莫名的悲哀。
張博超聞言嚇了一跳,本能的恐懼使他瞬間向後退了幾步,因爲成爲除魔師的第一課程便是被告誡一旦遭遇了邪靈特別是靈力師轉變而成的,便要徹底放棄收復對方的打算,而是立刻向總部彙報,請總局直接派遣能力高強的除魔師前來收復。
通過這條規定,便可以知道邪靈的可怕,因爲對方的能力是可以根據環境而變化的,據說曾經有一個靈力師轉變而成的邪靈因爲吸收到了足夠的怨氣竟然僅憑一己之力便殺死了上百名前來收復他的除魔師。
葉伶看了慌張退後的張博超一眼,有些悵然的搖了,他並不怪對方對眼前女孩的恐懼,事實上這種恐懼是可以視爲對自身力量的正確評估。只有瞭解自身,纔會展現出對自己所無法戰勝敵人的恐懼。
張博超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鼓足勇氣來到了女孩的屍體面前,原本因爲停屍房冷氣而已蒼白的肌膚出現了淡淡的。葉伶回顧了猶自躺在的羅鬆和穆昀兩人,轉向張博超道:“他們兩個躺在這裡時間久了對身體不好,我先離開,你稍後將他們兩個中的定魂咒解除了吧!”說完,葉伶從旁邊取過了一張白布單覆蓋在女孩的屍體上,然後將女孩的屍體抱了起來,向外走去。張博超聞言不由單手摸着後腦,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個……”
葉伶聞言停住腳步,愕然望向對方,見到張博超臉上尷尬的神色,若有所悟,微笑道:“先請你幫我抱一會,我來解除他們的定魂咒吧!”畢竟抱着一具沉甸甸的屍體,要想在這種狀態下催動言靈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葉伶在不想將女孩的屍體夾在腋下的情況下便只有請張博超暫時幫自己抱一會屍體。
張博超雖然仍然對女孩有一些恐懼,但是想到有葉伶在這裡,自己又有什麼好擔心的,自己難道還會怕一具屍體嗎。因而在聽到葉伶的話後,便坦然走了過來,接過了女孩的屍體。由於冰凍太久的關係,雖然穿着衣服仍然可以感受到對方身體上刺骨的冰寒。
屍體上包裹着的白布完全沒有任何阻隔寒氣的作用,張博超仍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只是自己完全沒有看到抱着女孩屍體的葉伶有任何不適的現象,對葉伶敬佩之情不由再次加深。葉伶十指交錯出數個印勢,然後默誦言靈,解除了二人所中的定魂咒。原本解除定魂咒對於自己而言只是一揮手即可辦到的事,然而考慮再三自己仍然是催動靈力消除了二人近半個小時之內的記憶。
左右手各抱着一人,葉伶示意可以離開了。見到這一幕的張博超如夢初醒,連忙將女孩的屍體向上稍微擡了擡,勉勵打開了停屍房的大門。由於停屍房外是羅鬆的辦公室,平時這個時間不慮有人會來到這裡,因而二人堂而皇之的走了出來。事實上,葉伶早已用靈力探查過了,辦公室內並沒有任何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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