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一條追魂索在鬼差的手中和在範無救的手中竟然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威力。每一條追魂索上都蘊含着強大的靈力,使得納蘭小舞雖然極力斬向面前的鎖鏈,然而卻無法同時應對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
正當納蘭小舞閃避不及,兩條鎖鏈由後方擊向納蘭小舞后背時,一個身影急閃而至,攔腰將納蘭小舞抱起,輕輕一個點步,瞬間脫離追魂索的範圍,然後幾個瞬步凌空發出,來到了地面。
納蘭小舞從來不曾想過有人可以在自己靈感範圍之內來到自己近身之處,又將自己攔腰抱起,然而今日卻第一次見到了。向着抱着自己之人望去,讓自己感到驚奇的是抱着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當自己施展還魂術時意外來到之人。
葉伶慢慢講懷中的納蘭小舞放到地上,向着謝必安和範無救柔聲道:“謝兄,範兄,請手下留情,這位是小弟的朋友!”
範無救眼見便要擒住對方,怎料葉伶中途相救,看在葉伶的面子,自是不便再動手,然而是否就此放過對方卻要老大拿主意,當下將詢問的目光移向大哥。
謝必安望了一眼納蘭小舞,然後向葉伶道:“葉先生,這位姑娘真的是尊駕的朋友嗎?我看她施展還魂術也不過數日,未知兩位何時相交?”
葉伶心道:“白無常果然不想黑無常那樣好打發,不過既然已經救了對方一次,自是應該好人做到底!”心裡念頭電閃而過,口中卻毫無停留的道:“這位納蘭是小弟心儀已久之人,因不忍見對方就此離開人世因而施展還魂之術將對方救活,還望兩位給小弟一個面子,不要留難她!”
這番話說的順其自然,讓聽到這番話的人均不忍相信他在說謊。納蘭小舞聽到葉伶這麼說,雖明知對方這麼說是爲了救自己,仍不由嬌羞的垂下了頭。
聽到葉伶如此說,謝必安知道眼前之女自己兄弟二人是絕對抓不成了。好在對方本不在自己此次抓捕名單之列,抓對方不過是適逢其會。眼前之人既然開口求情,不論在公還是於私都應該給對方一個面子。畢竟自己兄弟二人本就與葉伶關係不錯,加上又有着閻王這層關係在內,不論如何都不能撕破臉皮。
因而當下謝必安微微一笑,柔聲道:“既然是葉先生的戀人,我兄弟又怎能做那棒打鴛鴦之事!我兄弟二人迴轉陰都之後,自當稟明閻君爲這位姑娘再續陽壽,以成全兩位!屆時,兩位結成連理之時,定當前來祝賀!”
葉伶聞言臉色不由數變,怎知自己一句隨口說出的話竟被對方當真,然而此時騎虎難下,唯有唯唯諾諾的應道:“一定,一定!多謝謝兄成全!”
範無救聞言正要開口說話,卻被謝必安伸手阻止。謝必安此時由懷中取出一枚發出暗紅光芒的珠子,對着納蘭小舞道:“適才多有得罪,還望恕罪。這枚安魂珠,是我兄弟珍藏多年之物,就送給作爲兩位的謝禮。一來此珠可以幫助早日恢復靈體,二來作爲我兄弟二人冒犯之罪的補償。”說着謝必安手持安魂珠慢慢向納蘭小舞走去。
納蘭小舞此時鼓足勇氣,上前伸手去接,一邊謙遜道:“小女子何德何能怎敢當尊神如此大禮!”
謝必安手持安魂珠的左手一經與納蘭小舞伸出的右手相觸,安魂珠瞬間紅芒大作,順着謝必安之手慢慢融進納蘭小舞靛內。
納蘭小舞一經安魂珠入體,便感覺到適才因爲強行凝聚魂劍對靈魂的損害立刻消失不見,而且自身的靈力還倍數的增強。
謝必安收回左手,向着納蘭小舞微微點頭。納蘭小舞本是大家閨秀,又沿襲古風多年,近幾十年更是從未涉足世事,因而言詞用語大都與現代人有異。然而正是這番言行舉止才讓謝必安感到親切,所以纔有贈與安魂珠之舉。
葉伶見到這一幕心中有愧,上前幾步,一手牽着納蘭小舞然後向着謝範道:“兩位事務繁忙,葉伶就不多加打擾了,就此告辭,兩位保重!”
謝範二人聞言盡皆拱手回禮,然後目送二人離去。謝必安向着身後的手下吩咐道:“傳令下去,以後不許刁難此女!”身後的鬼差許是從未見過上司如此好說話,竟然私放鬼靈。雖然由於近年來人類數量增多,事務處理不及,有大量鬼靈散落人間,但這樣明擺着放水的做法卻是從未有過。
但鬼差此時只有上司不追究自己無能之罪,便已燒香慶祝,怎敢多問。聞言後,連忙應道:“是!是!七爺八爺若無別的吩咐,手下這就告退了!”
謝必安微一擺手,衆鬼差如逢大赦,連忙隱去。直到衆鬼差離去,一直悶聲不語的範無救開口道:“老大!你真的相信葉伶剛纔所說的話,依我看根本靠不住!”說到這裡,範無救不由撓了撓頭,不明白一向精明過人的老大爲何今日如此糊塗。
謝必安聞言淡淡一笑,道:“兄弟可知剛纔那名女子陽壽幾何?”範無救聞言不由納悶道:“這個小弟未曾查過,不得而知!”說完,範無救連忙喚出鬼冊,查詢納蘭小舞的資料。厚厚的鬼冊凌空翻動,不片刻停留在納蘭小舞的那頁。範無救凝目望去,不由驚道:“這,這?大哥你看,這納蘭小舞享年七十六歲,屬壽終正寢。想那葉伶不過二十多歲,就算從孃胎裡開始喜歡對方,也差了五十多年!賺我們去找他!”說着範無救收回鬼冊,拉着大哥就要去追趕葉伶。
謝必安隨手甩掉兄弟的手,先是大笑幾聲,然後道:“此事爲兄早已知曉。又何必查閱鬼冊,只是兄弟可知爲何大哥明明知道葉伶在說謊,還偏偏要順着他的話去圓謊?”
看着範無救臉上不解之色,謝必安嘆息一聲,續道:“閻君一向與葉伶交好,你我兄弟自是最爲清楚不過。但是閻君到底出於什麼原因纔對葉伶禮敬有加,兄弟可能並不清楚。事實上,吾兄也是在無意中得知。上一次吾兄回酆都覆命,無意中聽到閻君與帝君談及有關葉伶的事情。吾兄曾聽帝君鄭重其事的告知閻君不論在任何時候對待葉伶都要像對待帝君他老人家恭敬有禮,事事照攜與他。這麼做的好處此時不便言明,但日後定然知曉。那時,就是所有給予葉伶恩惠之人受到報答的時刻了!閻君一向聽從帝君的話,雖然對此事不解仍然一直照做。雖然其後,閻君慢慢真的喜歡上了葉伶,但是吾兄看還是基於帝君這番話纔是閻君對待葉伶特別照顧的主要原因。”範無救聽到這番話後,心中悚然一震,口中道:“竟有此事,大哥爲何不早說?”
謝必安聞言嘆道:“此事知之者甚少,吾兄也是不敢輕易泄露。此番若非兄弟提及,吾兄還是不便對兄弟提及。只是此事兄弟一定要守口如瓶,萬不可對任何人提及。”
聽到大哥如此吩咐,一向爲大哥馬首是瞻的範無救點了點頭。謝必安這才吁了口氣,繼續道:“此番我兄弟二人辦完事後,只需將葉伶原話轉達閻君。依着閻君懶惰的脾性必定看也不看便會按照我兄弟二人的意思再爲納蘭小舞添續陽壽。那時葉伶必定會首先感激你我兄弟二人。如此我兄弟二人又不用背上私放魂靈之名,可謂一舉兩得的妙計!”說到這裡,一向很少自誇的謝必安也少有的自誇道。
“不錯!不錯!確是妙計!真不愧爲我地府的骨幹,是吧,鬼王?”聽聞此言,旁邊一個冷酷的聲音應道:“不錯!”
聽到這番對答,黑白無常盡皆大吃一驚,二人豈料閻君說到便到,竟然來得人間。見到這一幕,謝必安頭上溢出大量汗水,惶恐的跪了下來。
不果,凌夷到沒有爲此發怒,而是上前將謝必安自地面扶起道:“怎敢當謝兄大駕。小弟日後還要仰仗大哥啊!”
聽到這番話後,謝必安本已站起卻又馬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以頭觸地,連連磕頭道:“閻君恕罪,閻君恕罪!”凌夷聞言冷冷掃視了對方一眼,怒道:“還不快滾!還有,若不能將地府中逃脫的惡鬼抓回,你們兩個就不要回來見我!”
黑白無常只覺今日倒黴之極,連忙拿起東西與謝必安一溜煙逃了。正在這時,站在當地的凌夷竟慢慢的變化成另外一個臉色蒼白相貌英俊的男人。
而鬼王鍾馗此時也不由笑道:“哈哈!白兄!真有你的,不過我看無常兄弟二人不用片刻便會發現是你我二人作怪!”
原來此二人正是白無常先前跟葉伶提過的鬼王鍾馗和新任陰帥白龍。二人查探到次將白無常與黑無常的對方聽到了大半,二人俱是聰明絕頂之人,立刻便明白了這其中的暗意。因而,惟恐泄露身份的白龍這纔有顯身嚇唬無常兄弟二人之舉。
然而正當謝必安帶領着範無救惶恐不安滌走之際,忽然頓住腳步。閻君就是微服出巡最少也要帶領八部將護身,怎會如此輕裝簡從而來。
所有念頭在白無常腦海中電閃而過,白無常立刻醒悟道:“這必薯王不知跟誰人來戲弄自己!”細細回味剛纔閻君對自己的言辭用語,益發肯定自己的判斷,好在此事並未真的傳到閻王耳中。
白無常鬆了一口氣之際,卻又不由暗恨那讓自己不得安寧之人。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靈壓自不遠處傳來,謝必安的臉上瞬間流露出鄭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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