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右手已近發麻的劉豔迅速將魂劍交換到左手,同時再次後退一步,冷冷的望着對方。此時的自己多少相信了納蘭小舞說自己不是對方對手的話,因爲從與對方交手至今到目前爲止自己幾乎完全處於捱打的劣勢,而且看對方的表情對方顯然沒有拿出自己真正的力量。
見到竟可以抵擋自己的一擊,中年男人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的表情。然而這並沒有改變自己殺死對方的目的,畢竟眼前之人不是最主要的,真正讓自己感到戒懼的是窗戶後面正在完成還魂的女人。慢慢的向前挪動着腳步,靈力緩緩的釋放出來。感受到驟然而增的壓力,劉豔的臉上流露出凝重的表情。迅速的將自己的靈力灌注到手中的魂劍之上,劉豔忽然發現對面的男人此時就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一樣,給予自己莫大的恐懼。
然而正當中年男人準備向劉豔攻擊時,忽然眉頭一皺望向身後,微微考慮了一下,中年男人迅速的消失在面前。正在不斷向魂劍灌注靈力的劉豔見到處於絕對優勢的敵人忽然離去,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難道說納蘭小舞已經完成了返魂之術,對方知道自己一人不是自己和納蘭小舞的對手因而退去。但這個想法隨即被打破了,感受到小樓內仍在不斷凝聚着靈,劉豔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然而答案很快的到來了,就在自己低頭沉思的時候,一個由遠而近的身影迅速停在了小樓頂端的屋脊上。
劉豔見狀兒,連忙重新舉起了魂劍。然而看清了對方的臉,劉豔的臉上隨即出現了茫然之色。只因爲對方英俊的臉龐上,沒有絲毫俗世中常人所具備的表情。看着對方的表情,便彷彿能感受到對方那種萬事不介於懷的出世心境。對方瀟灑飄逸的氣質給予劉豔除了茫然就是震撼。此時的劉豔完全沒有辦法將面前的人與適才交手的敵人聯繫在一起。
然而頭頂上的人微微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皺了皺眉頭,低聲自語道:“百鬼夜行,竟然還摻雜着怨靈。武漢這個地方還真是會找麻煩!”
聽到對方如此的說,劉豔雙目緊緊的盯注着對方,然而對方的目光絲毫沒有轉向正在對自己行注目禮的劉豔,而是右手發出了一團白光,緩緩的灑向小樓的下方。對方發出的白光與下方的鬼靈一經接觸,原本暴躁不安的鬼靈隨即安靜下來。而自己設置在兩邊鬼靈之間的光幕也是在與對方發出的白光接觸後便立刻消失不見。
目睹如此神技,劉豔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然而對方發出可以使衆鬼靈安靜下來的白光後,又自口袋中取出一個小方盒,對方輕柔的打開了盒蓋,嘴脣微微抖動,小盒中便迅速的將聚集在附近的鬼靈吸入到裡面。不過眨眼之間,這裡多時的百鬼霎那間消失不見。也就在這時,警笛聲自遠處響起,顯示出這裡的騷動已然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好在鬼靈消失之後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倒也不慮會有人發現這裡的一切跟剛纔的事件有關。
劉豔將目光暫時轉向遠處的警笛時,再次擡頭向屋頂上望去,卻見原本站立上方的人不知在何時竟已消失不見。微微失落了一下,劉豔穿窗回到了小樓之中。自己已經不是中情九局的隊員,至於善後的工作自也不用自己擔心。不過,料想警方也不會將剛纔發生的事與鬼怪聯繫起來。
對於一個有了飛機,汽車的時代,那些只存在小說與電視的東西根本不會被世人所接受。沒有人會相信剛纔所發生的一切薯怪所爲,即便是有少數人察覺到一點線索,也不敢告訴他人,因爲這麼說以後只會被同事所取笑。
然而當劉豔到小樓內之後,眼前的一幕再次讓她感到無比震驚。因爲剛纔在屋頂上見過的男人現在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注視着猶自在進行返魂之術的納蘭小舞。
劉豔的手不自禁的握緊了魂劍的把手,然而對方的一句話又打消了自己攻擊的念頭。“還魂禁咒!有什麼值得你必須要使用這種違背輪迴法則之禁術的理由嗎?”
聽到對方如此的說,劉豔剛想要開口,但隨即意識到對方的話並不是對自己而說,隨即又閉上了口。微微嘆息一聲,凝聚的白光緩緩的散去,納蘭小舞慢慢的有巨缸中站立起來。男子見到對方的身體時,立刻將頭側向一旁,絲毫沒有因爲看到對方傲然的而死盯着不放。見到對方如此表情,納蘭小舞微微一笑,柔聲道:“可否請您暫離片刻兒,具體的原因容我稍後告訴您呢?”
聽到對方如此的說,葉伶沉吟了一下,回答道:“我到樓下等你!”說完,徑自下樓而去。聽到對方的腳步聲逐步消失,劉豔望着納蘭小舞不能置信的道:“你,哦不您真的是……”納蘭小舞此時將注意力由那剛剛下樓的男子轉回到劉豔身上,淡淡的道:“這就是返魂禁咒特有的能力,可以利用它獨有地殊能力重塑一具屬於人類的身體。但這麼做的前提是返魂者的本身必須是具備強大靈力的人,所以這種方法不是所有靈力師都能使用的。而且這麼做,會引起另一個世界的鬼差們注意,是極度危險的法術。”說到這裡,納蘭小舞的臉上露出了少許倦意。但她慢慢的走出了巨缸,向着劉豔道:“你在這裡守候片刻,我下去換套衣服。”說罷,不等對方回答就這樣着身體向下走去。
劉豔望着眼前的一幕,少有的露出了擔憂之色。因爲自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樓下客廳的那人一旦與自己動起手來,那不言而喻的勝負便已知曉。窗外,數十名警局的工作人員不斷的協助着隨後趕到的醫護人員將傷者擡到了救護車上。電視臺的記者也是在醫護人員趕到的同時來到了這裡,讓人不由產生疑問,如果醫護人員都以記者這麼快的速度趕往事故現場救人的話,這世間或許會少一些因搶救不及時而死亡的人。
小樓外照相機的閃光燈不斷地交錯着,口若懸河的記者不斷的做着解說,雖然他根本不知道剛纔這裡發生了什麼。但聽到他所說的話後,卻又讓人以爲事故發生時他就站在一邊觀看。大多數傷者沒有回答記者提問的興致,更何況即便是想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因而雖然記者做着現場採訪時,雖然覺得對方這麼說有些不符合實際狀況,卻也沒有人有興趣去反駁他。
當讓劉豔感到驚奇的是,不論下方的警察們做着多麼細緻的調查工作,但這棟看似安然無恙的小樓卻沒有人來問津,甚至忙碌的警官們根本沒有向這裡望過一眼。
納蘭小舞很快的換好了衣服,看到對方髮絲上微微滲滴的水珠,劉豔知道對方在換衣服之前必定先衝了個澡,否則就這樣穿上衣服也會感覺渾身不舒服。
納蘭小舞望着眼前的木櫃,伸出了左手,一團靈力猶如五指延長般向着櫃門抓去。櫃門打開的同時,一股異常強大的靈壓充斥着整個房間。
此時正坐在樓下客廳沙發上靜靜等候的葉伶感受到這異樣的靈壓,不由再次皺起了眉頭。看了看牆上轉動的時鐘,葉伶想到的是自己是應該先行離開呢,還是繼續在這裡等候,畢竟自己的時間可是十分寶貴。按照天目先生的習宮一旦沒有在預料好的時間裡找到對方,下一次對方會出現在哪裡可就難說了。
然而此時的納蘭小舞並沒有意識到樓下之人此時的想法,對方對自己感興趣的同時也激起了自己對於對方的濃厚興趣。但眼前最重要的是,先將被困在鏡子裡的王雨先救出來。想到這裡,納蘭小舞聚起全身靈力,緩緩的向着鏡子裡面走去。
王雨不知自己到底在這個世界裡待了多久,因爲時間的觀念在這裡根本不存在。當自己信心勃勃的來到這裡時並沒有想到這面鏡子竟然有如此力量,竟可以將自己完全的困在這裡。自己置身的地方是一個類似小學教室的地方,教室正前方的黑板上有老師還沒有寫出結果的數學題,教室內學生的書桌上擺設着需要用的課本。自己則置身在教室最後方用來評比的黑板報下方。
剛這裡的時候,王雨還試着找尋出路,但這個過程持續了大約十二個小時之後,近乎精疲力盡的自己頹然放棄了這個想法。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雙手抱着膝蓋,將頭埋在雙腿之間,自己已保持這個姿勢很久。或許自己的餘生便會在這種狀態下度過吧,王雨連大腦的思維也徹底放棄,雙目呆滯的盯着自己的膝蓋。
納蘭小舞在漆黑看不清兩邊景物的通道里,緩步向前走着。說心裡話自己還是第一次來到這面鏡子裡,當年將那個人囚禁在這裡的時候,無非是因爲根據傳說這面鏡子具有神奇的魔力是足以封印任何生靈的存在。然而當櫃子外面的靈鎖解除,這面本不該出現紕漏的鏡子卻沒能像預期的那樣將那個人囚禁在裡面。更讓自己擔心的是,對方竟然還在鏡子裡面設置了虛迷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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