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的囑託,劉豔點了點頭,不過片刻兒便吃力的將那個足以裝載兩個人的大缸搬到了五樓之上。將巨崗放在房間的中央,劉豔拿出手絹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
心裡卻不由再次將王雨咒罵了一遍,心想:“你個冒失鬼,害我爲你做了這麼多事,看到時你該怎麼補償我。”心裡這麼想着的同時,目光落在正目視窗外的納蘭小舞身上,見對方仍沒有動手的意思,不由奇道:“還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嗎?”
納蘭小舞黛眉微皺,低聲道:“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劉豔聞言,回憶起小樓前感受到那異樣的感覺,連忙道:“我進來前總覺得好像附近有什麼人存在,但是卻看不到對方的身影。”
納蘭小舞點了點頭,雙手凝結成奇怪的印勢,引導着小樓附近空氣中瀰漫奠地之靈在小樓周圍重新佈置了一道完全以靈力凝結而成的結界。完成了這一切,納蘭小舞面帶凝重之色的道:“希望這一切可以抵擋到我完成整個移魂的過程的結束!”
劉豔從對方的話中意識到意外的變化,不由擔心道:“難道說,那個曾被封印在鏡子裡的人,又回來了嗎?”納蘭小舞搖了,低聲道:“從你回來之前,我便感覺到這棟房子一直被一個靈力很強的人在監視着。但對方的靈力很奇怪,並不是那個人。我以往也不曾接觸過對方,而且那個人應該比我更需要時間來恢復靈力,以他以往謹慎多疑的性格絕不會在靈力未曾恢復時便貿然回來。畢竟他還不知道我由於十多年不曾與流雲聯繫,已經無法在第一時間通知對方他逃離這裡的信息。但監視這裡的人一定跟他有關,很有可能就是他當年那些的追隨者其中之一!”
劉豔聞言正容道:“放心吧,在您施法的這段時間我一定會竭盡所能保護您的!畢竟我曾經做過中情九局的隊長啊,不要小瞧我的能力哦!”說到這裡,劉豔的臉上少有的露出一絲微笑。
看到劉豔如此的小兒女神態,納蘭小舞不由也微笑道:“女孩子就應該多一點笑容,這樣纔會顯得自己更美。唉,不是我輕視你的能力,只是你不明白的是當年追隨他的那些人哪一個都是靈力界跺跺腳就驚天動地的角色。以你目前的修爲能夠保住自己安然逃脫就已經很不錯了。萬一施法失敗,我魂飛魄散倒是小事,只是如此的話便沒有辦法救出你的朋友,這纔是我真正擔心的。對了,在離武漢不遠的南方有一座靈臺禪寺,那裡的住持曾是我父親的至交。但我雖然知道這樣一個地方,可惜的是卻從來沒有去過。也不知道當年那位印迦大師是不是還依然在世。如果,我失敗了的話,你不要理會這裡發生的一切,一定要趕到那裡去向那裡的僧人求助。那座古廟中的和尚都是靈力很高的人。”
劉豔聽到這裡,臉上不由露出黯然之色,表面上點了點頭,心裡卻決定不論如何自己也要守候到最後一刻。納蘭小舞再次看了窗外一眼,首先將自己的骨灰和那採集而來的血液倒進了缸中。念動起了古老的通靈咒語,將靈力慢慢凝聚到的缸中,受到靈力的牽引,越來越多的原本屬於地底九幽深處的陰暗之靈慢慢的凝聚起來。此時,納蘭小舞的臉上露出了陰寒詭異的氣息,隨着她微微擡起的右手,女孩的屍體慢慢的被放置到缸裡。
被鮮紅的血液和瀰漫着陰寒的靈力所浸泡,女孩的屍體彷彿活過來一般。那原本美麗的臉容也在靈力的不斷擠壓和扭曲之下,慢慢的變化着。這是一個無比恐怖的景象,饒是劉豔見多識廣,也不由全身顫慄起來。因爲女孩的身體不停的在巨缸中掙扎嚎叫,不論是那慘厲的叫聲,還是那不斷扭曲的面容都給予了劉豔畢生難忘的景象。
受到了這詭異氣息的干擾,小樓周圍凝聚的鬼靈們也伴隨着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叫聲。聽到了這些聲音之後,那重新出現在不遠處屋頂上的中年男人臉上終於露出一絲興奮之色。只聽他微笑道:“既然你這麼喜歡鬼道之術,那我就讓你死在自己一生最爲喜歡的鬼道上吧。不要怪我啊,小舞!”說到這裡,中年男人從大衣的口袋裡摸出了一隻短笛。
吹奏起了悠揚悅耳的樂曲。然而隨着短笛每一個樂符的發出,小樓附近十餘里內奠空中迅速凝聚起了厚厚的黑雲。
原本明亮但陽也是被這忽然到來的黑雲完全的遮掩起來。街道上的人們只以爲這是將要下雨的前兆,紛紛加快了腳步向着自己的目的地奔去。
然而竹笛傳出的不僅僅是可以凝聚黑雲的樂章,受到笛聲感召比之納蘭小舞所召集而來的鬼靈匯聚到了這裡。
在笛聲的影響下,鬼靈們慢慢靠向那早已被重重保護起來的小樓。
雖然人們看不到眼前發生的一切,但是受到這強烈的詭異氣息感染,越來越多的人們避開了小樓的範圍。
受到天空中異樣之靈的感染,靈臺禪寺內,甚少離開禪房的印迦走到了禪房之外,望着那凝聚異樣之靈的方向,臉上少有的露出了鄭重之色。
本準備向外走去的他,剛剛邁出第一步,隨即又收了回來。只聽他低聲微笑道:“險些忘了他在那裡,有他在自然用不到我出手了啊!哈哈!好像看看現在的他究竟強到了什麼樣的程度。”說到這裡有些童心未泯的百歲老人乾笑了幾聲,慢慢的轉回禪房之中。
這一幕落在不遠處守候的淨明眼中,對方不由納悶道:“師祖這幾天是怎麼了,怎麼動不動就傻笑和自言自語呢?莫不是人老糊塗了,唉!說起來師祖也已經年過百歲,相比俗世中的普通老人而言,現在才糊塗也算比較晚了。嗯,師祖這番情況也應該儘快告知師父,免得到時候師父說我對師祖照顧不周!”暗暗打定主意的淨明,走向了師父的禪房。
聽到了徒弟的回報,印迦大師的首席大弟子圓覺不由心裡納悶道:“師父老糊塗了,這可能嗎?”機警的淨明將師父臉上半信半疑的表情瞧在眼裡,惟恐師父不相信自己連忙將自己近期觀察到的情況加油添醋的告訴師父。原本半信半疑的圓覺聽了之後不由由半信半疑變到有七分相信,一向處事穩重的圓覺決定自己還是親自去證實一下比較穩妥。
否則一旦已經糊塗的師父胡亂下達什麼命令,那些不知情的師弟們如果按照往常照做的話出了什麼紕漏那可十分不妙。圓覺離開了自己的禪房,在淨明的引領下向師父的禪房走去。自覺這麼做沒什麼不妥的自己,還在小心的琢磨着自己待會見到師父後應該使用什麼措詞。
但當自信滿滿絕不會出錯的圓覺印迦大師的禪房後,不片刻便被那已然近二十年不曾動怒過的師父狗血淋頭的罵將出來後,圓覺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用詞不當,觸怒了師父,而是高喊道:“淨明!你給我過來!”
然而不論圓覺怎會呼喚,早已見機不妙事先溜走的淨明早已躲藏到師父找不到自己的地方去了。聽到師父的呼喊,淨明暗暗的想着:“自己這幾天一定要緊隨在師祖身爆這樣師父便不會找自己的麻煩了。唉,等過幾天師父氣消了,再去陪個不是吧!”
此時正在武昌區一條僻靜的小巷中尋找天目先生下落的葉伶忽然擡起頭望向那被黑雲籠罩奠空。察覺到空氣中瀰漫的陰森之靈,葉伶皺了皺眉頭,頹然放棄了繼續之路,提氣縱身來到附近最高的建築頂端。
身處於較高的位置,目視前方的變化自是更加明顯。眼見以該處方圓數裡的範圍都被那異樣的靈力所籠罩,心知不妙的葉伶立刻施展瞬步向着該地疾馳而去。小樓之內,納蘭小舞的移魂之術也已到了最爲關鍵的時刻,隨着巨缸內的屍體血液骨灰不斷地被靈力所融合,形成了一團被靈力包裹的不知名東西。劉豔目睹這鬼道中最爲神秘的復活之術,臉上既是興奮又是擔憂。加上女性奠性,更使她本就複雜的心情還夾雜了一絲驚懼的情緒在內。
納蘭小舞此時停止了唸誦那一直唸誦的古老咒語,面對着巨缸內已經成形的物體,忽然在此時望了一眼靜立一旁的劉豔一眼。但她隨即最後吟唱道:“以吾之名,駕馭天地陰寒之氣,凝聚萬物混沌之靈。以我之骨,集以血肉,重塑吾之形體,還吾本原,重塑靈體!”隨着吟唱過後,納蘭小舞縱身躍進巨缸之中,與巨缸中的物體凝聚到一起。巨缸此時發出耀眼的白芒,空氣中瀰漫的靈力瘋狂的匯聚到巨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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