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女7)
魏媽(其實魏媽的名字不叫魏媽,而是叫曾玉蓮,只是大家都習慣了魏媽的這個叫法,所以就一直叫了下來。)在病牀旁邊守着,已經好幾夜沒閤眼了。此時的她憔悴不已,本來保養得年輕的臉,在幾天的不休下來,變得疲憊而蠟黃,一些小細紋也爬上了臉,好像突然就老了好幾歲似的()。
欣蕾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如今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醫生說再過兩天就度過危險期了。可是到現在,她的眼睛還是緊緊閉着,還有微弱的呼吸。只是脈搏機上面的跳動也有一波沒一波的,彷彿隨時可能停止。
魏媽的心裡悲痛無比,眼淚順着臉頰滑落了下來,一滴滴的濺在她緊緊握着的欣蕾的手上。
這是她唯一的女兒啊!
醫生說,如果她在兩天後再不醒來的話,那麼很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也就是說將會變成植物人。
畢竟傷着的是太陽**,不是別的地方。好好的怎麼就出車禍了呢?魏媽真是想不通,再說欣蕾的技術那是可以參加賽車的。
雖然極度的不解與擔心,但是,在魏媽的心裡還是堅信欣蕾會好起來的。只是,這堅信,早就隨着時間的推移而開始慢慢動搖了()。
這裡是醫院的上等單人病房,那天欣蕾出車禍後就被送來了這裡,導致她昏迷的原因是太陽**受創,壓迫了一寫神經的傳輸,而且頭內部還壓抑了一些瘀血。魏媽去看車的時候,車的駕駛室的車門已被一個突出來的建築物壓得不成形,前車燈也已不成形了。化妝箱的蓋子因猛烈的撞擊而被彈開,裡面的那些道具掉在落了一車。在交警拍下照後車子被送去了修理廠。
那是欣蕾最喜歡的一部車子,買了到現在一直沒換過,是她回國時考完駕照後收到的第一份禮物。
在修理廠的時候,魏媽再三的叮囑老闆一定要想辦法修好這部車,並且告訴他花多少錢都原意。
從修理廠回來魏媽就一直不眠不休的陪護着欣蕾。眼看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然後欣蕾卻沒有一點反應,心裡的那個痛不是用言語能形容的。
魏天端着保溫盒進了來,看着魏媽的樣子,他的心裡也無比的難受,也很擔心,甚至更壞的打算他都想過了,可是畢竟他是個男人,他必需堅強,不能倒下()。
“鄭浩呢?回去了嗎?”
“嗯,回去了,剛纔走的,他也跟着我們陪着蕾兒,好幾天沒休息了,我叫他回去休息他就是不肯,最後我只有說,你身上有味道了,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再來吧,他纔回去的,臨走還說醒了一定要第一個給他打電話。”
“這孩子,真是難得,對蕾兒簡直是太癡心了,可是那個風嘯婷是怎麼回事?”
“我說孩子的事,你能不能不管那麼多啊,讓她自己處理不好嗎?”
“算了,我不和你說,要不一會又要吵架了。你先吃點東西,不吃東西等到蕾兒醒來了,看見你這副樣子,你叫她怎麼安心養病啊?”
魏媽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呆滯的盯着欣蕾的臉,緊緊的握着她的手,一點也沒有放下的意思。
魏天從飯盒裡乘了一碗雞湯,遞了過來,“這是我叫張媽熬的人蔘烏雞湯,很新鮮的烏雞。你怎麼也得喝一點啊,就算是爲了蕾兒也好。”
魏媽聽到是爲了欣蕾,輕輕的放下她的手,用被子蓋上,然後接過魏天遞過來的湯,機械的動着勺子和嘴巴。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臉,彷彿害怕下一刻,那呼吸就停止了。
她從來沒有這麼擔心過她,除了五歲那年。
欣蕾撞車的那天剛好是她22歲的生日,而且出事的那個時辰,也正好是她生下她的時辰。這個時辰和五歲那年,一模一樣。
魏媽又握住了欣蕾的手,心疼的看着她,她的臉色更顯蒼白了,臉也微微的瘦了一圈,很幾天沒吃東西了,全靠着點滴維持着身體的能量的消耗()。
魏天站了出去,打了個電話叫餐廳送飯過來,剛一轉身,就看到了匆匆從外地趕回來的風暴。兩人在門外角落嘀咕了好一陣。
風暴走了進來,魏天跟在後面臉色特別的沉重。
“風師傅。”魏媽望向風暴,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喉嚨一塞,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哭泣着迎了上去,跪了下來。
風暴一邊把魏媽扶到病牀邊的沙發上坐下,從容道:
“魏媽放心,蕾兒不會有事。”
魏媽擎着眼淚,怔怔地望着他,“真的?”
“真的。”
“我去門口看下餐廳來人沒有。”魏天說完轉身離開了。
魏天站在第一人民醫院的大門口,來回的踱着步子,焦慮不安。回想着剛纔外病房外面風暴跟他說的那些話,他的心裡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他甚至感覺到心裡那種抓不住摸不着的不安感已經逐漸的在變成現實()。
雖然風暴所說過於離奇,但他還是約微的聽懂了一些。
難道欣蕾的出生就是爲了這次劫難嗎?五歲那年只是一個小小的砍?她的命運在冥冥之中早已被人控制了,她的這次劫難只爲了阻止一些可怕的事。雖然風暴並沒有告訴他那可怕的事是什麼,但是在他的心裡已經足夠的恐懼了,他太擔心他女兒的安危了。
就算風暴全力保證女兒沒事,可他仍然可以從風暴神色中看出一絲蹊蹺。活了大半輩子了,他知道,事事有意外,鬼神之事更是難以捉摸。
風暴從醫院的旋轉門裡走了出來,一臉的無奈與痛苦。
“那天早上我給蕾兒打電話,她手機關機了,家裡沒人接。都怪我來晚了,或許,這就是天意。”
“我知道你盡力了。可是有沒有更穩妥的辦法把蕾兒救醒?比如說招魂?”魏天期待着風暴肯定的回答,即使明知很不現實()。
風暴苦惱的搖了搖頭,然後堅定地說:“等。”
“這就是她的命,早就註定了她會有此一劫,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可是你是他師傅啊,你就不能想想辦法?你不是有上天下地之能嗎?你不能?比如說買通鬼差?”魏天幾乎是帶着乞求的語氣說。
“對不起,我早就試過了,可是天命難違。我們都要相信她,我感覺到她一定可以度過這次危機的。”風暴拍了拍魏天的肩膀,他的眼裡充滿了希望。
“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一邊說着風暴一邊伸手從衣袋子裡摸出了一道折成三角形的符遞給魏天,“將這個放在她的枕頭下,你應該明白的。”
“嗯!”魏天沉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