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渾厚的聲響傳出了好遠,圓形的氣浪向四周刮散而開。
激盪的靈動綻放出刺眼的光暈。此刻剩下的,便是純力量的比拼,由此就能瞭解到差距。
衝擊之力將路西法與哈迪斯反向的全震開了,不同的是全身厚重蒼穹外骨骼包裹的哈迪斯只退出了半步便穩住了身子,路西法則硬生生飛出了十米開外。
不過輕盈如飛燕的路西法剛剛雙腳點地,又是毫不怠慢的撲了上來,沒有半分留情的意思。
墮落天使與冥王的戰鬥完全看不出是朋友間的廝殺,更像多世不見的仇敵,恨之入骨的那種。
空中飛行,六副羽翼極限的向後傾斜,將速度提升至極限,一次吸氣凝神,路西法又來到了哈迪斯面前,可這次他卻沒有立刻攻擊,而是穩穩高舉雙劍,就在哈迪斯的面前將雙劍筆直**了地面之中。
哈迪斯連差異的時間都沒有,腳下原本堅實的地面順便爆裂,銀白與暗黑混合的光影從裂縫中泄露而出。
是吞噬的靈動,一切就像核彈爆破一般,被撕裂開的地表沒有任何徵兆的漂浮向了天空,也在那黑白的光暈中被無情的分解。
“以爲這樣能殺我嗎?”已來到五米高空,哈迪斯雖全身都在承受路西法靈動的侵蝕,但卻感受不到實質的傷害存在。低頭視去就像在嘲笑一般。
“沒給你見過的,‘七宗罪.天塹’……”半蹲於大地之上,路西法平靜的提醒着,也是在話語結束的瞬間,支撐路西法腳下的大地也崩潰成了碎片,反撐着路西法一躍直飛到了哈迪斯的面前。平視的目光已沒有任何的輕鬆神態,此刻的路西法就像一位即將行刑的儈子手。
“給我有完沒完!”咆哮的哈迪斯討厭路西法現在的眼神,生氣的揮舞起了沉重右拳筆直轟向了面前的路西法,就力道來說,只是擦過都能轟掉路西法整個的右肩膀。
可看下那半空中墮落天使的動作,就像在配合着舞伴舞蹈一般,微微側肩便躲避開了冥王的拳頭。也是在規避的同時,路西法高舉起了左手中雪白的纖細長劍。
“第一宗罪……傲慢。”伴隨着路西法沒有抑揚頓挫的聲音,那雪白的劍鋒筆直墜落,不偏不倚,正斬在了哈迪斯右肩之上。,
雖穿着厚重鎧甲,可哈迪斯只覺得劍刃斬進了身體一般。猛然間,毫無反抗之力,哈迪斯垂直的墜向了破爛不堪的大地。
“轟隆”一聲巨響,墜落的哈迪斯硬生生撞擊出了圓形凹陷直徑十米的大坑。
平躺在坑底的冥王真的痛了,全身的每一根骨頭就像斷裂了一般,使不上分毫的力量。所以,直到目光空洞的路西法落到身邊之時,哈迪斯也沒能站起來。
“你到底幹了什麼?”哈迪斯並沒有敗北者的惶恐,好奇的問着身邊屹立的人。
“七宗罪.天塹,這是我的劍技,可以將它看成類似於許哲空靈勁式的招式,不同的是它並非凝聚靈力穿透過肉體直接攻擊靈元。七宗罪是用特殊靈動襲擊敵人精神,造成精神層面的損傷,是不需要傷身即殺人的技術。所以,哪怕穿着再厚重不過的鎧甲,我的劍依舊可以對你形成直接傷害。”路西法毫不保留的解釋着自己的技巧。
“有意思,想把我變成神經病嗎?再來啊!”雙手猛然轟擊着身邊的大地,哈迪斯一躍而起,精神抖擻的模樣沒有半分受到攻擊的痕跡。
半空之中,極限迴轉着身軀,哈迪斯甩動起的右腳如鞭子般,由高空筆直的抽向了路西法。
一個側向平移,路西法可謂毫不費力的閃開,可似乎還是慢了一點?
之見哈迪斯抽下來的右腿形成的風刃,如剃刀一般向着一側衝出了數十米,就是遠處的噴水池也是被一分而過。
犀利的力道只是擦過路西法的身軀,就在胸前留下了一道悠長的垂直傷口,鮮紅的血都滲了出來。
“第二宗罪……妒嫉。”沒有理會胸前的傷,路西法迴避同時平向揮劍,漆黑劍鋒直斬向哈迪斯的咽喉。
這一次哈迪斯可沒有看着捱打,後仰跳起,可速度依舊跟不上來,鋒利的劍尖還是擦過了咽喉部位的鎧甲。
可這對於七宗罪的攻擊來所已經夠了……
“啊!”落地後的哈迪斯發出了慘叫,身體前傾的彎搖向地,痛苦的有些扭曲。
只覺如同一道強勁電流貫穿過了大腦,撕裂着自己的神經線。要不是哈迪斯擁有強大的修復能力,迅速修復着受損神經元,否則這一會兒功夫他已經足夠變上十次植物人的了。
“媽的,再來!”毫不服輸,哈迪斯沒等站穩又撲了上去。
揮舞的拳與輕飄滑過的劍相互交集,不管是哈迪斯還是路西法,每每襲擊過對方的身體,形成的傷害都是極大的。要不是相互都具備可怕的恢復能力,估計早就死去一個。
突然,路西法平行直刺一劍,瞄準着哈迪斯的心臟。
意外的是,哈迪斯這次竟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猛然一下擡起右臂,將劍鋒牢牢夾於了腋下,手掌更是牢牢的抓住了劍刃,
當然,七宗罪強大的刺痛感依舊是折磨着盔甲內的哈迪斯放聲慘叫。
慘叫的同時,冥王卻是奇怪的前移半步,側身而立在了路西法的身前。
“就到這裡了……”聲音還在顫抖,可哈迪斯還是顫抖的擡起了左臂,龍頭式的拳頭正對向了路西法平靜的臉孔,“沒心情繼續玩下去了,就在這裡結束啦!!”
“是啊……也該結束了……”沒有嘗試的掙扎,路西法就讓哈迪斯如此鎖着自己的行動,目光看向了哈迪斯身後遠方的天空。
那巨大的銀白戰艦逆天已到了可目視的位置,很顯然,哈迪斯也感受到了這可怕象徵的到來。
因爲九尾來了……
“反抗啊!你傻了嗎?!”哈迪斯在咆哮,聲嘶力竭的咆哮,全金屬密封的頭盔下,暴露出的雙眼已經模糊了,“再不反抗就真的死定啦!快點幹掉我,離開這倒黴的地方……”
“沒必要了……”輕輕地搖着頭,路西法在笑着,平靜的面孔顯示的是他面對死亡的從容,“到這裡就可以了,堅持到九尾看着你完成她交代下來的‘任務’,你以後的日子會好過一點的。至於天堂,我能爲它做的都已經做了,沒什麼遺憾的了。如果一定要我活着就必須你死的話,我請願那個活着的人是你……””你個腦袋有問題的白癡!我又沒什麼信念,活着死了都沒什麼區別,明明你比我更懂得生命的價值!什麼時候,你開始關心起別人來了?!”緊緊握着腋下冰冷的劍,側身而立的哈迪斯在質問。
“是啊,什麼時候你開始關心起別人來了?”微笑的路西法反問的話語是那麼具有力量。
“無可救藥的白癡!去死吧!”忍無可忍,哈迪斯放棄了。因爲連他拯救的人自己都不想活下去,做再多也是浪費……
瞄準路西法頭顱的左手龍頭,龍嘴緩慢的開啓,點點黑色的光暈在其中凝聚。凝聚物球狀的表面跳動着無數的漆黑電流。四周原本明亮的大地在暗淡,黑,如同病毒般在侵蝕着一切接觸到的東西。
是**的靈壓,一種甚至讓人無法呼吸的靈壓在高速的凝聚着。
“蒼穹!壓縮靈動炮!”哈迪斯一聲仰天咆哮,側身而立,右肩之上的兩隻猙獰的骨翼完全的展開,只是爲了固定身體,防止反衝的風壓。
由哈迪斯龍嘴的拳頭中,黑色的光柱貫穿而出。一瞬間,什麼都看不見了,天地被完全的黑暗吞沒,遠遠看去,只能發現在光柱的盡頭,黑色的火焰已開始熊熊的燃燒,摧毀着接觸到的一切。
恐怖的景象持續了數十秒,等天地重新被太陽的光填滿,引發這一切異變的哈迪斯依舊屹立在那裡,保持着發射時的姿態,青煙從龍嘴中緩慢的飄散出來。
看看漆黑光柱侵蝕後的景象,宏偉的大教堂,被打成了對穿,留下了一個直徑達三米的巨型窟窿,而在大教堂後方的神之樂園伊甸園,則是完全被黑色的火焰所覆蓋。漆黑的大火還在熊熊的燃燒着,什麼禁果與禁果樹全被燒成了灰燼,什麼也沒留下。
可哈迪斯似乎忘記了什麼叫做方向感?因爲那個本該被靈動炮燒成碎片的路西法依舊在他面前,哈迪斯可怕的殺招連傷他分毫的地方都沒有。
是路西法躲避了嗎?沒有,看看路西法身後大教堂上的窟窿,很容易就知道,哈迪斯的準星偏移了數十度,差得太多……
“夠了……”放開了自己一直壓於腋下的劍,哈迪斯的身影看上去是那麼的疲憊,雙手無力的下垂着,彷彿此刻一陣風都能吹到了這個身影。
“你怎麼了?”路西法彷彿遺忘了面前的人是要殺自己的人,反倒擔心的問着。
“靈動炮消耗靈動量過大,使用過後軀體暫時會半強迫陷入修養狀態,到下次發射必須等待五分鐘。在這段時間裡,我什麼都做不到,包括阻止你的‘逃走’。”明明知道做什麼都沒用了,哈迪斯還在爲路西法的性命努力“做”着……
“九尾大人預測的真是準確……”突然,就在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時,天堂的大門邊,出現了熟悉的聲音,熟悉到讓哈迪斯的心如同被誰抓住了一樣。**?三極小說免費提供本書TXT電子書下載?**只見哪吒靠在鐵欄杆的大門之上,雙手交叉的環抱於胸前,胸前還抱着那犀利的岡格尼爾長槍,“讓哈迪斯一個人解決路西法果然是件困難的工作……”
“團隊合作本來就是最有效率的工作方式,九尾大人的決定是正確的……”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八歧就屹立在另一扇的金屬大門前,還是那副斯文的模樣,只是金色的長劍已握在右手手掌之中。
“你們來幹什麼?我自己一個人搞的定!別插手!”哈迪斯轉過了身來的問着,從沒有像現在一樣的慌張過。
“我們可沒有要搶你工作的意思。”哪吒臉上的笑容此刻看上去已然無比猙獰,“只是你剛纔說有五分鐘強制休息的空擋。爲了保證你的獵物不至於在這段期間內溜走,作爲‘同伴’,我們有義務幫你控制住他。”
“你們……”哈迪斯還想再說點什麼,可卻被一個嚴厲的聲音阻止了。
“夠了哈迪斯,剩下來是我的部分了。”聲音有身後傳來,哈迪斯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也明白那話中死的覺悟……
沒有給哈迪斯任何阻止的機會,天堂大門邊的哪吒與八歧筆直的衝了過來,就是從他的身邊擦身而過。
此刻的哈迪斯什麼都辦不到了,只能聽着身後瞬間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響。
哪吒與八歧的出手纔不會像哈迪斯那般緩慢,光是有風火之輪支撐的哪吒就是快到只剩下了光影,奔跑的八歧也是毫不怠慢,在空氣中拖行出金色的光暈。
而舞動着雙劍的路西法也不是差勁的配角,由翅膀提供給身體的推進之力,使得每一個動作都是急速,而輕盈的劍鋒更是如柳葉般在空氣中滑行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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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終究爲以一敵二,進攻的八歧與哪吒一左一右聯合夾擊。八歧草剃之劍的沉重力道,加上哪吒岡格尼爾可怕的破壞力,一時間壓着路西法只有防禦無法進攻。
而就是防禦,路西法也是緊鎖着眉頭,暴露着吃力的表現。
一來二去,快如閃電的三人交織在一起,每每看見的只有劍與劍,劍與槍撞擊時形成的火花四濺。
噹噹噹當的撞擊之聲,連續不斷,急促的如同一場暴雨。
支撐着三人你來我往的大地在爆裂,石屑在飛濺,激烈的程度人類難以想像。
“咿呀!”一聲怒吼,被硬逼着退出了三十米開外的路西法生氣了,猛然本走輕盈偏鋒路線的他,卻是六翼同時繃緊,腳底下沉,重心前傾,手中雙劍同時前壓。
已習慣了不斷進攻的哪吒與八歧兩人都是一個匍匐,差點沒給推倒在地。
及時的轉換姿態,哪吒與八歧都是迅速配合起路西法的步調倒退出數米。直到感受到了面前的天使力道後續不足,八歧與哪吒幾乎又是同一刻的定下了腳步,暴風般的攻擊再次來襲。
對於路西法來說,此刻腦袋中已是模糊的,耳邊迴盪的也只有自己越來越沉重的呼吸聲。
從與哈迪斯的戰鬥開始,這墮落的天使已是急劇在消耗着自己的體能。持續不間斷的飽和戰鬥,連哪吒與八歧都已有些疲憊。
數千次的交鋒,每一次對方力量對身體的侵蝕,損害,都在消耗着靈動去對其進行修復。
而七宗罪的特殊靈動操縱方式更是大量的消耗着靈動……
強弩之末的徵兆越來越明顯,漸漸路西法的身體開始出現兵刃形成的傷口,從淺到深,越來越多。
而哪吒與八歧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也開始了受傷。
血在大地上形成着斑駁的痕跡,戰鬥已可用慘烈來形容。
終於,路西法被逼到了大教堂前,突然,兩側的八歧與哪吒可怕默契的同時迴轉,揮舞的草剃之劍與岡格尼爾無比準確。兩者幾乎是同時的釘穿了路西法的一邊一隻羽翼,將這天使給釘在了大教堂厚實的大門之上,離地半米之高。
奇怪的是,即便看着鮮血染紅了黑與白的翅膀,懸空的路西法卻也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低垂着頭,彷彿翅膀不是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那握於雙手中的劍變的好鬆,就像隨時都會墜落一般。
至於完成這艱難任務的哪吒與八歧空手落地之後,都是無法剋制的激烈喘息着。看看他們的模樣也是格外狼狽……
“不動了啊……”看着那半空中平靜的路西法,八歧試探性的說着。
“再動就沒完沒了了……”哪吒不自覺的有些慶幸,回過了頭去。
此刻,一切就像安排好的一樣,本茫然的哈迪斯也轉過了身來,側身而立於大地之上。
那隻龍型的左臂又擡了起來,瞄準向了大教堂上那固定不動的“靶子”。
看見這樣的場景,八歧與哪吒都是向着一側自然的移動離開了數米,避免成爲被殃及的池魚。
“最後居然還是這個樣子……”擡起了右手抓住了左臂手肘,哈迪斯做着炮口的固定,一種說不出的蒼涼在心中盤旋。本來,按照自己的設計,情況應該向着更好的方向發展的,結果卻還是沒有改變。背叛了九尾的路西法依舊被釘在了那裡,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會不捨得嗎?”此刻,由哈迪斯的身後又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哈迪斯不用回頭也知道,九尾到了。
“捨不得也沒有關係,你的猶豫我可以理解。”沒有得到冥王的答覆,一身白色吊帶長裙的九尾平靜的向着他走來,繼續自言自語的說着,“出生在一個親情只爲笑話的種族,從小兄弟親人之間充斥的只有殺戮,妒忌,猜疑與欺騙。終於能夠離開那裡,終於能找到一個值得去相信的朋友,想要保護他的心情,我完全能夠理解。”
“別說了好嗎?我都不能專心了。”哈迪斯討厭九尾此刻的語氣,雖然她的語氣從沒有怎麼改變過,但只有現在,哈迪斯受不了這種玩弄人心的語調。
“抱歉打擾到你了,不過希望你這一次能夠瞄得準一點。”嘴角帶笑,踏着輕盈的步伐,九尾與哈迪斯的距離已是越來越近。
而哈迪斯左手前閉合的龍嘴在間隔了五分鐘後的現在,終於又重新的張開,黝黑的光斑在其中凝聚。
哈迪斯右肩上的兩隻骨翼極限擴張,做着緩衝的準備,胸前巨大的黝黑靈珠中耀眼的光暈不斷浮現,這是屬於蒼穹的靈動在給靈動炮做着填充。
“動手啊……”低垂着頭,沒有人知道現在路西法的表情。用着微弱的聲音,路西法是在對哈迪斯說的。
因爲路西法已經覺察到了九尾的靈在凝聚,這是即將殺戮的表現。
哈迪斯當然也瞭解這一點,更清楚的是,他知道九尾的殺意針對的是誰?
此刻,也許又是天對這冥王給出的一個問題……
是選擇殺死朋友來換取自己的生存?還是選擇放開朋友然後一起被九尾幹掉?
怎麼看第二選項都是最愚蠢的選擇,可以說幾乎有腦袋的人都不會將第二選列入思考的範圍之內。
可是在那厚重鎧甲下的哈迪斯卻無法剋制的顫動着……
“死吧!”哈迪斯在吶喊,已經下定了決心。也已經做出了選擇。那猙獰龍嘴中的黝黑球體在跳動,霸道的靈能已等不及將接觸到的一切給燒燬成灰燼了。
可是,也就是在這樣的時刻,咆哮的哈迪斯呆住了,全身的力量如同被抽乾般的匯聚到了一處,那是胸膛。
時間被誰放慢了腳步,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柔美與優雅。例如哈迪斯面前飛濺出的黝黑晶體碎片,美麗的就像一顆顆鑽石一般。
對於它們,哈迪斯不會陌生,正是自己胸前靈珠的一部分。而此刻,渾圓的靈珠已經碎裂了,因爲一隻纖細的手臂完全的貫穿而過,被鮮血染紅的手掌則是從蒼穹外骨骼背面衝了出來。
那號稱天下最強悍防禦鎧甲的蒼穹外骨骼,在九尾的面前依舊脆弱如白紙一般。
“怎麼……會這樣……”身體在抽搐着,哈迪斯的腦海中只有茫然。
“你有發現嗎?你的炮口似乎又偏離了幾度,這次瞄準的可是哪吒,我不記得我有讓你殺掉他?”九尾臉帶微笑的解釋着,由哈迪斯傷口涌出的血已將她那白色的連衣裙弄髒了,不過九尾並不在意,“哈迪斯,你很讓我失望知道嗎?因爲在我身邊的人,只有你最和我相像。同樣是被他人所不認同的存在。同樣對有趣的事情樂此不疲。同樣瞭解怎樣纔是對自己最有利的道路……不過爲什麼?最後一道的問題,你卻做出如此愚蠢的選擇?”
“去你媽的,要死大家一起掛!!!!!!!”放聲的咆哮着,哈迪斯從未如此無理的和九尾說過話,今天就容許他放肆一次好了。
完全不理會胸口的傷勢,哈迪斯猛然運動起已凝聚光團成形的龍頭左拳,正頂在了九尾右肩之上。
接着,天地又一次的被黑暗所吞沒,黑色的光柱毫不憐惜的穿透過了九尾的身軀。遠處的哪吒與八歧都是瞪大了眼睛,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攏上心頭。
等到一切都過去了,那被九尾一手貫穿了身軀的哈迪斯已停止了呼吸,鎧甲內的雙瞳保持着最後死去時的猙獰模樣。
至於九尾,看上去是那麼的狼狽,半邊肩膀都被完全的轟爛掉了,已經找不到右手的存在。青煙從巨大的傷口中冒出,帶着燒焦的味道。
即便如此,九尾也如同無事人般放下了另一隻手上的屍體,平靜的轉身對向了那還被釘在大門之上,完全傻掉了的路西法。
“爲什麼……爲什麼要殺了他?!”路西法的翅膀在顫抖,恍惚的瞳孔不敢相信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你知道的,哈迪斯並不會背叛你的,等我死了,他一樣會忠誠的完成你每一個任務。他只是放不下我一個而已!”
“這樣已經很糟糕了,你不覺得嗎?擁有一個放不下的東西,遲早也會變成兩個,三個。到後來,我也就不再具備任何的約束力了。”就在九尾發言之時,那殘缺的右肩已然在高速的修復,重新整合填補出的雪白肌膚和從前的沒有絲毫差異,可怕的靈強已讓九尾成爲不損害靈元,就絕不會死去的怪物。哪怕心臟與頭顱全被轟爛了,依舊可以輕鬆的活下來,“那麼,現在哈迪斯的問題解決了,剩下的就只有你了。算是哈迪斯用死給你爭取來的機會,我給你選擇的餘地。如果你願意繼續成爲我的一員,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接納你。
如果你硬要反抗,結果你知道的……”
“怎麼可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那本在路西法手中鬆掉的劍柄,此刻又被他握得咯咯直響。狠狠的重新擡起頭來,那路西法眼中的猙獰就如同被哈迪斯傳染了一般,咬牙切齒的模樣狠不得將九尾生吞活剝了一般,“你殺了他!你殺了他!!!!!”
路西法在掙扎,那翅膀上本已開始癒合的傷口又被撕裂,血胡亂的四濺着。
見到此等場景,哪吒與八歧同時的一躍而起,來到了自己釘於大門之上的兵刃邊,做着固定。
可即便有這兩大神靈的固定,激烈掙扎的路西法還是落到了地面之上。那本該被釘着翅膀從他的背後消失不見了,黑色與雪白的羽毛都在空氣如風暴般的旋轉飄散開。
雙手拖行着單薄的長劍,路西法的眼中現在只看得見九尾的存在。
他奔跑的飛快,只想切斷了九尾的咽喉。不管能不能殺死對方,路西法就是想這樣去做。
利馬的抽出牆上的兵刃,哪吒與八歧都是飛撲的上前阻攔。
哪吒更快,一個箭步,一個轉身就擋在了路西法的身前。可奔走的路西法就如同完全沒看見一般,步調沒有分毫的改變,揮舞起黝黑的莫極,平向的斬去。哪吒橫槍於胸前硬接,到不覺得這既沒速度,又沒技術的招式能有多強。
不過就在劍與槍柄接觸的瞬間,哪吒知道自己錯得是何等的離譜。霸道力量貫穿過體,夾帶着路西法詭異的靈動。頓時哪吒便是鬱悶的嘴角滲出血來,無力的離地側向跟隨着路西法揮劍的軌跡飛了出去。
按理來說哪怕路西法的力道再過強悍,哪吒也不至於如此的差勁。可怕的是,路西法那平凡的揮劍中也融合了七宗罪的技巧,瞬間破壞了哪吒身體內的每一根神經組織,痛已發揮到了極限的狀態。
後趕到的八歧並沒有因爲哪吒的不敵而退卻,因爲就在自己身後不遠的地方就是九尾大人的所在了。
將全身力量下沉,金屬性的靈動使得此刻的八歧如同長在了大地上一般。
路西法同樣是再簡單不過的揮劍,遺憾的是八歧也是同樣的側飛了出去,摔出了好遠。
面對這樣的場景,九尾並不覺得有什麼難以接受的,畢竟天使的翅膀可不是純粹的裝飾品插在身後的。它本身就該算是天使最終靈力儲存的地方,所以說天使最強的姿態並非展翅高飛的時候,而是如人般光禿背脊的那一瞬間。
不過強力也帶來着更大的風險,因爲當這天使的最終狀態都不敵對手的時候,等待着天使的也只有是死亡了……
所以,此刻的路西法是用生命在推進着,誰也無法阻攔他來到九尾的面前。
“你做出選擇了嗎?”微笑的看向了面前面目猙獰的路西法,九尾還是一樣帶着親切的表情。
“我的選擇就是殺了你!”沒有任何的章法與技巧,無法抑制憤怒的路西法只是高舉起了黑白的雙劍,筆直的下劈斬向了九尾瘦弱的身軀。
意外的是,劍並沒有完全的落下,在半空之中已被九尾雙手架住了劍鋒,無法再推進分毫。
可笑的是路西法原本連裝甲板都可輕易切碎的劍鋒,卻無法切進九尾皮膚哪怕分毫。不過沉重的力道絕非做假,只見,支撐着兩人腳下的大地轟的一身塌陷出了圓形的彈坑,被壓縮的更結實的地表依舊在因爲力量而迸裂。
“爲什麼一定要給我這樣的答案?爲什麼你們非要一個個都表現的像許哲一樣?一個許哲可以讓我欣賞,可是太多了,就讓人討厭了啊!”九尾的樣子是那麼的生氣,就像自己的寵物沒有珍惜自己的憐憫,反倒反咬了自己了一口。不聽話的寵物,結局最後只有被清理掉而已。
看上去是那麼的輕易,九尾的雙手同時的握拳收緊,在掌心中的兩把單薄劍刃瞬間被握成了碎片,透明的碎片四濺的空氣中飛舞。
而同時,本還盛怒的路西法安靜了下來,猙獰的瞳孔化爲了白色,僵硬的軀體無力的倒向了大地,就這樣安靜,甚至不留痕跡的死去了……
“死了?”遠處剛剛支撐站起的八歧不敢相信的驚訝自語着。
“當然會死。”擦拭着嘴角殘餘的血跡,哪吒已如同無事人般的獰笑起來,“按照他的道理去理解,他的兵刃全由心臟凝聚而成,劍碎等同心碎,死也是他必然的結果。”
“天,你又從我這裡偷走了些東西……”放下了剛剛“殺”完人的雙手,九尾並不高興的擡頭看向了刺眼的白晝,臉上帶着悲傷,爲路西法,爲哈迪斯,也爲自己,“作爲你的棋子,許哲真是被你發揮的淋漓盡致。他就像一面鏡子,時刻讓從他面前經過的生靈瞭解到自己是何等的模樣。
而這世界上,有些人是不能瞭解自己樣子活下去的……,路西法與哈迪斯的命,就算你頭上了……”
“大人,他們怎麼辦?”快步的回到了九尾的身邊,八歧用平和的聲音問着,目光遊走於兩具屍體之上。
“好好安葬他們吧,雖然屍體對於瞭解生命本質的我們來說根本沒有意義,不過就當是他們跟隨我這麼久的一點謝禮好了。”轉過了身去,九尾向着已來到天堂門外的戰艦走去。顯得有些疲憊,這便是路西法與哈迪斯用生命換來的代價,“還有,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背叛。八歧你和哪吒都是曾經和許哲交過手的人,我不希望你們也受到他的影響。
因爲我已經不想再殺身邊的人了……”
天堂的戰鬥用這種悲傷的方式結束了,對於路西法和哈迪斯來說,他們幸運的地方大概便是,在最後的最後,誰也沒有說背叛了朋友,就是死也死在了一起。
不過就在這悲傷的時刻,在屬於人間的復活節島上,一點幸福的事情正在發生着。
這一天。陽光明媚的天空突然下起了一場異樣的“雨”,數萬的天使由天空中舞動着翅膀下降着。當看着那熟悉的上帝大人,正獨自坐在那別墅後花園的草坪上之時,所有的天使都是感動的哭泣起來。一段並不是很長時間的離別,卻是讓大家經歷了太多的事情。
就連一向堅強的摩爾也是眼眶溼潤,在他的心中在說着謝謝,對那曾經背叛了天堂的路西法,因爲沒有他,可能大家也再沒機會見到這偉大的領導者了。
“我們就只在這裡看着嗎?”當島嶼上,衆多的天使似雨滴般落下的時刻,在別墅中一間寬闊的辦公室內,站在窗邊的克洛諾甩動着溜溜球的問着。
而在房間之中,還坐立着許多其他的“觀衆”,撒旦,宙斯,玉帝,阿爾特,莫小小,以及天,一個都不少。
“這是別人種族的大團聚,我們的出現並不合適。”喝着沖泡開了的紅茶,撒旦紳士的解釋着。
“可是真沒想到,最後路西法竟會爲了全族人而背叛了九尾。換成是哈迪斯那小子,即便不用死,他也會很高興的出賣了我們。”宙斯想起自己的弟弟,就是有一百萬個不滿。
“這個並不值得驚訝,驚訝的是爲什麼天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了?”上帝閉眼輕語,話題輕易的轉到了那安靜坐在一邊發呆的天身上。
“很簡單,因爲路西法是善良的生靈,所以他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在天看來,一切都不過是一種問題的解答而已,可爲了這個答案,路西法卻付出了自己的生命,“至於宙斯剛纔提到的哈迪斯,其他他也並不是沒有情誼的傢伙,只是在你們的族羣,本身就不存在感情這種東西而已……”
“接下來你想幹什麼?拯救全世界的人嗎?那麼爲什麼不能讓許哲回來?”站在窗邊,莫小小看着落地的摩爾衝到了上帝懷中痛哭的模樣,那個思念之人的影子又被勾起。
“只是還不到時候而已,總的來說,到目前位置,許哲在三千年前的表現還是完全按照着劇本在發展……”天是那麼平靜的回答着。
“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看來我要準備更多的補給才行了。”微笑的扣着後腦,看看此刻滿島到處張開翅膀的傢伙,阿爾特這後勤部長有的忙了……
回到屋外,上帝與摩爾的會面是那麼的感人,如同孩子終於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一樣。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上帝攙扶着摩爾的肩膀,抱歉的安慰着。
“大人……路西法……”說到這裡,摩爾已似孩子般泣不成聲起來,“路西法大人不是叛徒,他代大家……代我們所有人守護了天堂到最後。他知道自己會死的……可他沒有退縮,他是真正天堂的戰士!是值得我們尊敬的大天使長!”
“我知道,他是和你們一樣,都是偉大的孩子!”上帝眼眶含淚的將摩爾抱在了懷中,那一滴滑過臉龐的淚是爲路西法而留的……
三千年前的世界,那是一個不光用落後便能形容的世界,到處充斥的可能還有野蠻,殘忍與痛苦……
數天來,朝歌城外的西周大軍在不斷的壓近着,許多佈防在朝歌城外的大商兵團都被潮水般的敵軍吞沒分食。有哪吒與楊戩打頭陣的西周兵團總是毫不留情摧毀着守軍,可憐的大商兵團可以說連堅持上數小時的力量都沒有……
不過,屬於朝歌本城的防衛依舊是密不透風,哪怕西周的大軍已格外接近,依舊沒有部隊敢貿然挑戰這最堅固的城池。
但西周大軍的封鎖並非沒有效果,這數天來,朝歌都適於全城封鎖的狀態,城門緊閉。
衆多在城外務農的農民都被反鎖在了城內,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受到影響並不光只有農民,獵戶,商人,所有人的生活終於開始因爲戰爭而走向絕盡了……
而封鎖的直接下場時,已淪落到吃草根,啃樹皮的貧民,現在連吃這些東西的機會也被剝奪了。
每天的每天,街頭到處都是骨瘦如柴餓死的難民,更可怕的是,一些晚一點被發現的屍體甚至已經破爛不堪,到處都是撕咬啃食的印記。
地獄距離人間到底有多遠?看看此時的朝歌就會知道,人間的地獄其實就在人們的身邊。
在這可怕的城市中,還能維持正常生活的也只有達官顯貴,軍人與皇族了。
那城中僅存的糧食也只有他們纔有資格享用,至於貧民的死活,根本沒有人擔心。
總的來說,此刻呆在自己府邸中的許哲還算是幸運的,至少他從沒有爲自己的衣食住行擔心過。別說是那些後來搬進來的小孩和朋友們,就是許哲家中的馬匹都是一個個吃得精神煥發。
那些斥候着許哲的下人一點也沒有責怪自己的主人,在大家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一下子招呼來了這麼多的人,下人的工作量可謂一下子翻了好幾倍,特別是還要照顧小孩子……
作爲許哲府中的下人,他們對於主人只有萬千的感激,要知道不是因爲許哲的關係,他們也將成爲街頭上衆多餓死難民的其中之一。
屬於府邸一牆之隔的裡外,就像是天堂與地獄的差別,最近許哲也習慣了。
他總是喜歡爬上寬闊的屋頂,躺靠在瓦片之上,看着朝歌真實的世界。
每一天,許哲看見的都是可憐的生靈是如何在九尾的摧殘下死去,更可笑的是,九尾甚至不知道是自己殺死了他們……
又是一個豔陽的中午,坐於屋頂之上的許哲眺望着遠方,目光有些迷茫。而街道上,如遊魂野鬼的市民在遊蕩着。心中倒數計時的時鐘提醒着許哲,一切都在向着結局推進着,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只不過是更接近那全滅的結局而已……
不過這一刻,許哲反倒更期待那一刻的到來,畢竟死亡只是短暫的,而飢餓與痛苦,往往長得可怕……
“姜來,要吃飯了。”沿着扶梯,霄輕輕的爬上了屋頂。每天的每天,叫許哲吃飯的任務都是霄來完成,不過作爲莫小小前世的霄也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霄,這裡的糧食還有多少?”突然,靠在被太陽曬得發燙的屋頂,許哲輕聲的問了起來。
“因爲人很多的關係,大概節約點還可以吃上三天。”爬上了屋頂,霄語帶愧疚的坐在了許哲的身邊。愧疚只因爲大家侵佔了原本屬於許哲的配額,如果不是大家的到來,這裡的食物足夠許哲活上數月之久。
“沒必要節約,讓孩子們吃飽吧,過不了多久,他們有需要用體力的時候的。食物的話,我再去找別人弄就是了。”許哲說的,那便是在自己心中策劃的大逃亡。倒時如果體力不足,那可是致命的。
“應該沒那麼容易吧?聽說城市裡都已經開始出現吃人了……”說到這裡,霄那放於膝蓋上的雙手握緊成了拳頭,“而且最近有很多大官家的孩子也被難民綁架了,要求的贖金卻只是幾張餅而已。正是如此,最近孩子們一直鬧着出去玩,都被大熊和小杰給攔了下來。”
“霄,會不會覺得我很殘忍?”突然,許哲莫名其妙的說了起來。
“什麼?”一旁的霄有些聽糊塗了。
“最近我一直都在看,看着這座城市在妲己的統治下死去。可是,我卻沒有一絲的同情。”許哲的話語是那麼的平靜,也是那麼的冷酷,“從事態發展上,他們註定要死,這也是他們唯一的結局。我曾經也想過,如果可以拯救所有的人那該多好,大家都可以活下來,都能享受幸福的生活。可是,我知道我辦不到,因爲我並沒有這麼大的力量。
拯救蒼生是神的職責,可我只是個普通的人而已,作爲人,保護自己的親人與朋友已經是極限了。所以對於陌生的他們,我沒有罪惡感……這樣見死不救的我,是不是和妲己沒有區別?”
“怎麼可能沒有區別……”將下巴埋在了雙膝之間,霄的聲音感覺是那麼的溫暖,“所有的人只會因爲妲己死去,可你的親人與朋友,卻會因爲你而活下來。這就是最大的區別……”
“心中的迷茫開始消散了……”突然,許哲笑了,笑得格外輕鬆,“我開始有點了解‘他’送我來這裡的目的了……”
“你說的是?”霄好奇的問着。
“一個讓人討厭的傢伙,總是自以爲是,而且還強得可怕。是他將我從我原來所在的地方送到了這亂世來……”雙手抱於腦後,許哲在持續的笑着,“其實在來到這裡前,我的心中總有一個疑惑,那便是爲什麼而戰?就理論上來說,屬於我的戰爭,不管是贏是輸,我的結局都只有死。
所以心開始了迷茫,也因爲迷茫而開始恐懼。握劍的手變得遲鈍,心也遲鈍了。
可來到了這裡,我才知道自己是何等的幸福……
什麼所謂的迷茫與恐懼,真的是奢侈品啊……
只有擁有太多的人才能享受迷茫與恐懼的過程,而在這亂世,生活也只剩下了生與死的選擇。
當你思考生與死以外的事情時,可能你已經死了……”
“啪,啪,啪……”突然,就在屋頂外的街道之上,傳來了陣陣的掌聲,立於一輛馬車上的申公豹鼓起掌來,看着屋頂上的許哲滿意的笑着,“姜來先生的感悟真是發人深省,讓在下獲益良多。突然覺得姜來先生放下了劍,也可以立刻成爲空前絕後的思想界大師。”
“你來不會只是拍馬屁的吧?“嘆息的從傾斜的屋頂上坐立了起來,許哲並沒有對申公豹突然的出現而驚訝,因爲他就是辦得到這點。
至於許哲身邊的霄,則是那麼自然的雙手摸向了身後腰間的雙刀,敵意**的暴露而出。
“放心,至少我來不是找架打的,也沒有什麼陰謀和詭計,只是想通知你。”申公豹笑得燦爛,“妲己大人傳見你。”
停頓了數秒,屋頂上的許哲支撐着身軀站立了起來,淡淡嘆息着。
“看來中午飯是吃不到了,霄,通知大家我出去下,很快就回來。”許哲說着已是一躍而起,輕盈如葉般落進了申公豹所乘坐的馬車之中。
“姜來!”霄如同離別般的呼喊着。
“不用擔心的,妲己如果想殺我,我現在已經死了,所以,等我回來。”馬車中的許哲微笑的勸解着,用笑容告訴着那擔心自己的人沒事的……
就這樣,輕盈的馬車帶着兩位大人物向着皇宮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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