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愚人節是笨蛋們痛苦的日子,因爲只有今天,被人玩弄了也只能傻笑了事。
而對於騙子們來說,今天也是可以正大光明行騙的日子。不管有沒有人抓,至少心中可以安慰自己說,“今天的只是玩玩......
在這普通城市的普通郊區中,有一羣人就無法如此輕鬆的欺騙自己,一切只是幻覺……
這裡是一片翠綠的草地,齊腳背深的青草說明了它是塊荒地的事實。在平時,這樣的地方最多也就是貧困情人約下會能派上用場,否則就是一萬個人踏過,也不會有一人止步歇息一下。
不過今天,這裡則變的熱鬧異常。熱鬧到即便警察們已經圍出了方圓數十平米的空間,那警戒線外的記者還是如蒼蠅般的擁擠,手裡的閃光燈就像在拍什麼明星的**?
說是**也算**,只是演繹者的姿態是任何明星都擺不出來的動作。
只見這不大的草地之上,整整十三具屍體一絲不掛的平躺在地面,鮮豔的血液甚至將綠草地都變成了紅色。忙碌的驗屍官們正帶着口罩檢查着屍體,但沒有一人可以知道死者死時是何等的表情。畢竟每一具屍體的腦袋都已消失不見,只剩下了森白的頸椎露在外面。一些還是菜鳥的警員都在噁心的吐着……
正在此時,那外圍人羣被強制的分開,一位大叔級的人物單手拿着手帕捂着口鼻,輕鬆的翻過了警戒線。而維持秩序的警察連檢查政件的步驟都省略了,光是看一下那人胸前閃亮的特別警徽,便知道這是國家安全局的大人物,就是局長見了也要帶笑三分。
大概是看出了此人的來頭不小,那些拍夠了死屍的記者迅速的掉轉了鏡頭,咔嚓咔嚓不停的照着。管他活人死人,在這些記者的眼中,看見的只有新聞。
徑直的走到了一具屍體前,緩緩的蹲下,眼神說明已在思考狀態。
那一頭花白的短髮,應該就是他這“壞毛病”害的?
“男性,二十至二十五歲,身體強壯,亞洲人,死前有性行爲,死得很突然。沒有反抗,沒有掙扎,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會死。看來也是死的很Happy了?”沒有帶手套,只是隨便的單手撫摸過屍體便說出了詳細的情報。就是旁邊一位年邁的老驗屍官,也是連連的點頭爲之稱讚。
“不過這殺人的傢伙也太殘忍了點?”那移動的手指停在了致命的傷口??頭顱斷裂處,被捂住的嘴角微微上翹,大叔帶着不爲覺察的笑容,“竟然一口頭咬掉了死者的腦袋,真是連絲毫的‘進餐’禮儀都不懂啊……”嘆息的重新站起來,留下的話語沒有人明白。
轉身重新穿過了人羣,進入了不遠處一輛警用商務車的車廂之類。
而市公安局局長,一個肥大的中年胖子正擦着額頭冷汗的垛腳坐等。當看見了中年男人上車後,臉上頓時出現了笑容,就像看見了**的嫖客。
“歐陽先生,您已經看過屍體了嗎?有什麼結果?”局長恭敬的詢問着。
“能有什麼結果?等一下你從那些驗屍官那裡能知道的更詳細。何必問我?”叫歐陽的男人還是沒有放下捂住口鼻的白手絹,看來這並不是專爲死屍準備的?彷彿活人也一樣讓他噁心?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將此案件交給您來處理。您也知道,一口氣發現了十三具無頭死屍,光是社會的壓力都是我們這些機關無法承受的……”局長那爲難的樣子,就差沒有流點眼淚鼻涕什麼的博取同情了。口氣和談生意的奸商沒有太大區別,只是肩膀上的星星格外明亮。
“算你運氣,這件案子還真不是你能管的。現在它歸我們靈異調查科來處理,你的工作就是完全的配合。首先給我一間辦公室,然後把你的手機借我一下。”淡淡的一次嘆息,歐陽並不爲有了事幹而感到充實,畢竟自己有工作,意味着有人已經死了……
“好的,好的!”那肥胖的局長興奮的連連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快速的掏出了懷中的三星最新款滑蓋手機,遞給了歐陽。
“看你肥成那樣,又用這麼好的的東西,估計平時沒有少貪吧?”熟練的按動着號碼,歐陽的話雖句句帶刺,但局長也只能臉上帶笑心裡恨,誰叫現在是有求於人?
“耗子,帶上傢伙和兄弟們到?來,開工了……”當歐陽剛一說完開工的消息,立刻的將電話拿的遠遠,彷彿自己拿着什麼有毒廢棄物?而電話的那頭穿出的是刺耳的歡呼聲,就是站在一旁的局長也是被那吼叫嚇了一跳。
“抱歉,平時沒有時間管教他們……”微笑的掛上了電話,又是打開了短信模式,只是打了“開工了”三字,便發送了出去。
剩下的便是等待……
足足過去了五分鐘,手機發出了****時的叫聲。
“對不起!對不起!昨天肯定又是我兒子拿去玩了!!”慌張的局長喊着解釋,剛剛擦乾的汗水又落了下來,這回是尷尬。
“沒關係,我喜歡。”歐陽看上去並不介意,打開了短信,對方回答的還挺乾脆,“心情不爽,修養ING……”
“這次是真的出事了,不來可別後悔……”回覆的消息發送完畢,歐陽收起了手機,並沒有還給局長而是收進了自己的口袋,留給局長的除了茫然還是茫然……
“對不起,因爲剛剛用這號聯繫過手下,所以你的手機我先暫時借用,也好等他們的電話。還有,我所需要的辦公用具清單都在這裡。”說着,由那裝手機的兜裡拿出了一個白色的信封交到了局長手中。
好奇的打開一看,只是掃了兩行,肥胖的局長都開始大口的吞着口水,不自覺的念着,“奔四液晶電腦十臺,噴彩打印機五臺,拍照手機二十部,名牌跑車五部(只要紅色),洞頂烏龍茶葉十斤。槍械若干,彈藥若干,各類急救藥品若干……”
“歐陽先生,這……這……這也太扯了吧?!”局長那抓着清單的手都在顫抖。
“有什麼不明白的問題你可以提。”歐陽的語氣平靜,是最標準的紳士。
“這什麼電腦,手機,跑車,連茶葉都有?難道這些都是查案用的上的東西嗎?”局長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反問,“說句不好聽的話,雖然我是有求於你,可你開的價錢也太黑了點吧?這和搶劫有什麼區別?況且大家都是人民的公僕,所做的工作也是同樣的爲人民服務,我哪來的錢給你弄這些東西?”
“局長先生,這個好像就不是我考慮的問題了……”微微的側頭看向了車窗外的記者羣,他們還是像蒼蠅般的圍着拍着,“你也知道,雖然我掛着國家安全局的徽章,卻窩在地底下連陽光都沒有的辦公室裡辦公。別說獎金,就是公車票都不給報,而薪水比起安全局掃廁所的大媽多不上幾塊。你又何必跟我們計較這多?你隨便在位置上撈個把月也夠我吃上一年的了。
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今天既然你把我找來了,就該有如此的覺悟。如果你實在是不滿,我大可拍拍屁股走人,從此不相往來。不過外面的那些死屍你可要自己處理了……”
“別別別,我只是隨便說說,歐陽先生您又何必動氣,萬事好商量啊!”一見救星要閃,局長又是慌了手腳,“不就是幾輛跑……跑車嗎?我給您弄不就是了,法拉利的喜歡嗎?”
“這樣纔是‘人民的公僕’嘛!”捂着嘴笑的歐陽,滿意的拍着局長的肩膀,就像拍着自己的兄弟,“對了前面的奧迪A6是你的嗎?”
“是……是啊,怎麼了?”局長說話的聲音都開始了顫抖。
“跑車就不要五輛了,改爲四輛好了。畢竟我也四十的人了,開那種東西顯得不成熟,你的車就給我用好了,車鑰匙在車裡吧?我剛纔看見了,那我就先開車回局裡挑間好點辦公室啦,你處理完這裡也快點回來。”說完,轉身推開了車門,重新站立在陽光下的感覺,從沒有讓歐陽如此的舒服過。
“土匪!”看着歐陽離開的背影,局長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拳,憤怒的罵道。
“彼此彼此吧……”而空氣中隱約傳來了歐陽如此的回答。
還是2005年4月1日,只是已到近黃昏。在?市公安總局的頂樓,一羣肩膀帶花的警官正一個個懷抱着紙箱,緩緩的由身後的辦公室中走出,那頭低的樣子像被判了徒刑一般,步伐都是格外的沉重。
很有點公司倒閉,可憐的員工被掃地出門的傷感……
不過想想,要是生活的社會真的發展到能讓公安局都倒閉的地步,估計百姓們也只有拍手吶喊的激動了?
遺憾的是這一切只是一些愛幻想的小子們的白日夢,我們的世界依舊的是土匪比警察多,警察不一定比土匪窮的現狀……
在這辦公室靠窗的一張辦工桌前,歐陽正舒服的靠在老闆椅上輕鬆的旋轉着。那被白色手絹捂住的面容應該是在笑吧?畢竟人類得到了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時,笑是唯一說明自己心理狀態的表情。
再說由那百葉窗的線條中透過的夕陽是那麼的溫暖,就是想自殺的人,恐怕也會止步在這美麗的夕陽前,停頓上兩秒,然後纔會去掛掉自己。
也正是在這種幾家歡喜幾家愁的氣氛中,一羣歡喜又另類的人穿梭過沮喪的警員,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辦公室。
領頭的是一位青年,幼稚又清秀英俊的臉蛋怎麼也無法和20以上的數字掛勾?穿的是亮青色的哈韓T恤杉,寬鬆的軍綠色的滑板布褲跟米袋子似的。一頭豎着像刺蝟的金毛,說他是被抓回來的小流氓有人信,說他是國家的公務員,唯一像的位置就是胳膊下夾着的銀色戴爾筆記本。可不管有沒有人信,那掛在褲腰帶上金色徽章都說明了他是國家安全局的人員。
而跟隨在身後的人也不用具體的介紹了,當然也是來“搶劫”的靈異調查專科同僚。
其中和這青年同樣特別的便是跟隨在身後的一名大漢。身高兩米,標準的倒三角體態只穿着一見白色的緊身汗衫,粗礦的肌肉是女人們的寵兒,只是那一臉的羅塞鬍子外加橫眉怒目,很容易讓人將他與通緝令上的江洋大盜聯繫起來。而且那兩個腋窩下伸出來的腋毛比起自己的鬍子更讓人噁心,還在清理的警員也是不自覺的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可用衝形容的離開了辦公室。徹徹底底的讓辦公室的名字改性了“靈”……
“老大,這回發達了!”那粗曠的“江洋大盜”,放聲的笑着,聲音渾厚的彷彿能震碎玻璃。
“鐵錘啊,別說我說你。瞧你那點出息,這纔是剛剛開始……”前面的金毛青年隨便的坐在了一張辦公桌上,樣子格外的隨便,就跟自己家一樣。
“你個死耗子,我可不像你會賺外快,都三個月沒活幹了,再繼續下去我就要去碼頭當搬運了!”一提到這事,叫鐵錘的男人就是火大。
“好了,好了,你們別一來就鬥嘴,安靜的聽我說。”緩緩的由位置上站起,歐陽的眼神只是掃了一遍那進來的人影,比自己估計的多出了一位。但歐陽並沒有立刻的點明,目光落在了耗子的身上,“這次是貨真價實的任務,資料的話等一下會有人送來。不過在調查開始前,先回答我,爲什麼比我預計的時間晚了一個小時?”
“還不是因爲那個狗屁局長!”無奈的嘆息,耗子的話不用說穿,所有的人都知道指的是國家安全局的頭頭,“那老傢伙存心使壞,臨走前非要我們帶個‘拖油瓶’出來,否則連飛機票也不肯給我們買。媽的,把老子惹毛了再黑他丫的系統!”
沒有繼續的解釋,從工作人員身後,剛剛那歐陽認爲多出的人走了出來。
1米73的身高,傲人的**加上俏麗的嬌臀,說她是模特也是個尤物級別的。畢竟那如秋水的雙眸,性感雙脣,看了就讓男人不由的起反應。
遺憾的是好好的身材卻穿着一身土灰色的長長風衣,配上白襯衣,黑西褲平跟皮鞋,簡直就是自我糟蹋。就是**犯見了她,也要因爲那完美的身材和這身禁慾的裝束努力的掙扎……
沒有等歐陽詢問,女人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報告長官,國家安全局低級行動人員莫小小,向您報到!”
“這是那老傢伙給我們增加的人手嗎?”仔細的上下打量着,不過莫小小並沒有想象中的反感,因爲歐陽的眼神中沒有邪念,只有懷疑和難以置信,“別開玩笑了,我當了十五年的科長,他都是把我的部門當垃圾桶在用。什麼智力有缺陷的,生理有問題,性傾向不明確的,口齒不清的,我都見過。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MM?說說看吧,你又是哪裡有缺陷了?”
“報告長官,屬下是心靈有缺陷!”興奮的莫小小洪亮的彙報道,“只要是看見有人犯罪,與不公平的事情就一定要將其繩之依法!”
“小女孩挺有衝勁的嘛?不過我們是調查鬼怪的部門,好像你發揮的空間不大?”重新坐回了位置,歐陽的語氣明顯的帶着趕人走的意思。
“沒有關係長官,只要是打擊犯罪,不分人鬼,屬下都會全力以赴!”那洪亮的聲音,彷彿底氣用不完一樣。
“既然你怎麼有幹勁,那麼分你和許哲搭檔好了。”只見歐陽的話語一出,所有在整理行李的同僚都是瞬間的僵硬了下來,仔細的打量這剛進的新人。
“請問許哲是組內幹什麼的?“莫小小的聲音在這裡才放緩了下來,好奇的問道。
“他可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我們整個組唯一外派的行動調查員,某種程度上這裡所有人都是支援他的存在。”歐陽可沒有說謊,只是一些東西沒有說,例如所有跟他的搭檔的現在沒有一個完好無損,“如果想打擊我們這行的犯罪,跟他是最‘明智’的選擇了。”
“是,謝謝長官!”莫小小的臉上出現了興奮的笑容,立刻的開始在人羣中尋找了起來,“請問哪一位是許哲?”
“對了,老大,許哲來了嗎?”耗子輕聲的問着。
“比你們早到一個小時,在後面的角落那裡睡覺調時差啊……”笑的用目光指了指,大家才發現在辦公室的角落處,用四張寬大辦公桌拼成的牀上,躺着一個黑色的睡袋。遠處看去和蠶繭差不多,但褶皺的表面就像一條黑色的大便。
“不過是從BEIJING到??調什麼時差啊?這傢伙偷懶的花樣是越來越多了!”鐵錘怒目的抱怨道。
緩緩的轉身,離開了報道的隊長,莫小小走到了那桌子前,眼神厭惡的掃視了一下,還沒有看見長相,就這姿態已經讓心中剛剛還幻想的英雄消失不見。
“長官,他真的是那個被你們支援的唯一行動調查員嗎?”回過了頭,莫小小的聲音都在顫抖,眼神說着,“放過我吧……”
“你們好吵啊!”鬱悶的聲音由睡袋中傳了出來,黑色的蠶繭或是大便緩緩蠕動。並沒有飛出蝴蝶,反倒爬出了一個穿着灰色睡衣的男人。那臉下的鬍子雖沒有鐵錘的那麼粗曠,但也是三十天沒有清理。一頭亂七八糟的黑髮散發着怪異的味道,許哲只是單手一扣頭皮,打個呵欠,那頭皮屑跟下雪一樣的飄着,而由口中噴出的氣體,足可以讓人嘔吐的地步。
“你醒了就好,老大剛剛說要給你安排個搭檔來着。”耗子的臉上帶着等看笑話的表情。
“不是吧,老大,你又想殺人了嗎?”抱怨的看向了那也在笑着的歐陽,許哲說的話讓莫小小根本聽不明白。
“看清楚了小子,你面前站着的可是美女,算是便宜你小子了。”歐陽好像給許哲佔了天大的好處。
說着目光移動,才注意到了站在面前的莫小小,只是單手捂嘴迴避的樣子,有點剽竊歐陽招牌動作的嫌疑。
“就是你啊?看這身打扮又是個內分泌失調的吧?上次的那小子是女性荷爾蒙旺盛,這次換個男性荷爾蒙過多的給我嗎?不過勸你還是哪來的回哪去吧,跟我搭檔過的五個人,自殺了一個,瘋了三個,還有一個自殺沒有死,現在依舊昏迷中。”
“怕死就不當調查員了,我大可找個大款當小蜜吃香喝辣的。”莫小小鄙視的冷酷說道,只因爲許哲對自己的**鄙視。
“你這傢伙還挺倔強的?”嘆息的由睡袋中完全的趴了出來,盤腿坐在了莫小小的面前,揉着自己還是朦朧的睡眼,好好打量這倔強的女孩,“看你能做多久再說吧,你先說說自己的經歷。”
“對不起,按照國家安全局法規第三條第七小節,平級調查員無資格詢問員工的個人資料。”莫小小洪亮的聲音代表着自己的抗議。
“耗子,這女人好煩,查查她,查她三代……”毫不理會面前女人不爽的態度,許哲打着呵欠的說着。
“給我三十秒,”笑的打開了自己隨身的筆記本電腦,耗子開始了“工作”。
飛速的敲擊着鍵盤,耗子的動作如同在談一首消魂的鋼琴曲,身體都在不自覺的跟隨手指搖擺。當三十秒一到,搖擺的身體又是不自覺的停了下來,看着面前的熒幕,吹了聲口哨,有點難以置信的來回打量着這男人裝的美女。
“許哲,這丫頭挺不簡單的啊!”耗子怪異的笑了起來,“2003年由著名法學院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現年24歲,跆拳道黑帶的高手,還練過自由搏擊,空手道。先後到過警察局,工商局,稅務局,甚至環衛局工作過,可沒有一份工作做的長的。每一個位置給她的評價都是工作能力強,卻難以管束,不服從組織命令。
而進入國家安全局還是三個月前,給政治部的黃部長當秘書。結果一個月前卻一腳踢爆了那傢伙的“小寶貝”,現在黃部長還在醫院裡躺着。”
“並沒有爆掉……”莫小小突然的小聲解釋起來,“只是兩個那東西異位,扭曲了而已。不過是他先調戲我的,我是正當防衛!”
“怪不得局長要把你給我們,看來是有意識的報復了?”歐陽已經分析出局長的“良苦”用心,畢竟那什麼黃部長是他的小舅子。
“原來是這樣,這麼能幹爲什麼非要呆在我們這裡?女人不都怕什麼鬼啊神的?”輕鬆的一躍,許哲由桌面上跳了下來,走到了牆角翻動着自己的行李,竟拿出了臉盆毛巾牙膏牙刷換洗衣服,各種生活用品,就像大搬家一樣。閃過了還是一臉厭惡的,向着連着辦公室的專用浴室走去。
“這樣的也算是調查員嗎?”看着許哲懶散的背影,莫小小自語的問着。
“如果你夠堅強的話,以後你會對他改觀的,因爲許哲是最好的調查員。當八年前我把他從精神病院中找出來後,這是我深信的一點。”歐陽堅定的點着頭,卻不知道自己的介紹只是讓莫小小這“瘋子”更加的反感。
“大家都在忙呢?”說話之間,關閉的辦公室大門被推開,那早上才和歐陽打過交道的肥胖局長笑着走了進來,一臉商業的笑容如同搞**的鴨子,除了那身材超標嚴重。
“原來是局長大人,各位來認識一下,這就是我們未來一段時間的‘東家’。請大家認準這張臉,以後我們就是吃他的,用他的,所以大家見到了一定要問候。”歐陽的介紹方式似乎一向這麼的特別?說的局長滿是笑容的嘴角都在不停的抽搐。
“東家好!”這些調查員還是頗有架勢的對着局長鞠躬的問好。
“別這樣說,大家都是人民公僕嘛!”局長似乎很爲自己人民公僕的身份驕傲?不知道當吃人民的時候有沒有這樣的覺悟?
“我來也只是拿驗屍的初步報告和關於死者的一些資料給你們的。”徑直的走到了歐洋的身邊,將一本文件放在了歐陽的辦公桌前,局長便像躲瘟神一樣快速的離開。
“我怎麼感覺我們組的人都這麼讓人討厭?”莫小小不自覺的將心裡的話說出了口來,心直口快便是她在哪都幹不長的主要原因之一。試想一個受賄的同僚身邊跟着一個什麼都藏不住的播音喇叭,就算她是國家主席的小姨子,也沒人敢留她啊……
“討厭?是怕了我們,以後你就知道什麼叫‘邊緣人’的生活了……”耗子糾正着莫小小話語中的錯誤。說完和其他的人員一樣都圍在了歐陽的身邊。
“驗屍報告和我看過的差不多?”翻看着局長特意送來的文件,歐陽的語氣輕鬆,“十三位死者全在二十五歲以下,身體無其他任何傷痕,都是被一口咬掉了頭顱而死。死前每一位男性都有過激烈的性行爲,身體幾乎已經是脫陽的狀態。不過由每一位死者的**上採集的液體報告,顯示都是同一個女人?”
“不是吧,一個女人幹得十三個大男人脫陽?太扯了吧?”鐵錘不自覺的腦門發涼。
“我們要相信‘科學’……”歐陽語重深長的“教育”着。
香豔的談話內容也是不由的吸引了莫小小的耳朵,雖沒有上前傾聽,但歐陽的一字一句,都沒錯過。只是原本白皙的臉蛋帶起了點點的紅霞,說明自己還是女人的事實。
“這死者的身份有點怪異的位置,發現了嗎?”繼續看下去的耗子找到了不對,“已經有六名死者確認了身份,有學生,有上班族,也有服務員。可這些確認的人員都是覈對丟失人口目錄找到的,而且全是在三天前便失蹤的人員。”
“所有人都是被兇手誘拐了嗎?”意外說話的聲音是由浴室中傳出。
那緊閉的浴室大門一開,大量的白色水蒸氣立刻的涌了出來,跟蒸汽房差不多。
當莫小小目光遊走,看見那由浴室中走出來的人之後,唯一的表情便是張着嘴巴茫然無語。
只見剛剛的邋遢男人,內穿一件緊身的黑色體恤,外套着長長的黑色單薄休閒風衣,下穿着泛白的牛仔褲與修閒皮鞋。原本的鬍子已經不見,現出了一張乾淨清秀的臉龐。一頭的黑髮還帶着水珠,不過都是顯得格外精神。雖然許哲只有1米75的身高,不過瘦弱的身材顯得也是相當的挺拔。
“真是見了鬼了……”莫小小不自覺感嘆着。
沒有理會那看着自己發呆的女人,許哲穿過了人羣走到了歐陽的桌前,拿過了科長手中的資料,快速的翻看了起來。
“兇手現在幻化的是女性,而且應該是妙齡的美女,否則也找不到這麼多的冤大頭……再則是個擅長迷魂術系列的傢伙,手法毒辣不是簡單的只爲採陽,還要人性命。不過將食物特意的養起來三天,而且一口吃掉腦袋,這樣的特徵在中國的鬼怪裡還真是難找。很可能是外來的鬼怪作案……”一手合上了文件夾,重新還給了歐陽,彷彿已經有了計劃,“我想這傢伙應該不很難找。”
“我說許哲啊,你小子辦案慢點好不好?每次都是沒幾天就結束了我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害的我們又要回家等着那點打發叫花子的薪水。”鐵錘嘆息的拍着許哲的肩膀,語氣帶着點哀求。
“這些傢伙太危險,越早解決越好。”許哲的意思是沒得商量。
“你就放心的去辦吧,不用管這笨蛋的鬼話。”歐陽輕聲的安慰着。
“耗子,我的車……”許哲的話還沒有說完,耗子已經將一把鑰匙丟在了許哲的手中。
“早給你帶過來了,不過‘瑪莉’差不多也該大修了啊!”所謂的瑪莉便是許哲車的名字。
“走了。”轉身的向着門口走去,但剛走了兩步又奇怪的停了下來,側頭看向了那安排給自己“搭檔”。
“你會開車嗎?”許哲莫名其妙的問着。
“我嗎?上大學時已經拿了C照。怎麼了?”莫小小也是不明白。
說着,許哲又將那到手的鑰匙丟向了莫小小,後者輕鬆的接住,低頭的看去,竟是法拉利的標誌,心裡頓時的激動起來。
“聽着,如果害怕,或者做不來,我可不會管你是不是高才生。我會在別人殺了你前殺了你,這是我最大的仁慈……”說此話時,許哲的眼神格外的嚴肅,只是讓莫小小知道,自己沒有在開玩笑。
屬於靈異調查科的工作……開始!
來到了屬於警局的地下車庫,跟看名車展覽會差不多,除了沒有幾個暴露的閃亮模特趴在車蓋之上,誘惑着男人掏錢將自己和車一起買了。
不過這裡的車也有任何車展無法比較的東西,那就是個性鮮明的車牌,有些甚至可以形成連號的數字由一數到十。只要是中國的人就知道,這等同無敵的通行證,別說闖紅燈,就是你開着這車跑得比救護車快也沒警察敢攔你。一些數字更特別的甚至能讓交警有樹立敬禮的衝動……
而在這些車中,要說最厲害的莫過於那並排停靠在一起的四輛鮮紅法拉利。全流線的設計,華麗的野馬標誌,在?這種中部發展中城市,光是看見這樣的車已經算是奢侈。如果誰開着這車在馬路上轉上一圈,估計沒有你搭訕不上的美女,即便你長的像變異蛤蟆……
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車鑰匙,又看了看那些車頭下懸掛着靈異調查專科的號牌,莫小小無法欺騙自己心中並不激動,畢竟自己也是凡人。
既然是凡人,對這用錢堆起來的機器當然也是格外的中意。
“我說搭檔,我們科也太厲害了吧?竟然能開這種好車?”莫小小還有點不敢相信,一個國家低級公務員能擁有這樣的東西。
“算不上什麼,上回他們在SHANGHAI時,還弄了一批寶時捷的歐洲版,快的跟飛一樣。”許哲回答的格外輕鬆,彷彿這些都是家常便飯,事實也確實如此。
“你的鑰匙是開哪輛?我是第一次開跑車,估計要磨合一段路才能完全駕駛。”跟隨着許哲的步伐,現在的莫小小對這唯一的外派調查員有了“很大”的改觀。可當許哲站立在了那一排跑車旁邊,掀起了一張黑色油布後,那改觀又立刻的破滅。
說真的,莫小小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應該說不敢相信這是一輛車?
暗紅的顏色跟血中浸泡過一樣,標誌型的外表說明了它是已淘汰的“甲克蟲”系列。這些先不談,光是兩扇擋風玻璃上的灰塵,說它是剛從土裡挖出來的也有人信。要說這車唯一嶄新的地方便是前後的保險槓,黑色的採製是由純鋼打造,結實的甚至放彈。
可笑的就在這車頭,同樣掛着靈異調查專科的牌照,還有一隻滿是灰塵的邋遢野馬標誌。
“還傻楞着幹嘛?上車啊。”許哲自然的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召喚似的喊道。
不知道是不是腦袋出現了誤差?莫小小不自覺的坐進了“瑪莉”之中,可當雙手放在方向盤上時,才發現自己根本看不見前面的景物。
“我們就開這車嗎?”用顫抖的聲音詢問着,莫小小有種被耍了的感覺,“爲什麼其他的人就可以開那麼好的車?”
“你就知足吧……”按動了雨刷,兩副生鏽的可憐刷子開始了“工作”,颳着玻璃發出如同老師用指甲刮黑板的刺耳噪音,“在你來以前,我已經撞爛了四部他們弄得好車,最厲害的一次十七個路人住了醫院,三個是靠急救才活了過來。要不是去年我過25歲生日,他們酬錢給我買了‘瑪莉’,現在你只能跟我騎着自行車去辦公了。”
“嘿,這就是你除了保險槓是新的,其他什麼都是舊的原因?”莫小小除無奈的笑容什麼都做不到。
“差不多……”嘆息的一拳敲在了面前的小巧儲物櫃上,櫃門連同着灰塵一起落下,一羣被打擾的飛蛾涌了出來,順着那敞開的車窗逃走,終於有了撲火自殺的機會。
自然的拿起了裡面的一隻白色藥盒,沒有名字,沒有標籤的外型很容易想人聯想到禁用的***丸。
倒出了兩粒在手中,毫不猶豫的拍進了嘴裡,跟吃營養片一樣的咀嚼起來。
“你吃的什麼?”莫小小的好奇心可謂女人中相當重的。
“偉哥,想來片嗎?”許哲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看不出開玩笑的意思。
“切,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走路啊?偉哥是藍色的。”莫小小有點厭煩許哲的黃色玩笑。
“知識挺豐富的?你男朋友長吃嗎?”許哲一點都不在乎對方黑着的臉色,自顧自得說着。
“沒時間了,走了!”眼前已經基本能看清景物,莫小小一腳踩下了油門,讓這破爛的甲克蟲活了過來。
當這暗紅的車輛駛出警局的大院時,看門的老頭流下了幾十年來的第一次眼淚。不是感動警官的廉潔,是被那車噴出的黑色尾氣薰的……
行駛在?的街頭,有一點可以讓人欣慰的東西,那便是能看着這城市一點點的成長。到處樹立的高樓,許多都是被包裹着防護網的在建狀態。按照國家的經濟發展趨勢,由中部帶動西部的方針,使得?是一天比一天的繁榮昌盛,各種只要掛着企業家牌子的大款,都喜歡來到這重點的中部城市淘金。逐步的使得?接近中國沿海城市的規模與氣象。遺憾的是接近的只有城市,而不是人民……
大家的荷包中該沒錢的還是沒錢,該有錢的更加有錢。用無數的事實說明,我們還在走着社會主義的初級階段,等到了終極階段時,在這世界上估計也只有墓碑證明我們曾經活過?
可這些東西都不是許哲考慮的東西,也可以說更多的時候,他喜歡讓腦袋空空的感覺。
單手支撐在車沿,享受着由車窗吹進的風。四月的?談不上冷,只有舒適到讓人想睡覺的氣溫。一排排金黃的路燈由面前的劃過,跟三流作家喜歡比喻的光陰一樣。
偶爾停頓的紅綠燈成爲了唯一打亂這節奏的兇手,讓人厭煩。
又是一個紅綠燈時,莫小小終於還是無法再忍受下去,側頭厭煩的看向了身邊快睡着的搭檔,“你到底想去哪?都一個鐘頭了,說個地點好嗎?這樣開着垃圾車在城裡亂轉挺過癮是吧?”
“你真是一個靜不下來的女人,一點的耐心都沒有當什麼調查員?還是去做你說的什麼大款小蜜的‘偉大’工作合適一點。”說話的許哲連臉都沒側過一下,習慣的挖苦着。
“再陪你半小時……”鬱悶的莫小小,只能看着那變換過來的綠燈踩下了油門,穿過面前一個寬大的十字路口。
突然,看向對面人行橫道邊,許哲的眼神稍微的改變。
“在人行橫道那停車,丫頭!”語氣變的冰冷,許哲是命令。
“大哥,那裡是**,過去一點再說。”毫不理會旁邊撞車“小王子”的命令,只當他是交通規則的殺手。稍微的加快了油門想快一點的穿過,但就是這一刻,莫小小經歷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當車剛到許哲所說的人行橫道邊,這瘋子竟一腳將剎車踩到了低,硬生生停下了車子。而在這甲克蟲身後的傢伙可就倒黴了,跟隨的一輛別克瞬間的打橫了方向盤,而後面的車子連續的追尾,直到第十七輛才停了下來。寬大的十字路口跟電影中表演的特技效果一樣,無數的白煙由扭曲的車蓋下噴了出來……
回頭的看去,莫小小的嘴巴張得無比的大,冷汗爬滿了白皙的額頭,身體都在顫抖。
而造成這一切的許哲,卻是自然的側頭,看着正站在那人行橫道邊緣的一對情侶,沒有說話。
打量這一對,應該還是大學生,男孩子穿着很乾淨,正摟着女朋友看着那後面宏偉的車禍發呆。
“別這樣好嗎,殺了他真的是你想要的嗎?”緩緩的語氣是一種勸說,但許哲的目光卻是看着那男孩身邊的空氣……
對於所有的人,也許那真的只是空氣。可對於許哲,看見的卻是一個朦朧的黑髮女孩,穿着潔白的連衣裙赤腳的站立在那裡,眼淚控制不住的流淌着。剛纔的她正是想推這男孩跌出人行橫道給車撞死……
“你是誰啊?”沒有注意到許哲那些許的目光傾斜,男孩莫名其妙的問着。
“小子,有機會去給那個愛過你的人上上墳吧……你是美女摟着在逛街,她卻只能跟隨在你身邊看着你如何把她遺忘,是不是太不公平了點?”說完,許哲的眼神是那麼的悲哀,催促着茫然看着自己的莫小小,發動了汽車駛向了遠方……
而當聽完了許哲的勸告,男孩的臉色頓時的蒼白,跟屍體一般,滑落的跪在了的地面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肇事逃逸”,莫小小的心一直懸在半空,踏油門的腳都在不自覺的微微顫抖,帶給車的反應就是奇怪的震動。
可許哲似乎並不在意,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繼續的瀏覽着陌生的城市。
從剛剛開始,莫小小已無法平靜的時不時側頭看着這古怪的搭檔,直到後面的汽車按着要死的喇叭才拉回自己的目光。
猶豫掙扎了好久,莫小小問出了連自己都覺得可笑的問題,“你是不是能看見幽靈?”
“這是名牌法學院高才生該說的話嗎?”許哲冷笑的諷刺着。
“別跟我開玩笑了,我是很認真的在問你,你能看見幽靈嗎?或者說世界上真的有幽靈的存在嗎?”一反常態,莫小小變得異常的認真,有種不回答就殺了你的氣勢。所有的男人都知道,當面對這樣的女人時,最好選擇的方式是順從。這是家庭和睦,鄰里和諧的基礎……
“幽靈是國外的叫法,中國人習慣稱呼爲鬼魂,就是死人留在世界上的‘思念’……”大概是討厭被繼續的追問,許哲難得老實的回答着莫小小的問題。
“剛剛在那男孩的身邊真的站着一個鬼魂對嗎?”直直的看着前方的大路,莫小小的話到是引發出了許哲的興趣。
上下認真的打量着這開車的搭檔,許哲嘗試的問道,“你也能看見嗎?”
“那麼說真的是有啦?!”突然的靠邊剎車,許哲不由的慣性前衝,要不是反應迅速的雙手支撐車沿,抓住了頭頂的把手估計要從擋風玻璃飛了出去。
“怎麼可能,這是現代社會?電燈都有了,怎麼會有鬼怪的存在,這是迷信,是騙人的!”古怪的自說自話,莫小小臉上僵硬的笑容像具死屍。
“我從前在精神病院的時候,病友犯病都這樣,深呼吸,深呼吸就好了。”許哲安慰人的方式有夠特別。
“我是說真的,爲什麼會有鬼魂的存在?!”直直的看向了這看見了鬼魂依舊平靜的許哲,莫小小渴望着答案,而一雙漂亮的眼睛中卻帶着旋轉的淚光。
“難道你想死去,就這樣消失在空氣裡嗎?連一點痕跡都不留下的消失……”許哲的一個反問讓莫小小說不出話來,“所謂的鬼魂便是人生前對這塵世的留念,可以是對所愛之人的思念,也可以是對各種物質的強烈慾望,甚至是對某些人的仇恨。當人死去後擁有這些的人便會成爲鬼,殘留在世界,努力完成自己的思念後去投胎轉世。
不過如果沒有辦法割捨或者遺忘就會永遠無法得到轉世的機會,成爲世間遊蕩的孤魂夜鬼……”
“但爲什麼它們要打擾我的生活?”顫抖的抱緊了雙臂莫小小的眼淚終於的流下,哭泣的像個孩子,“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過,卻一天到晚的纏着我。雖然我看不見它們,但我卻能清楚的感覺到它們的存在。從我記事開始,總感覺身邊圍繞着這樣的東西。當我跟爸媽說時,他們卻只是的憤怒的看着我,懷疑我的神經有問題。明明這些都是存在的東西,爲什麼它們就是不相信我?”
“所以你就開始欺騙自己,對自己說它們根本不存在,它們只是自己的幻覺……”依舊單手支撐在車沿,許哲嘆息的看着那一輛輛駛過的車,爲裡面坐着的傢伙感到幸福。因爲他們不會有這樣的煩惱……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想法?”努力的擦拭着眼淚,莫小小不解的問着。
“因爲從前的我和你一樣,不過你比我幸運,我連欺騙自己的能力都沒有……”許哲無奈的笑了笑,爲自己,“自從八年前的一場車禍後,我擁有了能看見鬼魂的能力,雖然我並不想看見它們……
從此,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我眼前晃動的除了活人外就是死人,它們的一顰一笑,我都能感受,它們的一言一語,我都能聽見。其中許多的傢伙都是根本無法接受自己死去事實的鬼魂。所以當發現我們這種能感受到他們的活人出現時,他們喜歡圍繞在我們的身邊,和你交談,可笑的想證明自己還活着……
剛開始的一個月,我比誰都更加的恐懼,將事情告訴家人,結果他們只是將我送到精神病員,每天都是被人綁在牀上吃治療瘋子的藥。直到歐陽老大把我從精神病院裡帶出來爲止……”
“你……好慘……”人就是這種可悲的動物,喜歡用攀比來安撫心靈。當知道了許哲如此的過去後,莫小小忐忑的心也緩緩的平靜了下來,腦海裡會想“至少我不是最可憐的……”
“別跟演韓劇一樣的好不好,快開車,前面的路口左拐。”許哲其實真的不想說自己的過去,要不是擁有着類似的過去,就是打死自己也不想再談,鉤起自己心中的痛。
“喔……”似乎發現了自己的失態,莫小小重新發動了這破舊的汽車,行駛上了公路,按照許哲的路口左拐。
可意外的竟進入了一條“紅燈區”?
“所謂的紅燈區,也就是**工作的地方,往往結構是一間小小的髮廊,卻沒有一個正經剃頭的,全是衣着暴露的**坐在其內,騷手**,**着好色的客人光臨。
某種程度上,看一個城市是否富裕?就看這種地方的生意如何?要是一個城市連**都要餓肚子,勸你還是儘早的換個城市謀求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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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又是平靜的命令,這次莫小小立刻的踩下了剎車,因爲不想在一天內製造兩起車禍。
“我去查案,在這裡等我。”說着,又拿出了那沒有標籤的藥瓶嗑了兩粒,自然的打開了車門。
“在這種地方查案?”莫小小不管是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都不相信,“查案爲什麼要吃藥?”
“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承認自己是來***?“許哲諷刺的笑了笑,“如果這樣想能讓你好過點,那就當我是***好了……”
抖了抖單薄的黑色風衣,許哲沿着一條紅色的髮廊街走過,目光一直都在透過玻璃的店門打量着一位位的小姐,和那些挑選的嫖客沒有區別。不對,應該說更加的仔細,認真……
“媽的,剛剛對你有點改觀,又做這種事情……”大力的拍擊了一下方向盤,莫小小都不知道該如何的給這古怪的搭檔定位?不過如果他真是來**,還要自己給他開車站崗,莫小小已經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就是真正的踢爆他的睾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