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驚呆了,
“叔,剛剛。。。剛剛那是什麼?”
三叔走到我身後,撿起了那顆珠子,眉頭緊皺。我聽着他喃喃自語,
“居然進到了王家,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看着三叔表情,我已經是可以肯定剛剛出了問題,三叔吧珠子放進了兜裡。看到我摸着自己的手腕,
“小澈,你怎麼了?”
我把手伸了出來,那個牙印越來越淺,現在已經是看不到了,三叔抓着我的右手,仔細的看着。
“叔,剛剛,南雨咬我的那個印子,我又看到了。”
三叔的表情很奇怪,似乎在思考,有什麼問題想不通一般,過了一會,屋裡面的煙霧升了起來,這貨不說話,開始狂抽菸,過了好一會,才說道,
“小澈,你又被盯上了。”
我心中一抖,
“剛剛我拿出來的符紙,裡面鎮着一隻鬼,我們王家一開始都是通過這個來考察靈覺,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第一次就可以聽到聲音,那東西被我鎮在符裡。現在符被你身上的東西衝裂了,他就在那裡。”
順着三叔手指的方向,我看了過去,就在書房的一個角落,我剛剛看到的那個臉色慘白的人此時正死死的貼在牆上,臉上的表情很是驚恐。
“叔。。。他。。。”
“這裡是王家,之前是有符紙鎮着,現在它出來了,不用我出手,那堵牆就能要了他的命。”
說完三叔走了過去,我看到他嘴裡念着什麼,然後那個闆闆也是張開了嘴,似乎在告訴着三叔什麼事情一樣,三叔靜靜的聽着,眉頭又是深深的皺起。
我靜靜的等在一旁,那個面色慘白的人就那麼好像貼在了牆上,張着嘴巴跟三叔說着,三叔時不時的念着幾句,我絲毫聽不清楚。最後我看到三叔又是從兜裡拿出一張符紙,然後對着牆壁一抹,那個玩意就消失在了視野中。
我心中有些着急,想知道剛剛到底是什麼情況,等三叔剛剛回來坐下,我連忙問道,
“叔,剛剛我我覺得除了那個闆闆之外,屋裡好像還有其他東西。”
邊說我下意識的擡起了我的手腕給他看,我並沒有說出來,但示意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是不是和南雨有關係。誰知三叔卻說了這麼一句話,
“小澈,剛纔屋子裡面並沒有東西。”
我心中一驚,沒有東西?那我怎麼會有那種感覺?而且胸口的亮點在那個時候也起了那麼大的反應,沒有理由啊,如果是因爲已經被三叔收走的那個闆闆的話,第一次那個玩意我也看到了,胸口並沒有那麼大的反應,第二次胸口涌出的青色氣體幾乎已經是把我完全弄罩住了,而且我有感覺,就是衝着我身後的那個淡淡的影子去的,我心中很是害怕,因爲知道了那些之後,再加上牙印的再次出現,我隱隱有種預感,什麼東西已經再一次的盯上我了,而且和南雨有關係。
三叔抽着煙,
“小澈,這裡是王家,不可能會有東西在我都沒發現的時候就進來,即使我不在,這個家也是吃水鄉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剛纔的那個玩意,並不在屋裡。”
我有些奇怪,不在屋裡?這是什麼意思?
三叔繼續說着,
“剛纔起初我並沒有注意到,直到你身上的玉佩發生了反應,而且剛剛我放出來的那玩意也看到了一個東西,它告訴我,那不是鬼,但是那東西可以吃了它,所以它纔會那麼害怕,你玉佩裡的東西把符紙給衝破後,我第一時間下手了,但卻沒有結果,所以,那東西並不在這屋子裡面,而是在其他地方。剛剛那只是那玩意的一個影子,證明它一直都在窺視着你,你和它之間存在着某種聯繫。”
說着三叔把目光投向了我右手手腕,我心中一凝,說話有些結巴,雖然有些不敢面對,但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那。。。那是南雨麼?”
“我現在還說不清楚,不過因爲你靈覺超出常人很多,而且你靈臺開了,由於以前你都是被動的使用自己的靈覺,而這一次是主動的去和自己靈臺溝通,所以纔會發現窺視你的那玩意。小澈,你很不錯。而且那小女孩當年給你留的牙印也在這個時候起了反應,應該和她脫不了干係,但我們只是發現了有東西一直注視着你,卻不知道那玩意現在在哪裡,這個事很是錘子頭痛。不過你也別怕,你有玉佩護身,這玉佩上面的東西的厲害不是你可以想象的到的,而且那玩意只是一直盯着你,並沒有什麼動作,就可以看出它還是在忌憚着什麼,或者有什麼目的。那女孩比你大一歲,月份,天數,時辰的八字又和你完全相同,本身就剋制你,而且我覺得這背後不是那麼簡單,可能和你爺爺的失蹤也有很大的關係。慢慢來吧,小澈,先不要過於擔心,至少你是王家的長孫,背後有整個南截道。”
我點了點頭,想着居然有東西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一直注視着我,雖然心裡依舊忐忑,但聽了三叔的話,我也稍微的放心了一下。同時我心裡暗暗下了決定,爲了南雨,也爲了我自己,我要盡力的弄清楚這件事情。
不過這之後,三叔說對我的靈覺還很是滿意,只是我雖然靈覺很強,但轉化成的念力還十分的少,需要時間積累。我連忙問他到底怎麼積累,三叔看我急切的樣子,
“瞧你那錘子樣,念力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雖然和天賦有很大的關係,但是終究是需要靠時間來積累的,正統的道學具體的分爲三個部分,首先是凝聚,儘量的提高自己體內的內能,也就是提升靈臺的強度,最終提高自己念力的強度。而後是念力的外放,需要將自己的念力融進外界的靈物中,激發出靈物本身的潛能,然後達到鎮邪誅邪的效果。最後就是通過念力來改變自身,其實天地萬物,人就是最大的靈物,達到這個境界之後,不再需要任何外物也可以遇邪誅邪,八方辟易。正統的道學,就是通過提高自身,與天地溝通的一個過程,藉助天地間有靈氣的東西,來誅鬼正心。”
三叔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然後繼續說着,
“至於我王家南截道,雖然本質上和我剛纔說的沒有區別,但是我們的做法不一樣。我們講究相信自己,也就是煉心,說的通俗一點,任他闆闆再牛逼,只要在內心堅定一個信念,不受影響,那麼自然就雲淡風清。我們雖然也追求外物,但原則上面,我們堅持的是自己,所以我們在世間也頗受其他人的詬病,因爲我們往往爲了達到目的而不管其他,而且手段狠辣,雖同屬於道門,但我南截道在他們眼中是屬於劍走偏鋒一類的,話又說回來,到了現在,哪一家又不自私,只是我們比較直接,不像有些,表面除魔衛道,其實狗日的是偷了漢子還立牌坊,有很多人本事沒多少,狗日的還死要臉皮,背地裡卻齷齪不堪。每個人都自己的路,我們堅信我們的路是對的,哪裡管得了其他錘子的許多。很多人說我王家自私,說我王家睚眥必報,其實或多或少有些誣陷,不過我們也不在乎,只要自己覺得對得起大義,誰有那麼精力去管別人怎麼想。”
三叔這番話說的我懵懵懂懂的,什麼煉心,什麼雲淡風輕,我完全摸不着頭腦。不過有一點我倒是蠻贊同,就是這貨說的,按照自己想法做,管別人做求,到蠻符合我的口味的。
接着這貨繼續跟我講了很多,都是一些怎麼練這門“手藝”的話,練這門“手藝”最好是要從小培養,而且身子骨也落下不得。不過三叔說我從小爺爺就把底子給我打上了,我從小吃的東西,都是經過爺爺選擇和查看的,一直到我去了大姑家才停下來。不過底子已經打了起來。接下來就是要教我第一件事情,畫符。
三叔拿了一張符紙出來,
“小澈,我之前也略微的提到過,關於靈的問題。萬物都是相生相剋,闆闆那種邪類的東西雖然可怕,但是天地間有很多自然就剋制它們的存在,比如桃木,比如硃砂。手段分爲兩種,一種稱爲引靈,就是本身這東西具有諸邪的效果,只是靠人施加念力將其激發出來。而是附靈,本身這東西沒有什麼功效,或者功效很少,靠念力將諸邪的氣息強行的附在上面,從而使得這玩意可以剋制闆闆。當然二者的結合就更加牛逼了。畫符就是這麼一種手段,本身硃砂就又辟邪的功效,用它來融入念力畫出的符紙,功能自然強大。根據你目前的情況,先學畫最簡單的符紙。”
那晚,三叔教了我畫一種名叫“散陰符”的玩意,並且安排了我以後每晚都必須畫一個小時的符,首先配合着他叫的呼吸方法凝神靜思,然後畫符。那張符紙上面的東西我完全看不懂,問三叔爲什麼要那麼寫,三叔沒有回答,只是罵我教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我心裡想着,估計這貨學的時候也不知道,說不定都還沒問過這個問題。
那晚我也學着畫了好幾張,不過每次都覺得很彆扭,都像是在寫字一樣,而且很難看。三叔說我火候沒到,屬於浪費材料,那符紙被我寫了之後拿去擦屁股都不行了,還會掉色掉在屁股上。我心裡不爽,不過也沒辦法,只是按照他說的一個勁的學着,爭取早點能夠畫出第一張有效果的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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