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作死咧,這個時候早關門了。”
之後一個睡眼惺忪的大媽把店鋪門打開了,看到是那漢子,第一句話就是,
“你去哪裡啦?你店裡的順五被人發現暈過去了,已經叫救護車給運走了,你店門還是我給你關的咧。。。”
接着又看到了我們這裡的一羣人,臉上有些害怕的樣子。
老鏟低低的對着三叔說了一聲,“三爺,沒什麼問題吧。”三叔想了想,然後把老鏟拉到一邊,也不知道給了個什麼東西給他,然後我就看到老鏟最後點了點頭。
之後三叔就帶着我單獨走了,我看了看依舊被兩個大漢扶着的張培,有些不放心,三叔摸了摸我的腦袋,說張培沒事,明天再來解決這個事情。
我問他到底去哪裡,他說回去啊,回去?回哪裡去?我趕緊問他,這貨吸了口煙,賤笑了一下。,
“當然是去你大姑家了。”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說實話,我不是很願意去那裡,一想起傍晚的事情,我只覺得心口堵得慌,三叔看我臉色有點黯然,微微的問了一句,
“小澈,怎麼了?”
我沒有回答,而是說了另外一句話,“叔,我不想在大姑家住了,你帶我回去吧。我想回吃水鄉。”
三叔臉上露出異色,隨後嘆了口氣,我們繼續朝着大姑家走去。
此時已經是深夜,一路上都沒什麼人,我們進了小區,很快就到了大姑家門口。三叔直接就敲門,開始沒人應,這貨最後乾脆就拿腳踹。姑爺的聲音響了起來,在裡面說什麼大半夜的是誰,語氣很是不好。三叔又是踹了門一下,接着比較溫柔的說了一句“王文秀。”
之後門很快就打開了,大姑也起來了,看到是三叔,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
“文秀,怎麼回事?早些時候老鏟帶人把小澈接走了,出了什麼事情?”
三叔叼着煙,含含糊糊的哦了一聲,也沒回答,直接帶着我就走了進去,姑爺站在一旁,臉色有些怪異,似乎很怕三叔的樣子,笑的很是勉強。
三叔從兜裡掏出一個羅盤,大姑卻說了一句,
“文秀,我看過了,沒什麼。”
三叔沒有回答,繼續看着手裡的羅盤,一分多鐘後才把這東西收了起來,然後臉色很是不好看,姑爺已經是坐到了沙發上,三叔衝了過去,一把把他扯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
三叔沒有理會,直接一腳把沙發踢翻了,姑爺嚇的夠嗆,臉都開始抖了,三叔沒有理會他,而是看着沙發下面的地上。
我有些奇怪,順着三叔的眼睛就看了過去,地上似乎有一個很小的點,與其他地方不一樣。
我走過去了一點,接着看清楚了,是一枚釘子,已經一整根的都釘進了地裡面。三叔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隨口說了一聲,
“姐,你還是不行。”
大姑的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好看,三叔從衣兜裡摸出一枚銅錢,然後直接蓋在了那根釘子上面。然後用手捏着銅錢,就那樣的把那枚釘子連着銅錢一起拔了出來。
姑爺在一旁已經是看呆了,這釘子全部都釘進去了的,此時三叔連撬子,矬子這些東西都沒有用。就直接拔了出來,此時,那釘子好像已經死死的粘在了銅錢上面。我看了一眼,整個釘子上面似乎畫了一些花紋。
三叔狠狠的吸了口煙,然後用一張紙把釘子包了就放到了兜裡。
大姑已經是有些呆了,就那樣站在原地,自言自語的念着,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三叔此時眉頭也皺了起來,
“你發現不了也是正常的,這玩意才釘在這裡不久,只釘死一小塊地方,你家裡又在樓上,接不到地氣,就這個東西還改不了這屋子的地勢,只是聚陰,看來這裡最近已經被盯上了。這東西其實更像是一個標記,讓什麼東西記住這件屋子,至於會不會影響到人,只要不坐這個沙發就沒事。”
聽到這裡,姑爺臉色稍稍有些變化,那裡是他經常坐的位置,他用一種狐疑的眼光看着三叔,然後臉上露出了笑容,
“文秀,這,坐在那裡對人會有什麼影響?”
三叔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大姑,
“我這次是來帶小澈走的,順便看看你家有沒有什麼問題,畢竟你照顧了小澈這些年,也算是感謝了。”
大姑臉色一下就變了,
“文秀,說那些做什麼?一家人談什麼感謝的話。”
這時姑爺也一本正經的跟着說,“文秀,孩子還小,那邊教育也不行,帶回去做什麼,不過他在這邊也不是很快樂,總想家。”
我心中有些懸吊吊的,卻是沒有注意姑爺話裡還有話,只是生怕三叔又把我留下來。
三叔嘿嘿的笑了一下,又是點了一根菸,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沒事,回去讀書也是一樣的,而且十四歲了,也不好繼續放在這邊。”估計三叔平時和姑爺就不是很對付,所以一進來就沒給他好臉色看,姑爺還想說什麼,三叔一下子青着臉就喝了一聲,“你給老子閉嘴。”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來,
“三舅,大半夜的來我家還罵我爸爸,你是什麼意思?還在我家裡抽菸,都飄進我房間了。有你這樣的三舅麼?真的是我家欠你們的麼?”
原來是堂姐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站在自己房間門口,兩個眼睛已經紅了,衝氣說道,
三叔嘿嘿兩聲,不過卻沒有把煙丟了,只是對堂姐一聲,“芸芸醒了啊。”
誰知堂姐看了看我,似乎一下子就氣炸了,一個大盤子臉已經是哭的淚水橫流,指着我就罵着,
“王澈,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是讓你滾了麼?你和同學打架,還把我媽氣哭了。還有,不交錢跑也好意思去上數學輔導班,然後被人趕出來,都知道你是我弟弟,你知道我同學笑了我多久。你還有沒有家教,臉皮怎麼這麼厚?鄉下孩子都是你這樣的?我求求你,快走吧。”
“你給我閉嘴。”
大姑已經是氣急,就要衝過去打她,
“你打啊,你打我啊,我就是要說,王澈在我家白吃白喝這麼多年,早就煩了,下午你才因爲這個野孩子打了我,現在你又要打,好不容易他才走了,現在三舅又把他帶回來,我就是看不下去。”
大姑擡起了手,就是給了堂姐一耳光,姑爺趕緊過去拉住。
三叔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我,我心裡想着,狗日的老子臉上有沒有花,三叔沒有什麼表情,但是我看到他的手已經是有些發抖,我摸不準他到底什麼想法,只是想着,心中莫名的有些鬆了口氣,這下這貨應該不會把我留下來了,不過我沒有開腔,就在凳子上坐着。
三叔看我不說話,輕聲的問了一句,小澈,剛剛那釘子聚陰,隔得近了你應該是可以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你怎麼沒發現?
我一怔,沒想到這貨突然會問這個問題,一時有些奇怪,說話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
“我平時都不怎麼坐沙發,看電視的時候也是坐在這裡的。”說着我指了指屁股下面的凳子。
就在這時,三叔站了起來,兩步就衝了過去,
“老子日你x”
接着一下子就把姑爺按在了地上,然後就開始打,拳頭直接就往姑爺臉上招呼,姑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按在了地上,隨後想掙扎,不過那裡三叔的對手,直接兩拳頭揍臉上估計就被打蒙了,然後就只有三叔亂揍。
三叔黑着臉,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揍,大姑趕緊過來拉,
“文秀,你幹什麼?你給我住手。”
“你給老子滾開,王文蓉。”大姑一把就被三叔給扯開了,然後三叔繼續揍。
堂姐似乎嚇傻了,然後反應了過來,大哭大叫着,
“三舅,你打我爸做什麼?你這個強盜,給我住手。”只是一個勁的哭,但又不敢上前。過了一兩分鐘,三叔站起身,又往姑爺身上踹了一腳,然後點了根菸,此時姑爺整個臉都已經腫了起來,起也起不來,只是在地上一個勁的喘着氣,三叔後來踹的那一腳,姑爺直接疼的暈了過去。
我驚呆了,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三叔居然?我想不到他這麼直接,看着哭泣的大姑,看着依然在撒潑的堂姐和躺在地上的姑爺,又看着站着抽菸面無表情的三叔,我突然覺得心裡堵的慌,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
大姑聲音有些顫抖,嗚咽了兩下然後說道,
“三娃,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都是爹交待的,男孩子要窮養,說小澈從小被寵着,以後要翻了天,所以我才。。。”
三叔嘿嘿兩聲,臉上的笑容讓我覺得可怕,
“小澈是被我帶大的,性子內斂,翻的了錘子的天。”
之後看了看姑爺,又看了看堂姐,對大姑說道,
“我們家的規矩你是知道的,爹如果聽到你娃娃這樣說,如果知道小澈在這邊是這樣的,打死你都算輕的。”
三叔吸了一口煙,然後又是笑道,
“我王家的長孫,連個錘子輔導班都上不起了,這也叫男孩子窮養?住在這裡好幾年,連你家沙發都沒坐過,王文蓉,俗話說得好,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他孃的說的真有道理。”
大姑已經是哭的說不出話,指着三叔,氣急了的樣子,
“三娃,你。。。”
“三舅,我叫你三舅是因爲你是媽的弟弟,你以爲你是誰?隨便打我爸爸,外公又怎麼樣?就可以來干涉我家生活,就可以把王澈這個鄉里娃放在我家白吃白喝,然後你又來打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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