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不用理這瘟,他家人全被山鬼啃了,就剩一個,精神不正常。”老頭沒有說話,這村民招呼一聲,“這爛瘟怎麼跟來了?把這爛瘟給我打回去。”
就在這時候,這“叫花子”瘋瘋癲癲的開始念,臉上還在笑,“它來找你咯,它來找你咯,你要去陪它,它讓你去陪它。。。嘿嘿。。。。”
這“叫花子”一開始是笑,然後樣子變得驚恐起來,指着老頭身後的一處空地,幾個村民攆上去就開始打,就在這時候,老頭神色一變,猛的回過了頭,只見跟着自己的一箇中年人一瞬間臉色蒼白,渾身開始了顫抖。老頭快速的從身上掏出一張符紙,猛的貼在了這人的眉心,旁邊圍的村民所有人都變了臉色,緊張的朝着周圍看着,
“有山鬼,山鬼來了。。。。”
“它就在這裡,那山鬼來了。。。”
一時間慌亂的聲音響了起來,如果我在這裡,肯定可以發現,這中年人的樣子和那天悶棍的情景幾乎一模一樣,老頭嘴裡快速的念着,帶來的人已經是猛的就把周圍圍了起來,就在這時候,貼在顫抖的中年人額頭的符紙猛的一燃,這老頭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一般,臉色閃過一絲驚慌,然後像是怕急了的趕緊躲在,就在這時候,一個影子掙扎着從中年人的身上飄了出來,樣子竟然和這中年人一模一樣,有人開了鬼眼就可以看到,陰森的樹林裡,這中年人的影子速度極快的消失在了眼前,嘶吼聲似乎還在耳邊,坐在地上的老頭竟然手抖開始抖,一點也不敢再靠近。
“趕。。。趕緊走。。。回村子,這地方不能呆。”
眼看着這中年人斷了氣,一羣村民更加的慌了,“是,是山鬼,山鬼又啃死人了,他的魂被吃了。。。”
就在另一頭的山坡上,乾枯的樹葉底下,幾雙眼睛死死的盯着一羣村民所在的位置,其中一個穩穩的開了口,
“鏟爺,小爺已經到了,那邊的人已經去了那地方,這羣村民也他孃的是豬,被那邊留下的這幾十號人迷了心竅,狗日的,老子遲早整死這羣玩意。”
“鏟爺,剛纔你看清楚沒?那東西真的來了?這人又這麼死了,和之前的一模一樣,我咋沒瞅出來什麼動靜?萬一那玩意被那邊的抓住的那還搞個求?”
一個粗粗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們這些人死完了都抓不住那玩意。”
“鏟爺,這話怎麼說?”
“說你娘個求,你沒看就連老子剛纔也開了眼在看?完全看不到那東西。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旁邊的人趕緊閉上了嘴巴。
周圍的樹林安靜的出奇,我們幾個人趴在叢裡頭,只覺得蟲子不斷的朝身上鑽,周圍的腳步聲變得越來越小,已經是很久都沒有聽見。
“小爺,我估摸着這羣人該走了。”
我心頭有些碼不準,一時沒有搭話,幾個人不斷的朝着周圍瞟,直到四面八方再也沒有村民出現,我招呼了一下,五順跟着我站了起來,
我看了看旁邊這一開始就領我過來的漢子,問了一句,“順哥,那羣混在村民裡頭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五順還在瞅着周圍,語氣裡頭相當的肯定,“小爺,我收到的信兒就是跟着你過來,那羣人我真不曉得什麼來頭。”
我在心頭罵了句狗日的,心頭已經是肯定這貨知道些什麼,能夠讓他打死都不說的,還能有哪些人?
幾個人開始抖身上的蟲子,由於這回跑的急,壓根就沒撒粉末,老子只覺得渾身什麼玩意在爬,痛的厲害,兩個夥計趕緊拿出一包粉往我身上抖。”
此時已經是到了傍晚,一羣人又開始朝着之前的方向走,一路上小心的不行,雖然這些村民鋼鏰帶的人少了一個,開口問了五順兩次,
“順哥,你這事兒做的不地道咧。”
五順一開始沒有開口,最後陰陽怪氣的回了一句,“你這話什麼意思?他狗日的自己要衝出去,關我求事。”鋼鏰硬生生的沒說話,臉色相當的不好看,身邊剩的那人似乎並不是很在乎,我心頭清楚,狗日的兩個都是鋼鏰用錢帶出來的,一路貨色,相互間不見得有多對付。在加上旁邊的幾個夥計看似一直沒說話,其實動作都在隨時注意着鋼鏰兩人。
一羣人下意識的繞開了之前的那個山林坡,隨着地勢再一次的高了起來,遠遠的各處上頭上有人聲傳來,也瞅得到點點的火光,這羣村民居然還沒走,我心頭始終憋着口氣,全是因爲之前那聲“打死黑衣服”。
就在這時候,在之前那山林坡下來的位置,五順看到了個什麼東西,猛的停了下來,
“小爺,那兒有個人。”
我心頭一驚,也是瞅了過去,確實是個人影,就撲在那緩坡的底部,一動也不動,要不是天色還沒有完全黑,絕對看不見。
幾人傢伙一直沒離手,來到跟前,這人渾身髒的不行,整個身子都趴在土裡,我心頭一怔,這身影看起來有些熟悉,五順招呼了一聲,一個夥計伸手把這玩意翻了過來,我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人滿臉是血,兩個眼珠子已經是打的凸了出來,我心頭驚的不行,因爲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在那村子裡頭見過的“叫花子”。
“小爺,已經斷氣了,看樣子是被硬生生給打死的,嘴裡頭全是血,都從七孔滿了出來。他自己都把舌頭給咬斷了。”
一個漢子吐了一口,“狗日的,那莊子裡頭的人還真他孃的狠。”
我心頭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這叫花子的樣子此時相當的恐怖,這貨怎麼跟來還死在那羣村民的手裡頭。
再一次的,我想起了這叫花子在村子裡頭嚼骨頭的場景,後頭才發現那他孃的是人骨頭。由於並沒有看到我們走了之後那發現屍體的林子裡頭後來的情況,我心頭一個勁的想這貨是怎麼跟來的?這羣“錘子村民”到底他孃的是在什麼情況下把一個人給硬生生的打死?
我心頭想着事,眼睛還在不時的瞅着遠處,那點點火光距離我們越來越遠,瞅上去應該是順着山林往回頭,幾個人再次準備動身,我聽到了什麼聲音,朝着斜坡往外的方向走了兩步,這斜坡五米開外就是個山壁,下頭也不知道有多高,我往下看了一眼,估計四五百米的距離,居然還有火光傳過來,由於視線的原因之前居然沒看到,這羣村民估計是最後的一小羣,火光也沿着山脈在往回走的樣子,距離太遠壓根就沒發現我猛。
幾個漢子已經繼續朝山上走去,五順扭頭看了我一眼,突然,五順喊了我一聲,
“小。。。小爺。。。”
我咦了一下,就在這時候,五順大吼一聲,“小爺,快跑。”
我心頭一驚,猛的轉過了頭,只見幾個漢子一臉駭然的盯着我,我一聲“錘子喲”差點沒罵出來,就在這時候,我發現幾個漢子眼光很有些不對頭,似乎在一個勁的盯着我的身後,就在這時候,我猛的發現了不對頭,之前那“叫花子”屍體的地方現在已經是空空如也。
“錘子喲。”
我意識到了什麼,幾個漢子已經是朝着我這裡撲了過來,我回頭就瞅見那一臉是血的“叫花子”居然正站在我身後,頓時駭的不行,右手猛的青光亮起,反手就打了過去,一下完全已經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我只覺得一股劇痛從右手手心傳來,這壓根就是老子這幾年收拾闆闆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況,這一手打在了這“叫花子”的腦殼上頭,一聲怪聲響起,和平時闆闆的嘶吼聲完全不同,這時候幾個漢子貼着符紙的砍刀瞬間砍在了這玩意身上。
所有人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只見砍刀上頭的符紙,竟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而我那一手手罡除了讓這玩意腦殼朝後頭偏了一下之外,狗日的這屍體的兩個手竟然從後頭抱住了我。
“錘子喲。”
我猛的一轉,身上被箍的痛的不行,嘴裡快速的唸了兩句,手頭的青光更亮,從這玩意的腦殼上抽出來,打在了這東西的胸口。
終於,箍着我的手鬆了開來,我駭的不行,這麼多年沒遇到這種情況,居然就在這時候,我右手手心,已經是皮都開了裂,痛的我直哆嗦。死命的把這玩意朝着山壁壁下頭踹,終於是踹了下去。接着再也不管的大吼一聲,
“快跑。”
一個漢子還想往下看一眼,被五順直接一耳光扇在了臉上,一羣人開始沿着山林瘋狂的跑,“小爺,你沒事兒吧。”
我忍住手痛,心頭的吃驚已經是不能形容,滿腦子就是他孃的一定要快跑,一個漢子邊跑邊罵,聲音裡頭藏不住的害怕,“這叫花子死了怎麼這麼邪乎?老子的符刀一個照面就給毀咧。。。”
這玩意的兇猛已經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就在我們跑了之後,那陡峭的山壁上頭,一個東西正沿着垂直的石頭快速的向上爬,直直的就順着我們的方向追了過來。
山壁下頭四五百米開外的地方,一羣村民打着火把正好往回頭,突然聽到了五順那聲大叫,
“那些人在那兒。”幾個村民回過了腦殼,遠遠的朝着聲音的方向看了過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微泛白的山壁上頭,遠遠的一個黑影快速的往上爬去,然後消失在懸崖上方的林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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