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車子在黃土路上跑了一天,自從三叔到了之後,那漢子說的小鎮上頭盯着我們的人就再也沒出現過,我心頭也估摸明白是個什麼情況。就在我被弄昏的那天晚上,老鬼就已經帶着人出去了很久一趟。

最終車子進了一個小路,又開了半天左右,一羣人才跟着下了車,開始走路,瞅着周圍的黃土山,三叔帶着人,有路不走開始爬山,一路上一羣漢子全都警覺了起來,傢伙掏在手裡頭,時不時的盯着周圍,似乎生怕一兩裡遠的哪個黃土山的角落裡頭有人往這邊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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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摸了一下,雖然走的是山,完全沒有路科研,但似乎方向上面也是沿着的那條路的大方向在走。

寡婦帶着兩個小孩就跟在我們後頭,警覺也提了起來,看我們的眼神也有了些防備心理,只不過那漢子一直跟在寡婦旁邊一個勁的說,我不知道這狗日是怎麼“豁”的,那寡婦也一路跟了下來。那寡婦自己也沒發現,一路上不怎麼開口的“斯文人”老鬼,一直就跟在她身旁,眼睛隨時盯着她

終於,到了一個土山的山壁位置,兩個漢子往下一跳,直接就沒了影,走過去才發現下頭竟然是個山洞,不過看了這山洞周圍的情況,我當時就嚇了一跳。

四處散落的符紙,有一些壓根就沒燃完,傢伙也都丟了不少,紅線,木牌,幾乎隨處可見,只是沒有一個好玩意。三叔給一個漢子示意了一下,那漢子兩步就朝着山洞深處走去。我心頭碼不準這地方有多大,多了好一會兒,那漢子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

“三爺,裡頭沒人,瞅着情況應該是昨天或者今天早上幹起來的,屍體也都全被搬走了,不知道哪邊贏了,我琢磨着我們應該沒吃虧。“

三叔低聲的罵了兩句什麼,那漢子繼續開了口,

“三爺,入夜之前,鏟爺應該會找人回來帶個信,現在也不曉得弟兄夥藏在了什麼地方,不過應該是還沒衝進去。就在這周圍。”

三叔蹲了下來,細細的看着地上的痕跡,嘴裡時不時的念兩句,突然,這貨把頭擡了起來,“老鬼,準備一下,等會我們幾個進鎮子。”

老鬼臉上露出驚色,之後想到了什麼,點了點頭。一個漢子語氣有些緊張,“三爺,都已經這樣了,我們的人進不去。就是外人,想要摸到他們的老屋也不可能。要不再等兩天?先把鏟爺聯繫到,趁着晚上衝進去。”三叔狠狠的蹬了這貨一眼,然後看着老鬼,話卻不知道是說給誰聽得,“本身就是來要賬,現在又撕破了臉,要是沒找着大妹子,那是肯定不讓我們進去,現在有大妹子在,怕個球。“

幾人開始拿東西往臉上招呼,身上也抹了一層厚粉末。寡婦在一旁很是想不通,叫火生的漢子拿着一塊皮就往臉上沾,嘴裡還在一個勁的說,

“旺水,前幾天我們去要賬,那一頭不給,三爺帶的人和那邊的幹了起來,這年頭,錢就是肉,誰他孃的都不想朝自己身上割肉,見了面怕又是要拼,所以換個行頭,進去講道理。”

另外一個沒去的漢子也一個勁的點頭,“對,講道理,講道理。”

三叔也嘆了口氣,“狗日的,家產都在你們另外一脈的親戚手裡攥着,這回你進去,硬的不行我們來回軟的試試。”寡婦一臉的疑惑,火生又開始言語攻勢,最終估計這寡婦也動了心,沒管這一路上看到的已經是極其不對頭,跟着我們就出了洞。

翻了兩座山,遠遠的一個小鎮出現在前面,看過去裡頭居然還有樓房,進進出出的車子居然還熱鬧的不行的樣子。三叔的模樣已經是完全變了,我黑角綁在頸後,也在下巴貼了一層皮。兩個小孩也跟了過來,這寡婦一刻都不讓小孩離身,幾個人摸上了一條路,之後大搖大擺的朝着鎮子走了過去。其中來過的那個漢子,還有火生,表情似乎有些緊張,鎮子還在老遠,兩貨的眼睛就到處瞅,似乎很是害怕什麼,三叔一耳光就扇在一個夥計臉上,

“怕個球,光明正大。能吃了你?”這貨說完,連自己都不自覺到處瞅了瞅,一路上只有寡婦和兩個蹦跳的小孩,由於不曉得原因,臉色還算正常。

我心頭有些忐忑,難道前面這看不出什麼名堂的小鎮,就是我聽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平城?

進了鎮子,完全就看不出任何異樣,人來人往的街上,店鋪和路邊攤也多的不行,時不時有幾輛車子來往,路人都得讓。

三叔掏錢給兩個小孩買了點吃的,瞅了瞅周圍的地勢,一個漢子小聲的說了句,“三爺,已經有人圍過來了,不過沒動手。”

三叔當做沒聽到,我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黃石板的路上,到處都是行人和小販,壓根看不出什麼名堂。一羣人還在這鎮子裡頭走,就在這時候,一個漢子快速咦了一聲,“三爺。有……”話還沒說完,然後突然在倒了下去,我心頭一驚,趕緊轉頭,怎麼回事?

三叔比我反應還快,低聲的罵了句什麼,“臉色一慌”,也是跟着蹲了下來,“二娃,你怎麼了?”我仔細的瞅了瞅,只是一會功夫,這漢子已經是臉色蒼白,壓根就說不出話,眼皮眼看着就要朝上頭翻。

我瞅見,明明沒有線,一條勒痕出現在這漢子的腳踝上頭,越勒越深,這漢子臉已經成了紫紅色,我心頭一急,蹲下來就要伸手,三叔一把捏住我的手,力氣用的大的不行,我一時間被捏住,已經是動不了。三叔嘴裡頭還在一個勁的喊,

“二娃,你怎麼了?二娃,你別嚇我……“另外的人已經是拿手朝這漢子胸口一個勁的按,火生手忙腳亂的開始掐“人中”,寡婦和兩個小孩也是嚇的瞪了眼。寡婦一個勁的說,

“大哥子,這二哥子怕是抽了風,得往肚子裡面灌涼水。”

眼看着這漢子就要閉氣,我已經是再也忍不住,一張符紙拼死也要往那漢子腳踝貼上去的時候,突然,這漢子臉色一緩,腳踝上的勒痕也一鬆,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急救的兩個人也收了手,三叔擡頭看了那寡婦一眼,“突然犯了,緩過去就好,應該沒事兒。”三叔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一個朋友突然被救了回來之後的舒心和後怕的表情,這貨自己都沒發現,他捏住我手腕的手心,已經是出了汗。

我心已經是沉了下去,悄悄的看了眼周圍,人羣都在看我們,似乎還在議論,不過瞅不出個什麼來。三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小聲的說了一句,

“剛纔要是出手,這一趟就白來了……”

寡婦和兩個小孩也一臉後怕,寡婦從旁邊店裡弄了點水,喂那漢子喝下去,那漢子站起來的時候都還有些不穩,看臉色很是想不通,嘟噥的聲音都還有些抖,

“哥,我從來就沒這樣過咧?大冬天的還能中暑?”三叔帶着我們繼續朝着一個方向走去,一路上雖然不說,幾個漢子心裡頭都抖的不行,但三叔又在旁邊,這幾人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讓自己不倒處看,我下意識的也鬆了口氣,因爲一路上都沒人再倒地,剛纔那漢子,幾乎是在鬼門關上才被放了回來,要按照這回的“見死不救”的政策,我也碼不準接下來是不是會有人真的死在這裡。我一直沒說話,心頭拼命的想那些藏的人到底在哪裡?

三叔這貨開始進路邊的店鋪問,一連問了四五個,都他孃的沒什麼效果。終於,這貨像是幌子打夠了一般,擡腳就朝着一家店鋪走去。

這是家極其普通的小店,面上賣的布匹,我們進了門,一個小夥子招呼了一聲,

“先生,料子都是上好的,您要買來做什麼,我好給你推薦推薦?”這貨沒有接話,反而瞅着那守店的小夥,“我就打聽一下,你們這鎮子裡頭有沒有姓常的一家人?”

那夥計愣了一下,接着又笑眯眯的開了口,“這我倒是沒聽說過。在這兒開店這麼久還真沒有這姓的,要不你再去別家打聽打聽?”

三叔嘆了口氣,轉頭跟寡婦說了兩句,音量也不算小,一羣人就要出這店鋪,突然,那夥計再一次的開了口,

“要不你們先等等?我去問問我們老闆,他住的時間久,認識的人比我多。”

三叔臉上貼着皮子,不過那絲“賤笑”還是一閃而過,回頭說了聲,“謝謝咧。”然後開始看這周圍的布,幾個漢子一開始站着沒動,三叔抓了抓腦殼,幾個漢子開始很隨意也跟着看了起來,一羣人變得極其“普通隨意”。

過了好一陣,兩個人才從店鋪後面走了進來,除了那年輕的,後頭還多了箇中年人,我心頭曉得,兩人怕是剛纔已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瞅了我們很久,那中年人開了口,

“你們找姓常的做什麼?”

三叔正好喝完水,把臺子上的一個茶盅給放了回去之後語氣一變,“我們來找親戚。”那中年人一聽,臉上看不出是什麼神色,“這鎮子裡姓常的早搬走的,你們是什麼地方的親戚?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三叔沒有開口,這回反而那寡婦急了,

“不可能,大哥,我姥爺就是這個姓,打聽了好久纔打聽到家裡頭還有人在這兒咧,我們知道這裡頭還有人住,你要是方便,就帶我們去找找。也算是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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