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我沒有說話,此時腦殼裡頭已經是亂成了一團。一個勁的在心裡念着信封,信封,看到這東西,隱隱有什麼在我腦海中聯繫了起來,突然,我想起了什麼,差點一屁股坐滑。

“這不可能?”

“怪不得,怪不得。”我一直疑惑爲什麼會扯上胖子,到底出了什麼事?。。。看到我臉色不對頭,油子在旁邊開口了,“小爺,那是草紙也說不定咧,草紙也是那個顏色,而且看守所裡頭都是在籠子裡頭解決咧。”

錄像已經關了,我低着頭開始拼命的回憶。到了最後,不知道爲什麼,又想起小時候我,胖子,奉二三個人在吃水鄉漫山遍野的日子,我狠狠的吸了口氣,然後扔到地上踩熄。慢慢的說了一句,“回去吧。”

油子有些摸不着頭腦,

“小爺,這回這事怎麼搞?”

這狗日的這句話意味相當的深長,顯然說的不是胖子的事情。我看了他一眼,發現這貨一雙眼睛看着我還沒有躲。我低聲的罵了句什麼,然後朝着店子外頭走去。

到了外面,這條小街上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我瞅了瞅四周,莫名其妙的直接吼了一句,“都給老子出來。”

周圍依舊沒動靜,油子站在我旁邊,兩個眼睛朝着周圍使勁看,似乎在拼命的找着什麼。終於,一個笑嘿嘿的聲音從街邊的拐角傳了出來,

“小爺。。。您在咧。。。”

三個夥計笑呵呵的走了出來,旁邊的油子低聲的罵了一句,“狗日的。”我臉上沒什麼表情,“哥子幾個?你們在做什麼?”

一個漢子臉都要笑爛了,“小爺,我們也來喝茶。”

我怎麼也想不到這貨會這麼回答,一時間到嘴的話被堵了回去,噎的相當難受,這三個夥計也不知道到了多久,“油娃,你個錘子貨,茶咧?大半夜的讓小爺在外頭喝冷風?”

油子這回沒有還嘴,我眼睛一眯,看了看三個夥計後面,居然還有一個人,慢慢的走了過來,正是在磚街開飯館的那老頭,也就是那天車上那個。這老頭的聲音有些難聽,

“小爺,時候不早了,早些回去咧。”

然後瞅了瞅我旁邊的油子,也沒再說話。幾個夥計的臉色有些變化,老頭轉身就朝着遠處走去。自從再次看到那錄像之後,我心裡已經狠下了一個想法,此時心思還是很亂,反覆的想着一些事情。

油子看了那老頭一眼,“小爺,我回去咧。”然後慢慢朝着遠處走去,這時候三個夥計沒有再說話,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其他的倒是看不出什麼異常。

我點了根菸,眯起眼睛瞅了一下油子的背影,心頭估摸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其他動作。一直到油子走到看不見,那老頭也早就沒了影子,我朝着三個又笑呵呵的夥計走了過去,

“小爺,這附近就有茶館,遠倒不是很遠,我們幾個去給您把人錘起來,再喝。。。”看了我的臉色,這貨自己也說不下去,聲音越來越小的閉上了嘴巴。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小聲的對這三個夥計說了幾句話,當頭的一個面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說完之後,我壓根就沒理這三個錘子貨,朝着磚街的方向就走了回去。

空蕩蕩的街道上頭,三個夥計點着煙在小聲的擺着什麼,

“大全,你倒是說話啊?急死老子咧。”

“問我做求,難道你還沒看出來?”“你說該聽誰的?還要老子教?所以我說你平時就是個豬腦殼?現在三爺和鏟爺都不在咧。”

“這回招子得亮點,所以說你做了這麼久還他孃的是個門房。”

“老子是門房怎麼了?老子再怎麼也是本街的門房,比起外頭的那些。。。”

。。。

“可是那幾個那兒。。。”這夥計話才說完,直接又是被對面的漢子扇了一下,“哪兒個錘子,你沒看剛剛就連曾老頭都轉身就走了麼?你算個球。這老東西平時都是狠的一把了,這裡頭的道道深着咧。”

回到店子,呆子這貨睡的死,壓根就沒起來。自從看到胖子手頭的東西后我心裡就一直在抖,掏出手機給三叔按了個電話,這貨依舊關機。

“狗日的狗。”

掙扎了半天,我終於是再次按了手機,找出了那個存在裡頭但幾乎就沒有用過的號碼,電話通了。幾秒之後,對面接了起來,我深吸了一口氣,一個厚重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澈,什麼事。”

“爹。。。”我剛要開口,直接就被打斷了,“等等,你媽已經睡了。”

“爹,三叔呢?什麼時候過來。”電話對面停了片刻,“你三叔有事出了門,你就待那兒,手藝不要廢。”我想要說什麼,但終究是沒開得了口,那那種心裡頭的壓力之下,隨便扯了兩句。。。電話已經斷了,我坐在牀邊上一個勁的發呆,聽我老漢的語氣,就連他也沒意識到這是我第一回用二手手機給他打電話。

吃水鄉的家裡,客廳裡頭有煙霧,這回和我想的不同,接了我電話之後我老漢沒有繼續睡覺,反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頭抽菸。

第二天中午,我在店子裡頭翹起個二郎腿吃盒飯,呆子邊吃自己的邊朝我這邊搶,“吃。。吃不死你個貨,老子這飯就這麼點肉,你他娘不能悠着點?”

終於,在呆哥成功的弄了撒了半口口水在我碗裡頭之後,我把盒子朝這狗日的一丟,剩下呆子“咯咯咯”嘲諷笑。

不多時,我眼睛一眯,一個夥計從街上直接進了門。這夥計在我店裡頭待了半個來小時,身上的半包煙被呆子整了個乾淨之後,又笑呵呵的走了出去。

我轉身進了屋,拿了擺在牀頭的一個木盒,從裡頭摸了兩大把“貨色”塞進兜裡,才又出了門。

下午,小婆娘進了店門,“王澈,有事?”

我裝模作樣的咳了一聲,從臉上把笑擠了出來,然後丟了個小包給小婆娘,這女的從裡頭拿出一把鑰匙,一副想不通的神色。

“我媽讓我給的。板門你可能上起來比較費勁,包裡頭的紙上有這些死人東西進貨的電話。你有空可以過來熟悉熟悉。”

這天半夜,我一個人揹着個包從磚街摸了出去,就在剛纔,我把呆子這貨從牀上拖起來,帶到了古董店門口。

“呆哥,你也認識的,這裡頭有個叫德子的,欠我三條煙,你要到了就都給你。這人煙多得很,你記住我說的,要每天晚上跟他一起睡覺,就能從這龜兒身上摸出來。”我跑的飛快,剩下呆子這貨一個人在哪兒狂錘門。

“德。。。德子。。。你。。。你個狗日的。。。糖。。。糖。。”

個把小時後我摸到了成都南邊,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中午說的地兒。一看嚇了一大跳,我以爲只有三四個,沒想到來了七個人。

“小爺,你有點晚咧。”

七個夥計都揹着包,見面就給我發了根菸。叫大全的看了我的臉色,反應有點快,“小爺,這事不怪我,是他們兩個錘子貨嘴巴不嚴,回去漏了風,鐵屎這四個人聽說了非得要跟過來。”我皺了皺眉頭,因爲在裡頭沒有看到錄像那夥計,

“小爺,你說,這事兒怎麼整,我們聽你的。”

我在心頭罵了句狗日的,整個屁整,最瞭解情況那個沒來成。就在這時候,我眼前一亮,一個猥瑣的身影揹着包從遠處溜了過來,笑嘿嘿的喊了一聲,“小爺。”

“你們這幾個錘子,出門不叫老子,還好我招子亮。”雖然只隔了一晚上,但油子再次看到我表現的神情完全不一樣。其餘漢子沒有表現的太明顯,但我還是感覺到似乎這羣貨心頭很不爽油娃,站在後頭的一個漢子恨不得把最後到的這夥計吃下去,

“這孫子,有肉就知道自己吃的種。”

油子看上去有些憔悴,估計一晚上沒睡覺,我也碼不準這貨到底回去之後怎麼樣了,反正出來了就好,暗道昨天“扯的大旗”還是管用。

“小爺,那地方我熟,地方倒是沒問題,就是不知道。。。”

一羣人開始沿着街走,老油在前頭帶路,這點路上的店門基本上都關了,只有少數人還在“逛街”,瞅了我們這羣人都躲着走。

一路上倒是碰到不少的玩意,就在馬路上頭走,一個夥計邊抽菸邊念,“晚上出來我一般都不開眼睛,走來走去的見了心煩。”

本來會和的地方就在南城邊上。老油帶的路越來越偏,半個來小時總算是到了一連片建築外頭,基本上都是三層樓房,在城邊上顯得相當的普通。

其中幾棟的燈還亮着,外頭包着一大圈圍牆,也看得到二三樓的位置,我一瞅那大門口一邊站着的一個蓋帽就知道來對了地方。

“小爺,跟我來。”油子帶路從旁邊的另外一條街繞了過去,走了一個大圈,到了圍牆後頭的位置。圍牆裡頭的樓房不是很遠,油子朝着那樓房使勁的瞅。

“你他孃的到底行不行?”

這貨沒有理另外一個罵的漢子,右手比劃了一陣,好像在數着什麼,終於,這狗日的悄悄的衝着我說了一句,

“小爺,關他的那間就在那個位置,也是底層,正對出來就是那地兒。”

油子指的地方和我們站的地方只有七八米距離,我把煙一丟,直接走了過去,圍牆裡高高的牆壁上頭沒有窗戶,這貨也只是指了個大概方位,也不知道那地兒距離這圍牆隔了幾層。幾個漢子開始從包裡拿東西出來,我小聲的說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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