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做什麼錘子?”
那漢子面色大驚,蹭的就站了起來,三個漢子立馬就撲了過去,與此同時,我的右手也抓在了這貨的頭上。
“我怎麼知道點不燃,小爺。你們?”那漢子一副驚駭莫名的神色,腦殼被我抓了個正,還在不斷的扭,另外幾個人一副狠色,幾乎是瞬間就把這貨按在地上,用紅線給捆了起來。
“你他孃的這回還出得來?裝你娘個求。”
一個漢子雙目圓瞪,一巴掌就朝着這貨的臉上扇了過去。我右手青光亮起,按在這不斷掙扎的漢子頭上,心頭猛地一驚。居然什麼都沒有?這怎麼回事?
幾個漢子用紅線捆好之後,開始朝着這貨使招數,紅線緊緊地勒進了這漢子的中指,三個漢子還在不斷的念着什麼,我沒有說話,悄悄的把手縮了回來。
那漢子雖然力氣大,但怎麼是另外三個人的對手,被按在地上,嘴巴被一隻手牢牢的捂住,一個勁的嗚嗚嗚。我心頭那股陰冷的感覺一直就沒有散去,那東西還在周圍,然後看了看地上,之前的撒粉末中,已經是被幾個人踩出了相當雜亂的腳印。我眼睛一瞪,因爲其中一個人的腳印中,居然只有前半隻,我心頭一震,那被按住的漢子剛纔幾乎就沒有走路,我的手罡絕對沒問題,有問題的是。。。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輕輕的拍了拍其中一個漢子的肩膀,這人正是伸手捂住她嘴巴的那人。而這時候我才發現,這人自始至終的雙腳腳跟,都微微的墊了起來。
“油哥,你的鞋掉了。”(源自於一種說法。)
那漢子身子一震,動作停了下來,然後慢慢的轉過了頭。我右手依舊搭在這貨的肩膀上,青光悠悠的亮了起來。接着我只覺得自己右手一陣生痛,大驚之下,我右手猛地一抓,直接朝着外頭就是一拖。
一股那股極度冰冷的玩意終於被我摸到了方位,雖然現在依舊看不到,但我可以感覺到我右手抓着個什麼東西,被我拖出這漢子的身體之後,一瞬間,我心頭猛地一驚,因爲就在那東西被我拖出來之後。突然,我只覺得右手一空,一股鑽心的痛讓我渾身都有些抖。
“錘子喲。”
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傳來,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一個什麼東西幾乎已經是快碰到了我鼻子,只是我依舊看不到,就在這時候。就在這一瞬間,我清晰地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進入我的身體,然後我只覺得胸口猛地一燙,腦殼瞬間痛的不行。我根本就看不到,就在淡的幾乎看不到的影子衝到我身上的時候,那張本來面無表情的臉突然變得猙獰無比,甚至還有些驚恐,像是本來就要吃菜,但突然發現了令自己極度驚恐的東西。然後幾乎是更加快速的朝着相反方向逃去。
就是這麼一瞬間,我胸口處被玉佩蓋住的那個印記已經是燙得讓我不能忍受。
事情發生的相當快,另外兩個漢子發現不對勁早已經是站了起來,直接從地上的人身上扯了根紅線,朝着我的位置猛地一掛。
紅線幾乎就在我們眼前直接被繃斷。就在那紅線被繃斷的一霎那,我看到,一張臉似乎就那麼露了出來,突然出現,回頭對着我詭異的一笑,然後一閃,就徹底的消失在了眼前。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就在我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我只覺得渾身都開始發麻,這到底是一張什麼樣的臉?我完全形容不出這玩意的面容,只是一眼,就讓我渾身僵硬。
“這。。。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剛纔那一刻,幾乎是我距離死亡最近的一刻,三叔直到現在都還不見蹤影,那東西消失的相當的快,我已經是完全不敢相信,這絕對不是山鬼,到底是個什麼闆闆?我低頭一看,一個漆黑的手印慢慢的出現在我中山裝上頭。。。
本捆在地上的漢子站了起來,而那叫“油狗”的漢子,此刻靜靜的躺在地上,一個漢子臉上有些慌,蹲下去摸他的眉心,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
“小爺。。。他。。。死了,什麼都沒剩下。”
我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屍體,一言不發。就在這時候,就在那玩意消失了之後,空蕩蕩的街道上頭慢慢的開始發生變化。
呆子依舊渾渾噩噩的,似乎剛纔的事情和這貨根本就沒有關係,“油狗”的屍體放在地上,另外三人包括那瘦子在內,都是一副要吃了人的神色,其中一個的中指被勒的相當的慘,本來還要罵,不過看着地上的屍體,這漢子緊緊的閉上了嘴巴。
“小爺,剛纔的東西我從來就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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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上了油狗的身,油狗面前的地氣符居然還能燃?而且還他孃的把我們當錘子耍,最後就連這東西也被那玩意蹦了個斷。”
“那絕對已經不是山鬼,難道是三爺口中的山魅?”我沒有說話,然後指了指前頭。
幾個漢子轉過了頭,然後表情開始變化。就在那東西走了之後,陣陣喧譁的聲音響起,街兩邊的門打了開來,一個個“人影”從裡頭走了出來,整個街道瞬間又是一副“繁榮”的景象。
一個個“人”從街道兩頭走了出來,很快,街道上頭就已經是回到了第一次看到這街道的景象,一股股冰冷的感覺傳來,這些人有的陸續走到了各自的攤位前,有的則在街上閒逛起來,很快,我們站的地方兩邊的店門也打開了,開始有人從裡面走出來。我們幾個沒有動,再說這時候壓根就沒地方躲,前後都是街道,只能是站在原地,看着這羣邪乎玩意到底弄出個什麼名堂。
突然,我發現不對勁,這條街的別處一開始看起來都很正常,唯獨我們周圍,那些“人”走出來之後像是發現了什麼似得?一開始臉上有說有笑,之後居然變的面無表情,停了下來,隔着很遠看着我們,似乎並不敢接近,不一會兒,我周圍已經是圍了一大圈的人。
“小爺,這羣東西像是看到了我們咧。”
我們周圍被留出了五六米的距離,外頭全是闆闆,很快,就連街道其他地方的“人”也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逐漸開始朝着這裡走。在相當短的時間內,我發現,我們幾個已經是被圍了個水泄不通。還有不斷的人從“店鋪”中走出來,然後朝着這邊圍了過來。
一個漢子的聲音有些抖,
“小爺,你看。。。這回事兒大了。”就在這漢子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是在心頭倒抽了一口涼氣,因爲整個街道,除了我們周圍的一圈,幾乎不再有空地,四面八方的視線之中幾乎全是“人”,這種感覺讓我快要“冷死”,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就有成千上萬的東西從這些屋子裡頭走出來,突然,我想起了在磚街的那巷子裡頭,那些手裡穿着鈴鐺的鬼似乎也是從街道兩邊的屋子裡頭走出來,這時候的景象隱隱跟當年重合。難道這裡面真的有什麼關聯?這兩邊的屋子代表的是什麼?
這時候已經容不得我想那麼多,這說不清楚是個幾千幾萬的闆闆,黑壓壓的一片,偏偏又安靜的出奇。。
“擺符陣。”被最初的場面震到了之後,一個漢子反映了過來,低聲說了一句,話音剛落,三個人站成了一個三角,之後就是嘩嘩的符紙落下,不過並沒有朝着這些東西撒過去,而是就落在周圍的空地上。
“狗日的,真以爲老子沒有貨?”
三個漢子各自從身上掏了一張銀色的符紙出來,直接貼在了依舊擺在地上的鈴鐺上頭,然後默唸了幾句,意識之中,那鈴鐺開始散發青色的氣息,慢慢的沿着滿地的符紙,青光鋪滿了整個地面。
“小爺,這三張玩意是這回出門前做的準備,還以爲最後才用得到,沒想到他孃的提前掏了出來。”
“是啊,小爺,油狗都死了,剛纔那玩意太邪乎,沒辦法,這些東西瞅上去比剛纔的那東西差的太多,絕對全是山鬼,老子不相信,還真能死在山鬼手頭?”
幾個漢子話雖然這麼說,但這密密麻麻的陣勢一眼望不到頭,估計誰心頭這時候都沒底。
那層薄薄的青光悠悠的亮起,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慢慢走到其中一個鈴鐺面前,蹲了下來,伸出依舊痛的不行的右手,直接捏了上去。
幾個漢子微微長大了嘴巴,就在我右手碰到那鈴鐺的時候,一道青色的氣息慢慢的從我胸口亮起,順着右手,到了那鈴鐺上頭。那鈴鐺猛的震動了起來,與此同時,地上的那層青色的光幕猛的一亮。
“小爺,這是什麼名堂?”
話纔剛剛說完,我心頭一抖,因爲就在這時,周圍站着的人中有一個開始動了,直接朝前走了一步,然後踩在了泛着青光的地面上。猛的一聲淒厲的吼聲響起,那提前邁出步子的玩意直接被彈了回去,渾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着,轉眼間,身上就淡了不少,樣子相當的悽慘,與此同時,我只覺得心口一痛,不自覺的悶哼了一聲。
就像是引爆了一個炸彈,瞬間,此起彼伏的吼聲響起,這羣玩意哪裡還是剛纔看到的“路人”模樣,一個個面色變得猙獰無比,圍在前頭的齊齊朝着我們衝了過來,紛紛踩在青色光幕上之後,又被彈了回去。
“老子日你仙人咧。”我的本意只是老子使出壓箱底的貨之後,可以震懾一下這羣玩意,然後三個漢子把鈴鐺拔起,移動符陣,要是這些玩意真怕那東西,說不定我們可以開條路出去,至少朝着之前的方向去找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