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小爺,你沒事吧。”

瓦罐的聲音有些焦急,這時候那女的再一次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我緩過來之後到了這女的旁邊,一手就伸進了那依舊長着的嘴巴。然後瞬間整個臉都陰沉了下來,

“老子日你仙人。”

此時這裡頭空空如也,哪裡還有什麼東西。

“小爺,剛纔是個什麼邪乎玩意?上了這女的身?”

瓦罐的一隻手還按在這女的胸口,捨不得放下來的樣子,這時候二板和易壯寬都已經是走了出來,易壯寬聽到了瓦罐的話,一開始想過來,但臉上顯出恐懼的神色,又停下了腳步,這瘦子聲音還在打顫,“先生,她。。。她。。。”

我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這女的,雖然雙眼緊閉,但明顯還有氣兒。不過我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頭。。。

這次的情況和那晚在店子裡差不多,就在剛纔進屋的時候,我一點都沒有察覺到,直到易壯寬說了那句“還好他沒聽出來你的聲音。”我一開始怔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再加上之後那句不敢發出聲音的話。。。到了這時候,易壯寬膽子也大了不少,“先生,它。。。它已經走了?”

我沒有說點,只是點了點頭,依舊看着這女的張開的嘴巴,一隻手又是摸到了自己兜裡的那個鐵塊上頭,想着一些東西。剛纔那東西沒看清楚臉,但給我的感覺就是那晚的東西,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剛纔那玩意到底跟我兜裡這東西有什麼關係,這纔是我心頭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情。想到這裡,我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瓦罐,這貨一副關切的神色正看着我。

“我。。。我跟你們一起走。這裡待不得了。”

我沒有回答着瘦子,反而是二板在旁邊說了一句,“小爺,這女的不知道被什麼東西上了身,這事太邪乎,愣是沒看出來。現在怎麼辦?”

我嗯了一聲,心頭相當的複雜,憋了好一會憋出三個字“送醫院。”

聽了我的話,兩個漢子看了一眼一旁的易壯寬,罵了一句“你個狗日的。”然後說幹就幹,頓時就要把這女的擡起來朝外頭走。就在這時候,我突然問了一句,“瓦哥,你剛拿出來的是個什麼東西咧?”

這貨停了一下,然後嘿嘿的笑了一下,把手翻了過來,藏在手心的一個東西我終於是看清楚了,是一張銀色的符紙。

“小爺,這是掌櫃賞的高級貨,我平時都帶在身上的,沒想到這回還用得着。”

二板在一旁也是開腔道,

“對,小爺,這錘子有回爭了口氣,掌櫃的偏心給的,就他狗日的有,我都沒有。”

我愣了一下,眼睛死死的盯着這兩個人,還想說什麼。誰知這兩個漢子把頭轉了過去,已經是擡着那女的就朝外頭走,易壯寬依舊站在我旁邊,眼神中還帶着恐懼,說這確實是他老婆,不過雖然這女的已經昏迷,但這瘦子依舊不敢靠近的樣子。我不知道他在這屋子裡頭到底經歷了什麼,以至於被那東西搞成這樣,直到現在我對這瘦子依舊不是很相信。兩個漢子在外頭招呼了我一聲,這易壯寬也得跟我們一起走,免得到時候說不清楚。我看着這瘦子,有些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貨連話都不敢說出來,嚇的那麼諱莫如深。

與此同時,在外頭熱熱鬧鬧的街道上,誰也不會看到,光天化日之下,一個淡淡的影子在人羣人一晃而過,隨後徹底消失。誰也不會注意到的街邊的一個角落,一個身穿褂子的人站在這一處的臺階上,如果我在這裡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爲這人正是老鬼。老鬼眼睛上粘了個什麼東西,看了看那影子消失的方向,聽不出什麼語氣的咦了一聲,沒有由頭的唸了一句“這東西身上又多了一個。”說完之後就好像是沒事了一般,慢慢的離開了原處,消失在人羣之中,竟是徑直的回磚街去了。

當天下午就把這女的送到醫院去了,到醫院之後,幾個護士先是趕緊搬了一個推車過來,把那女的放在車上,兩個貨在放手之前趁人不注意又是狠摸了一把。就在那女的快被推走的時候,我一下子想起了什麼,說了句等等,然後快速的用手在那女的的眉心摸了一下。兩個護士有些奇怪的看着我,“等什麼等?你付得起責?”

我沒有說話,兩個婆娘怎麼叫壓根就聽不進去,低低的唸了一聲,“怎麼會這樣?”

過了一會兒,兩個護士走了不久,居然又弄了個推車過來,要讓把易壯寬也裝上去,也難怪,這狗日的形象太過駭人,醫院肯定不會放過這種拔毛的機會。這瘦子頓時臉色都變了,死活不肯上車,一個勁的說要跟我們在一起。最後一個護士大媽直接來了一句,“你個瓜娃子,不醫算求。”

我和兩個漢子坐在外頭,易壯寬跟着護士倒是先去把錢交了,回來的相當的快,似乎離我們太遠相當不穩當一般。

看着面前這個瘦的嚇人的玩意,我在心頭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語氣相當凝重的開口了,

“哥們,這事兒的麻煩程度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

說完之後立馬閉上了嘴巴,拿了一根菸出來正要點上,卻發現這裡是醫院,然後看着面前的瘦子狠狠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了我這番作態,對面的瘦子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的驚駭,

“先生,這回你一定要出手咧,多少錢都沒問題。”

我在心頭罵了一句“錢尼瑪個錘子的錢。”接着兩個眼睛眯了起來,就那麼盯着他,“明天帶我去那個山縫。”接着又是狠狠的嘆了口氣,瘦子表情有些猶豫。

“這。。。”

我在心裡問候他仙人,搖了搖頭,站起來就要走。這瘦子立馬就不幹了,兩個手慌忙的過來扯住了我,“行。行。小先生,只要我能活命。我什麼都幹,我帶你去。。。帶你去。”我眼睛瞥了這貨一眼,見他一副驚慌有複雜的神色,又是在心頭罵了一句“瓜錘子”。

總算是達到了目的,我心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朝四周看了一下,這時候走廊上倒是沒有多少人。把煙放到嘴上,悠悠的煙霧升起,我看着這些白色的煙霧,又是摸了摸兜裡的那個鐵塊,心頭相當的複雜。。。

當晚本來說回磚街,結果易壯寬這瘦子硬是要跟着去,雖然那玩意已經從那女的身上出來了,但這自私自利的玩意硬是要命不要老婆,死皮賴臉的腰跟着我們。最後沒辦法,我給胖子打了個電話說了一聲,幾個人就找了家賓館住了一晚,找賓館的時候帶路的是二板和瓦罐,這兩個行頭對行情貌似相當的熟悉,硬是弄了個金碧輝煌的地兒,易壯寬肉痛又不敢表現出來。

整個廢棄的工地一直通到一個山凹的下面,在視線的盡頭,已經被炸的黃白黃白的山壁邊上,有着相當明顯的一個大坑,我把嘴裡的煙一丟,擡腳就朝着前頭走。

“小爺,這裡以前確實是個山縫,到後頭硬生生被弄成這樣的。”

這時候我們已經到了坑底的位置,一條山縫就那麼出現在這坑底,這縫有一個人寬的樣子,側着朝下看,兩邊都已經是被鑿了相當多的坑,應該是用來放炸藥之類的東西的,旁邊的爛石堆裡,隨處可見廢雷管。

二板又是回頭瞅了瞅一邊喘氣一邊朝着坑底爬的瘦子,狠狠的罵了句狗日的,然後才說道。

“這龜兒子果然沒有吹牛,竟然真的硬生生的把深山裡頭的一個山坳弄成了這幅模樣,小爺,不過有件事沒錯,看這地勢,這下頭確實是個墳,就是不知道埋的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聽了這話,我心中一抖,這些年我多少也知道了一些,這些漢子說起來是長期在老鬼店裡做工,其實他孃的平時還敢一些土賊“盜墓”的勾當,眼光相當的準。

二板撿了個石頭朝着這裂口就丟了下去,然後仔細的聽着什麼,“小爺,這地兒估計還有個三十米深還不止。”我看了一眼周圍,光這大坑就已經是吞進來了個七八米,這縫剩下的深度居然還遠遠不止。

“這瓜嘛批,以爲這樣就能偷了這墳,要是這孫子得手了,老子這名字倒着寫。”

就在這時,我覺得這周圍似乎有股若隱若現的奇怪味道,隱隱有些臭,此時周圍相當的安靜,只聽得到瘦子踩在爛石頭上的聲音,底下黑漆漆的一片,看得出來相當的潮溼,而且方向竟然不是直接朝着下面的,而是朝着前頭斜了過去,我頓時有些奇怪,說不出是直覺還是什麼玩意,這縫給我的感覺,竟然是斜到前面的山尾的方向去了一般。

我還在盯着這條縫,突然,我聽到了一點什麼聲音,悉悉索索的,就在朝着下面五六米的潮溼山壁上,一個什麼東西正掛在那裡,居然還在一點點的動。這是個什麼玩意?那東西就掛在那壁頭上面,我更加仔細的看了看,就在這時候,那聲音突然沒了,那玩意也停止了動,於此同時,我也終於看清楚了,之後我嚇了一跳,黑暗之中,那縫壁上,一雙眼睛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還沒反應過來,“小爺,小心。”

一旁的瓦罐直接把我撲在了地上,只見一個半人高的黑影瞬間就從山縫的壁頭裡面竄了出來,差點一爪就抓到了我臉上,然後快速的朝着大坑挨着的山壁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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