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你仙人咧。”我嚇的不行,已經是把手伸進了兜裡,三叔給那包專門收拾這狗日的玩意的粉末一直留着。等他繞過來的時候,老子就隨時準備出手。終於,紅鼻子老頭一步一步似乎已經繞到了這根柱子的側面,從前面的小孔再也看不到。我和老鏟趕緊悄悄的移到了背後出口的位置,說句實話,這時候我也不知道三叔給的這粉末吃不吃的住,這紅鼻子老頭太過詭異,就連對面的老鏟也是一副前所未有的如臨大敵,這種等待簡直是種煎熬,他孃的一秒鐘和一分鐘差不多漫長。
就在我和老鏟準備拼命的時候,突然,一陣怪異的聲音響起,從側面傳來的腳步聲變得雜亂起來。似乎紅鼻子老頭遇到了什麼東西,同時一陣低吼聲傳來,聽那聲音似乎就是紅鼻子老頭的聲音,我心中一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伴隨着紅鼻子老頭那低沉痛苦的吼聲,紅鼻子老頭似乎離這地方越來越遠,我和老鏟趕緊又來到前面的小洞朝着外頭看,發現紅鼻子老頭已經又是回到了梯子上面,那吼聲確實是從這玩意身上發出的,這一眼我驚的不行,這玩意渾身似乎都開始扭曲,似乎在跟什麼東西坐着鬥爭,不斷地朝着自己身上抓着,一點點什麼東西被摳的亂飛。不就之後,低沉的吼聲越來越遠,紅鼻子老頭也是消失在了黑暗的盡頭。
雖然紅鼻子老頭已經走了,但我一時間卻是怔住了,剛纔我看的清楚,使得這玩意整個身子變得扭曲的,不是別的,正是他身上那件已經被扯掉了一個袖子的衣服。一時間以前的諸多事情被我聯繫了起來。老鏟沒有說話,依舊拿刀盯着黑暗的盡頭,似乎還在防範。我咬了咬牙,把頸子後頭的黑角扯下來貼在額頭,然後猛的從後面衝了出去。
“小爺。。。。”
我沒有管老鏟,快速的跑到了紅鼻子老頭走過的地方,然後飛快的撿起地上的一個什麼東西,猛的又跑了回來。“小爺。你。。。。”
我攤開了手,那是一截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碎片,看着這布條,我又想起了那已經死了的老張頭,老張頭身上的那件衣服,與此同時,記憶最深處的場景再次涌現上來,這看起來一點也不起眼的衣服碎片已經是被我捏的邦緊,這塊這些年一直壓在我心底的大石頭,南雨到底是怎麼死的。。。
溫度越來越低,筒子和一羣村民走了之後就再也沒出現,紅鼻子老頭也是消失在這階梯的深處,我把布條收了起來,整個人的情緒一瞬間像是跌倒了低谷。老鏟也沒有說話,像是在等着什麼,整個周圍一片安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渾身已經開始變得有些僵硬,不過或許是地方不同的原因,這裡雖然冷,但也不想在那潮溼的山洞中那種極度的冰寒。根據溫度,我估摸着時間已經再次來到了深夜,就在這時,一陣什麼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哐。。。哐。。。”是在外面聽到過的鐘聲。
老鏟突然站了起來,整個臉色變得很是怪異,老鏟粗粗的聲音響了起來,聽上去相當的平靜,不過說的話卻讓我心中一震,
“小爺,三爺說的時間到了。。。”
時間到了?我算了算,在村子裡的時候是第一天,被弄到殉坑遇到狗婆娘是第二天,而現在,正好是第三天的晚上。我緊跟着就站了起來,老鏟拿着刀,正要朝外面走,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是轉身蹲了下來,從兜裡掏出三根香,點燃之後插在了地上兩具屍體的旁邊。之後直接走了出去,看着悠悠燃起的三根香,我一時間不是很明白,然後趕緊也跟了出去。
我們順着石梯就開始朝着下面走,我在心頭罵了句狗日的,終於是有機會看看這梯子的底部到底是個什麼地方。老鏟和我的步子相當的輕,畢竟是親眼看到那麼玩意都走到了這下面。終於,已經到到了梯子的底部,兩塊大石頭出現在眼前,相對放着,中間留出來一條路,一直通到很遠的前方。老鏟哼了一聲,拿着刀當先走了過去,我緊跟在後面,我估摸着我們在黑暗中已經是走了好幾百米的距離,終於,黑暗中,一個東西的輪廓出現在前方。是一座相當高大的殿堂,出現在這裡,應該叫做靈堂纔對。在這氛圍的襯托下,此時老鏟的聲音都顯得很是陰森,
“小爺,所以的玩意,就都在這裡面了。”
我心中一驚,正要說什麼,突然,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老鏟猛的把我拉了開來,然後躲在這殿堂外頭的一個雕塑後頭。就在這時,一陣滲人的感覺傳來,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我們站的地底下通過,這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而目的地似乎就是在前面這黑漆漆的大殿。
等到那感覺再也沒有了,老鏟自言自語式的說了一句,“這是第三口,第四口也快了。”我猛的反映了過來,剛纔從地下過去的,難道就是蟲流和那棺材?那種感覺絕對不會錯。
又過了一會,等到再也沒有動靜的時候,老鏟帶着我悄悄的摸到了大殿的門口。然後小心翼翼的從身上拿了兩張青色的符紙出來。青銀金黃,這兩張居然是王家的頂級貨色,老鏟分了一張給我,讓我疊起來含在嘴裡,“小爺,我們和那筒娃不同,他本來就是村民裡頭的人,所以只要裝的像就很難被發現,我們得用這種貨色,待會跟着我進去,不管看到什麼千萬別說話,呼吸一定放到最慢,腳尖也必須踮起來。”說完又是問了一下黑角是不是貼緊了,我心中緊張,點了點頭。誰知道這貨還是不放心,又是拿了兩把粉末出來,
“小爺,撒在你兜裡,把放的符紙都蓋住。”
我接過粉末,按照老鏟說的就朝着兜裡抓,把存貨都蓋住,然後跟着老鏟一起,把蒙在臉上的尿灰布扯了下來,朝着裡面就開始走。
進了大門是一個石頭通道,走了不久,一塊巨大的石頭堵在前面,不過和梯子門口的那道門一樣,也已經被弄爛了,一個很大的缺口出現在石頭上面。我暗暗想到,這玩意應該和墓室的千斤閘作用差不多。我和老鏟悄悄的翻過的大石頭,又是拐了個彎,一個空曠的大殿出現在眼前,我看了一眼前面的情況,然後倒抽了一口涼氣。
大殿當中是一個石梯的高臺,一副巨大的棺材正放在那高臺上頭,而這棺材的頂頭,居然連着一個和那棺材差不多大的泥巴柱子。這泥巴柱子約莫三四米的高度,頂頭尖尖的,一看就是個墳的樣子。
一羣村民正靜靜的站在大殿的四周,每一個都面朝着那臺子。有一小部分村民倒是站在離那臺子最近的位置,當先的一個正是老村長,後面站着的是帶尖帽子的撿骨族。最令我吃驚的事,那臺子周圍的階梯上,放着一塊巨大的石碑,石碑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字,像是一個一個的名字一般,越往上的越大,越在下面的就更小,刻的名字也更密。
我和老鏟悄悄的走了進來,門口的位置還稀疏的站着幾個村民,不過都像是看不到我們一般,我和老鏟含着符紙低着頭,極其緩慢的移離了門口,然後站了下來,我按照老鏟說的,輕輕的呼吸,只顧着低頭,其他什麼都不敢做。
我用眼睛悄悄的瞟了瞟,發現筒子此時正面無表情的站在幾個撿骨族的身後,是村民中距離那村長老頭最近的幾個人之一,我暗罵了一聲,這狗日的還真是個人才。這大殿站了幾百個人,不過沒有一個人說話,似乎都在等待着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候,一陣悉悉索索的轟隆聲響起,站在臺子前面的老村長突然仰天嚎了一聲什麼玩意,緊接着在臺子的一邊,整個地面都破開了,一股黑色的“水流”擡着個東西從地下升了上來。
悠悠的鐘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再次響起,陰森森的墓室大殿中,接着整個地面又是開始了震動,然後臺子的另外一個地方,同樣的一口棺材在蟲流的涌動下被擡上了地面。一直到接連第三幅棺材從地下升起來,老村長面無表情的拄了拄手裡的柺杖,所有村民包括撿骨族都同時跪了下來,我們老鏟躲在人羣后面,也趕緊跟着半蹲下來,做出一個跪的姿勢。鐘聲就那麼響着,大殿中除了這聲音就只有老村長時不時的柺杖聲,所有村民都跪着,此時已經是過了好一會兒,老村長把腦殼朝向了一個方向,這方向正是那臺子的最後一邊,也就是唯一剩下的沒有石頭棺材的一邊。這詭異的老頭突然開始高聲的嚎着,嚎的我壓根就聽不懂,這一嚎就他孃的沒停下來,手裡的柺杖在地上打的蹬蹬的響,我瞟了一眼,這狗日的老行頭臉色似乎都變得有些扭曲,終於,在過了二十多分鐘之後,這老玩意的臉色已經變得極度扭曲,終於,小聲的震動聲似乎從很遠的地方開始傳來,變得越來越近。此時三口棺材給我的感覺已經是讓我相當的難受,不久之後,又是一陣劇烈的震動。接着在臺子的最後一個方向,地面被破了開來,第四口棺材在蟲流的包裹下,從地底升了起來。這第四口棺材已經給我一種心悸的不行的感覺,不過我隱隱覺得有些什麼不對勁。這最後一口雖然乍一感覺沒區別,但下意識的就朝着那裡瞟了一眼,似乎哪裡不對頭,就那麼一瞬間的感覺,過了我又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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