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楊立誠也經常在島上轉來轉去,加上他是言心茹的人,島上人都認識他了,所以他去見言心茹,並沒有任何阻礙。
言心茹見楊立誠主動來找她,很親暱地挽住了他的手。
楊立誠說:“去辦公室,有件事我要和你談。”
進了辦公室,楊立誠直接問:“你們爲什麼要抓慕容琳?”
“國際刑警知道我們的位置了,”言心茹靠着辦公桌,笑着和楊立誠說,“慕容琳是他們派來打探情況的,我們不可能讓她帶着情報回去。”
“所以你們抓了她,然後呢,”楊立誠看着言心茹,“你們抓顧晚晴和憶然都是有理由的,我不攔你們,但是,我不希望你們對慕容琳也做什麼。”
言心茹有些意外地看着楊立誠。
“言心茹,不要傷害無辜,”楊立誠說,“我記憶裡的你很善良,不會傷害無辜的人,你這樣我無法和你生活在一起。”
言心茹還是害怕楊立誠會對她失望的,片刻後,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不把慕容琳怎麼樣,但是明天,你要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楊立誠的心頭上已經有不好的預感。
言心茹笑了笑:“我的藥,已經研究出來了,所以.。。。。”
楊立誠的手驀地收緊,神色微變,他知道,該來的,最終還是躲不掉。
言心茹看着楊立誠的神色,摸不清他心裡在想什麼,只是猜測她在擔心安憶然和顧晚晴那兩個女人,眸底浮出不悅:“立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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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立誠回過神來,察覺到言心茹的不悅後,朝着她揚了揚脣角:“放心,我會證明給你看。”
言心茹眸底的不悅瞬間散開,她的脣角綻開一抹笑,“那個慕容琳,我聽任妍姍說她身手很好。”
楊立誠點點頭,“實力在任妍姍之上。”
言心茹嘆了口氣,揉揉太陽穴:“那還真是有點麻煩,你不希望我對她怎麼樣,但是不得不小心處理這個人,否則我們都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來。”
楊立誠拿不準言心茹是不是在試探他,給了她一個建議,“你們這裡有沒有地牢,如果你真的擔心她搗亂,可以先把她關起來。”
“好主意,”言心茹挽住楊立誠的手,“把她關進地牢裡,她就什麼也做不了,我想做什麼,她也攔不住我了,走,我們一起去找她。”
楊立誠勉強地點了點頭,和言心茹一起離開了,去找慕容琳,就意味着要見到安憶然,楊立誠只能不斷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在言心茹面前露餡。
在島上的這幾天,他不是不想去看看安憶然怎麼樣了,可是理智卻告訴他,他不但不能去見安憶然,甚至連她住的那棟小房子都不能靠近,那樣只會給她帶來危險。
十分鐘後,楊立誠和言心茹走進了屋子,一進去,看到三個人姿態各異。
慕容琳枕着雙手隨意地躺在廣木上,筆直修長的美腿瀟灑地翹着,顧晚晴坐在她的旁邊,而安憶然,一個人支着下巴坐在劣質沙發上。
見楊立誠和言心茹一起出現,慕容琳沒什麼大反應,眼底有一抹輕蔑,眼梢吊着些許不屑,反倒是顧晚晴有些警惕地坐直了身子。
反應最大的人是安憶然,只因此時的他們動作太過親呢,她眷戀地看着楊立誠,竟然移不開目光。
女人對情敵的目光總是分外敏感的,言心茹很快就發現安憶然在目不轉睛地看着楊立誠了,緊張地看向楊立誠,看見他的眸底是一片漠然後,稍稍安心。
安憶然也把目光從楊立誠的臉上移開,對上言心茹咄咄逼人的目光,氣氛瞬變,莫名地變得有些緊繃。
“你不用這麼看着立誠,”言心茹有些猙獰地看着安憶然,“他沒有錯,他不過是……不愛你而已。”
安憶然承認,她在這一瞬間潰不成軍,痛不欲生,但是,她不是輸給了言心茹,而是輸給了時間。
儘管很痛,安憶然還是擠出了一抹微笑:“沒關係,我也不愛他了。”
聞言,楊立誠倏地看向安憶然,她笑着,眸底是一片用倔強僞裝出來的堅強,這一瞬間,楊立誠分明感覺到他的心,隱隱作痛。
但他必須裝得無動於衷。
言心茹冷哼了一聲,“你愛不愛立誠,對他來說不會對任何事情造成影響,因爲他選擇的人是我,他以後在乎的人也是我。”
安憶然無從反駁,勉強地牽了牽脣角,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字字如針”了。
說完,言心茹直起身,朝着門外說了句:“進來。”
房門被打開,走進來兩個虎背熊腰的白人,言心茹給了他們一個眼神,他們徑直走向慕容琳。
“你想做什麼?”顧晚晴霍地站起來,“言心茹,慕容琳和你無冤無仇,不要動她。”
言心茹不屑地看了顧晚晴一眼:“你有時間不如擔心自己。”
顧晚晴緊張地看向慕容琳,慕容琳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察覺到來者不善,很快翻身起來,擺出要和兩個男人對打的姿態。
“慕容琳,”言心茹看向慕容琳,“立誠替你求過情,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不過是想把你關到另一個地方去而已,識相點,不要動手。”
楊立誠看向慕容琳,終於開了口:“晚點我去看你。”
“你現在已經知道言心茹的身份了,還和她在一起,”慕容琳知道楊立誠是在給她暗示,卻還是把演技發揮到極致,不領他的情,“不需要你來看我。”
言心茹怎麼受得了一個女人這樣輕視自己的男人,厲喝了一聲:“把她帶到地牢去。”
慕容琳沒再反抗,就這樣被帶走了。
楊立誠沒再看安憶然,牽起了言心茹的手:“我們走,”再呆下去,他怕自己會招架不住安憶然的眼神,從而在言心茹面前露餡。
言心茹的神色又在瞬間變得溫柔,看了安憶然一眼,目光中有炫耀,也有對安憶然的輕視,然後和楊立誠手牽手地離開了。
房間內只剩下安憶然和顧晚晴兩個人。
安憶然看着房門關上,這才卸下僞裝,整個人癱在了沙發上,臉上露出茫然的神色,心裡,也依然有刺痛的感覺。
剛纔,她那樣盯着楊立誠看,居然沒從他的眼裡找到絲毫的心疼和不捨,哪怕只有一點,現在她就不至於絕望到這個地步。
“憶然,”顧晚晴走過來,坐到了安憶然身邊,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懷疑楊立誠是臥底的事情告訴她,“其實立誠……”
“別提他,”安憶然以爲顧晚晴是要安慰她,而安慰的話這段時間以來她已經聽了很多了,索性打斷了顧晚晴,整個人縮在沙發的角落裡,抱着腿,低頭把臉埋在膝蓋上。
顧晚晴過去,抱住了安憶然,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這些。
。。。。。
慕容琳已經被人押送到地牢了,關着島上一些不守規矩的人,清一色男人,見一個高挑漂亮的東方女孩被送進來,男人們紛紛露出色眯眯的表情,朝着慕容琳吹口哨.
慕容琳冷笑了一聲,一腳踢飛了地上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接着,石頭跟長了眼一樣,飛向了那個帶頭向她吹口哨的男人的臉,緊接着,鮮血從男人的臉上淌下,一羣人鬼叫着指着慕容琳,說要報仇。
慕容琳理都不理這種會被人關進地牢的男人,任由兩個僱傭警員把她送進了專門關押女子的房間,竟然是背對着男監獄的,完全看不到那羣男人了。
鐵門關上,鎖落下,兩個僱傭警員離去,慕容琳這才發現,楊立誠居然站在外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跟過來的,她戲謔地揚起了脣角:“言心茹不是把你看得很嚴嗎,她肯讓你來見我?”
“基本的自由我還是有的,”楊立誠靠近了鐵窗。
慕容琳也走到了楊立誠的面前,伸出手去,把微型耳機交到了楊立誠的手上:“我被關在這裡,想要自由出入是不可能了,你弄清楚這裡的情況,聯繫我哥。”
“她們研究了一種毒藥,想讓憶然和晚晴試藥,放心,我會想辦法阻止。”
慕容琳沒想到言心茹喪失人性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眉頭緊緊蹙了起來:“你能怎麼阻止,你動作太大,言心茹懷疑你,我們都要死,這樣,你先弄清楚這裡的環境,讓我哥和國際刑警的人在言心茹動手之前進來救人。”
楊立誠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地牢。
出了牢門,楊立誠捏着微型對講機,開始仔細地察看這座島上的一切,只是……他很擔心,慕容鋒他們能在言心茹試藥之前趕過來嗎,也許,言心茹明天就會有動作。
想到這裡,楊立誠眉心微擰……
第二天,言心茹開始了動作。
而楊立誠,甚至還找不到機會聯繫慕容鋒,告訴他言心茹到底想幹什麼?
一早,言心茹便來到了他房間,楊立誠還在沉睡。
這幾天以來,楊立誠和言心茹雖然住在同一個地方,但一直是分房睡的,最親密的舉動也不過就是親一親嘴脣。
言心茹來到房間之前,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一會兒動靜,結果什麼動靜都沒聽到,斷定楊立誠還在睡覺,所以她的動作放得很輕。
悄然靠近了楊立誠的廣木後,言心茹在他的廣木邊坐下,俯下身去,一雙手肘撐在楊立誠肩膀上邊的位置,雙手親暱地貼着他的雙頰,目光裡的愛意滿得幾乎可以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