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慰問完了。 ”我直起腰,如釋重負地說。
丁菲怒目圓睜,不滿地指責道:“章哥,您就是應付一下我,也得象回事吧。您看您,象蜻蜓點水般在我臉上點了一下,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蹭。這個親吻不算數,重來!”
“丁菲,各人的吻法不同,我的吻就是這樣的。”我辯解道。
“章哥,假若您的吻就是如此,那麼,我可以對您說:您還沒學會親吻。這樣吧,我今天就當個免費教師,指導您如何親吻女人。”
丁菲說完,一古碌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她抱住我,顛起腳,在我的右臉上深情地吻了一下,然後說:“章哥,您體會一下,應該象我這樣吻。”
“哦,我知道了。”現在,我迫切想知道丁菲的錦囊妙計是什麼,所以,順從地說。
“知道就好,來,按我這個吻法,重新再吻我一次。”丁菲仰起臉,緊緊閉上了眼睛。
我無奈地按照丁菲的吻法,在她左右臉蛋上各吻了一次。
“啊!真幸福。”丁菲感嘆道。她睜開眼睛,不悅地說:“章哥,我發現您不是不會親吻,而是不想親吻我,對吧?”
“不…不是,我從沒吻過女人。”我撒謊道。
“屁話!”丁菲瞪着我罵道:“章哥,雖然您現在還沒有女朋友,但並不等於您沒親吻過女人。我問您:您一共談過幾次戀愛?”
“一次也沒談過。”我繼續撒謊道。
“章哥,您的這個屁放得太臭了,要說您一次沒談過戀愛,說給鬼聽都不會相信。”丁菲撇撇嘴。
“真的。”
“就算是真的吧,但是,您亞戀愛談過不少吧?”丁菲說。
“什麼叫亞戀愛?”我好奇地問。
“亞健康您懂吧?亞戀愛就是相當於談了戀愛,但又不是戀愛,是接近戀愛的戀愛。”丁菲解釋道。
“得,什麼奇談怪論。我還第一次聽說亞戀愛這個名詞,是你發明的吧?”我不屑地說。
“我發明的又咋啦?”丁菲望着我,說:“您和我堂姐丁翠花就屬於亞戀愛。”
“我…我和你堂姐丁翠花,怎麼和戀愛扯上了?沒有的事兒嘛。”我急忙否定道。
丁菲呵呵一笑,說:“您親吻過我堂姐吧?”
“沒,沒有。”我搖搖頭。
“鬼都不相信。”丁菲瞪了我一眼,說:“我堂姐雖然結過婚,還有一個兒子,但她畢竟年齡不大,又長得嫩,就象個十八歲的大姑娘,我就不信了,您對她那麼好,就沒親吻過她一次。”
“你堂姐丁翠花跟你一樣,都是我的乾妹妹,我怎麼會親吻她呢?”
“章哥,我也是您的乾妹妹,您今天不也親吻了我嘛。”丁菲抓住了我的小辮子。
“丁菲,今天我吻你,是你強迫的呀。”我委屈地說。
“不管是自願的,還是強迫的,總之,您吻了我。”丁菲嘿嘿一笑,說:“天知道您心裡是怎麼想的,我就不信了,本人這個大美女對您就沒有一點吸引力。”
“丁菲,好吧,我承認:跟丁翠花,跟你,都屬於亞戀愛,行了吧?喂,我吻也吻了,你咋還不說出妙計呀。”我焦急地催促道。
“好吧,也該說了,不然,把章哥急壞了,我會心疼的喲。”丁菲心滿意足地望着我,幽幽地問:“章哥,您親妹妹的胎記在什麼部位,什麼顏色,什麼形態全都知道了,那麼,爲何不能給劉小惠印製一個呢?”
“啊!”我聽了丁菲的妙計,不禁驚叫了一聲。心想:這個妙計確實太妙了,怎麼我就沒想到呢?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自責道:“我這個豬腦袋,怎麼就沒往這上頭想呢。”
“章哥,您看:我這個妙計如何?”丁菲含笑望着我。
“高!高!高!”我一連說了三個“高”。然後,激動地抱住丁菲,又在她的左右臉蛋上各吻了一下。
“章哥,您給我發獎品啦。”丁菲高興地問。
我興奮地說:“對,應該獎勵你兩個吻。這個主意真是太妙了,妙極了。”
丁菲沉思着說:“今天早晨,我已經給模特隊的化妝師打了電話,她對顏色呀,染料呀,都非常在行。她已經答應給我配好紫色,讓我過一個小時去拿。另外,我自己做了一個蝴蝶狀的模具,您看看。”
丁菲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資料夾,她翻開夾子,取出一張紙片遞給我。
我接過紙片一看,果然是一個蝴蝶模具。
“章哥,您看看,這隻蝴蝶的大小可以吧?”丁菲問。
我瞅了瞅,點點頭說:“不錯,大概就是這麼大吧。你想呀,我媽是在惠惠剛生下來時,見到過這個胎記,現在,人長到二十幾歲了,蝴蝶也應該大一點吧。這個大小呀,其實我母親也拿不準。”
“章哥,把這個模具往劉小惠的大腿根一放,然後,塗上紫顏料,立馬就能印製一個胎記了。”
“丁菲,顏料不會褪色吧?”我擔心地問。
“化妝師說了,她給我調配的顏料,是一種特殊的材質,能夠在十天內不褪色。”丁菲說。
“好,有三天不褪色就足夠了。”我興高采烈地說。
“章哥,咱倆吃過中飯就往您老家趕,傍晚就能到達了。到時候,咱倆找個飯店住下,讓劉小惠到飯店來,給她大腿根印上胎記後,今晚就能給您母親查驗了。明天,就讓劉小惠跟我們一起回來。”丁菲興沖沖地說。
“好,就這麼辦。”我欣賞地望着丁菲,心想:這個女人就是有本事,一件事兒到了她的手裡,竟然安排得有條有理。
丁菲到化妝師那裡拿來了紫色染料,我倆一起到飯店吃了中飯。碗一丟,就往老家趕。
傍晚時,趕到了我的老家。在靠近家不遠處,有一家快捷酒店。
我和丁菲一住進酒店,就給劉小惠打了電話。
“惠惠,你旁邊沒人吧?”我開口就問。
“沒人。伯父、伯母正在廚房做晚飯呢,我要幫忙做飯,但伯母堅決不同意,所以,我只好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看電視。”
“惠惠,我家斜對面不遠處,有一家快捷酒店,你吃過晚飯,到這家酒店的二零八房間來,我在那兒等你。”我說道。